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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祖神殞落地

  殘破的石碑記錄了這里曾經有異界祖神殞落的事實,無盡歲月前這里曾經爆發過驚天動地的大戰。

  但在時間的偉力下,過往的一切,都煙消云散了。

  究竟是何人殺了異界祖神,恐怕將永遠的成為迷題,昔日的無敵強者多半都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蕭晨非常懷疑這里曾是燧人氏、武祖、伏羲等人灑過熱血的戰場。

  他將石碑擺正,而后繼續向前走去,骨碌碌,腳下發出這樣的聲音,一顆頭骨被不經意間踢的滾動了出去。

  當向前走出百余步后,他驚愕的發現了一地的頭骨,足足不下千余顆,這些都應該不是弱者,生前修為恐怕都遠遠超越長生境界。

  因為,他才這千余顆頭骨間,發現了一顆光華燦燦的特異頭骨,那絕對是半祖殞落后留下的。

  “這里不是什么善地……”

  蕭晨做出了這樣的判斷,變得謹慎起來。

  這片山脈中,幾乎寸草不生,全都是紅褐色的石山,或如神劍獨自直立,或如犬牙交錯,氣象猙獰。

  且,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彌漫這里,不要說飛行,就是行走都有些困難。

  “骨碌碌……”

  一顆頭骨突然自石林間自主向他滾來,蕭晨頓時抽出一把戰劍,握在了手中。

  “哧”

  劍芒乍現,雪白的頭骨被劈成了兩半,一只皮毛黑亮的野鼠吱吱叫著,從里面逃了出來。

  “嗯,不對!”蕭晨在剎那間戒備了起來,天王高手進入這片石林,恐怕都要舉步維艱,一只老鼠怎么能有如此迅疾的速度?

  “嗖”

  果然,破空之響傳來,一道烏光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一般,向著他的咽喉射來。正是那只通體烏黑的野鼠,此刻它的渾身的皮毛光燦燦,像是綢緞一般閃亮。

  口中的利齒卻雪白如刺刀,鋒利而又森寒,冷光四射,準備咬破蕭晨的喉嚨。

  蕭晨側開身子,同時戰劍斜斬而出。

  “吱”

  不想這只野鼠迅如閃電,在戰劍劈下的瞬間,調轉身軀,在空中一個轉折,堪堪躲避了過去。

  “嗯,古怪啊,妖鼠!”

  蕭晨一步跟進,通體放光,克服了這片地域中的強大壓力,將速度提升了起來,戰劍再次落下。

  “噗”

  血水四濺,劍鋒沒入了野鼠的身體中,但是并沒有斬為兩段,而只是將其剖開了而已,多少還連著一層皮。要知道戰劍鋒利無比,無堅不摧,眼下竟然沒有將妖鼠完全撕裂開,這一結果顯得很邪門。

  不過,這一劍絕對是致命的,徹底破開了身體,如果沒有意外妖鼠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蕭晨想仔細觀看個明白。但哪知意外發生,被剖開的死鼠,傷口快速愈合,且飛濺出去的血液也全部倒流而回。

  “這……”

  蕭晨大吃一驚,一只老鼠也如此古怪,讓他感覺此地透發著邪性。且,他注意到,老鼠的血肉晶瑩閃亮,隱約間有光華在閃爍,這絕對不同尋常。

  “嗯?”

  看到烏光閃閃的野鼠,眼中竟然閃現出狡詐般的光芒,猶如人類的眼神一般,蕭晨更是大吃一驚。

  “噗”

  一道血箭自野鼠口中射出,筆直的射向蕭晨的額頭。

  “找死!”

  蕭晨一側身就躲了過去,同時手中戰劍猛的刺了下去,“噗”的一聲將它洞穿,插在了戰劍上。

  而也就是在這一刻,他感覺危險臨近,身體橫空移出去數米遠,回頭觀看竟是那血箭調轉而回,射向了原地。此刻,更是向他這里沖來,紅光一閃,沒入野鼠的口中。

  “吱吱”

  被洞穿野鼠根本不死,瘋狂尖叫了起來。

  “這里到底有什么古怪,才造就了這樣的野鼠?”

  蕭晨感覺很疑惑,恐怕一般的修者來到此地,一不小心就會被妖鼠襲殺。

  就在他觀察野鼠時,四面八方響起了沙沙的聲響,且有不少骷髏頭骨滾動了過來。

  蕭晨頓時感覺渾身寒毛直豎,在四面八方,竟然不下上萬頭野鼠,將他團團包圍了!

