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老主任看著朱怡婷掛斷了電話,趕忙向她問道:“小朱啊,那位陳教授怎么說?他認識寫那篇論文的Sai醫生嗎?你老公的手術他有什么建議和意見嗎?”
面對著老主任的詢問,因為陳羽的回答而感到一陣悵然若失的朱怡婷掛斷了電話,拿著手機沉默了好半天這才在老主任的催促下開口回答道:“寫這篇論文的Sai醫生就是我那個同學,這片關于肝門部膽管癌的論文是他在東京大學醫學部攻讀博士學位時寫的,當時得到了他的導師的賞識和推薦,這才發表在了《柳葉刀》上。”
“就是這位陳教授寫的?那可真是太好了!”老主任聽到朱怡婷的回答頓時喜形于色,高興的說道:“這樣的話那你老公的病豈不是可以直接拜托這位陳教授?既然是他寫的論文的話,他對肝門部膽管癌的手術治療應該很擅長吧?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他在我們醫院做一次示范手術?
當然,小朱你放心,你老公醫院肯定會給予最好的條件進行照顧,包括術后康復治療,費用都可以從醫院走,只要小朱你同意讓你老公接受這次示范手術就行!這也是為醫院做貢獻啊!”
老主任對于這臺手術十分的看重,畢竟對于他們這樣的市立醫院來說,能夠有一臺這樣的示范手術,無論是對于提升醫院本身的名氣,還是讓醫院的醫生們開拓眼界提升技術都是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的!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他一個市立醫院的外科主任會對手底下的醫生軟磨硬泡的原因所在,因為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
平時求爺爺告奶奶都未必請得到一個國內比較知名的專家學者過來作交流,現在有一個國際知名的專家就在自己家門口,老主任覺得自己要是放過了這個機會,恐怕下半輩子吃飯都不會香了。
可是面對老主任的拜托和懇求,朱怡婷卻顯得十分的猶豫和遲疑,最終還是耐不過老主任的軟語相求,這才對老主任說道:“主任,我老公他和這位陳教授……以前有一些矛盾,所以昨晚如果不是實在沒人做手術,他也不會提出幫忙的。
本來就欠了人家人情,可是我老公的態度早上主任你也看到了,這種情況下我怎么好意思再去求人家幫忙?
更何況跨國飛刀的手續也很麻煩,昨晚是緊急手術,情況特殊,加上又是人家主動提出來的,日本那邊才答應的那么痛快,現在主任你要搞正式的示范手術,怎么也要和人家醫院商量一下吧?”
“小朱你說的也有道理,要不你幫忙把那位陳教授約出來,我來和他談怎么樣?”老主任聽到朱怡婷這么說,也明白了她的為難,于是想了想決定還是親自和陳羽來談這件事。
在朱怡婷和老主任商量著邀請陳羽做示范手術這件事的時候,陳羽卻并沒有如他自己所期望的那樣能夠好好的抱著女朋友補個覺,因為從日本打來的電話讓他不得不借助死靈空間的力量返回日本,處理冥月會與關東劍道聯盟之間的問題。
換上了一身黑色的法師長袍,臉上帶上一個遮住半張臉的銀色骷髏面具,陳羽看著眼前冥月會的主要成員和站在自己身邊的土御門良晴、九齋良岑以及氷上恭子三人,語氣聽不出喜怒的問道:“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被陳羽詢問,一旁的九齋良岑趕忙站出來解釋道:“會長,事情是這樣的,之前因為氷上小姐的關系,東京周邊的一些小劍道流派加入了我們冥月會麾下,這件事我之前也向您匯報過。”
“嗯。”陳羽微微頷首,哼了一聲表示自己還記得這件事情。
見陳羽表示知道這件事,九齋良岑這才繼續講了下去:“因為他們在加入之后得到了來自于我們冥月會的支持,因此在與關東劍道聯盟麾下的其他流派道館的競爭中占據了不少優勢,加上這些小流派原本也屬于關東劍道聯盟,所以關東劍道聯盟對我們冥月會感到很不滿。
尤其是其中有幾家小流派的派主還故意去挑釁關東劍道聯盟麾下的道館,引起了不少沖突,所以之前關東劍道聯盟派了兩位代表過來進行相關的商談,這一點之前也曾經向您匯報過。”
陳羽自然記得之前接到的電話,于是再度輕哼了一聲:“嗯,然后。”
“然后在商談的過程中,關東劍道聯盟的兩名代表中有一位出言不遜,并且提出了我們冥月會無法接受的條件,要求我們驅逐之前投入冥月會麾下的劍道流派,并且公開道歉。”九齋良岑并沒有添油加醋,而是據實將事情說了出來:“氷上小姐對此感到不滿,于是和那位出言不遜的代表約定以劍道決斗來決定這件事的處理結果。當時約定的是氷上小姐敗,冥月會就接受對方所提出來的條件,但是如果氷上小姐獲勝,對方就必須留下一只手來。”
“所以恭子就砍了他一只手?”聽到這里陳羽已經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反問了一句見九齋良岑點頭這才無奈的扶住了額頭:“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你們應付不來了?”
“會長,現在發來請柬的是關東劍道聯盟的理事,也是北辰一刀流現任派主,和警視廳系統有著很深的關系,所以我們三人商議之后覺得不宜再和對方發生沖突。”土御門良晴此時站了出來向陳羽說明著眼前的狀況:“畢竟如果我們冥月會和關東劍道聯盟之間爆發大規模沖突的話,無論結果如何,對冥月會現在的發展都會造成不良影響,所以我們想通過談判的形式來和平解決這件事,或者將沖突的規模控制在小范圍內。”
“嗯。”對于土御門良晴和九齋良岑的話,陳羽并沒有表示反對,而是朝兩人問道:“請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