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師兄,我哪里敢跟你唱反調,你不要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文才聽到這話,尤其是看到蘇昊的死亡目光,頓時想起了被師兄所支配的恐怖,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現在沒有渾身顫抖,已經算他比較堅強了。
說起來,文才是九叔收養的第二個孩子,從小跟蘇昊一塊長大。
在小時候就被蘇昊欺負的老慘了。
現在長大了之后,還是生活在了蘇昊的陰影之下,整個人沒有自閉,就相當的厲害。
“你沒有那個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蘇昊目光不變,依舊死死地盯著文才,仿佛他要是不給個好點的解釋,接下來就要讓他倒霉了。
“師兄,我錯了,您老人家就別為難我了。”
文才哭喪著臉說道。
“你說誰是老人家?”
蘇昊黑著臉問道。
“師兄,我就是看你經常跟師父這么說,所以也這么說了,這是我對你表達尊敬。”
文才馬上解釋,倒是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但這并不能讓蘇昊的怒火消失。
他冷冷的說道:“原來文才你的尊敬是這個樣子的呀,今天晚上也尊敬下師父吧?”
文才抓狂了。
本來是忽悠蘇昊的,現在卻要親自表演,這能行嗎?
感覺會被師父給打死的。
文才想到了這里,馬上開口說道:“師兄,不要太過分了,我都承認自己錯了,你就別斬盡殺絕了。”
蘇昊淡淡地說道:“我這不是斬盡殺絕,只是在解決問題罷了。”
文才撇著嘴說道:“師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蘇昊說道:“只說做錯了,你是嘴上服氣,心里卻不服氣。”
文才忙道:“師兄,我不止是嘴上服氣,我心里也很服氣的。”
蘇昊盯著文才看了幾眼,然后說道:“我可看不出來你已經心服口服了。”
文才說道:“可能是我這人顯老的緣故,所以師兄你看不出我臉上的表情,這分明就是心服口服了。”
蘇昊說道:“好了,這些廢話就不用說了,我們還是說說師叔的事吧。”
文才眼珠子亂轉,笑著說道:“師兄,我們別說師叔了。”
蘇昊說道:“這可不行,你跟秋生上次惹火了師叔,這次要是不能求得師叔的原諒,今后要是被師叔給整了,沒人會去救你們的。”
文才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慌亂之色,忙道:“那個……師兄,師叔不會那么小氣的吧?”
蘇昊笑著問道:“你覺得呢?”
文才說道:“我就是覺得師叔不會放在心上,早就把我跟秋生的所作所為給忘了。”
蘇昊翻了個白眼,嫌棄的看著文才說道:“你也就在嘴上說說了,等到師叔來了,看看師叔怎么對待你們的就知道我是為了你們好了。”
文才臉上露出了擔心的表情:“師兄,你就直說吧,我跟秋生要怎么做呢?”
蘇昊笑著說道:“你們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去做,這個跟我沒什么關系。”
文才苦著臉說道:“師兄,不要見死不救呀。”
蘇昊說道:“我這個怎么跟見死不救扯上關系了?”
文才苦苦哀求道:“師兄幫幫我們吧。”
蘇昊說道:“我之前跟你說過辦法了,你是不是沒有聽進去?”
文才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兄,你說讓我們向師叔道歉,只要這么做了,師叔真的會原諒我們嗎?”
蘇昊說道:“當然,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們了?”
