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烏騅馬,虛境妖獸,曾經是至強者端木羽的坐騎,本以為在端木羽飛升之后,我就徹底自由了……
事實上也是如此,在端木羽飛升之后,我自由了一段時間,在云夢澤里稱王做霸,好不快樂,但幸福的日子沒有持續太久,一個恐怖的小孩來到了云夢澤,他追了我一個晚上,最終我跑不動了,只能趴在地上。
那個恐怖的小孩反倒精神奕奕,站在我的面前,威逼我給他當坐騎……
呵呵。
我烏騅馬只給端木羽當過坐騎,而在端木羽飛升之后,我就發誓再也不給人當坐騎了。
就算這個小孩恐怖的令人畏懼,我也不會給他當坐騎的。
可是。
他說包吃包住,還給介紹對象……
真要給介紹對象的話,我這個單身的都快絕望的老馬,是不是也該屈服于他魔威呢?
我,烏騅馬,絕不當坐騎!
除非介紹對象。
“你不是不給我當坐騎嗎?”
蘇白騎在烏騅馬的背上,滿臉笑意地說道:“怎么現在又答應了?是怕我揍你,還是為了我說的介紹對象?”
“嗷吼”
烏騅馬狂吼一聲,似在不滿的發泄。
“哎呀,你還有小脾氣,再這么下去,我就不給你介紹對象了,讓你單身到死。”蘇白沒好氣地說道。
“吼”
烏騅馬聞言,連忙又是一聲吼叫,這次似乎是在解釋剛才的吼叫,真不是不滿。
“好吧,看在你及時認錯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好了,現在馬上啟程,我們返回九州大陸!”
“嗷吼”
“什么?你說你不知道九州大陸在哪里?我說,烏騅馬呀,你好歹都活了這么多年,難道一直都宅在端木大陸嗎?”蘇白撇了撇嘴,沒好氣地嘟囔道:“你做馬真是太失敗了,居然連九州大陸怎么走都不知道,算了,我來給你指路。”
說話間,蘇白指了指九州大陸的方向,然后問道:“怎么樣,現在知道該怎么走了吧?”
“嗷吼”
烏騅馬狂吼一聲,邁動著四蹄,在大地上狂奔了起來,速度特別的快,以至于最后都跑到了天上去。
而到了天上,烏騅馬奔跑如飛,更是如履平地,朝著蘇白所指點的九州大陸的方向狂奔而去!
見證了烏騅馬起飛的過程,蘇白更加確定了一個道理,原來跑得快是真的能飛起來的。
“烏騅馬呀,你在端木大陸生活了這么多年,有沒有看到過鳳凰呢?”
在朝九州大陸趕去的路上,蘇白閑來無聊就跟烏騅馬聊了起來。
作為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虛境妖獸,烏騅馬也算是見多識廣了,應該也是見到過鳳凰的。
蘇白打算從烏騅馬的嘴里打聽出鳳凰的下落。
如果烏騅馬知道鳳凰的下落,那么就讓它當個帶路黨,一起上門去抓鳳凰。
“嗷”
“你見過鳳凰,卻不知道她的老巢在什么地方,那就算了,我們還是先回九州大陸吧,先幫滕青山解決那個爛攤子,然后再開辟屬于我自己的小世界……”蘇白嘴里嘟囔道:“一切都搞定了之后,我再回端木大陸來尋找鳳凰,我就不信了,以我無敵歐皇的氣運,怎么著都能找到鳳凰的!”