  當中,數百只都是烏光閃閃的野鼠,與被他釘在戰劍上的一模一樣,其余都的都是血紅色的。

  密密麻麻的野鼠,各個牙齒森寒,像是一股洪水一般向著他沖來,讓人感覺渾身不舒服。

  二十七把戰劍顯現而出,面對如潮水涌來的鼠群,縱橫劈斬,頓時血光崩現,被劈出一條血路。

  不過,讓蕭晨驚訝的事情再次發生了,沒有一只黑色的野鼠斃命,縱然被剖開了軀體,但是也會在一瞬間完好如初,且四濺的血液會倒流而回。

  而那些血鼠雖然沒有黑鼠那般強大,但是眼見它們的傷口也在慢慢愈合,沒有死亡的跡象。

  蕭晨當時就皺了起了眉頭,道:“熟悉的氣息,這是……祖神!”

  他大吃一驚,驀然間想到了什么,猛力將插在戰劍上的那只黑鼠震裂,鮮血飛濺,在這一瞬間他警醒了過來。

  奇異妖鼠的體內真的蘊含著祖神的氣息與神力。

  “他們……該不會是將異界祖神的尸體吃掉了吧?”

  這個結果讓蕭晨感覺心中一陣跳動,越發覺得有這種可能。

  上萬頭野鼠瘋狂向這里沖擊,就在這時,蕭晨發覺了一只碩大的金鼠,像是黃金澆鑄而成的一般,足有馬駒那般大小,在遠處發出尖厲的叫聲,似乎在指揮者著全部的妖鼠。

  蕭晨眼中射出兩道寒光,十三把戰劍沖天而起,并列成十三道長虹,向著下方劈斬而去。

  璀璨的虹芒讓天上的太陽都黯然失色,“哧哧”之聲可謂恐怖刺耳,全部斬向金色巨鼠。

  金色巨鼠顯然是早已通靈的老妖精,居然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躲避過了十三道長虹,像是穿越空間一般,瘋狂向著蕭晨撲殺而來。

  這只強大的金色巨鼠,幾乎已經達到徹地境界了!

  十三把戰劍回斬,共二十七道長虹在石林中沖擊,絢爛無比。

  馬駒般大小的金色野鼠,盡管展現出了強大的力量的,但是在撲殺到蕭晨近前時還是吃了大虧。

  蕭晨任它咬來,直接一腳蹬出,盡管那鋒利的讓人心寒的鼠齒咬在了冥鐵戰衣上,但是不可能撕破,二十七把戰劍在下一刻全部斬在它的身上。

  二十七道恐怖的傷口出現,金色的血液頓時流淌而出,但巨鼠并沒有被撕裂,化成一道金光飛快退了出去,而所有金色血液也倒流而回。

  戰力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這巨鼠最大的倚仗是不死身,被剖開后,可以快速復原。

  蕭晨截取到了幾滴金色的血液,仔細凝視,感覺到了一股更比黑鼠血液更強烈的祖神氣息。

  這幫野鼠也太逆天了,竟然有這樣大的機遇,怪不得如此強橫!蕭晨暗暗驚訝。

  “哪里走!”

  戰劍橫空,蕭晨殺出一條血路,向前追去。

  就在這時,那金色的巨鼠化成了一個中年男子的形象,如黃金鍛造而成的一般,通體都是金色。

  “你竟敢闖我族禁地,留下血肉之身,我可以放你神魂離去。”金色的中年人雙目閃爍著幽森的光芒。

  “口氣倒不小,就憑你也敢吃我肉身?”蕭晨揮動手中戰劍,向前劈去。

  金色的中年人知道厲害,化成一道光束,沖向遠處的石山,口中利齒強悍的可怕,幾道金光射出,頓時在石山上開出一個洞穴,鉆了進去。

  “哧”

  戰劍掃出的光芒長達數里,巨大的光束一下子將那石山劈開了。

  金色身影驚異的逃了出來,道:“你果然很強橫,但是我們是殺不死的,而你永遠無法走出這座上古禁陣,早晚會被我們吃掉。”

  “想吃掉我,你再修煉個千八百年吧。”

  蕭晨戰劍橫掃,周圍血肉橫飛,野鼠紛紛慘叫。血鼠已經死亡大片,大事黑鼠卻依然沒有死亡一只。

  他皺了皺眉頭,右手探出,猶如小山般大小,籠罩而下,一把抓起數十只黑色的妖鼠,而后以神力煉化。

  “噗噗”

  足足半刻鐘,血光閃耀,黑色妖鼠最終肉身碎裂,想要重組,但是他們的血液也被蕭晨活活蒸干了,點點晶瑩的晶狀物化成飛灰,黑色妖鼠徹底死亡。

  “你敢殺我的子民,你死定了!”馬駒大小的金色巨鼠再次顯化出了本體,在遠處的一座石山上仰天尖叫。

  “轟隆隆”