你騙過我們的次數不少了。
文才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笑著說道:“好的,師兄,我都聽你的。”
蘇昊說道:“不止是你聽我的,還要讓秋生也聽我的,要是你們兩個,其中有一個亂搞的,最后都不會讓師叔原諒你們的。”
文才想了想,然后對蘇昊說道:“師兄,你放心好了,等到秋生過來了,我會好好地勸說他乖乖的聽話。”
蘇昊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文才,這就對了。”
文才說道:“師兄,一切都有勞你了。”
蘇昊走到了文才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會罩著你的。”
文才笑著說道:“謝謝師兄罩著我。”
蘇昊說道:“好了,你一邊玩去吧,等到秋生來了,你跟他好好地說說。”
文才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師兄,我知道了。”
蘇昊沒再搭理文才,而是忙活他的事去了。
時間漸漸地流逝。
上午快要結束,眼看著要到中午了,秋生騎著自行車來到了義莊。
文才看到秋生過來了,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馬上湊了過去:“秋生,你總算來了。”
看到如此熱情的文才,秋生整個人都不怎么適應,只覺得他沒有睡醒,現在是在做夢。
什么時候文才會對他如此好了?
只能是做夢。
“秋生,快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文才死拖硬拽,拉著秋生就去了義莊的某個角落,準備跟他好好地談談。
秋生被動跟了過去,聽到了文才的講述,心里多少有些懵逼。
這個家伙在搞什么幺蛾子?
弄不明白。
“等等……文才,先暫停一下。”
秋生喊停了,然后神情嚴肅的看向文才說道:“你先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生呀,事情的經過已經特別的明顯了,我們得罪了師叔,要是不能向師叔道歉,最后得到師叔的原諒,我們今后就慘了,不止是師叔會針對我們,就算是師父也會不給我們好臉色看的。”
文才苦口婆心的說道。
“那個……文才,你說的也太嚴重了吧?”
秋生懷疑的看向文才說道:“我覺得你就是想多了,我們沒有惹火師叔呀,只是欺負了一下他的客戶罷了,又沒有整壞了他的客戶,師叔不會生我們氣的。”
“秋生,你怎么就不擔心呢?”
文才伸手撓了撓后腦勺,臉上露出了擔憂的表情說道。
“這有什么好擔心的?”
秋生搖了搖頭,然后看向文才說道:“我覺得你就是想多了。”
“這不是我想的,是師兄跟我說的。”
文才開口說道。
“呃,是師兄說的呀,那么就有可能是真的了,我們真要想辦法來獲得師叔的原諒了。”
秋生聽到這話,馬上改口道:“文才,你覺得我們該怎么向師叔道歉?”
文才一臉懵逼,兩眼無語,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秋生這變得也太快了吧?
之前還是覺得沒什么,在知道是師兄說的后,馬上就改變了態度。
從不支持到支持,兩個截然不同的反應,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文才實在是弄不明白,只能目瞪口呆的看向秋生。
而秋生對于反應遲鈍的文才,也是非常看不下去的,有心說點什么,但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最后還是文才回過神來:“秋生,我們直接跟師叔道歉就行了。”
秋生懷疑的問道:“這樣就行了嗎?”
文才伸手撓了撓頭,然后說道:“我覺得這樣就可以了。”
秋生又問道:“你確定?”
文才想了想,最后咬著牙說道:“我確定。”
秋生說道:“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就舍命陪君子,跟你一塊向師叔道歉了,如果失敗了的話,你可是要……”
“沒有失敗這個說法,一定會成功的。”
沒等秋生把話說完,文才就給他打斷了,頗有一種不成功就成仁的氣勢!
“那好,等到明天我過來之后,咱們再跟師叔道歉。”
秋生說道。
“嗯,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文才點了點頭說道。
在跟秋生達成了相同意見之后,文才就松了口氣,只覺得勝券在握了。
蘇昊倒也沒有說什么。
反正這倆家伙做了什么啼笑皆非的事情,都不會讓人感到意外的。
時間過得很快。
九叔在傍晚回來了。
例行公事的說了幾句,然后打發走了秋生,跟蘇昊和文才吃了晚飯,就回到了房間里。
蘇昊也回到了房間里。
收拾碗筷什么的,就交給文才來做了。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天都沒有亮,外面都是黑的,還能看到星星。
義莊的大門突然被敲響了。
九叔離開了房間。
蘇昊也跟著走出了房間。
只有文才睡得跟個死豬一樣,連聽到敲門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師父,是師叔來了吧?”