“走吧,烏騅馬,加快點速度,爭取在中午之前,我們就趕回九州大陸,早點到了九州大陸,我可以請你吃點好東西。”
“你覺得云夢白果怎么樣?我吃了一個,味道很不錯,你喜歡嗎?要是你不喜歡的話,我這里還有朱果……哦對了,我忘了,你是一匹馬,可能不太喜歡吃果子,我這里也有草藥的,碧玉花、紅蓮葉、金錢草……”
“嗷吼”
“哎,烏騅馬,你好過分呀,居然全都要,不過,看在你是我的第一個坐騎的份上,就全都給你好了,但這要等回到九州大陸再說。”
騰家莊。
鐵匠鋪。
乒乒乓乓的打鐵聲,從早上開始,一直到現在,就沒有停下來過的意思。
而在鐵匠鋪的外面,十多個騰家莊的族人,都乖乖的站在這里等候著……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
打鐵聲終于消失了。
一個頭發花白,胡子花白,臉上也滿是皺紋,但雙眼卻炯炯有神的老頭,從鐵匠鋪里走了出來,而他的手上,則拿著剛打好的一把鋤頭。
不是神兵利器,就是一把種地的鋤頭。
“族長,那從遺址里得到的資料真的有用嗎?”滕永湘走上前去,雙眼看向老頭手上拿著的鋤頭,很想馬上拿過來看看。
“要看就看吧。”滕云龍將打好的鋤頭給了滕永湘,搓了搓手,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笑容:“那遺址里的資料都是真的。”
“用了資料上的方法,現在打出來的鐵都是百煉鋼,這把鋤頭就是用百煉鋼打造的,能用很長時間,這下子,我們騰家莊的族人種地就省事了。”
“另外在那些資料上,還記載了許多先進的農具,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們都要打造出來!”
一想到資料上的各種先進農具,如果全都打造了出來,騰家莊在接下來幾年里,就不用為種地發愁了!
解決了種地方面的問題,今后就不用為糧食發愁了,族人們也有了更多的鍛煉機會,說不定有人能突破桎梏,達到加入歸元宗的資格。
只要有族人加入了歸元宗,他們莊子就發達了!
這個時候,滕云龍還是老思想,加入歸元宗,讓族人們受益……
至于說遺址里流傳的那句話——他的孫子是天命之子,將來能夠統一九州大陸。
滕云龍一開始是半信半疑的,現在利用那些資料上的信息,成功的打造出了百煉鋼,這就讓滕云龍徹底的相信那句話了!
當然,相信歸相信,滕云龍不覺得他的孫子能依靠他們騰家莊來統一九州大陸,說不定今后還要加入歸元宗,利用歸元宗來統一九州大陸。
雖然滕云龍是騰家莊的族長,年輕的時候也在外面混過幾年,但他對于九州大陸上的勢力劃分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江寧郡的統治者是歸元宗,其他郡的統治者是什么勢力,他就不清楚了。
在滕云龍的心目之中,歸元宗就是江寧郡最強大的,也應該是揚州最強大的。
所以。
滕青山將來也應該加入歸元宗。
但這卻不是滕青山的想法,他只想過一個輕松的童年,然后走上武道的巔峰,至于加入歸元宗什么的,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如果說之前還有可能加入宗門,但現在的話,群主都來到九州大陸了,還給他留下這么一個爛攤子,再加入什么宗門的話,那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在滕云龍這些個大人忙著驗證資料上的信息的時候,滕青山也開始處理群主留下的爛攤子。
大人那邊暫時不用去管,他們在忙著驗證資料,而小孩子這邊,主要是他表哥……當時滕青虎就跟在他的身邊,也聽到了群主說的那番話。
滕青虎年紀不大,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那番話里說了滕青山將來會統一九州大陸,雖然不知道這個三歲的小表弟將來為什么能統一九州大陸,但既然是遺址的主人這么說了,那么他的小表弟將來真的有可能做到。
滕青虎很相信遺址的主人。
因為那么大的遺址,絕對是個特別強大的人留下來的,這樣的人不可能說謊的。
然而,留下這個遺址的人卻真的說謊了,還是一個彌天大謊。
“青山,你不能宅在家里了,每天都要跟我出來玩,你要是不出來的話,我就去找你了。”
“表哥,為什么要我每天都出去玩?”
滕青山不解的問道。
十歲的小表哥,咱們沒有共同語言。
我今年才三歲,你都十歲了,這就有了七歲的差距。
不知道是誰說過的一句話,三歲就有一個代溝,咱們這七歲的差距,應該有兩個代溝了。
一個代溝就很難溝通了,這兩個代溝要怎么溝通?
