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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真人收坐騎 上

  軒轅法王見多識廣,自然認得那元元真人祭出的葫蘆是什么法寶,對方有杏黃旗護身,已經立于不敗之地,軒轅法王拷問了乾機老道的元神,知道昆侖沒有厲害的攻擊法器,又得到了昆侖護山大陣開啟的方法,這才才硬碰硬,為了保險,還布置了血河大陣,心想有極陰老道,大力熊王,六眼蟾蜍,溫藍新,這些高手幫忙,肯定可以一舉剿滅昆侖,這幾個高手放到中土道門,哪一個都是無敵的霸主,就連功力最為弱小的溫藍新都是如此,這些人聯手,就是天上神仙下來,都要一舉擊殺,還怕什么昆侖隱藏高手,哪里知道乾機老道雖然知道自己有位神秘的師伯,但是杏黃旗,斬仙飛刀這兩樣法寶卻是不知。

  這也是昆侖的規矩,要元元真人得道飛升之時才能將法寶傳下,一代一代都是如此。

  撲哧一聲!隨著元元真人焚香下拜,又道一聲:“請寶貝轉身!”被軒轅法王拉過來,施展借身代形的一頭血魔被斬了頭顱,現出原形,化為一蓬污血灑下,溶入了下面的血海波濤之中。

  這三頭血魔本來是軒轅法王用冥合污血加地底死煞之氣祭煉出來的分身,又叫三尸元神,本來是在千年前用來對付蜀山派的,哪里知道還沒有祭煉成功,軒轅法王就被蜀山的紫青雙劍剿滅了肉身,這三頭血魔本來就快成型,在軒轅法王千多年恢復功力的日子里。漸漸地吸收冥魔之氣,產生了意識,變成妖怪一樣的東西,不同于法器法寶一類。實在是出軒轅法王的意料,不過這三頭血魔畢竟是軒轅法王一收制造,融合了自己的心血元神,也相當于軒轅法王地分身,只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軒轅法王知道厲害,立馬用自己的分身代替才逃過一劫。

  要然,就算是強于軒轅法王,也要落個神行俱滅的下場。

  只要被葫蘆白光罩住,元神變被定住。神智昏迷,不能變化。也能逃脫,任是神仙,也難逃一死,從來留活口,實在是兇惡至極,一擊必殺的法寶,見鮮血。決不收回,沒有一點道家的出塵和慈悲,反而有些魔道法器的影子。

  為此,昆侖歷代高人才立下這個規矩,盡量不動用此寶,以免多造殺孽,增加自身業力,杏黃旗沒有傳下來,卻是元元真人一時動了私心。自己閉關修煉昆侖至高秘法,座生死玄關,為防心魔侵入。陰神壯大,要用杏黃旗守護,要不然,乾機老道根本不會敗在周青手上,說不定把周青擒上昆侖了。

  可見一啄一飲,仿佛有些定數。

  “好兇惡的法寶!”

  周青看見白氣斬了那頭血魔,暗暗感嘆:“相比之下,我那徒弟手上的那個贗品就要遜色許多了,要是小狐貍拿那贗品來定極陰老道的元神,非要被打死不可,也定不住啊,真品和贗品之間,仿佛少了什么東西,管他呢,連云中子都琢磨不透,我琢磨個什么呢?還是要想個對策地好啊,玄陰幡不能便宜軒轅老妖了,昆侖實在是太強大了,又和無真老尼攪和在一起,如虎添翼,還又凌若水那賤人挑撥,看來本真人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啊,要來就來點狠地,一勞永逸!就賭上這一把了!”周青暗暗下了決心。

  周青其實躲進西海仙府之中,憑著強大的禁制,昆侖再強大,也不敢上門,但是大自在宮是云霞的娘家,周青不能管,看看無真老尼的胸襟,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輩,異常偏激,定要勾結昆侖壓制大自在宮,周景當然不能容忍,瞬間定下了惡毒的計謀。

  看見軒轅大喊“風緊,扯呼!”之類的言語,六眼蟾蜍,大力熊王,溫藍新看見極陰老道瞬間身死,又斬了一頭血魔,都是大大驚訝法寶兇惡,各自架起一股妖風,吹起撲天蓋地的血水,朝元元真人,無真老泥席卷過去,拖延一下時間,好逃離昆侖洞天,對方法寶,一功一守,天衣無縫,道行也非常高深,暫時是沒有辦法對付,還損失了一位強大地盟友,如另想對策,反正血污了昆侖,要恢復元氣,恐怕是不可能了,昆侖洞天再也不能居住修道之人了,一個沒有洞天的門派,就算是毀了。

