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淳和曹毅興合作的工作室,低調的開業了,對外公開的工作室的設計師和老板之一的名字,仍然是魏淳。
曹毅興在魏淳回國后見面的時候,親耳從他口中證實他就是陸氏集團的四公子時,振奮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安放了。
魏淳跟曹毅興說:“之前的確不是故意要隱瞞我的身份,還望曹兄你見諒!”
曹毅興也已經大致清楚了魏淳之前的遭遇了,心里跟著戚戚然唏噓不已,哪會跟魏淳介意身份的問題。
現如今他能跟魏淳合作工作室,借此也算是跟陸家攀上了一層關系,他慶幸都來不及呢!
魏淳不想在工作室掛陸猷笙的名字,有他自己的考量,畢竟這是他自己跟曹毅興合作的私人工作室,他不想叨陸氏的光,憑實力和口碑說話,才能知道自己設計水平到了什么位置。
曹毅興是略有些遺憾的,只是多的話他也不能說出口,心里默默安慰自己,眼光要放長遠些。
工作室開業后,也沒什么生意,魏淳倒是每天都會抽個時間過去看一看。
曹毅興擔心魏淳因為開業后的營業情況對工作室失去信心,反而給他灌了好幾鍋雞湯,讓他不要擔心。
畢竟他們不是做便利店,更不是賣日用品,珠寶設計一對一定制,面對的客戶群體可不是上菜市場買菜的大媽,得沉住氣。
魏淳對此其實并不焦慮,他來了這個世界這么久,多少對這個社會現狀有所了解和體味。
珠寶首飾這一行,從古至今都一樣,對于普通老百姓不是必需品,面對的消費群體,有很大的局限性,這關系到定位的方向。
魏淳不慌不忙,每天有時間就是畫畫設計稿,上網刷刷微博,給姜若瞳打打榜、投投票......
至于陸氏集團總部,在沒有仔細摸索了解清楚各部門的運作管理模式為前提的情況下,魏淳并沒有打算回去。
回陸家住了近一周的時間,魏淳慢慢也適應了這樣的家庭生活,不過,他買在姜若瞳對面的那套房子,很快就能裝修完畢了,魏淳這兩日一直在想著,他應該找個什么樣的借口才能說服奶奶同意他到時候搬出去住。
不過沒等他想出什么合理的理由呢,陸猷笙的契兄弟衛東找到陸家來了。
衛東前些日子回了趟海城,陸猷笙回陸家的消息,還是聽女朋友宋曼不經意間提起的時候知道的。
衛東心潮涌動,當天晚上就給陸猷愷打了通電話,確認了真偽。
衛東跟陸猷愷的年紀倒還要近一些,只是衛東是跟陸猷笙契的同年,是以他跟陸猷笙的兄弟情分要更深一些。
在知道陸猷笙真的回了陸家后,衛東第二天就坐了飛機趕回來。
只是讓衛東有些難受的是,陸猷笙不記得他了。
契兄弟再見,衛東眼中含淚,魏淳看著,不免也有些動容。
“雖然我失去了記憶,忘了大家,但沒關系,我可以重新認識你們!”魏淳露出了溫暖的笑意,上前去抱了抱衛東。
“你說的對,猷笙,最重要的不是你忘記了我們,而是你回來了!”衛東用力的拍了拍魏淳的后背,說,“我媽這次也跟我一起來京都了,她也很想你,晚上跟我回去吃頓飯?”
衛東的母親跟陸猷笙的母親是情同姐妹的好閨蜜,也是陸猷笙的干媽。
蘇芒去世后,陸鴻天領娶了鄭麗華進門,衛東的母親就不再登陸家的門了。
魏淳含笑應下,主動去跟孫美瓊老太太交代了一聲。
正好方醫生的助手送了一份體檢報告過來,孫美瓊老太太就拉著魏淳,讓他等看了報告后,問一問方醫生的助手情況如何再走。
方醫生的助手耐心的告訴老太太,說猷笙少爺的身體健康狀況良好,不存在什么問題,至于家里人在意緊張的記憶問題,方醫生表示這可能是腦震蕩產生的后遺癥,記憶到底能不能恢復,這個尚不好說。
孫美瓊老太太得知小孫子的身體并無問題后,已經倍感欣慰了,至于記憶的事情,她覺得隨緣就好。
或許忘記了,未嘗就不是一件好事,就如同小時候的陸猷笙那般,因為親眼目睹過母親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慘狀而大受刺激,最后機體出于自我保護,選擇性的將那段記憶遺忘了。
孫美瓊老太太想得很開,她覺得應該是當時在直升機上發生了很血腥恐怖的事情,猷笙又是從那起爆炸墜機事故中生還的,肯定經歷了很殘酷的情境,讓他想起來再經受一次痛苦,于心何忍呢?
那些綁架猷笙的歹徒既然都死了,那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
放魏淳隨著衛東出門后,老太太很強勢的告誡家里的其他人,不要再提猷笙被綁架墜機的事情。
陸氏集團總部。
陸猷植剛剛收到了一份快遞。
他從助理尤佳手上接過來之后,就擺手讓她出去了。
陸猷植猜測到這應該是方醫生那邊給他寄過來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拆開了快遞包裹,取出了里面的文件袋。
這是一份DNA檢測鑒定報告。
在魏淳進行全身體檢的時候,陸猷植就悄悄地給方醫生打了一通電話,委托他順便幫忙做了一起DNA親子檢測。
方醫生開始心里還有點犯嘀咕,但一想就明白了,畢竟是陸家嘛,家大業大的,對于失去了記憶剛剛認回來的孩子,多幾分謹慎和小心,也是人之常情。
方醫生給魏淳采血的時候,就順便將DNA鑒定也做了,只是這份報告沒有跟常規的體檢報告單一起送去了陸家,而是應陸猷植的要求,秘密送到了他手中。
這會兒陸猷植看到鑒定結果的時候,手一抖,整個人像是被瞬間抽走了力氣一般,癱軟的靠坐在了椅背上。
真的是......
可這怎么解釋他會馬術和功夫的事情呢?
難道以前陸猷笙一直在刻意隱藏自己?
陸猷植越想越覺得迷惑了,他覺得陸猷笙不可能會那樣做才是,馬術和手腳功夫,這都不是一朝一夕能成事的,這中間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