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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你這是幾個意思?

  接到電話之后,江近川的父母火急火燎地趕去醫院。

  在看到江近川綁著繃帶躺在床上一臉慘樣,老母親不由得抹著眼淚。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外面惹事了,不然怎么會落得這個下場?!”

  老江聲色俱厲,還準備把這個兒子打一頓。

  老婆趕緊拉住他,“沒看兒子都成什么樣子了,你還跟他發火?”

  “就是你慣著他,不然也不至于變成今天這樣!”

  老江氣得不行。

  江近川倒是個沒事人一樣,躺在床上剝香蕉。

  老江從來都是聲音大雨點小,根本舍不得打他。

  果然,過了一會兒,兩個老人也平息下來。

  開始詢問起江近川的傷勢。

  “怎么會弄成這樣?”老江說不心疼,實際上還是心疼。

  “我怎么知道?”江近川哼了一聲,“我好像被人打失憶了。”

  “不過從明天,不,從今天開始給我配幾個保鏢吧?”

  江近川之前不怎么喜歡有人跟著他,因為做什么事情都不太方便。

  但是經過兩頓打之后,他學乖了,覺得身邊得有些安全保障才行。

  這叫吃一塹長一智。

  王絲匆沒有在燒烤攤被人用酒瓶在腦袋上開瓢,后來也不會走哪兒都有保鏢跟著。

  雖然失憶了,可這件事情江近川肯定不想就這么算了。

  這次被打成這樣,如果不查清楚的話,豈不是又被白打一頓?

  作為一個守法的公民,在這種情況下,得報警。

  過了沒有多久,警察就受理了江近川的被襲案件。

  還專門派人過來錄口供。

  警察來了之后,老江接到公司電話就先走了,臨走前千丁玲萬囑咐,拜托警察同志一定要一查到底。

  維護世界正義和平,嚴懲兇手。

  他表示之后會去警局表示感謝。

  警察表示一定會秉公執法。

  把事情的前后都了解了一遍,差不多就到晚上10點了。

  雖然還達不到刑事立案的標準,但是他們表示會一查到底。

  這件事情聽起來有點詭異。

  在于大雨的辦公室里面就暈過去,但是人卻是從一樓的洗手間里被抬出來的。

  警方第一直覺是于大雨有重大嫌疑。

  但是事發后于大雨還能回醫院看望江近川,這膽子也忒大了點。

  “不可能。”江近川搖搖頭,一口咬定不可能是于大雨干的,“我跟他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他沒有理由這么做。”

  說是多年好友是假的,關鍵兩個人還有交易,他承諾于大雨的錢沒給到位,于大雨哪怕是個傻子也不可能打他。

  對于這一點江近川還是有把握的。

  “誰知道呢?”警察同志一副看透了世事滄桑的模樣,“再好的朋友也有犯罪的可能。”

  “不可能。”江近川動了動手指,想抽支煙,突然想起來在醫院里面。

  按照他的想法,于大雨除非發瘋了否則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畢竟那一千萬他還沒完全付給于大雨。

  于大雨這種人貪財,討好他都來不及,怎么可能下黑手?

  做完記錄,警方安排人去白龍隊調查現場情況。

  大約到凌晨三點左右,警察回到了醫院。

  并且帶回了于大雨同志。

  他們提供了一段錄像,錄像是從白龍隊監控室里面提取出來的。

  當警察們趕到現場的時候,于大雨正好在銷毀證據。

  江近川一臉驚詫,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于是警察用筆記本把錄像給江近川放了一遍。

  “哎,真是見了鬼了,我根本不記得我下樓了,還自己去了洗手間。”

  “我這是中邪了吧?”

  江近川看著自己走進洗手間后,身后跟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大腦門很亮,從服裝穿著和體型,還有被拍到的側臉可以確定是于大雨。

  緊跟著于大雨拉開門走了進去。

  過了不到2分鐘時間,于大雨從里面走了出來。

  可等了很久也沒看到江近川出門。

  之后又有兩個球隊成員去了洗手間,然后離開。

  再之后就是救護人員趕到,把江近川抬了出來。

  江近川愣住了,過了幾秒,他才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于大雨。

  “你娘咧,于大雨,你這是幾個意思?”

  “我特么,真不是我干的。”于大雨覺得超級冤枉,但是偏偏在他去監控室調錄像的時候沒發現什么可疑的人。

  他自己也記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去洗手間了。

  在他記憶里是沒有的。

  但是人一旦看到事實就會產生自我懷疑。

  于大雨在監控室里調錄像的時候,第一反應是——

  老子肯定被人陷害了。

  但是在值班室里的警衛表示除了他們一直沒人進過監控室。

  監控室是24小時都有人的,這中間不可能有什么可趁之機。

  唯一的解釋就是——

  值班室的警衛們聯合起來陷害他。

  但是,理由呢?

  于大雨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他準備先取走錄像回去研究的時候,警方過來了。

  恰好抓了個人贓并獲。

  “我是真的冤枉。”于大雨叫苦不迭,“真不是我干的,會不會是后面這兩個?我看錄像里面還有另外兩人進去了。”

  “但是我們檢查了江近川先生的衣服,”警察一臉嚴肅地說,“上面除了江先生自己的指紋之外,跟錄像中的幾個嫌疑人都比對了一遍,結果——

  就只發現你的。”

  于大雨如遭雷劈一般,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啊,伊誠帶著手套打的人。

  江近川進了于大雨的辦公室兩個人先友好地摟抱了一下,又是握手又是拍肩的。

  江近川的衣服上不就只剩下了于大雨的指紋了嗎?

  江近川臉色一僵,表情變得極其難看。

  “我特么,我真是冤枉的。”于大雨難受地看著江近川,“真不是我干的,我對天發誓。”

  江近川鐵著個臉沒有說話。

  心里面有點涼。

  “警察同志,請務必要嚴懲兇手。”江母義憤填膺地說。

  “放心吧……”警察同志正了正警官帽,準備帶走于大雨。

  “不用了。”江近川在身后默默叫到,“警察同志,我撤訴,撤訴可以嗎?”

  “你瘋啦?”江母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

  “哎呀媽,聽我的。”

  江近川擺擺手,“辛苦警察同志了,我撤訴吧,我跟于大雨多年的朋友了,沒必要鬧這么僵。”

  多年的好友是假,江近川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蹊蹺。

  可是總總證據都指向于大雨,他不得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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