  “老祖我也有收獲啊!雖然損失了極陰老道,卻也得了九九八十一桿玄陰幡,更毀掉了昆侖的根基,哈哈,還是老祖我無敵啊,有分身吸引那斬仙飛刀的氣息,可惜啊,可惜,只有兩頭血魔了,用分身代替本體,也只有老祖我三尸元神可以,哎!只是杏黃旗難破,要不然就憑那一剎那,我和四弟聯手,加上大力熊王的幽魂白骨幡,足可以擊殺元元小道士了。”

  軒轅法王架起血光,一瞬間就出了昆侖洞天,飛出老遠,看見元元老道并沒有追上來,松了一口氣,降滿了一下速度,才看見后面幾道妖風,黑氣,綠光飛來,正是六眼蟾蜍,大力熊王等人。

  “糟糕,那天玄血魔和另一頭血魔還沒有跑出來,要是被殺,我下次就沒有分身可以抵擋那斬仙飛刀了,再碰見元元小道士,那不死定了,不行不行!”軒轅法王急了,又想遁回昆侖洞天,這才看見幾道妖風后面跟了兩條血影,這才松了一口氣。

  “好兇惡的法寶,又有杏黃旗護體,我們只有挨打的份,法王,你說現在怎么辦,極友又以經身死,我們失了一個強大的幫手,雖然血河大陣污了昆侖,但是卻沒有殺死昆侖一個人,相比起來,還是我們損失最大。下次遇到那元元道士,我可沒有你有分身代替。危險得很,九成九是必殺之局,我看我們還是回東海,從長計議。沒有辦法破開杏黃旗之前,我們萬萬不能和昆侖對上。”,,

  大力熊王十分惱火,溫藍新不言語,六眼蟾蜍突然道:“大哥,其實也是沒有辦法!”

  “哦!什么辦法?”軒轅法王來了興趣,天玄血魔和另一頭血魔也飛了過來,化為血光盤旋在四周,時聚時散,軒轅法王沒問他們,他們也不敢說話。只是同伴被斬殺,心里害怕。又不能反抗軒轅法王,聚攏時身體便有些瑟瑟發抖,顯然是害怕,怕軒轅法王又對上元元老道,把自己當成炮灰。

  幾人落將下來,隱藏在連綿萬里的昆侖山脈之中,找了個隱蔽之所。談論商量對策。

  “大哥,其實血河大陣雖然厲害,但要破開杏黃旗還有些難度,能破開煉化元元小道士地杏黃旗的陣法,現在應該有兩種,一是熊道友所說的北海眼之下地誅仙劍陣,雖然根據熊道友地師門記載,里面只有陣圖,并無寶劍。不過得了陣圖,以我們的法力自煉四把寶劍,依陣圖布下劍陣。破開杏黃旗也是十拿九穩。”六眼蟾蜍仔細分析。

  “不妥不妥,那海眼下不去,除非通過仙府的陣法,但是那天道宗周青只怕比元元還要難對付一些,還是說說第二種吧!”軒轅法王細細思量了一陣子,連連搖頭。

  大力熊王也點頭道:“道兄說得不錯,天道宗宗主周青法力高深莫測,法寶又神奇無比,為人又陰狠毒辣,詭計多端,我們只怕稍留神,就要中了陰謀,確實還難得對付一些,本來我們的本意就是剿滅中土道門,發展實力,再來逼迫周青交出仙府,救出師門前輩,拿到誅仙陣圖,現在那是舍本逐末,這法子行不通。”

  六眼蟾蜍聽聞,苦笑道:“偏偏我這第二法子也與那周青有關,破開杏黃旗,除了誅仙陣,還有都天神煞大陣,大哥說了,也是那小子的拿手陣法,反正我們要行事端,必定要和那小子打交道不可。”

  幾人一聽,確實為難起來,軒轅法王恨恨道:“可惜,我先前被那小子所騙,又顧忌他那柄化血刀,遲遲沒有動手,想到那小子也有些福分,在長平地底但沒有身死,反而功力大進,練了一身古怪的功夫,要然,老祖我拼了毀去原身,也要擊殺那小子,奪了化血刀,也不用如今這般為難!”

