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氏雖然是出身瑄城,祖宅也在瑄城。但是經過這幾代的費氏族長的展,費氏的勢力有所提升,已經擠入了襄陽城中。
所以費氏在襄陽城中也有住處,門面還挺大。比之司馬微的府邸也要大上幾分。
費廣出了司馬府后,很快就返回了費氏。
自從費廣擺在司馬徽門下之后,就天天準時出門,準時回來。很少見費廣有中途回來的時候,因此守門的仆人眼中很是訝異。
不過到底是少爺,也不敢阻攔相問。
不過,有一個人仆人響起了一件事。不由提醒道:“少爺,今日蔡家姐,黃家姐在府中做客。”
“蔡妲,黃月英?”費廣的腳步不由頓了頓,轉頭詢問道。
“正是兩位姐。”仆人回答道。
得到證實,費廣不由皺起了眉頭。
蔡妲是蔡瑁的長女,黃月英則是黃承彥的女兒。黃月英的母親是蔡瑁的姐姐,是以兩人是表姐妹。蔡氏先不,就這黃氏在荊州也很有勢力,再加上與蔡氏聯姻。勢力龐大。
目前費氏也正在緊鑼密鼓的向蔡氏靠近,是以這些日子,她姐姐費舒常與這倆個貴女來往。
斬殺劉封的功勞實在太大,費廣當然不愿意與人分享。得想辦法把二人支開,或是找個機會單獨叫出姐姐。
費廣心中打定了主意,立刻起身前往后院。按照往常的經驗,費舒應該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招待兩位貴女。
果然,當費廣來到姐姐的院子外邊的時候。不僅聽見了里邊傳出來的輕笑聲,院子外邊還有兩個侍女立著。
“三少爺。”兩個侍女見費廣走近,不由彎身行禮道。
“去把姐姐找出來,就我有重要的事情向她稟告。”費廣吩咐道。
個侍女聞言后,其中一人就轉身進了院子。
侍女進去后,費廣在門外思索著。目前父親費觀正帶著二哥費常在公安巡視長江。大哥費驃遠在江陵。府中只有他與姐姐二人。
要想調集家中私兵,他的威望恐怕不夠。必須要姐姐出馬。只要姐姐肯動手。這天大的功勞就落在了費氏的手中了。
費廣心中得意不已。
正暗自得意,只聽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粉衣女子走了出來。
這女子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眉目間有些媚態,很是勾人。
“你怎么偷跑出來了?要知道父親把你送去給司馬徽那里,可是花費了不少功夫。要是你搞砸了,看父親怎么教訓你。”一看見弟弟,費舒就一陣數落。
不過她眉目含媚,這一陣數落卻更像是打情罵俏。尤其是費舒完后,似乎覺得腰有些酸,不由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這一伸懶腰,使得費舒飽滿的胸脯更加呼之欲出。媚態橫生。
費廣雖然年歲不大,但是早已經嘗過了女子的滋味。雖然知道眼前的人是她的親姐姐,但還是有一股火氣從心中升起,直沖頂門。
“咕嚕。”不自覺的把脖子伸長,吞了一口唾沫。
“咯咯咯。沒想到我弟弟也長大了。”費廣露出丑態,但的費舒卻是不以為意,咯咯笑著,伸出蔥翠玉手,點了點費廣的額頭。
費廣只覺得一陣香氣迎面撲來,有些意亂情迷。
只是在短暫的失控之后,費廣就因為此次的大事而恢復了理智。同時心里忍不住一個哆嗦,他可是知道眼前這個姐姐看似放肆,其實最是保守,有一次有個仆人多看了她幾眼,就杖二十,打去了半條命,被逐出了家門。
“姐姐,您就別逗我了。我這次來是告訴你一件事情的。很重要。”費廣急急的對費舒道,特別加重了很重要這三個字。
費舒倒也是因為費廣這席話,而收起了臉上的媚態。妙目一轉,冷淡的對身邊的幾個侍女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大姐。”侍女們低聲應道。并且緩緩退下。
“什么事,可以了。”侍女們走后,費舒撇了眼費廣,有些不屑的樣子。剛才她還真是在逗逗這個弟弟罷了,對于家里的男子,她沒有一個是有好感的。都覺得丑陋無比。
費舒這個態度要是在往常,肯定會引來費廣的一陣火大,但是這個時候,還得多多仰仗費舒。費廣不由壓下了心中的火氣,低聲道:“我可能見到劉封了。”
“什么?”費舒出了一聲尖叫,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噤聲,噤聲。”這院子里邊可還有蔡妲以及黃月英在,這消息要是被外人得去了。就等于是煮熟的鴨子飛了。費廣不由焦急道。
“怎么,你想動手對付他?”費舒卻是最了解這個弟弟,陰狠毒辣。心中一轉,就已經猜出了他想干什么了。
“當然。如此大功一件,怎么能放過。”費廣眼中冒光道。
“哼,年紀,陰狠毒辣,遲早讓你把我費氏的家業敗光了。”費舒冷笑不已。
“姐姐。您難道不想殺劉封?他可是敗壞了您的名聲啊。”見費舒似乎不怎么樂意殺劉封,不由焦急道。