  像是洪水潰堤了一般,遠處的石山竟然在顫抖,鋪天蓋地,無盡妖鼠沖殺來。

  簡直就像是潮水一般,足足有數十萬只,血紅一片,聲勢駭人。

  讓蕭晨稍微心安的是,絕大多數都是血鼠,黑色妖鼠不過幾千頭。

  但是金色妖鼠卻再次出現三頭,加上原來的那只,整整四只馬駒大小的可怕金鼠,實力已經接近徹地境界的強者,且擁有不死身。

  洪水般的妖鼠從四面八方沖來,徹底將蕭晨淹沒了。

  到了此刻,他暗暗慶幸有冥鐵戰衣護身,不然在這不能夠飛行的邪地,今日恐怕真的麻煩了。

  七彩光華閃耀,蕭晨將小圣樹從體內召喚了出來,令它懸浮在頭頂上空,垂落下一道道絲絳般的瑞彩,將他的唯一不被祖神戰衣保護的頭顱護住了。

  他在妖鼠洪水中沖殺,以戰劍開道,慢慢向前走去。

  蕭晨覺得,這四只金色巨鼠應該平起平坐,想來還應有更強的一只鼠王,他想找到源頭,說不定會有什么驚人發現。

  異界祖神的尸體造就了這群妖鼠,或許還遺留有其他重要器物也說不定。

  “哧”

  熾烈金光閃現,一只金色巨鼠撲殺而至,被蕭晨一劍剖開了,奈何它擁有不死身,不抓住煉化的話,根本無法擊斃。

  金色妖鼠一擊遠退,很快淹沒在了鼠潮中。

  “哧”

  第二只金色巨鼠出現了,它顯得非常貪婪與殘暴,不僅想劃破蕭晨的頭顱,還向著他頭頂的七彩圣樹抓去。

  二十七把戰劍震碎了周圍的妖鼠,剎那將之擋住。

  馬駒大小的金色巨鼠尖叫,想要土遁逃走都不能。因為,它抓向七彩圣樹時,被七彩光華定在了那里。

  “一直在等你自投羅網,看我如何毀掉你的不死身。”

  蕭晨原地打坐,以戰劍洞穿金色巨鼠,將之定住了半空中。而后冥鐵戰衣發出可怕的烏光,將這方天地淹沒了。

  滔天神力洶涌澎湃而出,蕭晨開始煉化這堪比徹地境界的金色巨鼠。

  神力澎湃,這片石林劇烈搖動,數十萬妖鼠瘋狂沖級,三只金色巨鼠更是不斷襲殺,奈何根本沖破不祖神戰衣透綻放出的烏光。

  整整一個時辰,被戰劍洞穿的金色巨鼠,漸漸萎靡不振,身體中祖神屬性的能量被生生抽離了出去,眼見就要徹底形神俱滅。

  就在這時,一聲沉悶的吼聲,在大地下傳來,甕聲甕氣,像是龍皮鼓在震動一般,周圍的一座座高聳入云的石山都搖動了起來。

  “果然有個大家伙!”

  蕭晨扔下那只半死的金色巨鼠,大步向前走去。

  這個時候,數十萬只妖鼠向著一個方向退走,猶如大海退潮一般。

  蕭晨跟了過去,發現在一座高聳入云的石山腳下,那里有一個漆黑的大洞,所有妖鼠都進入了里面。

  這是一個漆黑無光、無比陰森恐怖的巨洞,仿佛連接著黃泉,陣陣嗚咽聲從里面傳出,死氣森森。

  蕭晨頭頂七彩圣樹,身穿冥鐵戰衣,周圍懸浮著二十七把戰劍,大步向里走去。

  借著圣樹的光輝,可以天眼看清里面的一切,這是一個仿佛沒有盡頭的巨大洞府,入口在山腳下,一直通向山腹中,而后地勢漸漸下沉,向著大地深處通去。

  足足深入地下千丈,蕭晨到達了一片廣闊的地宮中,周圍是一雙雙碧光幽幽的鼠眼。

  不過他根本不在乎,繼續前行。

  地宮地勢越來越開闊,且巨大的洞府中漸漸有光亮在閃爍,竟是一顆顆發光的奇異晶石鑲嵌了洞壁上。

  忽然,莫大的危險感覺出現在他的心間,與此同時蕭晨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力量,擊撞在他的腰間。

  他頓時如騰云駕霧一般,被打的飛了出去。

  緊接著他又感覺到了磅礴力量突然臨近,可怕的速度,飛快到了近前,不過這一次二十七把戰劍在他的催動下劈了過去。

  “鏘”

  金屬撞擊的顫音震的人耳鼓生疼,耳膜似乎都要破裂了。

  方才,竟然瞞過了他的神識,偷襲成功,蕭晨轉身觀看。

  這竟然是一具白骨,身上沒有一點血肉,骨骼晶瑩如白玉,沒有任何陰森的感覺,有的只是一股邪氣,讓人不由自主產生懼意。

  因為,這具白骨非常奇特。

  并不是人類的骸骨,人形的身體兩側,生有八只蜘蛛腿般的白骨刺,長達一米五左右。而在他尾骨處,還生有一只蝎子尾巴般的白骨倒刺,長足有兩米。

  這簡直就是一個怪物,與人類的骨骼大不相同。

  “祖神骸骨?!”