  旁邊的天玄血魔趕緊叫喊起來:“老祖,其實要對付那小子,還有一法,有很大的希望,老祖也知道,那小子的雙修伴侶是大自在宮弟子,不如我們殺上大自在宮,擄走幾個女子,再要她們通知那小子,叫那小子拿東西交換,只要不觸動那小子的底線,想必會答應。”

  軒轅法王一聽,頓時大喜道:“這法子不錯,就算那小子為了自身利益肯交換,也起碼是削弱了那小子地實力,還種下了心魔,也算是狠狠打擊了一下。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條計策,只是那大自在宮也絕非等閑,我們上去,只怕有些妥。”

  “哈哈!哈哈!法王,我看你被昆侖一嚇,膽子就變小了,天下哪里就有那么多厲害法寶,昆侖是上古闡教的發源之地,在我們地圍殺之下,還不是連老底子都搬出來了,杏黃旗,天下沒有第二桿吧,何況,我們此去,是擄走幾個弟子,又不是剿滅對方,以我們幾個聯手的功力,難道這點事情都辦不到?”大力熊王哈哈大笑,激將起來,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六眼蟾蜍也點了點頭道:“此事不錯,要對付那小子,也只有這個辦法。”

  軒轅法王有仔細思付了一陣,覺得可行:“大自在宮洞天也在西域,只是知道在哪里,我們要尋找,卻是要費一番工夫,還是要隱蔽行事,免得漏了馬腳,打草驚蛇。”眾人都是點頭。

  “本本人不打你們的主意,你們居然還打起我的主意來了,好哇,真是天助我也,天玄血魔,本真人答應過兩個徒弟,讓她們親手報仇,這次你動了鬼心思。在劫難逃了!”

  原來周青惦記著九九八十一桿玄陰幡,加上昆侖洞天已經失去了在待下去的價值,便悄悄地跟著軒轅法王一干人等,周青功力比他們高上一籌。加上他們又是倉皇逃竄,哪里發現得了,周青隱藏在遠處,用微弱的神念悄悄打探幾人地談話,發現談來談去,竟然談到了自己頭上,連忙慶幸,這幫妖人,個個都是兇神惡殺,法力高深。要是殺上大自在宮,那以大自在宮主一人的實力。還真抵擋不住。

  “也罷,你們不知道大自在宮在哪里,本真人就幫你們一幫,再說,是你們自己找死,不要怪我心狠!”周青心中轉了惡毒地念頭:“你們想要我的都天大陣,就讓你們看看吧!”

  天玄血魔聽見軒轅法王答應了。高興已,要是威脅到了周青,自己卻是免去了當炮灰的厄運,就算沒有威脅到,也可以拖延時間,不早和昆侖對上,多活一斷時間,也是好的,他身為軒轅法王的分身。雖然有了自己的意識,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一道黑光疾弛而來。彩光中生出一只藍汪汪地大手,把在周圍盤旋守護的天玄血魔和另一頭呆呆的血魔一把抓住,拖進了黑光之中,刮起一陣狂風,飛快地向西走了。

  周青為了避免軒轅法王發現,并沒有動用真實本領,模擬出藍神的大手,把七寶妙樹收了起來,全身運牛頭陰神記載地一種詭異法術,黑光閃現,就像是魔道中人,不過威力很小,周青也只能發揮點皮毛而已,就是如此,兩者實力相差太大,天玄血魔沒有絲毫抵擋能力,軒轅法王幾人也沒有料到有人在旁邊窺視一時不慎,發現情況,周青早就跑了個不見影蹤。

  “什么人!”軒轅法王和六眼蟾蜍,大力熊王都大驚,連溫藍新都微微動容。

  “今天是載到家了,居然還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剛要商量擄人,就被人在眼皮底下把法王的兩頭血魔擄走,真是有些天數因果,報應輪回!”看見軒轅法王吃驚,溫藍新冷冷道。

  “大哥,我看這人和藍神老祖有點像,怕不是它,藍神古怪得很,肉身毀了連元神還可以用使用法術!看來這家伙一直跟著我們,現在乘我們不在,揀了便宜!”六眼蟾蜍想了想道。

  “哼!來得正好,那兩頭不成氣候的東西是老祖我的分身,就算是擄到哪里,老祖我也有感應。極友身死,我們正好缺乏人手,要是他識得大體,正好和我們合作,不然,老祖我也是不客氣,兩頭血魔是抵擋元元小道士飛刀的替身,萬萬不能丟,諸位跟我來!”軒轅法王聽見溫藍新的冷笑,毫不在意,臉上還有幾分喜色,架起血光,朝西飛去,一頭扎進了沙漠之中。

  一行四人,飛速向周青布置的都天神煞大陣攏。

  且不說周青把一人,三妖引入圈套,昆侖那邊也有些事情。

  “冤孽,冤孽,我昆侖遭此大劫,還不知如何化解!無量天尊!”

