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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欣慰

  田翠竹的情況在慢慢好轉,畢竟有了新生,對于這等軟乎乎、萌萌噠的小娃娃,誰能招架得住。

  花清荷和封云墨小心翼翼的看著吃飽吐著泡泡的小娃娃,養了幾日,小娃娃完全變了個樣,褪去了粉,現出了白嫩,也是田翠竹懷身子期間吃的好,這幾日王桂花和羅大根變著花樣的給田翠竹做飯菜,小娃娃也是一天一個樣。

  王桂花把孩子哄睡著,放在田翠竹身側,然后出去忙了,屋里讓他們三人談話。

  田翠竹看著花清荷,那帶著詢問的眼神,花清荷哪能忽視,把自己從爹爹花開勛那里得知的如微的事說了。

  封云墨也是越聽手里的拳頭握得越緊;田翠竹則是眼淚又斷線了。

  “爹爹親自動了刑,他們夫妻倆不會好過的,爹爹說殺了還是讓他們解脫,牢房里有的是手段讓他們吃不完兜著走。”花清荷氣憤填膺道。

  至于那個小土包的事,花清荷看向封云墨,這個讓封云墨說吧。

  封云墨看著淚流滿面的田翠竹,很是說不出口,他當初應該不聽寧姨……干姥娘的話,就應該讓驚雷他們去查的,可那是干姥娘重點說過的,封云墨又不想違背,沒想到會造成現在這般悲傷的局面。

  “干娘,距離干姥爺墳頭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沒有墓碑的墳頭,有些隱蔽,不知干娘可見過?”封云墨見田翠竹的雙眼瞬間瞪大,不過沒一會兒恢復了,嘴角扯了苦笑。

  “那是我娘的墓?”田翠竹輕聲低喃道。

  封云墨點了點頭。

  田翠竹突然笑了,有些欣慰,“離開落霞鎮,來京城前,我給你們干姥爺去上墳祭拜,那處小土包,我頭一回注意;我出嫁后就不怎么回田溝岙了,但每次回去總會給你們干姥爺掃墓,那處小土包,我真的從沒有留意到,沒想到最后一次竟然看到了。”

  田翠竹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我給她擺了供品,給她上了香,當時就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感想,就這么做了,沒想到是她的墳頭,真好啊,她見過我了,我也見過她了。”

  田翠竹心里突然脹脹的,一陣陣的欣喜,“其實出發上京前,我給你們干姥爺做牌位的時候,也偷偷的做了她的,我不知道她是生是死,但聽了大師的提議,拿符壓著,一直藏著,知道真相的那日后,我就拿出來了,跟爹爹的牌位放在一塊兒。”

  “其實他們定然是已經見過了,那么近,只是我不知道而已,真好啊。”

  田翠竹有了些許安慰,眼睛也比以往亮了。

  “對了干娘,小弟叫什么名字?可想好了?”花清荷看著熟睡的小娃娃,笑著問道,也轉移了話題,這事面上算是過了,其余的都留藏在心里就好。

  “大名叫福寧,羅福寧,小名叫小安。”田翠竹笑著說道,“給他特殊了,本來該是佳字輩的,不過你爺、奶同意的,大名、小名都是你小叔取的,真好聽。”

  花清荷也覺得好,這是一下子就把三人的名兒都包含在內了,是振奮人心的名字,“真的很好聽。”

  封云墨把送給福寧的見面禮拿了出來,一個匣子里是金光閃閃的一片,墜著長命金鎖的金項圈,一對手鐲,一對腳鐲。

  田翠竹笑著收下了。

  “干娘,干姥娘在宮里的事,你可想聽,當年干姥娘進宮后,被母后派到了我身邊,一直在我身邊,也是為了保護我去了的,我……”封云墨滿臉的不舍和歉意,田翠竹笑著撫上封云墨的發頂,打斷了他的自責,“她一定很高興能護住你。”

  封云墨的眼眶剎那間紅了,隱忍著淚意,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謝謝干娘。”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封云墨追憶寧敏,田翠竹洗耳恭聽,燭光下的密密縫,雷雨夜的陪伴,生病時的照顧,犯錯后的說理,對人情世故的教導……封云墨能有像現在這樣的性子,寧敏是出了大力氣的。

  “是寧姨教會了我如何真心對待一個人。”封云墨自豪道,然后看向花清荷的眼神有些炙熱。

  田翠竹見了很是欣慰,娘親教出了一個好孩子,以后他也會這般對待自己的清荷,這個世界有時真的很奇妙,緣分冥冥之中注定。

  封云墨說完話,先離開了福清酒肆,回到了睿王府。

  “爺,紅秀來了。”隨之上前稟告。

  封云墨在書房見了紅秀,“事情可有進展?”

  “屬下失職,還沒有發現。”紅秀跪下抱拳說道。

  “嗯,小心謹慎,別貪快,注意隱藏。”封云墨叮囑道,“畢竟只是我們的猜想,也并不一定就有。”

  “是。”

  “今日來是有其它發現?”封云墨問道,自己人他了解,如果不是事情有進展或是有變,她不會回來稟告的。

  “呂修遠暗中給呂閣老下了藥。”紅秀回答道,“帶有一定的致幻性,可不會傷及性命,量也不大,這樣的藥性得三次才可能見效,見效后,會聽從人命令,不過執行后就會恢復正常。”

  “那藥屬下以前見過,所以一聞就知曉。”紅秀認真說道。

  “下了幾次了?”封云墨問道。

  “第一次,今日下在了茶水里。”紅秀回答道,“呂府現在明面上是個整體,可逐漸涇渭分明了,呂閣老和呂修遠的人都只聽各自主子的話,現在沒有車家兄弟,他們手下的人有些勢均力敵。”

  “呂修遠加快進度想奪權了?”封云墨皺眉,“不過他還沒找上我?”

  “屬下猜測,呂修遠很可能會在拿到詔書后,再找上爺。”紅秀回答道。

  “呂修遠按理對呂閣老很是了解,當年的事他知道,呂閣老為何會對他隱瞞藏詔書的地方呢?”封云墨其實是疑惑的,事情都一起做了,又是嫡長子,以后是呂府的當家人,呂閣老是個重家族的,他按理不會自己藏著掖著。

  “總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你盯緊了。”封云墨說道,“如果發生意外,就發射信號,驚雷和驚宏會第一時間趕到的。”

  “是。”紅秀行禮后恭敬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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