“敗壞了我的名聲?呵呵,那只是你們這些男人的想法罷了,我到是覺得挺好的。現在出門遇到人就稱呼我為劉夫人。名聲已經定下來了。只要劉封不死,我就是劉夫人。父親他就沒辦法把我再賣一次了。”費舒的神色冰冷了。
她與父親費觀,長兄費驃,以及這個三弟都不怎么合得來。
在費觀眼中,她這個嫡女就是個買賣的貨物,最好是嫁給有錢,但又沒地位的人,就像是劉封,賺取大量的嫁妝。
在長兄費驃以及這個三弟的眼中,恐怕她就是家族聯姻的紐帶,做夢都想把她加入蔡家。
生在這個家族中,費舒只覺得可悲。還有一件事,讓費舒更加的痛恨這群男人,她與庶出妹妹費婷的關系其實挺好的,但是費觀卻把費婷嫁去給了劉封。
嫡女變成了庶女。費舒幾乎已經猜測到了費婷在劉家的處境了。
聽著費舒的話,費廣有些目瞪口呆。費舒不屑的撇了眼費廣,又譏諷一笑道:“還有,你知道為什么那兩個來高不可攀的貴女最近會常來我們家?”
“為什么?”費廣有些轉不過彎,下意識的問道。
“因為,那兩個貴女在警告費氏,不要再與江夏太守劉封為敵了。”費舒一字一句的道,隨著費舒的話一字一句的出來后,費廣的臉色就一分分的變白。
到最后臉色蒼白如紙,眼中盡是驚慌,以及不可置信。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那劉封怎么會搭上蔡氏這條線?”費廣失措道。
在這荊州,要讓人最敬畏的不是什么劉表,反而劉表完像個老好先生,很顧忌名聲。最讓人敬畏的是蔡氏,當權者蔡瑁該心狠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
用了不少手段,才使得蔡氏有了如今的地位。所以一般士族,都比較敬畏蔡瑁。相比于劉表,蔡瑁的態度更加讓人覺得可怕。
而現在蔡妲,以及黃月英與他費氏往來,居然只是為了警告費氏,不要再得罪劉封。
這是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搭上蔡氏的線,你就只能去問問劉封了。不過啊,他們的關系不像是假的,就在今日蔡妲親口警告我,不要再得罪劉封。所以,若是你在這里動了劉封一根汗毛,將來費氏就要面臨蔡氏的面打壓。什么取劉封的級邀功,什么扶搖直上。都是一場浮云。”費舒帶著略微譏諷的話,徹底的打破了費廣的幻想。
在強大的蔡氏面前,費氏就是浮云啊。
就像蔡玉的一樣,要真掄起身份來,費氏給他們蔡氏提攜都不夠。
“那,那該怎么辦?”費廣到底是年紀幼,陰狠毒辣只是對比自己弱的,遇到更加強大的,強勢的,就只能束手無措了。
就像費舒的一樣,若死也不敢忽略蔡氏的警告,再向劉封動手啊。
但是這還是現在的問題,以前的問題怎么辦?費氏把嫡女變成庶女嫁給劉封這是其一。在洞庭湖,費氏設計讓洞庭湖水質與江夏黃射一起伏擊劉封,這是其二。
這可以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啊,怎么辦,怎么辦?
“傻了吧?看你們先前做的好事,咯咯咯。”費舒見費廣驚懼失措的摸樣,不由咯咯嬌笑一聲,很是快意。
覺得出了不少惡氣。
聽到費舒的笑聲,費廣眼前一亮,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姐姐,我們該怎么辦,我們該怎么辦啊。再怎么你也是費氏的女兒啊,你忍心看著我們費氏灰飛煙滅嗎?你想想母親啊,想想母親啊。”
費廣卻還是有一些聰明的,他知道這個姐姐家中的男人們都很在乎。但是卻在乎母親。
見費廣提起母親,費舒的臉上有了一絲變化。似在猶豫,似在掙扎。最后長出了一口氣,嘆道:“快馬請父親回來把。登門,道歉,賠禮。再把我洗干凈了,送上門去,看人家要不要我吧。”
著,費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慘然。
劉封受到的恥辱,恐怕就是妻子嫡女變庶女了。
所以消除仇恨,登門,道歉,賠禮,都只在其次。把她送過去,才是最根的手段。
在這種情況下,她過去。最好的情況是一紙休書,把她給休掉。要是劉封心性狹隘,她下半輩子,就完了。
“好,好,我這就派人把父親請回來。”費廣如夢初醒,這個時候,除了父親還有誰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啊。沒有人了啊。
只是在這件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他們費氏恐怕就只能惶惶而不可終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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