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炸雷下來,三條身穿黃袍,高有八尺的帝王出現在前面,手里各拿兵器,正是辟塵兒,辟暑兒,辟寒兒這三妖王,追了兩天,好不容易發現了兩人的蹤跡,才堪堪尋了破綻,截住兩人。
以往這魔女也有面首,不過被妖王尋上,一一殺死,妖王不敢對魔女怎樣,但對其面首可是不客氣,打聽到之后,非要使用千方百計的殺死,連元神真靈都不留下來,是以那百魔道人雖然垂涎魔女美色,也不敢過多的來往,每隔個十年五年,才往來一次,三妖王也沒有發現。
辟塵兒手拿一桿長槍,槍尖之上,有數點晶芒,見楊妙妙面首乃是一個小孩,更是大怒,不由分說,提槍就來刺。
這爭風吃醋而導致的打架斗毆,紅孩兒還是第一次,不由暗暗責怪魔女起來,但事到臨頭,也不好逃避,硬了頭皮,就要迎上去,哪里知道,魔女卻先動手了,取一口寶劍,架住長槍。
辟塵兒見魔女架槍,只氣得三尸神暴跳,吼聲如雷:“你這賤人,我們好歹也是夫妻,你怎就如此行事,叫我面上無光,快快收了寶劍,我殺了這奸夫,還是月圓未缺。”
魔女冷笑道:“你這臭牛,誰與你是夫妻,本公主豈會看上你們這些個皮毛帶角,濕化卵生之妖人。快快讓路,我與相公還要趕路,不想與你糾纏。”
本來和紅孩兒好生恩愛,一路纏綿,哪里知道,憑白鉆出這三頭犀牛,就如那焚琴煮鶴,大煞風景。魔女哪里有好臉色,沒有直接動手就不錯了。
辟塵兒,辟暑兒,辟寒兒聽見魔女嘲笑,頓時又氣得暴跳,那三昧真火直從眼里噴出,雙睛血紅。
“氣殺我也,氣殺我也。罷了罷了,今天本王就豁出去了,管你老子是大修羅魔王,就算是三清道尊,也要把你這賤人拿了,殺死奸夫。”辟塵兒巨吼咆哮,渾然沒有一點威儀,更另魔女眼光鄙視。
說罷,一槍蕩開魔女寶劍,朝紅孩兒刺來,魔女哪里肯讓辟塵兒傷害愛郎,提劍刺那后心,卻被辟寒兒,辟暑兒攔住。
辟寒兒怒道:“你這帳人,我們兄弟不曾薄了你,還將你當奶奶一樣供奉,你卻倒好,不但縷縷壞我兄弟顏面,如今還要助那奸夫謀殺親夫,哪里有這樣地道理,真是個蛇蝎心腸。”
魔女大怒,取了修羅滅天鏡出來,九色光華蒙蒙一罩,猛下殺手。
辟寒兒知道魔女厲害,那大修羅魔王地修羅七寶乃是隨鴻蒙開辟,幽冥血海自然生成的靈寶,不敢怠慢,跳出圈子,將那萬里玄冰戟舞動,頓時萬里冰峰,大雪飄飄,銀裝素裹,空中涌現出無數冰峰,冰刀,冰箭,吃那陽光一照,卻是呈現出了淡藍的顏色,四面八方一起壓來,冰峰想到擠壓,發出喀嚓喀嚓地暴響。
辟暑兒也有一桿萬里玄冰戟,兩人舞動,更添威勢,不出一個呼吸,便把個綠林莽莽的萬里森林變成了那億年冰山,亙古不化,寒氣仿佛地利刀針刺,穿過肉身,直刺元神。
紅孩兒辟塵兒武藝高強,不在自己父親之下,但現在也是不怕,吃了人參果,又凝聚四火星幡,和魔女雙修更是上了一層臺階,比牛魔王也不多讓,雖然經驗沒有牛魔王那般老辣,也沒有牛魔王辛苦祭煉出來的五行大山,但辟塵兒要殺他,也是個天大的笑話。
拉出五昧神火槍,嘴里也不示弱,曬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辟塵兒拿槍對槍,突然一陣燥勢從手上傳來,連忙收槍,認出了紅孩兒的來歷:“你且慢來,我聽聞平天大圣牛魔王有一兒子,居住在西牛賀洲火焰山,修煉成五昧神火,可是你?”