  元元真人收了杏黃旗,口喧道號,看著整個昆侖洞天幾百座山峰平地,都是一片暗紅,腥臭之氣直直沖上,另凌若水捏起了鼻子,一干老道,和玉虛宮中出來地弟子,都是目瞪口呆,下面血海汪洋翻滾,淹沒了山腳。拔起十幾丈高,宛如深潭一般,幸好很多年修為淺薄的弟子事先就躲進了玉虛宮中,才沒有人身亡。

  元元真人伸手一指,把昆侖洞天朝外界的缺口打開,污血流了出去,過了半個時辰,血水才全部退去,留下一片狼籍,藥田全部被毀,一些靈藥之上沾滿了粘稠的污血,靈氣全失,山洞也被血雨血水浸泡,腥穢異常,哪里還能住人。

  凌若水卻是不管這些,看著元元真人的豐采,有些春心蕩漾,飛身近了一些,找話說:“師祖,那現在怎么辦,有什么方法可以把這些污血清除掉?難道這么多山峰,要一一用水沖洗不成?連藥材都沒有了。”

  元元真人搖了搖頭道:“此事無法,這些污血乃是幽冥血河中的至陰之物,有巨毒陰煞,不能沾上一星半點,哪里可以用水沖洗,這次我昆侖遭此魔劫,想必是天數!”

  “真人不必如此,貧尼卻有一法,能夠洗刷污血,甚至連靈藥都可以恢復,重新恢復昆侖圣地的風采!”無真老尼心里暗喜,轉了幾個念頭。

  “哦,師太有什么辦法?如果能讓我昆侖恢復,我昆侖上上下下感激不盡!”元元真人急忙道。

  “元元真人客氣了,斬妖除魔乃是貧尼的分類之事,想必真人也知道我手上凈瓶的來歷吧!”無真老尼脫起凈瓶,讓元元真人仔細觀看。

  元元真人看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還真可以幫我昆侖恢復元氣,真是上天不絕,凡事都有一線生機,只是有了這清凈琉玻憑,還需要西方極樂地清凈楊柳枝,兩者配合,才能生出甘露,洗刷污穢,我看師太并沒有此物,莫非……”元元真人也是見識十足,當然認得這法寶。

  “無須費事,西域之地除了正道昆侖,還有一大自在宮,大自在宮的鎮宮至寶就是那清凈楊柳枝,這門派還和貧尼有些淵源!”

  元元真人聽了大喜:“大自在宮貧道也知道,只是一直沒有來往,沒有交情,貧道也不知清凈楊柳枝在那里,既然師太有些淵源,那正好麻煩師太去借來,幫我昆侖一幫!”

  無真老尼一聽,連忙苦笑道:“貧尼所說的淵源,卻不是善緣,乃是孽緣,有些怨系,不去還好,就是去了,那大自在宮主原本肯借,恐怕都要不借了。”

  “那該如何是好?也罷,本真人就親自走一淌,希望那自在宮主能給我一個面子。”

  “道友不要急,大自在宮全部都是女子,脾氣古怪,還是從長計議地好。”無真老尼連忙道。“大自在宮?好象周青那小子在蜀山盤踞了一段時間,身邊也跟了一個女子,聽說也是大自在宮的人。”凌飛在旁邊聽了半天,聽出一些端倪。他有些消息來源,馬上想起關聯。

  “真的嗎?這樣啊!”凌若水眼珠一轉,想了半天,眼睛突然一亮,拉了拉元元真人的袖子道:“祖師,我有一個辦法,那大自在宮主不敢不借呢!”

  “哦,你有什么辦法?”元元真人對這個丫頭也有幾分喜愛。

  “祖師出關,又有這么厲害的法寶,足夠震懾所有的門派了,我們昆侖被妖魔襲擊,祖師可以通知所有的道門和一些高手聯合起來,斬妖除魔。再和那些門派的掌門一起去大自在宮借寶,大自在宮肯定不敢不答應。”凌若水連忙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心里更是起了惡毒的念頭。

  “哼!周青你這小子,敢和我作對,我叫你不得安寧,大自在宮既然和你有聯系,那我也不會放過,只要到時候我說兩句重的語言……”凌若水盤算。

  “好聰明的丫頭!”元元和無真眼睛一亮。

  “此舉既可以揚我昆侖威名,又可以聯合道門斬殺跑掉的妖魔,還可以以正當名義借到楊柳枝,一箭三雕啊!”凌飛看著自己這個妹妹,也不由得有幾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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