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這是什么表情?”
蘇昊也看到了秋生跟文才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喪失了全部精神一樣,讓人覺得無語。
文才抬頭看了蘇昊一眼,欲言又止,最后看向站在身邊的秋生,仿佛要讓他來說。
秋生:“……”
你看我做什么?
雖然秋生心里想要吐槽,但最后還是開口說道:“那個……師兄呀,我們就是覺得難得師父今天不在,就不用修煉了,一起去鎮子上玩吧。”
蘇昊似笑非笑的看著秋生說道:“你一開始可不是這么說的哦。”
秋生聽到這話,只覺得有戲,馬上說道:“師兄,此一時,彼一時,我現在有新的想法了。”
蘇昊問道:“你的新想法是什么?”
秋生連忙看著蘇昊說道:“趁著師父不在家,我們出去玩吧。”
文才也在旁邊勸說道:“就是呀,師兄,你還沒去過鎮子多少趟,今天跟我們去長長見識吧。”
蘇昊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文才呀文才,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就沒去過鎮子一樣,我去的次數可比你們要多。”
文才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懷疑的看著蘇昊說道:“師兄,你在騙人。”
蘇昊沉聲道:“我騙你做什么?”
文才伸手撓了撓后腦勺,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無語道:“我也不知道你騙我做什么,但你肯定是在騙我了。”
蘇昊嫌棄的看著文才說道:“你這話說的好沒有道理。”
文才說道:“師兄,我認準了你就是在騙我。”
蘇昊說道:“你弄錯了。”
文才堅持道:“不,師兄,我沒有弄錯,你肯定是在騙我。”
蘇昊說道:“文才,你要是再在我面前胡說八道,信不信等師父回來了,我就告訴他你偷懶的事?”
文才聽到這話,不由瞪大了眼睛,一臉懵逼的表情,呆呆地看著蘇昊說道:“師兄,你這么做就過分了!”
蘇昊笑著說道:“我可不覺得自己哪里過分了。”
文才嘟囔道:“師兄,你……太過分了,這不是擺明了要威脅我嗎?”
蘇昊淡淡地說道:“文才呀,我要是威脅你,就不會說這個了。”
秋生在旁邊扯了扯文才的衣袖,小聲地說道:“文才,我覺得師兄說的有道理。”
有道理你個大頭鬼!
文才沒好氣地白了秋生一眼,然后不再去看秋生,轉而說道:“師兄,我想跟秋生去鎮子上,你到底答不答應我們?”
蘇昊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雖然師父不在家,但你們兩個也不能偷懶,都給我修煉去。”
秋生委屈巴巴的看著蘇昊說道:“那個……師兄呀,就我跟文才這天賦,多修煉一天,跟少修煉一天,其實沒多少區別呃。”
蘇昊說道:“還是有區別的。”
秋生好奇地問道:“師兄,請問一下有什么區別?”
蘇昊說道:“區別在于你努力過了。”
秋生:“……”
我要知道的區別不是這個呀。
神特喵的努力過了。
我一點都不想努力,只想找個富婆,就算是有快樂球,也無所謂了。
“師兄,我覺得你是在嘲諷我跟秋生兩個。”
文才黑著臉說道。
“文才呀,做人要明白一個最基本的道理,沒有證據的話就不要亂說,是會被打的。”
蘇昊笑著出現在文才的身邊,正好說完了話,然后就開始教訓起了文才。
盡管文才也想過躲閃,甚至還想著讓秋生幫個忙,但最后都沒有成功,老老實實的挨了一頓毒打。
這倒霉孩子。
老慘了。
秋生在旁邊看到這一幕,都被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好兇殘的師兄呀。
幸好有文才在前面擋刀,否則換成是他的話,現在就要倒霉了。
“師兄,師兄,別打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文才一邊喊著一邊躲避蘇昊的追打。
秋生就在旁邊看熱鬧。
當然,他這個看熱鬧的人,也被文才給察覺到了,頓時心里氣了個半死,直接拖他下水。
“師兄,還有秋生呢,你也不要忘了教訓他。”
秋生:“……”
我了個去!