紅孩兒笑道:“正是,你待怎的,莫非怕了,那就快滾,免得遭了毒手。”
他和魔女恩愛,自然對這三犀牛只有惡感,正值說話,突然寒氣奔涌如潮,漫天冰峰,暗叫不好。原來這萬里寒冰戟對他五昧神火有克制,那北盧俱州億萬年冰山之宮地寒氣,乃是先天至陰之氣,與那芭蕉扇同出一源。
連忙把五口飛劍放出,五頭星宿元神奔騰出來,星辰真火熊熊燃燒,配合出五昧神火,在周身十畝地方圍繞數條匹練。不過辟寒兒,辟暑兒是對付魔女,只有寒氣,大雪、冰山卻沒有擠壓過來。
“好個牛魔王,縱子行兇,淫人妻女,正要拿首級,去叫牛魔王看。”辟塵兒怒極反笑,把槍一抖,搶進了圈子。
兩人都是使槍,一來一往,辟塵兒乃是通天花紋犀得道,擅找寶物,手上那桿槍乃是多年祭煉的靈寶,又有外面寒氣壓制,并不怕五昧神火,招招力道沉雄,紅孩兒火槍被打斷多次,到底還是火候不足,武藝比這犀牛差了一些。
魔女放出光華護住周身,那冰峰擠壓,潛勁如山,把鏡子一照,九色光華到出,那冰山自然融化,但卻不見減少,且越來越多,壓力也是越大,勉強拿鏡子沖出了數百丈之遠,就有些舉步艱難。
“姐姐到這邊來,護住我,我施展法寶,滅殺這三頭犀牛。”
紅孩兒與魔女雙修,心靈相同,也知道魔女這邊的情況比自己更加艱難,不過還有挽回的余地,連忙感應道。
魔女見紅孩兒叫她姐姐,頓時心喜,精神一震,修羅鏡亂晃,照來一條路,依稀見了紅孩兒,又是大喜,連連發力,雖然嬌喘呼呼,但心卻有幾分甜蜜。
見魔女殺了過來,辟塵兒難擋修羅滅天鏡,也就退后,又取了一桿萬里玄冰戟,擺成三才陣勢,一齊舞動,頓時那冰峰大雪比先前猛烈了十倍。
魔女噴出一口鮮血,將鏡祭起,護住兩人對紅孩兒叫道:“弟弟快使用法寶,姐姐不了多久!”
紅孩兒取了射日弓,拉成滿月,三支箭并排而發,金芒激蕩,一下就破開冰峰,直取三犀牛。
與此同時,不顧臉色蒼白,紅孩兒取出靈符,用真火化了,大叫道:“師傅救命!”連叫了三聲,終于神色萎靡,噴了幾口血。三箭齊發,法力消耗了九成,哪里還有力氣。
魔女也是不好受,這三犀牛聯手布置地萬里玄冰大陣,豈是那么容易破地。雖然仗著修羅滅天鏡的光華保護,但畢竟壓力太大,不能久持。
三犀牛見武斗麻煩,難以取勝,便布出了萬里玄冰大陣。那萬里之內,冰箭冰刀宛如飛蝗,就連那鵝毛大雪,吃得寒氣一激蕩,紛紛化為冰雹,有磨盤大小,砸將下來,都往中間那個小點聚集。
辟寒兒面有些難色道:“畢竟是大阿修羅公主,這樣做怕是有些麻煩。”
“這對奸夫淫婦,不殺之,卻是難消我心頭之恨!”辟塵兒舞動萬里玄冰戟,面目猙獰,惡狠狠道。
“大哥說地是,這淫婦不知道丟了我們兄弟多少顏面,阿修羅公主又怎地,我們兄弟連玉帝都不俱,何況那阿修羅族人在幽冥血海之中,被佛門天神圍攻,自顧不暇,也就幾個公主出來蹦達,要利用我兄弟的日子多了,說不定殺了這一個,那阿修羅魔王又送一個公主過來。”辟暑兒也橫了心思。
突見得三點金光破開萬里玄冰,朝自己激射過來,辟塵兒大驚:“那是什么法寶,居然可以破開我們大陣。”
“射日箭,此乃是上古人間洪荒之中的蓋世法寶,曾經射殺了九只金烏!”辟暑兒大叫道,當機立斷,早就把萬里玄冰戟拋出,迎向三箭,只聽得砰然一聲,那萬里玄冰戟吃得一箭,化了齏粉。
