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無人機,是深空探針,能掃描10AU范圍內的所有光電、磁力和引力信號,非常細微的變化都能給出具體數值。你真是走運,它可是兄弟共濟會的最新試驗品,還沒正式投產居然就被戴利搞了出來。”
“哦,那送你了……不,不是送,是授權你使用權,誰讓咱倆是合伙人呢。對了,桑格爾的瓶子里裝的什么玩意,怎么會和你哥哥的飛船等價?”
深空探針是啥洪濤根本沒聽說過,只知道空間探針,聽了克萊爾的解釋大概明白這是空間探針的加強型。空間探針是一種空間探測裝置,有點像飛船上安裝的光電、磁力和引力探測器,但效果要強很多倍。
這種探針一組五枚,由飛船發射之后遠程遙控。由于它們可以位于不同方位一起探測空間信號的變化,比從飛船一個點探測的結果肯定更準確。既然普通型號都這么厲害,加強型的必須更厲害,僅僅探測范圍就增加了一倍多。
不過這種設備洪濤還不太會用,平時也用不到。有星圖在,絕大多數導航數據靠飛船自帶的探測設備就夠了,。
除非想去星圖里沒涵蓋的陌生星域開荒,這份工作應該是新伊甸世界最危險的之一,每年都有大量探索飛船和飛行員失去聯絡,所以洪濤也不打算去碰。
“哼,我就知道你忘不了她,想見面不用拿增效劑當借口,直接說,我可以滿足你!”
這么一套價格不菲的高科技新產品送出去,不僅沒得到克萊爾的歡心,還讓逃生艙里頓時充滿了異常的味道,就好像衍生物溶液都變成了醋,這個酸啊。
“天地良心,我只是好奇一小瓶液體為什么能和一艘飛船等值,真沒想其它的!”
不吹牛的說,洪濤也是在醋海里游過泳的主兒,非常清楚該如何應對。此時除了指天發誓之外,就是趕緊找個靠譜的理由,千萬別提桑格爾半個字,否則就會大禍臨頭。
“是嗎,真的不動心?”克萊爾嘴角又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100%真的!”這保證下的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干凈利落脆,片刻不帶猶豫的。
“桑格爾,聽見了吧,你的不祥者對你可一點都不動心……”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天天說瞎話肯定得有露餡的時候。
報應說來就來,話音未落,洪濤面前就顯示出了虛擬映像,也是個飛船逃生艙,但里面懸浮的人讓洪濤目瞪口呆,即便有呼吸面罩擋住了部分臉,可棕色的大眼睛、黑色的長發、胸以下都是腿……不就是桑格爾嗎!
“不算數,男人的話向來言不由衷,是不是動心我已經知道了。”此時的桑格爾和穿禮服時感覺又不一樣了,輕薄的皮膚衣根本掩飾不住凹凸有致、婀娜修長的身體,脫離了晚宴的環境,她的智商好像也馬上提高了。
“……野蠻!”聽到桑格爾的評價,克萊爾垂下眼皮,馬上又抬了起來,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
“是自然反應,下意識的,不受大腦控制……桑格爾小姐,我們就要進入躍遷狀態了,改日再聊!”
自打看到桑格爾,洪濤的全身血液全往身體中下部涌,皮膚衣用極佳的彈性和貼合性,把充血的效果體現得淋漓盡致,全被克萊爾看在眼里。但瞎話還得編,先把桑格爾弄沒,才能想辦法讓克萊爾消氣。
“哦?進入躍遷狀態,我怎么沒接到主腦提示,難道說戴利輸給你一艘故障飛船?”桑格爾很不識趣,沒有切斷連接,還故作驚訝起來。
“……你們倆聯手算計我!”連續兩個清脆的大嘴巴終于把洪濤抽醒了,合算桑格爾正在執行官號上,也就是自己從戴利手中贏來的那艘飛船。
“嘻嘻嘻……怎么,我幫你開飛船難道不該感謝嗎?像我這樣的駕駛員,價格可是很貴的哦!”克萊爾依舊沒說話,桑格爾卻說個不停,還擠眉弄眼。
“咱們的空間站都輸了,該把執行官號放到哪里去?”一提起飛船的歸宿洪濤就忍不住要埋怨克萊爾,明明不富裕,卻還學人家大手大腳賭博,這下好了吧,老窩都沒了。
“哪里也不用去,它就在上面呢。你可以通過緊急出口進入執行官號,桑格爾小姐應該不會介意你和她使用一個逃生艙的。”克萊爾終于愿意說話了,但酸味一點沒減,又濃郁了些許。
“對對對,不祥者,來我這邊,克萊爾要一個人駕駛兩艘飛船,不要讓她分心。我們倆正好可以聊聊晚禮服的細節,比如顏色和……尺寸!”
桑格爾對這個建議大加贊賞,還找出了其合理性,說到尺寸時,身體在懸浮狀態居然還能扭動,那小腰哦,就像隨時要斷似的。
“咕咚……她怎么會在我的飛船里?”縱使再怎么告誡自己不要動心,大腦就是不聽,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好在還沒到宕機的地步。洪濤清楚的記得戴利說過桑格爾家是利益至上派的,行事風格沒有任何好惡之分,一切以利益高低為準。
尤其是納基維財團,它的主業是制造奢侈品,從高檔食材到豪華改裝飛船無所不能,還涉足了娛樂業。納基維在新羅馬語中就是玩樂、休閑、享受的縮寫。
地球時代的娛樂業往往會和另一個行業緊密聯系在一起,那就是黑澀會。新伊甸世界里也不免俗,納基維財團曾被多次爆出與走私犯和海盜有地下交易,但每次都是查無實證。
不管有沒有證據,洪濤都堅信戴利說的是實話,納基維財團的屁股很不干凈。面對腳踏黑白兩道的財團大公主,真不能有啥多余的想法,過過眼癮就得,少挑逗,她家可不像克萊爾家似的那么有底線。
“很意外嗎?哈哈哈……戴利真是個怕死的家伙,裝了這么多保命的玩意。克萊爾,要不是他姓佳瑞,我倒是不介意給你當嫂子,不如把它當做聘禮。”回答洪濤問題的還是桑格爾,她好像對目前的狀態很得意。
“那艘飛船是我贏的……”在厘清一腦子漿糊之前,洪濤只想出這么一句屁話來提醒桑格爾飛船的主權問題。
“切,一艘破飛船而已,還是在克萊爾名下的。你要是肯給我當禮服設計師,每個月換一艘,想開戰列艦都可以。要不這樣吧,你過來咱倆好好聊聊,別影響克萊爾的工作,這個逃生艙也能容納下我們兩個。”
桑格爾半點不理解洪濤的感受,還在喋喋不休,說著說著又跑回到禮服問題上去了,在她眼里多好的飛船都不如一件漂亮禮服重要。
“你要動心就去,她應該不介意和你野蠻一些!”這時腦海里又傳來了克萊爾的聲音。再早兩個月洪濤真會被這種聊天模式弄瘋,一個是通過耳朵聽力傳遞語言信息,一個是直接通過大腦交流,兩重聲音重疊在一起卻又互不干擾。
“不是動心,是動了野蠻之心,那玩意不聽大腦控制,屬于本能反應!她怎么會在我的飛船里?”
克萊爾之所以這么問,肯定是感覺到了自己下體的變化。她對這種原始沖動很鄙視,又特別敏感,只要自己稍有變化就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