滕青山現在特別的煩。
因為群主留下的那句坑他的話,他算是徹底沒有了自由時間,從昨天開始,先是被外公叫到祠堂去了,然后又被小表哥叫出去玩了,中午回家吃飯后,本打算在沒人的家里,打上一套內家拳,結果小表哥又來了……
我只想有點私人空間呀。
為什么就如此的困難?
難道只能等到晚上睡覺之前了嗎?
群主,你太坑了。
“青山呀,你可是在將來要統一九州大陸的,怎么能如此內向呢?我帶你出去玩,讓你結識小伙伴,也是讓你變得開朗起來,我這是為了你好。”
最討厭這種打著為別人好的旗號,強迫別人做不喜歡的事的人了!
滕青山在心里嘟囔了起來,然后看著滕青虎,很是認真的說道:“表哥,這都到了中午了,我該回家吃飯了。”
“好,青山,我送你回家,吃過飯之后,我再來找你哦。”
“表哥,我中午要午睡的,你等我午睡完了,再來找我吧。”滕青山說道。
“午睡?”滕青虎想了想,小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是呀,小孩子是要午睡的,這樣對身體好,我記得我前幾年也是要午睡的……等你午睡完了,我再去找你,你一般要午睡多久?”
“大概一個時辰吧。”滕青山說道。
“好,一個時辰后,我再去找你。”
“表哥,你沒算吃飯時間。”滕青山提醒道。
“吃飯能用多長時間?”滕青虎滿不在乎地說道。
“表哥,我吃飯很慢的,大概也要一刻鐘吧。”滕青山說道。
“你吃個飯居然要這么長時間。”滕青虎有些驚訝:“好吧,我會在一個時辰一刻鐘之后,再去找你的。”
“好了,青山,你到家了,我也先回去。”
“表哥,再見。”
滕青山道別之后,回到了家里,他的父親一大早就出門了,去鐵匠鋪打鐵去了,而他的母親卻在家里,也準備好了午飯。
吃過了午飯后,滕青山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間,美其名曰午睡,實際上……也是午睡。
不過,滕青山先是打了一遍內家拳,然后才躺倒床上去午睡的。
但是他剛閉上了眼睛,還沒有睡過去,突然感覺床邊站著一個人,頓時坐了起來,也睜開了眼睛,扭頭看了過去。
“呦呵,小青山,你的感知倒是挺明銳的嘛。”蘇白笑著說道。
“群主,你總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留下一個爛攤子不管了,就這么逃之夭夭了呢。”滕青山沒好氣地說道。
“什么叫逃之夭夭,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蘇白攤了攤手,然后坐在了床邊,看著滕青山說道:“怎么,就這么點小事,你就沒辦法解決了?”
“好歹也是個活了兩輩子的人,我還以為你會利用你豐富的經驗,來解決遇到的小問題呢。”
“群主,我是活了兩輩子,但這一世只是個三歲奶娃,你覺得有哪個大人會聽我的?”滕青山苦笑道。
“你可是天命之子呀。”蘇白說道。
“我這個天命之子是假的,是你忽悠出來的,一點神奇的地方都沒有,他們怎么會相信?”滕青山反問道。
“你不是練出了內勁嗎?”蘇白笑著說道:“一拳打碎一棵樹給他們看看!這樣的話,他們就會相信你是天命之子了!”
“我覺得吧,他們會覺得我中邪了。”滕青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群主,你得解決了你留下來的這個爛攤子,我還想過一個輕松地童年呢!”
“安啦安啦,我這不是回來幫你解決問題了嘛,只要有我在,你就不會有煩惱了。”蘇白笑著說道。
“群主,你有什么辦法?”滕青山好奇的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啦。”蘇白說道。
“說出來就不靈了嗎?”滕青山問道。
“對。”蘇白點了點頭,說道:“莫打聽,莫打聽,說出來的話,妙計就不靈了。”
滕青山深深地看了蘇白一眼,可愛的小臉上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我要是信了你,那就是傻瓜了。
總感覺你要坑我。
那么。
你說的這個妙計,該不會是坑我的妙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