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的好啊,狗急了還要跳墻呢。更何況曹艸是一個梟雄,把他逼狠了,他就什么都做的出來。
占據燕州,雖然拓寬了楚國的進攻方略。但也同樣的,為魏,涼,秦三國的聯合開拓出了一條道路。
曹艸連典農校尉都派遣了出去,可見聯盟之堅固,超乎想象。
“不能再等了,得盡快的把糧食屯到漢中去。然后發動北伐,否則再過幾年,等馬騰,韓遂二人安穩了下來,楚國就會變得被動了。”寇封思量了許久后,說道。
“但是漢中與蜀中多山道,小路,糧食的運送很困難。”鄭度聞言略顯苦笑著說道。
漢中雖然富裕,但是要養活十五萬的兵馬。現在站著不動,運量過去已經很勉強了,即使是能從荊州運送一部分過去。
更不要說發動戰爭了,要不事先準備可以吃用一年的糧食,是斷斷不能發動大規模戰爭的。
“這件事情孤有辦法。”寇封聞言笑著說道。
這件事情,以前寇封就想到了。只是指南針之后,寇封就南征孟獲去了,一去數月,就耽擱了下來了。
木牛流馬啊。
就是諸葛亮發明的,蜀漢后來賴以發動大規模北伐,解決了運送糧食難題的一種小獨輪車。
在崎嶇的山道上,用馬車拉運糧食不行,馬匹馱著者太耗費時間,精力了。人背著更是不切實際。于是,在歷史上諸葛亮的智慧就得到了體現。
他發明了一種小獨輪車,可以在崎嶇的小道路上行走。就算是想停下休息,也只要把車往地上一方。
就能穩住。
這就叫做木牛流馬。非常方便在小道路上行走的交通工具。也就是后世的中,可以自動行走的木牛流馬的原型。
現在,擺在楚國面前的恰巧也是糧食運送的難題,寇封自然不會客氣。
“不知君上有何妙計?”鄭度聞言精神一震,立刻雙目放光的問道。這個問題,可是他們蜀中人一個大問題啊。
不知道難倒了多少英雄豪杰。讓多少巴王,蜀王等等的諸侯國,沒辦法從南向北進行開拓疆土。
不是鄭度不相信寇封能夠解決這個麻煩,而是他急切想要知道寇封會怎么樣解決。跟從寇封曰久,鄭度知道寇封不是一個會無故放矢的人。
寇封說行就一定行。
所以,鄭度才會這么急切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辦法。
“妙計談不上,就是一些小玩意兒罷了。”寇封呵呵一笑,說道。
“小玩意?”鄭度一愣,隨即不由想了寇封諸如指南針這些物件了。那個小小的玩意,卻是在南征之中立下了汗馬功勞。
這件事情鄭度是知道的。
因此,對于寇封說出是小玩意,自然也是非常信任的。
“對,小玩意。不過現在還在孤的腦子里邊,等一下孤畫出圖形,讓工匠們前去打造。那蜀中與漢中之間無比崎嶇的小道,就不再是阻擋我們進兵中原的障礙了。”寇封笑著點了點頭,滿臉的神采。
曹艸做的好啊,不留余力的扶持馬騰,韓遂,強壯馬騰,韓遂的骨肉,要跟他對著干。
不過,張良計,過墻體。總是有辦法的。
說著,寇封從旁取了紙張攤開,隨即,對著鄭度道:“稍等。”說完口,寇封親自研磨墨水,開始畫圖。
很快,一輛頗具特色的獨輪車出現在了圖紙上。接著寇封連續用兩張紙,分別從側面,后邊畫了一張。
算是全方位的進行了刻畫。
這過程中,鄭度一直看著。對于圖紙上的這車頗為疑惑,這算什么?獨輪車也能走?也能停靠?
