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天雷滾滾的男人,他腳踏著祥云來到了朱厚照的面前,為朱厚照提供了一個主意,這個主意有三個字,它的名字叫做:性價比!
自己為什么非要走高端路線了?為什么非要走奢侈品茅臺的路線呢?性價比難道在這個時代不是非常好的存在了?蒸餾果酒,價格便宜,主打中低端市場,反正就是賣的便宜,無論還是時候,便宜都是利器。
果酒產業還能發展果樹種植業,增加就業,增加百姓收入,這有什么不好的?朱厚照一拍大腿,這事就這么干了。
打定了主意,朱厚照的心里面就松了一口氣,這事成了,先去睡一覺,然后寫一份計劃書。
在朱厚照將自己第一個生意準備好的時候,揚州這邊也鬧騰了起來,揚州錦衣衛衙門,千戶楊斌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面前的人,來的還真是快啊!面對這個人,楊斌自然是不敢怠慢的,連忙道:“卑職揚州錦衣衛千戶楊斌,見過大人!”
來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留著一抹八字胡,吊梢眉,眉眼之間帶著幾分兇厲之色。
這個人楊斌自然是熟悉的,南京錦衣衛南鎮撫司僉事于力,南鎮撫司專司錦衣衛內部的不法事,權威很重,楊斌這個錦衣衛的揚州千戶還真的不太敢硬抗。不過這是在平時,放在現在這個時候,楊斌不敢硬抗也的抗。
因為一旦扛不住,那么所有的事情就前功盡棄,一旦前功盡棄,自己根本沒法抗住對方的報復。
于力看著楊斌,雖然心里面惱火,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很淡然,微笑著看著楊斌,于力開口說道:“楊千戶,本官也就不繞彎子了,這么多年了,咱們都在南直隸這一畝三分地上混飯吃,這放下飯碗就掀桌子的事情可不太好。”
“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的嗎?”于力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道:“有什么委屈和本官說,本官幫你們開解開解,何必鬧成這個樣子。”
楊斌看著于力,板著臉說道:“楊大人,請恕卑職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聽了楊斌的話,于力的眼睛頓時就瞇了起來,表情也嚴肅了起來:“楊千戶,你這就有些不識抬舉了吧?”
“卑職不明白大人的意思。”楊斌再一次說道:“有什么話,請大人直言。”
于力頓時就被氣笑了,不過也是心頭火起,直接說道:“好,那本官就直言,有人向本官告你,說你無緣無故的拘謹鹽商,誣陷商人,勒索錢財,楊千戶,有沒有這樣的事情?”
“大人,無論是誰說的,卑職愿意和他當面對質!”楊斌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心里面則是翻了鍋,同時對著楊蓮大罵,楊蓮怎么還不來。
“來人,把人帶上來!”于力冷笑了一聲,對著外面招了招手,不遠處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正是柳乘云的弟弟柳乘風。
來到于力的面前,柳乘風連忙開口說道:“見過大人,還請大人為草民做主!”
“楊千戶,這是柳乘云的弟弟柳乘風,他現在把你在本官這里告下了,你還有什么話可說?”于力看著楊斌冷笑,眼中全都是蔑視:“當然了,咱們也不能聽他的一面之詞,你可以說說你為什么抓柳乘云,證據何在,如果有切實的證據,本官絕不偏袒。”
楊斌心直接沉入了谷底,事情到了這一步,麻煩終于來了,也變得不好辦了。
自己有證據嗎?不能說完全沒有,自己在船上抄出來的鹽和文書就是證據,可是楊斌也知道,這個證據根本就不能被當成證據。現在這些證據已經不存在了,只要自己提出來,那么柳乘風就會拿出文書來,證明穿上的所有食鹽都是官鹽。
如果自己沒有證據,證明不了柳家走私私鹽,自己這個跟頭就直接栽進去了。
事實上楊斌一直覺得這么干不行,楊斌也勸過楊蓮,可是那位根本就是不管不顧。
“于大人,他根本沒有證據!”柳乘風指著楊斌,大聲的說道:“我們柳家一項都是遵紀守法的,楊斌垂涎我們柳家的家業,這才抓了大哥,誣陷我們柳家走私食鹽,這實在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于大人,請你為我做主啊!”
于力也配合著柳乘風的話,看著楊斌道:“楊千戶,如果你拿不出來證據來,那恐怕你這個揚州衛的千戶可就做不下去了,來人,去把柳乘云帶出來。”
院子里面氣氛壓抑的厲害,于力帶來的錦衣衛校尉快速的進入了后面的牢房,很快就把柳乘云給拎了出來,此時的柳乘云樣子非常的凄慘。整個人像是被從水里面撈出來的一樣,身上全都是傷,整個人都虛脫了。
看到這一幕,柳乘風眼睛都紅了,直接跑到了大哥的身邊,聲音顫抖著說道:“大哥,大哥!”說著轉頭看向楊斌,大聲的道:“楊斌,你如此對我大哥,我柳家不會放過你的!”
于力看到這一幕,也是猛地一拍桌子:“楊斌,我看你這個千戶是做到頭了!”
“呦,誰這么大的口氣啊?”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慵懶且略帶調侃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后一群東廠的番子就沖了進來,然后一個穿著太監服色的年輕太監就邁步走了進來:“挺熱鬧啊!你誰啊?”說著抬著頭看著于力。
于力看著來人倒是一點都不意外,東廠的小楊公公,司禮監秉筆太監東廠廠公的干兒子,這一次的事情就是他在后面攪合的。
“這是我們錦衣衛的家務事,這位公公就不便插手了吧!”于力硬著頭皮頂著楊蓮道。
看了一眼于力,楊蓮緩緩的開口說道:“來人,將這兩個人拿下!”說完直接坐到了椅子上:“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楊蓮帶來的人可都是東廠的人,那都是心腹之中的心腹,聽了楊蓮的話,沒有絲毫的遲疑,上去就把柳乘風和于力全都給押了起來,余力還想掙扎,被陳檔頭上去一腳就踹倒在了地上,然后兩個番子直接就把他給壓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