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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轟炸時刻4消愁

  “這是一首有味道的歌…”

  “成乘加油鴨!”

  “成乘真的是個歌手?真的不是個諧星么?”

  “笑到滿地找頭,哈哈哈~”

  “我賭一根辣條,這肯定是個名場面!哈哈~”

  “他來了!”

  “接下來進行表演的他,錄制到現在,為人們帶來了無數好歌曲,為節目增添很多別樣的色彩,臺下的他赤子之心,真摯動人,臺上的他臺風犀利,勢不可擋!讓我們歡迎他!成乘!”

  光頭主持人吼的蠻有氣勢的樣子。

  成乘聽到喊他名字才知道主持人原來是在夸他啊,這夸他的話聽的他都在懷疑,這是我么?我怎么不知道我是這個樣子…

  編導小姐姐讓他別發呆了,成乘趕緊整了一下著裝,向臺上走,越想主持人夸他的話越開心,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發型干凈利落,柔順,白襯衫,牛仔褲,帶著清澈明亮的眼神,成乘笑著的從舞臺入場處走進來,燈光和臺下粉絲的尖叫聲一路伴隨著他。

  高腳凳,麥克風,盛大的舞臺,臺下上千的觀眾,舞臺中央,燈光略先昏暗,幽暗的又好像live house的現場,但那么多雙明亮的眼睛和跟隨著成乘腳步移動的攝像機提醒著他,有上千萬人正在注視著他。

  坐在高腳凳上,沒有行割喉禮時候的囂張,劉海微微遮住眉毛,嘴角勾起笑容,攝像機給了一個側位,棱角分明的側臉,修長的腿,挺直的脊背。

  鏡頭上移,停在臉上,如水般溫暖的眼神,把狹長的眉毛帶來的冷漠削去幾分,動人又細膩,讓所有的觀眾特別容易忽略他的年齡。

  “這和剛才是一個人么?”

  “真的是百搭的氣質!太帥了!”

  “…給了我一種錯亂的感覺。”

  “期待成乘能為我們帶來一首好歌!”

  “笑的真好看啊~”

  其實他們不知道,要是能在多夸成乘幾句,他能笑得比現在還開心。

  成乘是斜坐著,并沒有面對觀眾,讓注視著他的大家都有些奇怪,這樣的坐姿顯得好像他的對面還坐有一個人,在等待著他傾訴,等待著他歌唱。

  幾個導師都在看著他,也期盼他能帶來一首優秀的歌曲,張致坤也放下了收拾成乘的心思,安靜的等待著,嘎嘎心想:弟,哥對不住你一下,這次你就背次鍋。

  燈光師控制著,只留了一盞打在成乘身上的燈光,錄制現場所有的燈光熄滅,目光和攝像機對準那道顯的好像在發光的身影。

  尖叫聲漸漸變小,現場變得安靜,好像只剩下他一個人,背后的大屏幕上出現一棟棟高樓,中間一條道路,像是一座牢籠,夜幕降臨,黑暗籠罩。

  出現一道道身影,他們正在摸黑前行,畫面昏暗孤單,前路沒有光芒,頭頂空蕩蕩,風吹動他們的衣衫。

  前奏的口琴聲響起,空靈寂寥,婉轉悠長,彎著腰仿佛背著沉重物件行走在無盡道路上的那群人,或許覺得背負的東西太重了,他們把它丟棄,大步奔跑起來。

  只留下一個人,他好像仍是不甘心,旁邊快步奔跑的人勸他把這個沉重的東西給丟掉。

  他低著頭不理會繼續走著,圓圓的月亮升起,深夜冷冽的風吹動他的頭發,他仰起頭呆呆的看著清冷的月亮,不知想起了什么,成乘卻低下頭,靠近麥克風:

“當你走進這歡樂場背上所有的夢與想各色的臉上各色的妝  沒人記得你的模樣”

  成乘的聲音低沉,好像在向對面的人訴說一個故事。

  背后屏幕上的他仰著頭望著這輪月亮,他背的是每個人都需要的東西,理想。

  它很沉重,壓彎了人的身子。

“你拿起酒杯對自己說  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

  成乘雙手捧著麥克風,閉著眼睛,皺著眉頭,歌詞中惆悵的思緒擾亂觀眾內心所有的想法。

  電視機前的他們停下手里的事,放下了手機,像現場的觀眾一樣呆呆的看著那道佝僂著腰的身影。

“喚醒我的向往溫柔了寒窗于是可以不回頭地逆風飛翔  不怕心頭有雨眼底有霜”

  現場的氣氛很悲傷,很壓抑,成乘目光惆悵的看向對面空無一人處,那是給每一個背負著理想的人留的位置,這首歌他唱給他們聽。

“一杯敬故鄉,一杯敬遠方守著我的善良催著我成長  所以南北的路從此不再漫長”

  成乘伸出右手,抬高,手里像是握著酒杯,背后的他,也對著月亮伸出手,身旁沒有光亮,一前一后,畫面抑郁,這條路,沒有盡頭。

  “靈魂不再無處安放~”

  他輕輕的唱完,唱進了人們的心里,讓他們想喝酒,想醉倒,不問今天,不問昨日,不問未來。

  麥克風放在嘴邊,攝像機對準成乘,光影之下,顯的人更加的深沉和孤單,他彎著腰,輕輕的吹著口哨,卻并不歡快,只是讓人沒來由的有些心疼。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  支撐我的身體厚重了肩膀”

  邊唱邊站起身子,從高腳凳放下腳的那一剎那,野草開始生長,越長越高,直至過腿,他就站在野草里,向后仰著身體,伸出手。(后期技術)

“雖然從不相信所謂山高水長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后仰著身體唱著,高音像是一道鐘聲,在人們心中敲響,振聾發聵,將心中壓抑的情緒點燃。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寬恕我的平凡,驅散了迷惘~”

  人們動容的注視著舞臺中央狀似瘋狂,沒有方向,毫無目的,四處胡亂走著的那道身影!

  大屏幕上的那個人收回望著月亮的目光,繼續背負著理想前行。

  成乘卻緩緩的蹲下,單膝跪地,慢慢的蜷縮著身體,鏡頭死死的跟著他,他看著對面的鏡頭,仿佛看穿了每個人的內心,他淡淡的微笑著。

  “好吧天亮之后總是潦草離場”

  鏡頭拉高,野草瘋狂生長,將他埋沒,慢慢的觀眾只能看見成乘彎著的腰,低沉的聲音從好像墳墓一樣的野草中傳出來:

  “清醒的人最荒唐”

  “清醒的人最荒唐~”

  口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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