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莫輕咳了一聲:“聽說,魔族壽命很長……”
傅峰一聽這個開場白,頓時著急了:“小莫哥,這樣可不行!我家殿下……”
“一百年!”左莫二話不說,打斷傅峰的話。
“成就不成,不成就不成,不二價!至于懸空寺,你放心,那幫賊禿,我早晚也要把它滅了!我絕對不會阻止你去報仇。”
左莫的出價把所有人都嚇到了,陶興臉色都有些發白,更別說傅峰,簡直是白里透里黑,他被嚇到了。
別寒沉默不語。
左莫扳著手指頭算著:“一百年,你不虧。你想想看,你是魔族,壽命本來死長死長,區區一百年,彈指云煙,剎那芳華!算得了什么呢?你再想想看,這支戰部,孽部,除了剛才說的那些,我還得負責售后啊,改進啊,還要包吃包住,開銷多大啊。你再想想,你現在這樣沖上懸空寺,你沖得上去嗎?別說給你一支孽部,就是再給你十支,你也沖不上去。人家可是四大!拔根汗毛都比你粗!所以你的想法很天真!”
別寒沉默不語,他知道左莫說的是對的,哪怕他再厲害,也不可憑借一支孽部而消滅懸空寺。他們甚至無法登上懸空寺,他們有足夠的戰部能拖住他們,還有各處的符陣。
“如果你是自暴自棄,只不過尋個死法,那我就沒話可說了。但要是我,懸空寺這般仇深似海,我不攪得他天翻地覆才出鬼,要他們一聽到我小莫哥的名字,就淚流滿面。然后把懸空寺夷為平地,燒個干干凈凈,這才痛快!”
別寒臉色變幻不定,他的拳頭不自主捏緊。
“兄弟,這才叫快意恩仇!你那叫自尋死路,不過便宜了懸空寺,讓他們少了一個心頭大患!仇不是這樣的報的啊。我們要講究技術含量,我們要講究時間,我們要壯大自己,要削弱對方。哪怕我們滅不了他們,也要像根刺,卡在他們喉嚨里,讓他們難受,讓他們寢食難安!”
左莫話鋒一轉。
“打仗你肯定水平不錯,這些你就不行了,但我行啊!”
左莫胸脯拍得啪啪作響,一臉正色道:“我堂堂云海界之主,手下勁旅無數,還有專門的煉器營。我手下有修者,有妖,有魔。跟著我混個一百年,我們強大了,踩死懸空寺那不就像踩一只臭蟲么?”
“兄弟啊!”左莫循循善誘:“才一百年,你一生的幾分之一啊,和你的血海深仇比起來,這算得了啥?這是一筆多么賺的買賣啊!“
“好!我同意!”別寒猛地抬起頭,滿臉殺氣:“你說得對,要讓他們寢食難安!我們活下來一天,他們就會寢食難安一天!”
傅峰呆呆地看著殿下,他沒想到殿下就這樣答應下來,頓時連哭的心情都有,哪有做生意不砍價的?
“爽快!”左莫啪地一拍手掌,一臉欣賞地對別寒道:“真男人就是要爽快!”
陶興的臉色有些發白,他完全被這樁發生在自己面前的生意給嚇倒了。一百年啊!輕飄飄就是一百年!
他現在想想,自己付出的那些魔胎簡直太便宜了!他充滿同情地看著別寒,可憐的孩子,求到這家伙頭上,你們真可憐。
莫忽然轉過臉,面朝陶興:“老陶啊,那個材料……”
一直處于驚嚇狀態的陶興險些跳了起來:“啊啊啊啊!材料……哦哦哦,材料啊……沒事沒事!我全部提供,免費提供!”
左莫心花怒放,親熱地拍著陶興的肩膀:“老陶,我就知道,還是你上道!”
陶興表情幾乎僵在臉上,忙不迭地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他真的被嚇到了……
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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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海里。
“一百年太短了!”蒲妖有些不滿。
“你該簽終身契,他會答應的。”衛笑瞇瞇道:“只要你給他報仇。”
左莫翻了個白眼:“我小莫哥做生意,講究的是童叟無欺,是有良心的。”
他忽然語氣一變,認真道:“我用了神力。”
蒲妖和衛齊齊一怔。
左莫的臉色凝重:“孽部最后那道與魂魄連在一起的禁制,是用神力下的。”
“神力?”蒲妖和衛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懸空寺難道掌握了神力?”衛有些訝然。
“不知道,應該是一種不成熟的神力。”左莫想了想道:“但肯定是一種神力。我形容不出來,用靈力,被吞噬了,后來沒有辦法,我用上神力,才重新完成魔紋。”
蒲妖臉色恢復如常,冷笑道:“懸空寺也不傻,對神力沒點野心,怎么可能?估計不光是他們,其他幾個門派,肯定也在暗地里琢磨。”
左莫心中一動:“莫非四大門派對付遠古后裔,其實是沖著神力去的?”
