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洛陽城內最有名的煙花之地是什么地方。
那么絕大多數人都會異口同聲的說道……燕子樓!
而燕子樓之所以如此出名,是因為燕子樓內有一個洛陽的花魁銀睿姬。
但實際上在燕子樓還沒有銀睿姬之前,洛陽城內就有幾家不遜色于燕子樓的風月場所,其中就有漱玉軒。
只不過銀睿姬太過于出名,風頭之盛冠絕洛陽。連帶燕子樓都名聲大噪,將其他的煙花之地徹底的壓了下去。
但這并不是說其他的地方就沒有好女人了。
漱玉軒就有四位漂亮姑娘,賣藝不賣身,曾經是洛陽花魁的有力后補,每一個都名動洛陽,這四人分別是司棋,玉書,萬琴,以及羽畫!
就算是含月,也要屈居四位之下。
四人都曾經爭奪過洛陽花魁的位置,但可惜的是,銀睿姬一舞傾城,艷壓群芳,將這群女人全部都打了下去。
這并不是說這四個女人在容貌上比不過銀睿姬,而是在才藝上輸給了銀睿姬。
誰讓銀睿姬跳的舞太好看了,吸引了無數達官顯貴,這才一舉奪取了洛陽花魁的位置。
“原來是玉書姑娘。”
王博從對方驚艷的漂亮臉蛋中回過神來后,微微拱手,問道:“不知道玉書姑娘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玉書一身緋紅色長裙,抹了胭脂,涂了口紅,將自己打扮的美艷絕倫,令人怦然心動,說話之音慵懶中帶著幾分酥軟,仿佛說道了人的心坎里。
“王公子,小女子這一次冒昧拜訪,是想要向王公子打聽一個人。”
“誰?”
“清心茶坊的少當家,元鎮元公子。”
王博頓時恍然,“原來你是為了元鎮而來,這么說,玉書姑娘你有意元鎮了。”
玉書臉上飛出一抹紅暈,“元公子風趣幽默,才華名動洛陽,小女子確實對元鎮公子仰慕不已。”
王博說道:“若是如此,不如我將元鎮叫來,大家一起在我家飲酒作詩,不知如何。”
玉書又驚又喜,問道:“王公子知道元鎮公子的下落。”
王博說道:“他不在清心茶坊嗎?”
含月在一邊解釋道:“我和玉書姐姐昨日去了一趟清心茶坊,卻被茶坊的人告知,元鎮公子有事出了遠門,我又想到你和元鎮公子是好朋友,所以我才和玉書姐姐前來,想要向你打聽一下元鎮公子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王博聽了,頓時反應過來。
元鎮那個倒霉鬼還是沒有逃過東島人的毒手,被東島人抓了過去,現如今應該正在替東島人炒茶。
等元鎮半年后從東島人的手里逃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渾身長滿了鱗甲的怪物,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擁有了和武林高手對戰的資格。
王博思考片刻,說道:“不好意思,玉書姑娘,元鎮離開之前被沒有向我打招呼,所以我不太清楚元鎮去了什么地方,不過既然他走的這么急,應該是有什么急事。”
玉書聽了,臉色浮現出肉眼可見的失落。
王博不由對元鎮刮目相看,這男人會撩妹啊。
失去了一個銀睿姬,卻又一個玉書送上門來。
會吟詩作對就這么了不起嗎?
王博又說道:“玉書姑娘不必失落,我覺得吧,元鎮既然遇到了急事,說不定等他辦完急事,就從外面回來了。”
含月也在一邊安慰道:“是啊,玉書姐姐,我覺得王公子說的不錯,急事雖然走的急,說不定回來的也急,也許十天半個月之后,你就可以又一次見到元鎮公子了。”
玉書點了點頭,打起幾分精神,“妹妹所言極是,這一次讓妹妹擔心,姐姐我心里真是過意不去。”
“姐姐哪里的話,你我都是一家人,何必說這兩家話。”
王博看到兩人你一句姐姐,我一句妹妹,談的不亦樂乎,不一會就笑顏如花,不由想到古代這些風月場所里面,真的有友情嗎?
該不會是所謂的熟料姐妹情吧。
不過看兩個人的樣子,似乎又不太像。
“王公子,王公子……”
就在王博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定睛一看,發現含月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朝著自己揮手。
“不好意思,剛才楞了一下。”王博連忙解釋道。
含月哼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你不是發愣,是看到玉書姐姐這樣的美人,看楞了吧。”
玉書不由臉色一紅,輕輕啐了含月一口。
王博坦然說道:“玉書姑娘確實很漂亮,我想在當今洛陽城內,比玉書姑娘還要漂亮的,應該不超過五指之數。”
玉書臉色越發紅潤,低聲說道:“多謝王公子贊賞。”
含月看到王博一個勁的夸獎玉書,心頭有些生氣,意有所指的說道:“玉書姐姐漂亮不假,但可惜的是,玉書姐姐已經有了意中人。”
玉書沉默,也不反駁,她確實對元鎮有些好感,幾番接觸之后,認為元鎮公子確實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
王博在心頭暗笑,他實際上是故意在含月的面前夸獎玉書,就是讓含月知道,除了她含月之外,王博可選的人還有很多。
省的對方跟自己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
現在一看,含月果然上當了,說什么玉書有了意中人,還不是拐彎抹角的告訴王博,你不要打她的注意,打我的注意好了。
王博打了一個響指說道:“對了,我最近剛學了幾個戲法,兩位要不要來品鑒一下,看看我這高深的戲法,開一開眼界?”
含月一臉驚訝的說道:“戲法?我聽玉兒說,王公子這幾天好像沒有出門吧,不知道王公子竟然在哪里學的戲法?”
王博淡定的說道:“當然是自學成才。”
這一次,就連玉書也帶著幾分驚愕,眼神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了幾分懷疑的神色,不過她終究是一個蘭心蕙質的人,并沒有當面點出什么。
含月笑嘻嘻的把玉書拉了過來,說道:“好,那就讓我們來看看眼界,看看王公子學習的就行是什么戲法。”
王博自信一笑,說道:“那可你瞧好了,我現在就來。”
他從手揣進口袋,輕輕一抽,抽出了一張桌布,輕輕的在含月和玉書的面前抖了一下。
“如何?”
含月故作不屑的說道:“不過是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桌布而已,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