  蕭晨大吃一驚,蹬蹬蹬向后退了十幾步,他并沒有在對方身上感覺到絲毫能量波動,但是卻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眼前這具晶瑩的白骨架,骨子里似乎充滿了一股暴虐,有一股無形殺意,沒有波動,但卻清晰的傳到了他的心間。

  縱然是活著的半祖,也不可能給他這樣的感覺,但是眼前這具白骨卻做到了,讓他心有寒意。

  蕭晨并沒有在白骨上發現靈魂波動,更沒有在其頭骨中發現火種閃耀,白骨似完全憑著殘存印記的一種本能在行動。

  白光一閃,祖神骸骨憑空消失了,與此同時,蕭晨身前的戰劍也爆發出奪目光芒,橫空攔截在那里。

  “鏗鏘”之音不絕于耳,祖神尸骨以手格擋戰劍,并無一絲損傷!

  白骨晶瑩燦燦,像是世間最為堅固的神兵一般,根本無法斬出半道傷痕。

  蕭晨駭然,祖神之威果然不可想象,無意識的白骨就這等的強勢,就更不要說活著的祖神了。

  怪不得當初在死亡世界的天宮中,神秘強者以戰劍擊殺一位祖君后,三把戰劍同時折斷了。

  戰劍若不集全,不組成真正劍陣的話,果真難以劈殺祖神。

  蕭晨雙目中頓時放光,這可是一具名副其實的祖神骨體啊,堪稱絕頂的寶體,放在死亡世界,絕對會讓千萬火種生物瘋狂。

  縱然是君王恐怕都難以拒絕誘惑,換上這樣一具祖神骨體,會使火種生物的戰力提升一大截。

  縱然是不送給別人,蕭晨自己也可以用,這絕對是一具重寶。

  祖神骨體,如光似電,在地宮中快的不可思議,只是簡單的攻殺,就表現出了強大的戰力,無懼二十七把戰劍。

  “鏘鏘鏘”

  戰劍與祖神骨體大碰撞。

  就在這時,圣潔的白骨兩側,那八根蜘蛛腿般的骨刺驀然暴漲,向著蕭晨刺來,猶如骨矛一般,鋒利無比。

  戰劍橫空,格擋八根骨矛,廣闊的地宮中光芒萬丈,八桿骨矛與二十幾把戰劍激烈大碰撞。

  突然,一道白芒暴起!

  祖神骨體的身后,一道白光騰起,快得不可思議。躲避過了戰劍交織成的光幕,劃出一道弧形,穿刺向蕭晨。

  他急忙以四大散手封擋,“砰”的一聲,他如遭雷擊,手臂上的冥鐵戰衣凹下去一塊,如果不是有此祖神戰衣的話,他的手臂可能被刺穿了。

  蕭晨震驚。

  祖神白骨身后的蝎子尾骨,穿透力驚人!雖然沒有擊穿祖神戰衣,但是卻令其凹陷變形了。

  蕭晨震怒,頭頂上的七彩圣樹射出一道道瑞彩,向著那具骨體籠罩而去。同時,二十七把戰劍光華萬道,組成不全的劍陣,圍困這具骸骨。

哧哧哧  破空之響不絕于耳,終于暫時壓制了這具強大的離譜的白骨,而后他倒退了出去,白骨暫時不能威脅他了。

  “咦……”

  蕭晨驚訝的發現了一本玉書,似乎是屬于祖神骨體的,上面還遺留有他的氣息。

  “難道是祖神遺留的經書,這……”

  他推測這具骨體多半是屬于那名異界祖神的,那么眼前的玉書必然是異界的神秘寶典。

  “危險!”

  就在這時,蕭晨有感覺到了強烈的危險氣息。

  地宮深處似乎還隱藏著什么,驀然間他再次聽到了那沉悶的聲音,像是祖龍鼓在被擂動一般,整片地宮都要搖動。

  “果真隱藏著一個大家伙,那幫該死的鼠妖似乎都是為它服務的,到底是什么?”他判斷那不是所謂的鼠王,而應該是一個超級巨型蠻獸。

  蕭晨戒備起來,前有未知的危險,后有祖神骨體阻斷去路,他的境況實在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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