文才,你這個缺的玩意,死道友不死貧道,干嘛要坑我?
可惡!
秋生最后也倒霉了。
蘇昊抱著教訓一個是教訓,教訓兩個也是教訓的態度,將這兩家伙都給收拾了一遍。
有一句古話說的特別好,一天不打,上房揭瓦,這倆家伙就是如此。
必須經常收拾,否則就沒法治了。
教訓完了秋生跟文才,給他們倆立了規矩,然后就看著他們修煉。
這是九叔傳授給他們的基礎修煉功法。
在這個末法時代里,神秘已經遠去了,沒什么好天賦的話,根本修煉不成。
秋生跟文才的天賦就不怎么樣。
所以修煉了這么多年,也沒有修煉出什么名頭來,倒是強身健體的功夫練了不少,現在一個兩個的,都相當的厲害。
面對小混混,一個打七八個都不成問題的。
“文才,你給我認真點,再走神的話,我又要抽你了!”
蘇昊看著坐立不定的文才威脅道。
“師兄,我就是后背有點癢,想要撓下癢癢。”
文才干巴巴的咧嘴笑道。
“我看你不是后背癢了,是皮癢了吧?”
蘇昊黑著臉說道。
“師兄,我錯了,別打我。”
文才馬上認慫。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打你的話了?”
蘇昊翻了個白眼,嫌棄的看著文才說道:“你給我好好做人,不要胡說八道。”
“嘿嘿,我知道了,師兄。”
文才瞧見自己沒有挨打,頓時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了嘿嘿怪笑。
就他現在的樣子,頓時看的蘇昊一陣惡寒,下意識的一巴掌打了過去。
文才整個人都懵逼了。
說好的不打人的呢?
師兄,你說話不算數!
文才委屈的要死:“師兄,你怎么又打我?”
蘇昊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說道:“真是對不住了,我一時間沒有收住手。”
文才:“……”
師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好了,文才,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就當是下次打你的預支吧。”
蘇昊無所謂的說道。
啥預知?
文才一臉懵逼,兩眼無語,只覺得聽到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們都在呀。”
九叔的聲音傳了過來。
晚上快要到了。
九叔在外面辦完了事,也回來了。
一進來就看到仨徒弟在努力的修煉,頓時心生安慰,只覺得仨徒弟都很好。
雖然修煉天賦不怎么樣,但這個態度很好。
修煉嘛,就是要如此的努力。
盡管現在都末法時代了,就算努力的去修煉,最后估計也搞不出什么名堂來。
但努力過就行了。
九叔也不是很在意門下弟子是不是能修煉有成,只要活的精彩就可以了。
其他方面,不用太過追求的。
“師父。”X2
這是秋生跟文才驚喜的聲音。
相比起不好說話的師兄,好說話的還是師父。
所以在看到九叔之后,不管是秋生,還是文才,兩個人都很高興。
蘇昊看向九叔:“師父,您老人家回來了呀。”
九叔皺了皺眉頭:“我還不是老人家。”
蘇昊說道:“在我的心目之中,您就是老人家了。”
九叔氣的要死:“我怎么就變成老人家了?”
蘇昊說道:“師父,想開點吧,您老人家都這么大把年紀了,就別出去瞎折騰了。”
九叔黑著臉說道:“我今年都不到五十,算什么老人家?”
蘇昊說道:“師父,你的頭發可不止是五十,六十多都有了。”
九叔伸手指著蘇昊:“孽徒,你再這么胡說八道,我就要教訓你了!”
蘇昊笑著說道:“師父,我跟您老人家開個玩笑呢,您老人家千萬啊不要當真。”
九叔沒好氣地說道:“好了,你這小子今后正經點,也不要跟我開玩笑了,否則我會教訓你的。”
蘇昊微笑著說道:“師父,就算你想要教訓我,現在也打不過我了。”
九叔相當的郁悶。
雖然教導出來一個比他自己都要厲害的徒弟,這會有極為特殊的一種成就感。
但要是這個徒弟不聽話,經常氣你的話,成就感也就沒了。
反正九叔現在沒有任何的成就感,有的只是想要干掉這個孽徒的想法!
