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定遠介紹自己的情況,陳羽在考慮了一番之后,對心遠和尚鄭重的拜托道:“法師,可否請你幫一個忙?”
“施主請講,若是貧僧力所能及,必定萬死不辭。”對于陳羽,心遠和尚十分欣賞,也覺得十分投緣,因此對于陳羽的拜托沒有做什么考慮便答應下來。
“定遠雖然被召喚出來,但按她所言,因為她的艦體還沉在威海灣的關系,導致艦裝缺失,所以我希望法師你能陪她回國去一趟威海灣,讓定遠能夠從她的艦體上獲得她的艦裝。”陳羽向心遠和尚說出了自己想要拜托他的事情,同時看向了一旁的定遠,向她說道:“另外定遠你回國之后,便暫時留在國內,我需要你幫忙保護我在國內的家人。”
“保護提督大人的家眷嗎?請放心交給小女子,定不辱使命。”聽聞陳羽讓她回中國,定遠的神色還暗淡了一下,以為是陳羽嫌棄她沒有艦裝,不過聽到陳羽說是讓她回國保護他的家人,定遠又高興起來。
這種情緒自然被心遠和尚所察覺,這讓心遠和尚不由得心中驚訝,這些被召喚出來的半神對于召喚者竟然如此依戀嗎?那英國那位守護神勝利號難道也……
心遠和尚心念電轉,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答應下了陳羽的請求。
這件事對于心遠和尚來說雖然很麻煩,但他怎么也是位半神,他自己雖然做這件事很麻煩,但找官面上的其他半神幫忙,這種事就只是小事一樁了。
“既然法師愿意幫忙,那再好不過,不知法師接下來有何打算?我來福岡就是為了召喚定遠,現在事情做完,我要趕回東京了。”并非是陳羽迫不及待要回東京,而是今天惹出的動靜實在太大,陳羽需要趕回去應對東京那邊可能出現的局面。
畢竟之前陳羽才答應令和天皇要派艦娘庇護日本,現在發生天滿宮被砸這樣的事情,難保皇室不會想到向自己求助。
想到這一點,陳羽心中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于是對心遠和尚說道:“之前日本天皇找過我,愿意以天皇的名義宣布釣魚島歸屬中國主權,并且承認日本在二戰時期犯下的罪行為代價,換取我派一位艦娘庇護日本。我已經答應了他,所以法師你回國之后,還請將這件事知會有關部門,做好相關準備,免得措手不及,被人趁虛而入。”
“施主竟然能促成此事!真乃我華夏之富,請受貧僧一拜!”心遠和尚聽完陳羽所說的話,頓時臉上喜形于色。
領土和主權,對于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都是不容侵犯的,而中日之間的領土問題一直以來都是別有用心者制衡兩國關系的一招好棋,但現在陳羽既然能夠促使日本成人釣魚島歸屬中國,即便不是日本政府承認,只是日本天皇承認,但以日本天皇在日本的威望來說,這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情了。
而且還有承認日本在二戰之中所犯下的罪行,這兩件事對于中國來說,無論哪一件都是非常值得高興且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陳羽能夠做成,確實值得心遠和尚朝他行大禮了。
不過陳羽顯然不可能讓心遠和尚真的拜下去,趕忙伸手扶住了這位苦行僧,向他說道:“法師客氣了,身為中華子民,華夏兒女,這是我該做的。還請法師回國之后,盡快通知有關部門,我想天皇應該很快會宣布這件事情。”
“貧僧這就動身回國,絕不會誤了大事!”心遠和尚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認真的做著保證,不過他還是不無擔心的問道:“可是日本背后的美國真的會愿意看到日本這么做嗎?”
“關于這一點,美國人或許會心里不爽,但天皇承認二戰中日本犯下的戰爭罪行,屬于政治正確,就算是美國人不好置喙這件事。”對于這一點,無論是陳羽,還是令和天皇自然也都是考慮過的:“如果是以往,美國人或許會通過對日本政府施壓來影響這件事,但是現在美俄專使正在和我進行談判,美國人不會冒著惹火我的風險來干涉這件事。尤其是我只答應為兩國召喚一名半神的時候,美國人就更不可能得罪我,而將這個名額拱手讓給俄國人了。”
“只召喚一名半神?施主果然好算計!”心遠和尚只是稍稍一想,便明白了陳羽的算計,稱贊了一句之后又想起自己剛才的發現,于是問道:“我觀定遠對施主頗為依戀,喜怒哀樂皆因施主變化,莫非這些召喚出來的半神,是受施主影響和控制的嗎?如果施主替俄美召喚半神,也是一樣嗎?”
“艦娘屬于我的造物,她們天生會將我視作她們最重要的人,對我毫無保留的忠誠,這一點就好比幼獸睜眼看到母獸,便知道這是自己的母親一樣,屬于她們的本能。即便我是替別人召喚,這一點同樣不會改變。”陳羽對這一點并沒有做什么隱瞞,至少不用瞞著心遠和尚。
聽到陳羽這么說,心遠和尚驗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測,于是又追問道:“那英國那位勝利號也……”
“勝利一樣屬于艦娘,她獲得了英國守護神的神職,所以作為一位神靈,她必須先履行自己的神職,而且成為神靈之后,她對我已經沒有毫無保留的忠誠,不過卻依舊視我為最重要的人。”對于勝利,陳羽雖然也不舍得將一位神級艦娘留在英國,但勝利的神職卻決定了她必須留在英國,還必須守護英國,才能夠發揮出自己神級的實力。
畢竟作為守護神,是必須守護自己神職所代表的領土的。
這也是為什么陳羽會答應替英國召喚勝利號,并且把勝利號留下的原因,他早在召喚開始之前就猜到勝利號會在信仰之力的影響下成神,并且勝利的神職會是守護英國,所以才會在將勝利召喚出來之后,把她留在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