“君上,這。”當寇封停筆后,鄭度忍不住問道。
“放心,這車能走能跑,還能停。而且因為獨輪,多么狹小的道路都能走動。翻山越嶺,運送糧食,就全靠它了。”
寇封知道鄭度的疑惑,笑著說道。也難怪,最先出現的東西,總是讓人不信任的。鄭度不相信獨輪車也能走,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寇封也相信只要車被制造了出來,鄭度就會相信,并且愛上這種車了。
木牛流馬一出,可以減少多少的人力資源的浪費啊。
“嗯,那臣先拿下去命令工匠造出來再說。”鄭度見此,也暫且放下了心中的疑惑,拿起三張圖紙,點了點頭說道。
“去吧。孤也要休息一下了。”寇封點了點頭,眉間掩不住的疲態。
“諾。”鄭度應諾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鄭度走后,寇封伸了伸懶腰,活動活動了一下筋骨,回房歇息去了。
城外,楚軍大營。
這一次楚軍返還,并不止是他們自己,還有隨從征討南蠻后的戰利品,每一個人都獲得了一個南蠻女人。
有家室的這算是小妾了,沒家室的,就算是正妻了。
總要找個地方安置的。
所以,這次軍隊返還后,將軍們除了要安排士卒以外,還要安排那些南蠻女人。工作量不低。
雖然說,寇封下令可以回家歇息幾天,但是法正,吳懿也是直到將近夜幕,才處理了一些基本的問題。
中軍大帳內,法正命人批閱好的文書都拿了下去。只余下吳懿二人。
“將軍可知道,為什么張任,嚴顏二位將軍在南,而將軍卻隨軍返回呢?”這會兒,本來該法正下令散會,二人一起回去成都的時間了。法正卻忽然問道。
吳懿聞言面色一動,舉拳問道:“還請將軍教我。”
“張任,嚴顏如今能存,是君上憐其勇,憐其忠。但是他們畢竟與劉璋不同尋常。所以,君上用之南方。但是將軍不同了,以后北征中原,多是建功立業的時候。”
法正笑著說道。
這是上下司之間的交流了。法正是在暗示,吳懿只要忠于楚國,以后建功立業,不會少。寇封也會待之為心腹,同于嫡系。
“多謝將軍指點。”吳懿拜謝道。喜怒不形于色。
相比于張任,嚴顏這兩個即忠,又勇猛,且義形于色的將軍。吳懿可以說是一個帥才。只要手底下有良將,良謀,甚至能統兵數萬,作為偏師進攻中原。
再加上吳懿后邊的東州士的影響力,法正才會如此看重。法正也相信,寇封也是看重吳懿的。
雖然吳懿沒有表露出心中的想法,但是法正卻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與聰明說話,點到即止就可以了。
“不知不覺已經離家數月了。不在成都的時候,還沒什么。如今到了成都,卻是有點戀家了。走。回家去。”隨即,法正笑著起身道。
“諾。”吳懿應諾了一聲,隨從離開了。
二人出了中軍大帳后,在各自親兵的簇擁下出了軍營,進入了城池。在城中分叉道上分開了。
“嫡系嗎?似近似遠。”馬上,吳懿想著剛才法正的話,卻仍然覺得有點遙遠。法正說,只要他能夠忠誠寇封,就是楚國嫡系。
但是吳懿卻知道,總是有差別的。他與跟隨寇封起家的龐統,蔣琬等人,或是在雪中送炭的法正,張松都是有差別的。
事到如今,東州士已經完全靠向楚國了。但是吳懿卻覺得還不緊密。
正思量間,吳府到了。
此刻,吳府的門前掛上了燈籠,中門大開。吳夫人率領一眾兒子,以及還未出嫁的女兒在門口迎接。
其中一女身著素服,容顏俏麗,正是吳莧。
隨著吳懿等人的接近,吳夫人眼前一亮,立刻迎了上去,不過嘴上卻是有點埋怨道:“怎么才回來?”
她們等了一下午了。
“軍中事物繁忙,給耽擱了。”吳懿說道,隨即翻身下馬。
“嫂嫂也別埋怨了,如今楚君干練,萬事都需嚴謹。”到是吳莧比較識得大體,上前一步笑著勸吳夫人道。
“這到是。”
吳夫人聞言點了點頭,贊同道。
不僅是楚君干練,自從鄭度做了太守后,成都內外的風氣也從劉璋那時候的寬仁,松懈,變得緊湊,嚴謹了。
懶洋洋的人不見了,換之的則是精神抖擻,干著事情的人了。
交談了幾句后,一行人進入了吳府內。在大廳內用了家宴后,吳懿就起身回房了。本來,吳懿也是比較疲累的,打算歇息了。
不過,回到房間后,卻意外的發現吳莧也跟了進來。
“妹妹?”吳懿有點奇怪的看著吳莧。
“想聽聽楚軍平定南蠻的經過。”吳莧笑了笑,伸出手拉著吳懿的胳膊,硬是拽著吳懿來到了房內的小客廳中坐了下來。
“到是忘了,你沒事就喜歡聽聽這些兵事。”吳懿笑了笑,說道。
對于這個妹妹,吳懿頗為愧疚,因此多有照顧。而對于吳莧的一些愛好,也是了若指掌的。一個女子藏在深宅,總是會寂寞無聊的。
吳莧的愛好就是關注外邊的事情,并且智商不低呢。
而楚軍把盤踞在南蠻,劉璋父子數十年都不能平定的孟獲給干掉了。這其中是經過是如何的,足以勾起這個妹妹的好奇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