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殺了至少二十幾個人的連環殺人狂在自己的醫院里接受治療,陳羽該怎么辦?
直接動手弄死他?這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看那個畜生身上所纏繞的怨念,他絕對死有余辜,即便是以死靈法師的道德來判斷,他也是該死的,殺死他并不會讓陳羽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而且像這樣的重癥患者,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他實在是太過簡單,陳羽只要稍微在他身上做點手腳,甚至不需要用到死靈法師的手段,傷口感染、器官衰竭、心臟驟停……有著太多的方法能夠要了他的小命。
作為死靈法師,陳羽從來不介意殺人,也不會覺得殺人會對他造成什么心理負擔,同樣也不會站在道德至高點去指責別人殺人。
如果屠殺一千萬人能夠讓自己踏入傳奇乃至更高的境界,陳羽會很高高興興的把東京的一千萬常駐人口殺個干干凈凈,而且會讓所有人都死的心甘情愿。
殺人對于死靈法師而言僅僅只是讓生命回歸死亡的手段,報仇雪恨也好,濫殺無辜也好,都是在讓生命回歸死亡,所以對于死靈法師而言,一個殺人犯的存在沒有任何意義,只不過是萬物回歸死亡的一點波瀾而已。
但陳羽討厭無理由的殺人或者說僅僅為了實現自我滿足而殺人。
在他看來,生命是有意義的,雖然按照死靈法師的信仰和理論,萬物歸一,生命終將歸于死亡,但生命的存在必然有其意義所在,而無意義的死亡即便是在死靈法師看來,也是一種浪費。
僅僅是為了自我滿足而制造殺戮和死亡,這樣的人就是畜生和殺人狂,對于陳羽而言,他沒有讓這種人在殺了人之后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他不介意有人為了報仇和殺人,同樣不介意有人為了利益而殺人,更不介意有人為了各種各樣的目的而殺人……只要有著能夠說服殺人者自己的理由,陳羽覺得他就沒有理由去管別人殺人,最多將事情的真相公布出來,讓殺人者承擔社會和法律所需要追究的責任。
但無目的、無意義的殺人,這是陳羽所不能容忍和接受的,這樣的人他不喜歡。而他不喜歡,就不會允許這種人再活著,無管道德,無關善惡,僅僅因為他不喜歡。
只是對于眼前這個在自己醫院里接受治療,還昏迷不醒的殺人狂,陳羽卻并不想就這么簡單的弄死他,至少要讓對方死個明白,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該付的代價。
“什么!陳羽君你說醫院收治的那個燒傷患者是個連環殺人狂?”城之內博美聽到了陳羽告訴她的消息之后,整個人顯得無比的震驚,驚訝的以至于她手中原本拿著的茶杯都掉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看著摔碎的杯子,城之內博美頓時又心疼起來,這可是她最喜歡的一個杯子,已經用了很多年了,沒想到居然就這么摔碎了。
然而當她正準備伸手去收拾碎片的時候,陳羽卻用手指對著摔碎的杯子畫了個圈,然后在城之內博美驚訝的眼神之中碎片自己飛了起來,重新粘在了一起,變回了一個完整的杯子。
將杯子拿起重新放回城之內博美手里,陳羽拿來拖把將地上的水漬拖干凈,一邊拖著地,一邊向城之內博美解釋道:“那個家伙身上纏繞的怨念太深重了,至少要殺了二十個人才會有那么深重的怨念纏繞。作為死靈法師別的我可能看錯,但這個絕對不會。”
重新拿著自己心愛的杯子,比起殺人狂的存在陳羽能夠輕松讓原本摔碎的杯子復原反而更讓她覺得驚奇,但城之內博美也分的輕事情輕重,將杯子放回桌上,她向陳羽追問道:“那陳羽君你打算怎么辦?”
“本來我打算直接弄死,但想了一下之后覺得這樣太便宜他了,而且這個人涉及到另外十條人命,我必須等他醒了,讓警察問了他關于火災的口供之后再想該怎么處理他的事情。”陳羽一邊拖著地一邊說著事關三十條人命的事情,讓看著他拖地的城之內博美不由覺得有些荒誕。
但這種念頭很快就被她排出自己的腦海,認真的看著陳羽問道:“雖然這種人該死,但陳羽君你別殺他可不可以?我不想你動手殺人。我……”
城之內博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阻止陳羽殺人,已經知道他死靈法師的身份,城之內博美也知道殺人對于陳羽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她就是不想陳羽動手殺人,哪怕是她自己去做這種事都不想陳羽去這么做。
“就算博美你不說,我也已經打消了自己動手弄死他的想法了,這樣的畜生該讓他付出應付的代價再死,就這么直接弄死實在是太便宜他了。”沖自己的未婚妻笑了笑,將拖把重新放回原處,陳羽才摟住了城之內博美的腰向她解釋著。
對于城之內博美不希望他動手殺人的想法陳羽也能夠理解,畢竟無論是城之內博美還是他自己,都是接受了至少二三十年的現代社會道德規范的約束,如果不是他成了死靈法師,殺人這種事情本該離他們的生活很遠才對。
“那陳羽君你打算怎么對待這個殺人狂?直接報警嗎?”對于這種殺人犯,城之內博美首先想到的便是報警。
“沒有證據,報警沒用的。我總不能告訴警察說,因為我是死靈法師能夠看到怨氣,就說這個人是殺人犯吧?這種話是不能作為證據的,也會被警察當做無稽之談。”陳羽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建議:“先等他醒了再說,我會讓冥月會派人監視他,收集到證據之后再把證據交給警察,這樣才能將他繩之以法,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嗯,這樣最好,雖然不能殺了他,但也不能放過這種殺人犯。”城之內博美用力點著頭,對陳羽的處理方式表示著贊同。
摟著城之內博美陳羽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感嘆:“可惜我不是占星師,不然的話這件事就簡單多了,直接用占卜去找出線索和證據,就可以把這個畜生交給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