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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攻心為上

  阿泰斯特一直聲稱自己具備場均20分的能力,可惜沒有人相信。

  謝候加入步行者之前的賽季,20022003賽季,阿泰斯特場均15分,距離20分還有四分之一的差距。

  謝候到來之后,進攻重心轉移,他的球權變少,專注于進攻,上賽季的場均得分下降到13分,但不影響拿DPOY。

  今晚,他的第一節表現讓人有點相信了那句話。

  對活塞的第一節,阿泰斯特心中積憤,被對手惡犯無處宣泄,將脾氣控制住了,憋著口氣單節17分,幫助球隊單節以34比27領先活塞7分。

  有阿泰斯特沖鋒陷陣,謝候得以保存力量,留待后三節爆發出來。

  更是因為阿泰斯特的爆發,第一節,劍拔弩張的第一節,謝候只打了6分鐘就被克萊爾換下了。

  “托阿泰的福,今天可以早些休息了。”謝候坐下來的時候說。

  米勒認為他太樂觀,但這口冷水并未第一時間潑到謝候的頭上。

  謝候繼續休息,克萊爾不會讓狀態奇佳,且奇跡般控制住脾氣的阿泰斯特下來。

  活塞主打安東尼和漢密爾頓,內線保留大本鐘。

  拉希德和比盧普斯被換下場。

  雙方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但比賽的強度是在增加的。

  不論是誰都看得出來,對抗強度以緩慢的速度增加,如果不是裁判適時地吹犯規打斷對抗賽的上升趨勢,比賽會很快演變成拳擊賽。

  高強度下,得分變得困難。

  阿泰斯特得分勢頭停止,活塞這面,得到球權的安東尼則不是醉心于進攻的阿泰可以阻止的了的。

  “那小子,要來了。”謝候看出安東尼的進攻意圖。

  左翼的高位,安東尼得到指令,大本鐘的擋拆粗暴地將阿泰斯特頂翻。要是說這個擋拆沒有多余的小動作,裁判自己都不相信。可是他們確實沒看到小動作,所以,他們的反應不可理喻地平靜。

  阿泰斯特怒錘地板,除了把自己的手錘痛,順便拍掉自己的手感外,沒有其他的作用。

  安東尼殺進籃下,如同向前進發的龍卷風,強吃基里連科,空中控制身體打成21。

  “漂亮!”華萊士喊道。

  這是,第二節開場三分鐘來,雙方第一次有人得分。

  這也是安東尼今晚第一個陣地戰得分,他終于打破了步行者圍繞他建造起來的鐵籠。

  “像卡梅隆這樣的年輕人,一旦開始得分,就不可停止。”布林頓了下,以示意味深長,“活塞需要多家費心了。”

  與其說活塞,不如說阿泰斯特。

  安東尼第一節寸功不立,全拜阿泰斯特所賜。

  可是,第一節的進攻阿泰斯特鬼迷心竅。同時兼顧進攻和防守是很難的,阿泰斯特將為這個觀點現身說法。

  作為DPOY,單節拿下17分,第二節很難集中精力防守,安東尼因此找到突破口。

  阿泰斯特忘記了一件事。

  他的進攻打得那么順,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他承包了謝候單節6記助攻中的其中4次。而且,謝候的傳導之下,他每次跑出機會就能接到球,手感火熱的時候球權也沒斷過。

  謝候的4次助攻可能間接地給他創造了10分左右的得分,那剩下的7分,同樣是來自謝候不錯過任何一秒好狀態的“來人給公子喂餅”式傳球。

  阿泰斯特繼續拿球,安東尼的防守過于靠前——看似破綻百出;既然如此,運球往里面突破這種決定做起來就很簡單了——實則暗藏陷阱。

  野獸帶球到禁區,華萊士橫暴的對抗先讓他丟了重心,接著是丟球。

  鼓勵裁判的對抗居然連這個防守都沒響哨,帕帕盧卡斯不想放對手反擊,立刻給了戰術犯規。

  “這比賽看得真累。”

  如果可以,謝候會閉上眼睛休息。

  是如果,實際情況是不可以。因為只要閉上眼睛,就會進入完全放松的狀態。

  這場比賽需要謝候緊繃神經,太放松的好打不了這種強度的比賽。

  “看著都累的話,打起來該有多累?”米勒繞口的問。

  上賽季全程參與了東部決賽的米勒應當知道這種比賽有多累。

  他自問自答:“應該比他媽從早到晚一直那啥都累。”

  “我亞瑟王愿稱你為比喻小王子!”謝候滑稽地說。

  阿泰斯特啞火開始,步行者失去了穩定的得分點,每次進攻都打滿24秒,索性帕帕盧卡斯的幾次壓哨球投進了。

  克萊爾發現希臘人雖然自主進攻能力存疑,但終結進攻那一下,異乎尋常地可靠。

  如果不是帕帕盧卡斯,他們的領先優勢就被連得10分的安東尼帶走了。

  一樣是打不出戰術,活塞全程靠安東尼得分,漢密爾頓的跑動雖然沒有帶來一次出手機會,但面具俠自帶的無球牽制力卻能讓他以無球狀態牽扯防線,給安東尼創造出最好的進攻空間。

  次節過半,謝候第一次休息這么長時間。

  他知道,該他上了。

  “亞瑟,我想把卡梅隆交給你。”

  謝候上場前,克萊爾對他說。

  “我懂我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謝候自得地說著,沒讓克萊爾繼續吩咐,走上場把阿泰斯特喊了下來。

  阿泰斯特碎碎叨叨個沒完:“再給我一次機會,看我不打得那個狗屁二年級!#!¥”

  謝候一把將他推到場下。

  40比37

  只差3分。

  “只要一分鐘,我能讓我們領先3分。”安東尼總喜歡對謝候說那些他做不到的事情。

  謝候控著球,活塞肯定不想讓安東尼防守謝候。以他們場上的陣容來說,這是無奈之舉。

  總不能讓漢密爾頓或者林奇·老子訛過Dor.Mo·亨特來防守謝候吧?

