在眾人愣神的當口,魏淳已經放緩了速度,手中韁繩漸收,馬兒小跑著,踢踏著馬蹄來到了眾人跟前。
“魏淳”姜若瞳仰頭望著他,目光追隨著他的身影,喃喃喚了他的名字。
坐在馬背上的魏淳對她露出抹清風霽月般明媚的淺笑,隨即翻身下了馬背,往她身邊走去。
“瞳瞳,我回來了。”魏淳的聲音柔柔緩緩地鉆進了姜若瞳的心房。
姜若瞳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口中一點一點的膨脹開來,像是蘸了蜜汁的面包般,甜甜的,漲漲的 “魏淳,小兄弟,剛剛真是多虧了你,謝謝你了,沒想到你馬術居然這么好!”高宏反應過來后,急忙表態感謝魏淳剛剛出手相救。
魏淳淡然一笑,“應該的,所幸剛剛并沒有人員受傷。”
想到剛才那馬兒撒蹄子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沖過來,如果大家反應不及時的話,很可能就會被馬兒沖撞到,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魏淳心頭忍不住隱隱生疼,想不到演員這份工作,危險系數居然這么高。
他扭頭看著姜若瞳,眼神無比認真,“瞳瞳,你沒事吧?剛剛有沒有被嚇到?”
那溫潤如水的嗓音柔和得,都快要叫人耳朵也懷上孕了!
站在附近的其他幾個女演員彼此擠眉弄眼的,羨慕之余,又忍不住酸成了檸檬精。
這樣男友力爆棚又長得如此妖孽溫柔的男人,她們也好想要啊啊啊啊 姜若瞳被他這樣看著,耳垂像是條件反射般莫名開始滾燙起來了。
她垂下眼睫,深吸了一口氣后才開口道:“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其他人也沒有受驚吧?”魏淳又問高宏導演。
高宏笑呵呵的搖頭道:“嚇一跳是肯定的,但你出手及時,大家也都緩過來了。”
“那就好,不過那匹馬兒失控發狂可不是偶然因素。”魏淳隨即應道。
這話就像是個炸彈般,驟然在眾人耳畔炸響。
不是偶然因素,那就是人為的了!
高宏剛剛已經打發了人去查,只是那小偉到了現在也沒有給自己回復。
想到這里,高宏不由虛心請教魏淳,“魏淳,你發現了什么呢?”
“導演,你看!”魏淳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枚圖釘,那枚圖釘用潔白的手帕紙包裹著,近看的時候還能清楚的看到那枚圖釘的尖刺上沾染著干涸的血跡。
“這是”高宏皺起了眉頭。
“這是在馬兒臀部上取下來的,推測是有人用圖釘刺傷了馬兒,馬兒吃痛才會掙脫繩索狂奔出去。”魏淳解釋道。
現場的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當然,除了姜若瞳和蔣依琳。
這下姜若瞳基本可以肯定,這起驚馬事故是向著她來的了。
而蔣依琳則是做賊心虛,她連眼睛都不敢亂轉了,生怕露出了什么馬腳,招人懷疑。
其他工作人員和演員們紛紛在議論這到底是誰干的,目的是為了什么,現場一下子喧囂吵雜了起來。
高宏心中復雜極了,他沒想到在這部戲才剛開拍沒兩天,居然狀況頻出,而混在劇組中的人,還有人存有害人之心,這實在是太讓人氣憤了。
“查一下,剛剛是誰負責伺弄那些馬兒的”高宏怒氣上涌,一張臉陰沉得嚇人,急吼吼的朝著助理導演喊話。
助理導演可是直接負責傳達、執行高宏所有吩咐的人,也是經常性被發泄噴火的對象,這會兒除了在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之外,還得打起精神,趕緊去把事情查看清楚。
高宏氣得腦門突突直跳,但看到魏淳為了劇組解決了這么大的麻煩,還是換上了笑臉,再一次千恩萬謝。
“導演客氣了,我做這些都是為了瞳瞳,你若是要謝,就謝我們家瞳瞳吧!”魏淳眉眼含笑,說得無比自然。
一旁的姜若瞳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她什么時候成了他的瞳瞳了?
艾微微站在邊上吃吃的笑,她剛剛一直都沒有插話,主要是看魏淳跟她姐互動的時候,有點兒甜,她這波狗糧吃得有點兒歡實,都不想過去破壞了二人之間的那點暖昧萌芽的氛圍。
高宏張了張嘴,壓根兒沒想到魏淳會這樣說。
他的眼波在二人之間來回流轉,忽而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了然的點點頭。
出了這事兒,暫時是沒辦法拍了,高宏也有事情要去處理安排,片場其他的工作人員也都各就各位,忙自己的分內事去了。
魏淳隨著姜若瞳回到她休息的地方去。
艾微微現在對魏淳可謂是充滿了欽佩之意。
之前在停車場有人拿尿液襲擊她姐姜若瞳的時候,艾微微就發現了魏淳的身手比較敏捷,剛剛再看魏淳翻身上馬背,制服馬兒的動作,越發堅信魏淳是個有身手的人。
她眨巴著星星眼,十分殷勤的給魏淳拿了個一次性紙杯,給他倒了一杯她姐專屬所有的花茶,笑盈盈的說:“魏淳小哥,喝口茶潤潤喉。”
姜若瞳看艾微微一反常態,忽然對魏淳這么殷勤起來,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艾微微沒有察覺,一臉崇拜的問著魏淳:“你是不是練過啊?你那身后,一看就不凡,我們姐之前拍古裝戲的時候,里面那武術指導,估計都沒有你這么厲害呢!”
聽艾微微這么一說,姜若瞳也意識到,魏淳的身手的確好得出奇,剛剛翻身上馬背的時候,其實是非常兇險的。
馬兒橫沖直撞,稍有不覺,就會被撞傷,輕則傷及皮肉,重則傷筋動骨,甚至是危及性命。
姜若瞳一陣后怕,目光灼灼望向魏淳,此時此刻,她跟艾微微一樣,心中除了欽佩還有好奇,她也想知道答案。
“練過,五歲開始,我便學習弓馬騎射”魏淳一臉淡然,實話實說。
艾微微驚呆了,像蠟像一般半晌沒有動彈。
五歲?!這是什么概念?
五歲不是應該在撒尿和泥玩過家家才正常么?魏淳怎么就學上了弓馬騎射了?
艾微微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當然,她要知道對面坐著的人是來之兩千多年前,真正穿越了光年,是戰國時期的魏國公子的話,她估計都得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