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朱怡婷還是在小店里喝完了三杯高杯酒,整個人都呈現出一副醉態。
不過好在老板有著每個客人只能喝三杯的規矩,所以朱怡婷最后也只喝了三杯高杯酒,并沒有醉的很厲害。
只不過在酒精的作用下,朱怡婷說了很多的話,將這些年來她對王建成的不滿,以及生活、工作以及家庭的壓力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
就好像當初和陳羽還是同桌的時候一樣,每一次朱怡婷考試沒考好,或者有什么煩心事的時候,她都是這樣向陳羽傾訴。
只是現在陳羽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總是默默聽著她發牢騷,然后在她說累了的時候遞上一杯熱豆漿安慰她的同桌了;而她也不再是當初陳羽所默默暗戀著,直到成為死靈法師,生活從平淡無奇發生了改變之后才敢表白的同桌了。
如今的兩個人各自有著各自的生活,也有著各自的伴侶,早已不再是當初的同桌了。
或許兩人如今的關系就如當初陳羽給朱怡婷起的外號一樣,他們就如同陸小鳳與朱停一樣,只是朋友關系而已,只不過這個朋友前面要加一個“最好的”的前綴而已。
“朱停你晚上早點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將朱怡婷送回了酒店,陳羽沖她又說了兩句之后,這才和城之內博美一起告辭離開。
然而當陳羽和城之內博美離開之后,朱怡婷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卻不由得幽幽嘆了一口氣,感慨著自己今天或許真的是喝多了,以至于產生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略微自嘲的笑了一下,朱怡婷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轉身朝著酒店的房間走去。
回家的路上,城之內博美拒絕了陳羽從死靈空間直接回家的想法,而是挽著他的胳膊,兩個人就這樣在街燈之下慢悠悠的往家走著,似乎半點想要去搭地鐵的想法都沒有,就好像要這樣一直走回家一樣。
“陳羽君,你和那位朱小姐的關系比你跟我說的還要好啊!她真的是什么話都愿意跟你說,女人可是都有一些想要帶進墳墓的秘密的,但我感覺這位朱小姐的話,她如果想找一個人說的話,那個人一定是你。”挽著陳羽的胳膊,城之內博美忽然對他如是說道。
聽到城之內博美提到秘密,陳羽卻忽然笑了起來:“我和她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學和同桌,你覺得她會有什么想要帶進墳墓的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嗎?”
“誒?”城之內博美本來是想調侃陳羽和朱怡婷的關系的,卻沒想到陳羽會反過來說出這樣的話,這讓她不由得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從小學的時候起,她就會經常和我分享秘密,很多事情恐怕她自己都不記得了。”陳羽笑了起來,看了城之內博美一眼,忽然攬住了她的腰:“放心吧,她和我之間永遠都只可能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了,不會再有更進一步的可能了。因為我已經有博美你了不是嗎?”
“肉麻!”城之內博美聽到陳羽這么說,頓時嫌棄的在他胸口推了一下。但顯然,她此刻的心情是非常好的。
被陳羽攬著腰,城之內博美心情美好之下,也忍不住哼起歌來。
略顯沙啞的嗓音之中帶著些許溫柔,城之內博美的聲音此時在昏黃的街燈下,卻顯得格外的動聽。
“街(まち)と燈(とも)りがとてもきれいね
あなたと二人(ふたり)幸(しあわ)せよ
いつものように愛(あい)のことばを
私(わたし)にくださいあなたから”
她所哼出的歌曲調略有一些舒緩,但顯然這是一首很歡快的情歌。
聽著城之內博美所哼出的曲調,陳羽挑了挑眉毛問道:“很好聽的歌,沒想到博美你唱歌這么好聽!這首歌叫什么名字?”
“藍色街燈下的橫濱,一首昭和時代的老歌。小時候媽媽特別喜歡哼這首歌,久而久之我也就會了。”城之內博美隨口解釋了一句,依舊繼續哼著歌,只是她的腳步卻變得輕快起來,哼到一半忽然對陳羽說道:“陳羽君,我們去橫濱吧!我有點想吃橫濱的燒麥了!”
“燒麥?這個時間了,還有燒麥賣嗎?”陳羽抬手看了一下時間,略有些擔心是不是還能買到燒麥。
然而城之內博美卻忽然對他撒起了嬌來:“我不管嘛!我就是要吃燒麥!快去給我買!”
“好好好,給你買,給你買!”陳羽看著城之內博美臉上因為之前喝了酒而泛起的駝紅,也只能寵溺的答應下來。
而隨著陳羽的答應,兩人周圍的空間如同水波一樣蕩漾起來,就如同往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顆石子一樣泛起了波紋。
陳羽拉著城之內博美的手往前走著,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波紋之上,而隨著他的腳步,周圍的景色也如同被浸染開來一樣,逐漸發生著改變,而當周圍的環境穩定下來之后,出現在兩人面前的卻已經是橫濱的中華街了。
“這是……陳羽君你對死靈空間的操控又進步了,現在居然可以不經過死靈空間中轉就實現空間傳送了嗎?”作為同樣擁有《緋紅贊歌》的血騎士,城之內博美雖然沒有構建自己的死靈空間,但對于這種利用死靈空間進行空間轉移的方式還是有所了解的。
“最近的研究略有心得而已,而且我也只是取巧了而已。”陳羽笑了一下,牽著城之內博美的手往前走著:“不是要吃燒麥嗎?前面那家店好像人不少,過去看看吧!”
“嗯。”城之內博美點了點頭,挽著陳羽的手往前方一家門口有不少人在排隊的店走了過去,只是一邊走著,城之內博美也繼續哼著那首《藍色街燈下的橫濱》。
“ゆれてあなたの腕(うで)の中(なか)
あなたの好(す)きなタバコの香(かお)り
二人(ふたり)の世界(せかい)いつまで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