  安東尼是體型上和謝候最接近的球員。

  謝候運著球,連擋拆都不叫了,“一分鐘?”

  “就一分鐘!”安東尼繼續噴垃圾話,這樣能浪費步行者的進攻時間,他沒想到謝候居然上當了。

  謝候拉開身位,向前,左手運球,以力所能及地幅度向右拉出一道眨眼而過的變向。

  安東尼的體型確實優秀,但他的橫移速度,以身高來說并非頂級。

  謝候驚人地晃過安東尼的變向。

  “投!”羅比特三世心中暗道。

  只有強度如此之大的比賽,才有鍛煉的價值,如果謝候一鼓作氣往里殺,說明他對投籃的信心還是不足。

  罰球線靠外的位置,謝候再無往里一步,身體恰好站在罰球線上,跳到空中,下肢的力道成功發到上肢,投球的動作層次感分明,乍看之下,就像是一個更修長的科比·布萊恩特。

  他科的美如畫可不是說著笑的呀!!

  謝候姿態優雅地射出罰球線跳投。

  42比37

  這樣的進球,是能加強球員信心的。

  謝候握著投籃的手,自戀到笑了出來:“亞瑟啊亞瑟,這種小問題怎么可能難得了你?”

  怎么可能!!!

  說罷,他連回應安東尼的垃圾話都忘了,就顧著自戀了。

  安東尼將謝候對他的忽略看成是一種不把人放在眼里、放在心上、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的冒犯(當然不,那個位置是留給家人和愛人的)。

  安東尼以為謝候走遠了。

  然則,謝候卻留守LOGO位置,他就像第一節的阿泰斯特。防守安東尼,從無球開始。

  應該說,任何一個喜歡靠投籃終結進攻的選手,防守他們的正確方式,都是從無球開始。

  你必須在無球端給他意想不到的對抗,他才無法帶著平常心接球,用好心態投籃。

  一切攻防,都是攻/防心為上,攻/防人為下。

  “你這么打能堅持到最后嗎?”

  “你以為你們能陪我們打到最后嗎?”謝候滿嘴的活塞會被打進垃圾時間的語氣惹急了安東尼。

  安東尼爆出一聲有力的怒吼,跑出三分線外接球。

  這是個好位置——對謝候來說。

  亞瑟王是個一流的協防高手,平庸的單防手,一旦他的對手拿到球,他的單防就不那么可靠了,因為對手為了消磨他的體力,都會讓超一流的進攻手對他發動進攻。

  帕帕盧卡斯是那個為謝候查缺補漏的人。

  亞瑟王不善于單防,那他們就營造協防的狀態。

  包夾一旦出現,謝候作為協防的一方,他給持球人的壓力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

  沖動的安東尼踩進了謝候和帕帕盧卡斯布下的陷阱之內。

  “好一個包夾!”

  “嗶!”

  兩人合力,將安東尼防到出界失誤。

  “精彩!”

  “不得不說,亞瑟和希臘人的合作就像雙胞胎一樣默契!”

  謝候和帕帕盧卡斯擊掌。

  安東尼不甘心地將球丟到一邊。

  要不要提醒瓜先生,他承諾的一分鐘內要讓活塞從落后三分到領先三分的剩余時間,只剩下不到半分鐘——27秒了?

  謝候心里想著這事,畢竟他和安東尼是朋友嘛,朋友之間,怎么能對著他的傷口上撒鹽呢?

  帶著這樣的想法,謝候接球到前場,再次與安東尼對上,只要他們再投進一球,活塞就會叫暫停。

  這是必然的。

  安東尼臉色嚴肅,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似的。

  即將發生的大事不是別的,是基里連科的擋拆。

  他的小身板大概能為謝候贏得一步的身位。

  足夠了!

  謝候過掉安東尼的間隙,跑出來協防的人是華萊士,看見這個矮內線中的傳奇人物,謝候的心中并無敬意,他的沖擊之勢讓底特律人心寒。

  每一個底特律人都不會忘記上賽季的東部決賽,謝候是如何以一己之力殺死比賽的。

  如果連球員都記憶深刻,那么身為球員的他們呢?

  刻骨銘心,絕對的!

  謝候突然在三分線上做出胯下拉球急停,晃飛了華萊士,撇開了安東尼,雙手一收,皮球落入懷中,重心下壓——“糟了!”

  “他的自信心已經爆棚了!”米勒興奮地吼道。

  “可惜是個單動投籃。”羅伯特三世遺憾地說。

  他可以理解,謝候處于極度興奮的狀態,他興奮到跟隨了身體的慣性,屬于他的身體慣性就是在這種讓對手丟盡顏面的時刻,使出了他固定了整整七年的投籃姿勢。

  這是一顆優雅的右翼急停三分,謝候不自覺間用他最熟悉的方式出手,然后,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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