“明擺著!”蒲妖冷笑依舊:“他們以前就不是什么好鳥。”
“小心點,別讓其他人知道你修煉神力的事情。”衛慎重道。
“嗯,放心,我這神力想動用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左莫有些無奈道,不過他旋即精神一振,嘿嘿:“不過給孽部重定魔紋,對神力的鍛煉,很有好處。尤其是那些禁制,要用到神力的地方很多。又能賺一筆,又能修煉神力,我真是天才!哈哈!”
“唔,看樣子能少虧一點。”衛不咸不淡地道。
“聊勝于無吧。”蒲妖懶洋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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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憐兒心情很不好,左莫有好幾天沒有修煉,在折騰那些孽部。左莫不修煉,她就無法雙修。她已經察覺到體內神力增長變緩慢了。
她的老師曾經告訴過她,她修煉的功法,并不完全,其中有數卷內容缺失。雖然后人花費了很多心力,想辦法修補,但是依然無法達到理想中的效果。
老師這一脈,修煉出神力的,少之又少。
像她的老師,就未曾修煉出神力。像神力這般深奧的法門,有許多微妙之處,不是語言能夠道破的。
好不容易修煉出神力,還找到能夠雙修之人,她的機緣比起她的老師不知要強多少倍。
然而,讓她無奈的是,左莫竟然不修煉!
左莫不修煉,就無法雙修,她的神力增長變得異常緩慢。她也曾效仿過左莫,去閱讀魔功碑,但是很快她就看不下去,魔功碑上講的東西,太過于簡單。魔功碑的最終目標就是神力,只不過其中有關鍵一段,隱晦不清。至于神力之上的內容,只字未提。
翻了遍,她就把它扔到一旁。
那天晚上,與漆雕雨雖然只不過一個回合,但是對方的實力,還讓她深感警惕。自己的神力還是太弱,偏偏還被漆雕雨看出來,這實在太危險。
若是這個消息傳播出去,她只有亡命天涯的份了。
這些天,她足不出戶,安安靜靜地呆在院子里。院子里守衛森嚴,哪怕漆雕雨也不敢私闖。
但是左莫竟然不修煉神力!
想到這個,她就氣得想把手中的茶杯給扔出去。
不務正業!
她決定想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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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治安真亂。”信公主皺起秀眉:“沿路盜匪就沒間斷過。聽說又有盜匪,朝我們這邊匯集了。”
一位少年笑道:“公主何必擔心,有我們守候在側,他們來再多,我們也不過多幾個練手的對象而已。”
信公主不喜歡對方輕浮的語氣:“盜匪之中,未必沒有高手。”
少年們或是搖頭失笑,或是微微一笑,他們大多都是家族里的好手,對區區盜匪自然不在眼里。
霞公主嬌笑道:“姐姐不要擔心。再過幾日,就到太安城,咱們就清凈了。”
信公主臉色稍霽:“妹妹說得是。”
沒有人哪支戰部,在敢在太安城動武,這點對于盜匪也是通用的,從來沒有哪支盜匪敢到太安城撒野。
“你們誰聽過太安寶閣么?”忽然一位少年開口問。
“太安寶閣?那是什么東西?”其他少年聞言,紛紛圍了上來。
少年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前不久才流傳出來的消息。據說是師子銘當年,收藏了無數珍寶,于是他建了一個太安寶閣。在太安城最初的三年里,這太安寶閣一直存在,很多記載都可以見到。但是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太安寶閣消失不見。師子銘也從來沒有說過,就好像它不存在一般。”
所有人聽得來興趣了,連忙催問:“然后呢?”
“前段時間突然流傳,說太安寶閣要出世了。咱們這趟,正好瞧瞧!”
“吹的吧!還太安寶閣呢,我去過太安城那么多次,從來沒有聽過有什么太安寶閣!”
“那可不一定!我還真見過太安寶閣的記載,好像是《太安隨行錄》上。”
“我也見過!”
“難道真有太安寶閣?這次一定要好好找找!要找到那就發了!”
“做夢吧你!”
“太安寶閣?”信公主忽然想到什么,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
干掉一個!重新拉回到個位數!哈哈,還有九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