秋生跟文才聽到蘇昊跟九叔的對話,兩個學渣都對學霸表示了深深地敬佩。
師兄真是厲害!
就連師父,都要被師兄給嘲諷了,太太太……太厲害了!
兩人對視一眼,心里有了另外一種想法——投靠師兄如何?
蘇昊還不知道兩個學渣師弟的想法,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說什么,只會來個拒不認賬的。
“好了,今天的時間不早了,秋生你該回去了,要是回去的晚了,你姑媽該擔心你了。”
九叔看向秋生說道。
“哦,謝謝師父,我這就回去。”
秋生聽到這話,高興的像是撒開了繩子的二哈,直奔自行車而去。
秋生騎上了自行車,離開了義莊,一路朝著任家鎮騎了過去。
看到一個人逃走了的秋生,連一句好話都沒有替他來說,文才氣了個半死,在心里咒罵了起來——秋生真是過分,虧我們還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結果現在卻不幫我說好話,一個人就這么逃走了。
哼,可惡的叛徒,祝福你在騎自行車的時候摔倒……
文才的詛咒一點效果都沒有。
人家秋生平安的回到了家里,而在義莊之中,文才一直在修煉,也不敢說上一句話,比如說什么不練了不練了。
最后還是蘇昊看下去,讓文才得到了解放。
九叔也沒有再跟蘇昊一般見識,而是以時間太晚了為借口,直接回到了房間里。
蘇昊也回去休息了。
等到了第二天,早起做飯的就是文才這個可憐孩子了。
完全是被欺壓的。
做好了早飯,蘇昊跟九叔也都起來了,坐在了餐桌前吃早飯。
在吃早飯的時候,九叔提到了一件事,就是他的師弟,四目道長,在今天晚上就會過來。
在義莊里借住一天,等到了晚上,再帶著他的客戶上路……
四目道長做的是趕尸的生意。
說完了這件事,九叔就離開了義莊,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這些日子以來,九叔總是早出晚歸,誰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忙活什么。
蘇昊也問過了,但九叔就是不肯說。
沒辦法,只好放任他了。
要是出了什么事,九叔也會告訴他的。
“師兄,師叔就要過來了,你有什么準備?”
文才好奇地問道。
“這個需要準備什么?正常的招待師叔就可以了。”
蘇昊淡淡地說道。
“那個……恐怕不太行。”
文才有些尷尬的說道。
“怎么了?”
蘇昊扭頭看向文才問道:“你跟秋生兩個折騰了師叔的客戶,把師叔給惹火了,是不是很怕遇到師叔?”
“師兄,你怎么知道的?”
文才震驚的看著蘇昊問道。
“這個……還用問我是怎么知道的嗎?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蘇昊淡淡地說道。
“嘿嘿,不愧是師兄,就是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
文才嘿嘿傻笑道:“我跟秋生確實很怕師叔的。”
“師叔沒什么好怕的。”
蘇昊淡淡地說道。
“這是師兄你不怕師叔,我跟秋生就不行了。”
文才苦笑著說道。
“沒什么不行的,我告訴你哦,師叔真的沒什么可怕的,你們兩個做錯了事,向師叔道個歉,他就會原諒你們了。”
蘇昊說道。
“有這么簡單嗎?”
文才懷疑的看著蘇昊問道。
“比我說的還要簡單。”
蘇昊強調道。
“那個……師兄呀,我不是懷疑你,就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文才說道。
“你應該嘗試著去相信我的。”
蘇昊說道。
“師兄,雖然我很想嘗試去相信你,但是……我的心里有個聲音,一直都在告訴我,你是不可信的。”
文才小聲地說道。
“你心里的那個聲音錯了。”
蘇昊說道。
“可是,我覺得沒錯呀。”
文才小聲地嘀咕道。
“我說錯了就是錯了,文才你難道要跟我唱反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