蘇昊看到走出來的九叔問道。
“嗯,很有可能,昊兒,去開門吧。”
九叔看向蘇昊說道。
“師父,為什么是我去開門?”
蘇昊站著不動的問道。
“難道你要讓我去開門?”
九叔翻了個白眼,嫌棄的看著蘇昊問道。
“這也沒什么不可以的呀。”
蘇昊貌似天真的說道。
九叔差點沒噴出來一口老血,黑著臉說道:“昊兒,快點去開門。”
“哦,知道了。”
蘇昊沒有再跟九叔唱反調,而是老實的走到了門口,將義莊的大門給打開了。
入目所示的不是四目道長,而是他的客戶。
一共有八個,活蹦亂跳,看起來老恐怖了,但習慣了就好。
這就是四目道長的客戶。
就他的這個工作,基本上是半年不開張,一旦開張了,就能吃半年的。
為了帶著客戶趕路,避免嚇到普通人,四目道長都是晝伏夜出的。
現在天都要亮了。
沒辦法繼續趕路了,正好來他這個師兄家里住上一個晚上。
雖然前些日子過來,被他師兄的兩個不著調的徒弟玩了他的客戶,但最后沒出現什么太大的問題。
“讓讓讓……”
四目道長看到義莊的大門開了,然后就在后面吆喝了起來。
蘇昊聽話的讓到了一邊去。
四目道長的客戶就蹦蹦跳跳的進來了,而他在最后才進來的。
“師叔,你總算過來了。”
蘇昊笑著湊了過去,向著四目道長伸手:“我要的東西,師叔有帶過來嗎?”
“你小子……還是老樣子,一點都不跟師叔我客氣呀。”
四目道長操控著他的客戶去義莊里休息,然后伸手扶了扶眼鏡,嫌棄的看著蘇昊說道:“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你帶過來了。”
“真的嗎?”
蘇昊驚喜的看著四目道長問道。
“當然是真的而來,你師叔我犯得著來騙你嗎?”
四目道長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嘟囔道:“等我將客戶安置下來,就把你要的東西給你。”
“好的,師叔,您慢慢忙吧。”
蘇昊笑著說道。
“哼。”
四目道長冷哼了一聲,然后操控他的客戶去義莊里休息去了。
九叔來到了四目道長身邊,好奇地問道:“四目,你答應了給那小子什么東西?”
四目道長笑著說道:“師兄呀,那小子可是你的師弟,你難道什么都不知道嗎?”
我還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
九叔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終究沒敢說出來,因為擔心被四目道長給嘲笑。
“你不說就算了。”
九叔沒好氣地白了四目道長一眼,然后轉身就走了:“你的房間還是老地方,一會兒自己過去休息吧。”
“謝了,師兄。”
四目道長看向九叔離開的背影,笑著道了聲謝。
蘇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沒過去多久,四目道長針對客戶的操控到此為止了。
他松了口氣,然后看向蘇昊說道:“你小子過來吧。”
蘇昊聽話的走了過去。
四目道長解下了腰間的一個袋子,然后打開來了,露出了一個狗頭。
小狗不是很大,一身毛發都是黑的,是條。
據說血可以驅邪的。
當然,蘇昊要了一條,不是為了要他的血來驅邪的,而是單純的想要養狗了。
“謝謝師叔。”
蘇昊感謝完了四目道長,然后就把小給搶了過來。
“你這孩子,只是一條狗罷了,至于如此親密嗎?”
四目道長撇了撇嘴,不太明白蘇昊的想法。
“師叔,你已經落后于時代了,不懂我們這些年輕人的喜好了。”
蘇昊抱著小,看著四目道長說道。
“我落后于時代了?”
四目道長指了指他的眼鏡,臉上露出了懵逼的表情,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