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很有趣了。
雖然他不太清楚王博從哪里而來,但普通人一路上來,鞋子怎么可能纖塵不染。
就算是純陽老道本人,從山腳下來到大殿,鞋子上也會多多少少占一些灰塵,就算是他有幾十年的功力,也不可能隨時隨地把真氣運行在腳下,隔絕灰塵。
那樣不光是沙雕,而且還特消耗功力。
如果日常都這么干的話,除非有幾百年功力,否則根本扛不住。
因此,他對于王博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信心。別看眼前這個年輕人就好像普通人一樣,說不定是一位返老還童的大佬。
“居士請坐,不知居士如何稱呼?”
“我叫王博,這位是我的朋友,戴安娜。”
王博和戴安娜坐在椅子上,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旁邊當即有兩個會察言觀色的小道士,奉上茶水,王博喝了一口之后,就沒有喝第二口。
茶是好茶沒錯,但也僅僅是好茶。
距離王博每日喝的茶,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純陽老道注意到了這一幕,并沒有說什么,反而一臉笑容的說道:“居士今日來我全真教,讓我全真教上下蓬蓽生輝,我……”
“客套話到此為止吧。”王博有些心癢這個世界王重陽所創造的武功是什么樣子,也就懶得和對付互吹,干脆打斷道:“我今日來你全真教,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對丁春秋,一個是想要和貴派交流一下武學。”
這一番行為,讓不少全真教的道士怒目而視,更有不少人暗自皺眉,覺得王博太沒有禮貌,連話都不讓自己的掌門說完。
簡直欺人太甚。
倒是純陽老道臉不紅氣不喘,笑意盈盈的說道:“習武之人想要交流,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知道居士想要交流什么?”
他也想要接著這個機會,試探一下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能不能對付丁春秋。
王博說道:“聽說你全真教是王重陽所創。”
“正是。”
“先天功乃是王重陽坐高杰作。”
“不錯。”純陽老道點頭。
王博撫掌說道:“正好,我手頭也有一本武功秘籍,叫做九陽神功,乃至王重陽所創,不如我們就交流一下這兩本武學如何?”
“九陽神功?”純陽老道總感覺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聽說過這門神功,半信半疑的說道:“據我所知,我派祖師王重陽似乎并沒有創下九陽神功。”
“那是你孤陋寡聞。”王博直白的說道。
純陽老道:“……”
全真教的其他道士快要氣炸了肺,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九陽神功是什么武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如何能夠和我全真教先天功相提并論,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三流武功,竟然也敢冠以祖師之名?”
純陽老道心頭一喜,但臉色卻勃然一變,說道:“住嘴,不可在貴客面前無理。”
王博翻了一個白眼,純陽老道臉色看似薄怒,但心思指不定有多少高興,不過王博不在乎,畢竟他剛才也不太禮貌。
“你們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念一段口訣給你們聽。”
王博當即就把就九陽神功的總綱背了出來,純陽老道聽了幾句之后,臉色更是變幻莫測,他好歹也是全真教的掌門人,放眼江湖也算是頂尖高手,武學修養極為高深。
他只不過是聽了幾句,就聽出來了這九陽神功極為高深,是一門頂尖的神功。
不過更加讓他驚疑不定的是,這門九陽神功的中心思想,竟然和先天功有幾分相似之處,這就很夸張了。
每一門武功,都是創造者的心血結晶。
不光是創造者的武學招式,甚至就連創造者的武學思想都融入其中。
先天功是王重陽的心血,自然有他的思想。
但這九陽神功的中心思想和先天功有幾分相似之處,甚至還有幾分不謀不合,難不成這門所謂的九陽神功,真的是王重陽創造的嗎?
但問題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祖師還創造了一門九陽神功啊。
倘若王重陽祖師如果真的創造出來了一門九陽神功,為什么會流落在外,而不是在自己的全真教之中。
門派之中記載的清清楚楚,王重陽創造了全真教之后,極少離開全真教,晚年就是在全真教過世的,甚至就連后事都是全真門人的弟子處理。
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武功流落在外。而且還是這種頂尖的武功。
純陽老道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等等,他姓王。
純陽老道眼神一跳,覺得自己可能明白了什么,他可沒有忘記,全真教的祖師也姓王。
誠然,王重陽一生沒有結婚。
但王重陽祖師又不是從石頭縫里面蹦出來的,他也是娘生爹樣長大的,也有兄弟姐妹,難不成這位王居士,其實就是祖師兄弟姐妹的后人不成。
當年,王重陽祖師名震天下,創立了全真教,并且留下了先天功這樣的武功作為鎮教神功。
但是說不定他老人家在暗地里又創造了一門九陽神功,傳給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作為王家的傳承神功。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啊。
如今丁春秋要來攻打全真教,全真教勢單力薄,難以抵抗。
王家的人在聽到了這個消息后,看在全真教是王重陽建立的份上,立即趕來支援,合情合理,將心比心,如果自己知道王重陽祖師所在的家族傳承下來,而且要遭遇滅頂之災,于情于理,自己都不會置身事外。
王博背了一段九陽神功的總綱口訣,就看到純陽老道有些走神,不由停了下來,問道:“我這九陽神功,如何?”
純陽老道回過神來,贊嘆道:“博大精深,令人驚嘆。”
王博笑著說道:“我今日前來,除了對口丁春秋之外,就是想要以九陽神功,來換一下先天功,不知道老道你意下如何。”
“這……”純陽老道內心是贊同的,但臉色卻故作遲疑。
王博淡然的看著他,他相信純陽老道是一個明白人。
果不其然,純陽老道在思考片刻之后,緩緩說道:“好,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