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甜蜜的小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魏淳和姜若瞳兩個人過了幾天自由自在的半同居生活后,便又各自投入了工作。
魏淳答應陸鴻天,等他參加完珠寶設計比賽后就正式進入陸氏。
陸鴻天當時只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他深知兒子的設計才華,很有信心他能在設計比賽中摘得獎項。
讓兒子攜獎加入陸氏珠寶部門,比他本身出身陸家的身份加持更具說服力,也讓那些老油條董事和股東們知道,他陸鴻天的兒子,進入公司總部,憑的是實力和本事。
至于魏淳自己,憑借著他前世浸淫朝堂的敏銳洞察力,也清楚參賽能給自己帶來的加持和砝碼意味著什么。
同時,他和曹毅興合作開的淳臻珠寶設計工作室,也因為這項獎項的廣告連鎖效應,帶動了一大波火熱的訂購設計浪潮,最近一段時間,工作室的設計師部門,忙得不可開交。
魏淳原本想著將淳臻珠寶設計工作室全權交由曹毅興打理,自己踏踏實實進陸氏做事的,可曹毅興那邊接了兩個指定要魏淳設計師親自設計的首飾訂單,看在老曹的面子和不菲的設計費用上,魏淳便答應接下。
為了不影響在陸氏的工作,魏淳的設計稿都是爭取在晚上用空閑的時間來完成的。
白天在公司的時候,他都是跟在陸猷植手下參與公司部門的各項工作。
開會研討新一季的設計方案、跟著陸猷植去參加各類珠寶展,隨同珠寶部門旗下的策劃部和市場調查部巡查華國各地的至臻珠寶專賣柜臺,了解銷售前線的各類反饋和群眾消費體驗。
等魏淳從海城那邊跟同部門的同事返回京都的時候,娛樂圈最受矚目的娛樂盛典也即將拉開序幕。
魏淳下飛機的時候,第一時間給姜若瞳發了一條消息,告訴她自己已經平安回來了。
姜若瞳作為娛樂盛典的天使,最近一段時間都在緊鑼密鼓的加強開場舞蹈的彩排訓練,魏淳發信息給她的時候,她剛剛彩排完下臺,正要去更衣室換衣裳,自然沒有第一時間看到對方的信息。
等到她還完衣服出來,艾微微拎著包上前來,將手機遞給她,笑盈盈的說:“姐,你剛剛手機震動了一下,我不小心瞄了一眼,嘿嘿,是陸少發過來的,說他從海城回來了。”
姜若瞳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過魏淳的面兒,聽到艾微微說他給自己發了微信消息,只想第一時間點開聊天界面給他回復信息,哪里還顧得上生氣助理偷瞄了自己短信的事兒?
她一邊抬腳往彩排現場出口的方向走,一邊低頭給魏淳回復著消息。
姜若瞳沒有留意到,有一道視線一直在她身后追隨著她的身影,默默注視了她許久。
其實從她剛剛在臺上彩排跳舞那會兒開始,就有一個戴著圓形小禮帽和墨鏡,打扮貴氣的婦人坐在觀眾席上全程看著姜若瞳的表演。
被墨鏡遮擋的住的那雙眼,眼圈泛紅,眼底有淚意積蓄,戴著高定蕾絲手套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握緊成拳。
她一直都在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再加上身邊有昔日的助理,如今的好友兼閨蜜陳丹拉住了她,要不然,她真的會控制不住沖上前去抱住姜若瞳,抱住那個曾經被自己遺棄在孤兒院門口的親生女兒。
沒錯,這個貴婦人,就是宋美心,那個曾經在海城制霸娛樂圈又成功上位嫁入豪門成為人生贏家的昔日影后宋美心。
娛樂盛典這種大型的娛樂頒獎典禮宋美心已經許多年沒有參與了。
如今還能在嘉和集團大型活動現場之外看到她的身影的,除了上流圈子里夫人太太間的茶話會之外,也就只有在慈善晚宴這樣的場合能見到她。
宋美心近幾年是越發低調了,此次能以嘉賓的身份前來參加娛樂盛典,她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個世界上永遠不存在紙能包住火的事情。
從章曉蕙這位遠房嫂子這里入手核查,宋美心已經確認,當年被王老太太收養并且當成了親生孫女兒的姜若瞳就是她的親生女兒。
親生女兒長大后走了她年輕時的路子,成為了一名演員,這是她未曾想過的事情。
而命運的安排似乎格外有意思,不僅她的女兒進入了娛樂圈,她的親生兒子季昀霆,也成為了這個圈子里的資本方,開了娛樂造星公司,還簽下了自己的妹妹,親手捧紅了她。
如今兄妹二人已經私下相認了,可讓宋美心覺得難過的是,她的女兒在得知了自己身世后,選擇了原諒了所有人,卻唯獨對她這個生母無動于衷。
宋美心知道她肯定在怨自己,恨自己,可當年......她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啊,她真的是有苦衷的!
她不知道自己將來是否能得到女兒的諒解,但她想著,不管怎么著,自己總是要先踏出一步,作出一番努力才行的。
眼看著姜若瞳帶著自己的小助理就要鉆進保姆車離開了,宋美心抑制不住沖動想要上前去追人。
然而她閨蜜陳丹將她給攔住了。
“心姐,你這樣上去會嚇到她的。
你聽我的,等娛樂盛典結束后,你再去找她,跟她說清楚,現在咱最好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去接近她。
你應該也不想她到時候會因為你的出現而受影響,繼而在表演上出什么差錯吧?”陳丹開口勸道。
這話成功的讓沖動的宋美心停下了腳步。
她頹然的垂下了雙肩,眼淚從眼眶里掉下來,砸在身前的高級定制款風衣上,留下了一串深淺不一的痕跡。
陳丹上前挽住她的手臂,輕嘆了一口氣,說:“那孩子真心是不容易,她前面出車禍,又在T國那邊遭暗算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吧?
你還沒將她認回來呢,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對她下手了,這日后認回來了,指不定要有什么幺蛾子呢!”
宋美心聞言收斂了悲傷的情緒,接過陳丹遞給自己的手帕紙,輕輕的壓了壓眼角,將淚痕擦拭干凈后,這才輕哼了一聲,冷聲道:“那對母女,二十年前不是我的對手,二十年后,她們也休想騎到我頭上去作妖!
蔣依琳那個小蹄子敢對瞳瞳動手,我有的是法子弄死她。
現在她不是簽約進了嘉人影業了么?別以為她仗著自個兒是老李的私生女就想著日后能作威作福,李家還輪不到她來興風作浪,進嘉人了更好,要整她,我還無需臟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