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松隨口應道：“黃先生一直都很冷靜。”
“不見得。”林青荷淡淡一笑：“黃大明被風山處決時他冷靜嗎？林三才被鬼子抓去田城他冷靜嗎？黃大明被陳天福處決時他冷靜嗎？”
陳立松瞬間語塞，因為林青荷說的是事實。
不僅這些事，還有在王浩博犧牲時，陳立松第一次見識到黃小亮的不冷靜。
而趙靈娥之死，作為曾經的戀人，黃小亮卻顯得異常的冷靜。
陳立松回想了一下，更感覺不正常。
他突然有一種感覺：“有沒有一種可能，現在的黃小亮是黃大明？”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當時陳新生在風山上槍斃“黃大明”時，就把黃慶生當成黃大明給斃了。
當他腦海中突現這個念頭時，冷汗立刻打濕了后背。
“我們先找到那名女子再說，她應當來自刀風鎮。”
林青荷說這名女子就是林金珠，但陳立松仍然心存懷疑，不可置信。
他又回想風山走山時的情景，林金珠是否被壓在山石之下，自己并沒有親眼所見。
常言也道：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無法確定是否真的那樣沒了。
那段時間他就不相信林金珠就那么離開他。
劉國龍也回來了。
“我在城西一處院子里，看到一個小男孩。”
“沒看到那女的？”
劉國龍并沒有回答見沒見著那女的，還在描述著他所見到的：
“那男孩的穿著，便是我們刀風鎮人小時候穿著：褲管扎緊、短衫外穿。”
聽他口氣，肯定沒見到那女的。
陳立松不由地有點失望。
林青荷見陳立松神情落寞，嘴角微微一笑：“想見那女的，咱們現在過去不就成了嗎？”
按她的想法：只要那小男孩還在，女的便在。
那男孩一定與那女的有關。
“那沒看到她長什么樣？”
劉國龍搖了搖頭：“那院子很大，我從門縫往里瞧，只能看到小男孩正在玩耍，沒見到那女的。”
得到劉國龍的肯定后，陳立松無可奈何。
不過林青荷說得沒錯，想見那女的，過去看一眼不就得了？
反正劉國龍知道那院子所在，城西再遠也在這座城里。
陳立松并沒把那輛軍車交回后勤，帶上林青荷、劉國龍與王克福回到車上，直往城西開去。
“還是有車好啊！”劉國龍望著車窗外往后倒去的樹影，很是感慨。
他還特在自己的腿上夸張地揉著，更是夸張地放慢語速道：“剛才走的路夠長，怕是要好好地用熱水泡上一泡了，不然腳要斷了。”
陳立松安排他去查問那女子的事，因為要問人，又在城里，所以劉國龍并沒安排馬匹出行。
王克福同樣也坐在后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這么點路，還能把你的腿走斷？你是大老爺，還是大小姐？”
劉國龍只顧“嘿嘿”笑著，不作回答。
陳立松問道：“還有多遠？”
“就在前面不遠。”劉國龍指著前方繼續指方向。
“再往前，便出城了。”
“再往前，就有一條巷子，拐進去不遠就到。”
他可以不理王克福的問話，卻不敢不答陳立松。
再往前，果然有一條巷子橫貫南北。
左右兩邊都有路，陳立松不知劉國龍所說的那個院子在哪邊。
臨近路口，車該往左邊開，還是往右邊開。
“往左邊，還是往右邊拐？”
“往……”
“呯——”
一聲槍響打斷劉國龍說的話，從側面擊碎了車窗，玻璃碎片四處散開。
“低頭！”陳立松下意識地按下林青荷的頭，猛地踩停了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