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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植物人

  植物人是我們在各種影視或者文學作品中經常會聽到提起,甚至生活當中也經常能夠遇見的一個名詞,但可能絕大多數人對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狀態并沒有一個清晰明了的認知,甚至許多人只知道一個植物人的說法,而并不知道植物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植物人,其實顧名思義,就是指如同植物一樣的生存狀態。

  這些病人雙眼可以睜開,視線有時還可以移動。

  他們可以微笑、哭泣,甚至是抓住親人的手、嘟囔呻吟。

  但是他們所做的這些,都只是無目的反射性動作。

  就像一株植物那樣,他們呼吸、脈搏、血壓、體溫等都是正常的。

  而且只要你“澆水施肥”,他們依然能夠茁壯成長。

  但植物人的身體已沒有意識、知覺、思維等人類特有的高級神經活動。

  除了還保留著一些本能性的神經反射和進行物質及能量的代謝能力外,植物人的認知能力(包括對自己存在的認知力)已完全喪失,不會再有任何主動活動。

  所以植物人又被稱為植質狀態、不可逆昏迷。

  植物人的腦干仍具有功能,向其體內輸送營養時,還能消化與吸收,并可利用這些能量維持身體的代謝,包括呼吸、心跳、血壓等。對外界刺激也能產生一些本能的反射,如咳嗽、噴嚏、打哈欠等。

  造成植物人的主要原因則主要是因為急性損傷、變性及代謝性疾病和畸形所導致的腦部功能損傷和喪失。

  目前對于植物人,醫學界并沒有特別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法,通常情況下都是采用外部刺激的方式,來重新喚醒植物人的腦部神經活動,讓其恢復意識。

  但是在目前來說,一但植物人狀態持續超過數月,就很少見能夠好轉的了。超過六個月以上的植物人蘇醒,已經足以稱之為醫學奇跡了。

  處于持久植物人狀態中的成年人,大約有50的機會能在頭部受傷后開始的6個月內重新恢復一定程度的意識對環境能有所反應,通常會發生永久性的腦功能障礙,過了半年以后,愈來愈少的病人能對周圍環境有任何系統性的感知。

  而科學家們也普遍認為,超過十二個月以上的持續昏迷,就已經不具備任何喚醒的可能了。

  雖然目前法國的科學家通過一種神經刺激儀器對昏迷了十五年的植物人嘗試進行刺激從而讓其達到了最低限度意識狀態,能夠對周圍的環境刺激產生明顯的意識反應,但這距離真正治愈和喚醒植物人,還有著很長的路要走。

  畢竟大腦是人體最復雜的器官,人類對大腦的研究還存在著許多的未知。

  不過對于死靈法師來說,植物人可不僅僅只是大腦功能的損傷,有的時候植物人狀態的產生還有可能與靈魂有關。

  九齋良岑的提議對于陳羽來說,也是個全新的挑戰,因為即便是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去治愈一個植物人。

  如果是大腦損傷造成的植物人狀態,通過對大腦和神經系統的修復,確實可以讓植物人恢復到和正常人一樣的狀態,然后再喚醒他的意識。

  但如果是靈魂上的問題,這就比較麻煩了。

  單純的靈魂損傷,這只需要進行修補就好,雖然可能會讓靈魂損失一部分記憶,甚至有的時候變成一張白紙,但一張白紙也是可以重新書寫的,這樣雖然可能比較麻煩,但總的來說還是能夠喚回一個植物人的意識。

  只是如果植物人的靈魂已經不在他的身體里,甚至可能已經回歸了冥河,那即便是對于精研靈魂之道的死靈法師來說,也是非常難處理的一件事。

  因為誰也不知道離體的靈魂究竟去了哪里,就算有著能夠喚回靈魂的方法,但靈魂如果回歸了冥河或者進入了什么受到限制的地方,那即便是死靈法師也會束手無策了。

  冥河,可是世間萬物最終的歸宿,沒有任何存在能夠在回歸冥河之后,再重新回來。

  陳羽并不是一個喜歡去挑戰極限的人,但是面對新的挑戰他也不會逃避,尤其是像這種治病救人的事情,他并不會拒絕。

  所以在九齋良岑提出了讓惠子的爸爸以再生醫療研究的名義接受治療的時候,陳羽對此并不反對,他唯一在意的只是九齋良岑為什么會提出這樣的建議,以及自己到底能不能治好惠子的父親而已。

  “其實我媽媽也是植物人,當初她在生我的時候發生了意外,結果成了植物人。”面對陳羽的詢問的時候,九齋良岑只是用一種淡然到冷漠的語氣說著:“一開始我父親還非常努力的去嘗試喚醒她,想了很多的辦法,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媽媽醒來的幾率越來越渺茫……”

  “抱歉,說道你的傷心事了。”聽到九齋良岑的話,陳羽自然知道這是他不愿提及的過去,于是趕忙向他說了一聲抱歉。

  “不,這沒什么。畢竟我媽媽當時還是‘活’著的,她并沒有死。”九齋良岑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只是這個微笑讓陳羽深深的覺得他只是臉皮在笑:“她可以呼吸,可以吃飯,眼睛還能看著我,她還活著,有什么不好呢?而且從我生下來開始她就是那個樣子,在我的記憶里媽媽就是躺在床上的那個人而已,所有關于媽媽的記憶和印象,都是來自于父親的講述。”

  “那你怎么……?”陳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畢竟此時九齋良岑的態度很奇怪。

  如果按他說的,在他出生的時候媽媽就已經變成了植物人,那他和他媽媽之間應該是沒有任何感情的,不該是這樣一幅冷漠的奇怪態度。

  “在我三歲的時候,因為父親的堅持不懈,以及我和哥哥對媽媽的呼喚,媽媽終于醒了過來。”九齋良岑說到這里,眼睛里不由得閃過了一絲回憶,嘴角也真正意義上的浮現出了笑意,但很快這一切都被冷漠所取代:“然而這卻是噩夢的開始,因為媽媽什么都要人照顧,不會說話、不會穿衣服、不會走路、不會上廁所,就連吃飯都必須喂她。

  一開始父親還請了一個女傭來照顧媽媽,并且每天親喂她吃飯,陪她說話。但時間長了,媽媽還是那樣一副樣子,甚至還不如她昏迷的時候,父親的耐心漸漸消磨殆盡,對媽媽也越來越冷漠,最后她就這么死了。”

  說到這里,九齋良岑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看向了陳羽:“所以我不希望那個小姑娘遭遇和我一樣的經歷,請教授您幫幫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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