三犀牛乃是尋寶師,對寶物卻是十分了解。
三犀牛忍住心中的疼痛,一剎那就把萬里玄冰戟投擲出去,也被射成齏粉,人已經迎了上去,只有犧牲辛苦祭煉的法寶,躲是躲不開的,箭上定了氣息,不死不休,就是那文殊菩薩也要顯示化身硬接,還毀了一片八寶荷葉。
三人各運全力,抓住一箭,跳動幾下,也就停在手心。
萬里玄冰戟一毀,大陣自破,但紅孩兒與魔女的法力消耗地大半,見得大陣一破,魔女護住紅孩兒,一個折身,往遠處就跑。三犀牛本來就惱羞成怒,動了殺心,又毀了幾件得意的法寶,更加憤怒,立馬追趕。
“徒弟哪里去?”周青與云霞堪堪而來,正好當頭迎上了魔女。紅孩兒一看,頓時掙扎起來,翻身下拜喊道:“拜見師傅!師娘!”魔女自然下拜。
“不必分說,我已經知曉,退下吧!”周青笑道。
紅孩兒與魔女躲到兩人身后去了,三犀牛趕了上來,瞧得明白。
“你是可人,阻擋本大王去路?”辟塵兒見周青與云霞攔路,連忙喝道,拿點鋼槍指周青。
“你們又是何人?為何追我徒弟?”周青淡笑。
三犀牛處于偏遠的東勝神州,消息不通,加上和那獅駝王征戰,哪里有打聽消息的閑暇功夫,也不知道周青乃是勾陳上帝,玉帝的文書也不會發給這些桀驁不遜地妖王,那元始天尊符詔,也只是由天宮代傳。
“原來是師門長輩,難怪這小子剛才喊了師傅救命,你來得正好,教的好徒弟!”辟暑兒對周青喝道。
“此話怎講?”周青問道。
“你那徒弟,淫我妻子,還與之勾結,要謀殺親夫,你這做師傅的,也有大罪,就是到了玉帝那里,也是理虧。”辟寒兒喝道。
“哦,我這徒弟一和聽話,果真有這事情,任憑你處治就是!”周青轉頭對紅孩兒問道:“可有此事?”
紅孩兒自然搖頭,那辟塵兒大怒,指魔女道:“人證就在此處,怎可空口白話!”
周青又問魔女:“你可是他妻子?”
魔女連忙搖頭道:“這三妖人無禮,污了奴家,乃是強搶!”
周青一聽,哈哈笑道:“原來是強搶民女,卻來追殺我弟子,速速退去,還可修得正果,否則定有天數報應。”
辟塵兒狂笑了兩聲:“我還以為是個明白事理的道人,不想與你爭斗,卻是個護短的道人,枉自浪費了本大王許多口舌。”
說罷,辟塵兒拿槍刺來,辟暑兒,辟寒兒轉后來拿紅孩兒,卻被云霞擋住。
“賤人,你也敢擋我!”辟暑兒大怒,拿一桿丈二長矛,云霞聽的喝罵,面皮發紅,心道:“這廝老大無禮!”
取一口星光劍擋了一下,地辟寒兒也殺來,云霞料不能抵擋,暗取芭蕉扇在手,一陣陰風送出,把兩妖滾滾蕩蕩,吹出了幾萬里,兩妖大驚,取了一件定風法寶,遠遠殺來。
周青拿竹杖架槍,交手幾個回合,辟塵兒怕那芭蕉扇,又不能取勝,便跳出圈子,取一寶物,光華閃閃,長有七寸,名為天狼釘,劈面朝周青打來。
周青笑道:“你不收手,怪不得貧道了。”把五色神光一撒,那紅光一絞,天狼釘宛如石沉大海,輕飄飄進紅光。
辟塵兒見勢頭有些不對,連忙要跑,周青哪里容得他,黑光一絞,辟塵兒也落進去了。
辟暑兒,辟寒兒剛剛殺到,周青便把青光,黃光一撒,照樣拿了兩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