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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 輝煌時候

  驚雷回到英國公府就跟花清荷遞了封云墨寫的信,她看得認真,沒想到開創秀山女學的會是宮里的太妃,還是跟太后娘娘關系好到情同姐妹一般。

  金太妃還是金家的姑奶奶,現在掌管秀山女學的是金嚴敏,金太妃的侄女兒,次輔金嚴擇的嫡親幼妹,順威侯戚聞廷的嫡妻當家侯夫人,這就有些了不得了。

  花清荷現在有些擔心萬一小苗兒考不上該如何是好。

  封云墨說了金嚴敏是個非常嚴以律己的人,同時也非常公平公正,凡是進秀山女學的都是通過考試選拔的,不存在開后門一說,所以順威侯府及金府里的小姐們也不是個個都進得了秀山女學的,足可見秀山女學的門風。

  不過花清荷對羅佳苗是有信心的,不過具體考校什么內容,封云墨說他不太清楚,不過問問吳秋晚該是知道的,吳秋晚可是上過秀山女學的。

  花清荷沒想到自家親娘竟然上過,真是人在面前不知。

  花清荷拿著封云墨寫的信就去了錦榮居,吳秋晚坐著看賬本呢,見自家閨女來,就放下了,“怎么了?”

  之前花清荷從羅宅回來可是已經來過一趟錦榮居了,當時吳秋晚怕自家閨女操持了婚宴會累,催促人回清塵齋休息了,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個時辰又來了。

  “娘,你上過秀山女學啊。”花清荷滿臉驕傲道。

  吳秋晚聞言笑了,幾十年前的事了,不過在女學的經歷還在目,“是啊,聽誰說的,直接來問娘就是,那時候可是娘的輝煌時候。”

  “多輝煌?”花清荷配合低問。

  “你娘我六歲就考入了秀山女學,是秀山女學年紀最小的,可年紀小又如何,你娘我聰明啊,最小的年齡一進女學卻是三等班的。”吳秋晚回憶著往昔說道。

  “哦,給你解釋一下,秀山女學不按年紀分班,按實力,才學分,一共五個班,你娘六歲就是三等班,你說輝不輝煌?”

  “輝煌。”花清荷打心眼里佩服,“然后呢?”

  “然后就在念書了,最后是一等班了,從一等班光榮出的書院。”吳秋晚笑呵呵道,“娘跟你說,這秀山女學凡是姑娘家到了十八歲,一律讓出書院,另一種就是被書院判定已經學得足夠,也可以出書院。”

  “你娘我當然是屬于后者,想當年我十三歲就出了書院了。”吳秋晚難得沾沾自喜道。

  “在說什么,這個高興?”花開勛進門就見到自家夫人一臉的喜色,還透著難得的傲嬌,讓他一陣心熱,可礙于閨女在場,只能忍住。

  “在說娘在秀山女學的輝煌事跡。”花清荷舉手回答。

  花開勛聞言一臉的與有榮焉,“你娘是真的厲害,六歲就進了秀山女學,十三歲出的女學,可是京城一大美談。”

  “當年你爹爹我可是過五關斬六將才得以迎娶了你娘。”花開勛笑道,“也得虧了近水樓臺先得月,誰讓你爹爹我跟你娘是青梅竹馬呢。”

  “當年我可是早送晚接,整個秀山女學都知道我是吳秋晚這個聰慧姑娘的竹馬。”花開勛樂呵呵道。

  “瞎說什么,也不怕你閨女笑話你。”吳秋晚拍了花開勛一記,狠狠瞪了一眼,老不正經。

  “我行得端做得正,不怕笑話。”花開勛義正言辭道,“我們本就是青梅竹馬。”

  花清荷直接笑了,吳秋晚紅了臉,怒瞪花開勛,“你閑得慌就給我去前院。”

  “阿晚,別生氣。”花開勛說了幾句軟話安慰好了吳秋晚,然后就問正經事了,“清荷怎么問女學?”

  吳秋晚才意識到這個,剛剛太過激動的回憶自己的從前,都忘了正經事了,“對啊,還有你怎么知道娘是秀山女學出來的。”

  “阿墨哥哥說的。”花清荷笑著說了想把羅佳苗送去女學,然后讓封云墨幫著打聽秀山女學的事了,“沒想到我還繞了彎打聽了。”

  “小苗八歲了,讓她去試試也好,每年秀山女學的考試內容都是不一樣的,我聽說,反正我那時候就是答題,也有展示技能的,你娘我妙筆生花,寫得一筆好文章,字也好,所以被錄取的。”

  “娘六歲就能寫文章了?”花清荷真的有些驚訝。

  “那是。”吳秋晚格外自豪,“你娘我三歲的時候可是已經把字認得差不多了,五歲就能作詩了,那時就是作了一首詩,畫了一幅畫,入了先生的眼,所以錄取了。”

  “這也看眼緣?”花清荷問道。

  “當然了,就好像師傅收徒弟,除了技能也講究一個緣字。”吳秋晚回答道,“當然基礎是學識扎實。”

  “小苗學識方面在同齡里也可以了。”吳秋晚評價道,“至于能不能進秀山女學,這個講究緣分的。”

  “秀山女學這般好,那怎么家里沒人去?”花清荷問道,英國公府里的姑娘家都是請了先生在家里教的,就她所知,孝欣和表姐也沒去女學啊。

  “沒考上唄。”吳秋晚咕囔道,“你四姐姐已經去考過了,你六妹還小沒去試過,你之前失蹤了不是,已經出嫁的幾個也都沒緣分。”

  花清荷驚呆了,這么難考。

  “孝欣和表姐呢?”

  “孝欣本來是要去考的,可自從你失蹤了,她也沒了心思,都不怎么出門了。”吳秋晚說起史孝欣就是一陣親昵,“那孩子是個重情的,小苗兒的這事你可不能瞞著她,看她想不想也去試試。”

  “至于你表姐,她不是讀書的料子,當不成才女的。”對于自己的親侄女,吳秋晚是看得非常明白,也就直白說了。

  花清荷抽了抽嘴角,娘你這樣,表姐知道嗎。

  “不過說起來,清荷你也可以去試試啊。”吳秋晚說道,“你可是有才能的。”

  “閨女都定親了,你還要教她當家的事宜,再去女學,不累壞了。”花開勛心疼了,他不贊同的,“再說萬一,萬一沒進,多丟面子,閨女以后出門被人問起,不得傷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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