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知道池頓在想什么,估計把池頓的腦袋擰下來沖著休息室來個超遠距離射門也不無可能。
“池頓,你巧言令色的功夫倒是不弱,不過在我這里沒有用。我黃誠今天,就是要代表那些被你用手段擊敗的師弟們,討一個公道,要求對你進行全身檢查!”
黃誠忽然這么說,池頓有些無語,就算讓他搜了,他能搜出什么來。
池頓以一個無所謂的態度,看小丑一樣的看著黃誠,笑嘻嘻的說:“行啊,你搜啊,爸爸我今天今天讓你搜個痛快!”
“無恥小人,你休要辱我!如此出言不遜,我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面定你一個風氣不正之罪!”聽到池頓在他面前竟然自稱爸爸,黃誠也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別別別!”
池頓連連擺手,樣子很慫的解釋道:“那個啥,其實你們不知道,我大名池頓,而我的乳名叫霸霸!霸氣的霸,小時候我媽希望我的霸氣橫貫十里,所以給我起了個這樣的小名,若不是我父親攔著她,我的小名就是霸霸霸了。”
“霸霸?”黃誠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池頓:“誒!”
黃誠的臉直接憋紅了,他方才意識到,居然又讓這個混蛋家伙忽悠了。而在池頓剛剛說自己乳名的是霸霸的時候,無數觀看比賽的弟子長老們,也是在心中嘀咕了一下這兩個字。
池頓的這一聲唉,好像一根針刺入了他們的心中。
“別攔我,我弄死他!”
某熱血青年坐不住了,當即拿起自己身邊的刀劍,起身高呼。
他往前走了一步,忽然回頭看了眼身旁的那幾人,然后又默默的坐了回去。
“你不是要去弄死他嗎?我們支持你!”
“對對,精神支持!”
那名熱血青年低著頭,無語道:“我看那小子在場中,宗門規矩不便如此,今日暫且饒他一命!”
“切~!”
無數噓聲響起,池頓張開雙手,對著黃誠說道:“來啊,都等你呢,別磨磨唧唧的跟個老娘們一樣!”
黃誠忍了,他惡狠狠的道:“暫且讓你一逞口舌之快!”
說著,一只手向著池頓的身上探去。
為什么是另一只手,因為他的另一只手還綁著繃帶呢……
他的手,在池頓的袖子,前襟,后腰等處摸來摸去。
池頓不耐煩的道:“我擦,你快點,別在我身上摸摸索索的惡不惡心?”
黃誠咬著牙,額頭青筋鼓起,手摸在池頓的后腰上之時,池頓忽然又大叫一聲:“啊!黃誠你個死基佬,居然想趁機摸我屁股!”
這人,太賤了……
黃誠的臉,因為羞怒,此時已經從紅色轉向更為難看的紫紅色。
像五彩燈一樣,真好看。
不過,他卻冷笑的將手收了回來,笑道:“池頓,莫要以為你在此欺騙大家,辱我清名,就能逃過你比斗期間服用禁藥的事實!”
說著,他的手高高一揚,一個白色的小瓶子被他亮了出來。
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小瓶子上,池頓也很奇怪,這人怎么跟變戲法一樣,突然就變出來個瓶子?
剛剛他手里明明空空蕩蕩的啊?
女長老走來,黃誠恭敬的彎腰,說道:“先前失禮,請上官長老莫怪,此物就是出自池頓后腰之處,請您辨別!”
上官如伸出手,黃誠將那小瓶子放到她的手上。
她別有深意的轉頭看向池頓的眼睛,而池頓呢?
他的雙眼中沒有慌亂,也沒有驚訝,好似這個人,永遠都只會淡淡的微笑,不會驚訝一樣。
不管這東西是不是他的,池頓的心性倒是不錯,處事波瀾不驚,除了那脫線的性格以外,倒是有點少年老成的風采。
好吧,夸不下去了,當我上官鷹沒有說過這句話!
上官鷹硬是把臉皮撐厚,也沒有像池頓那樣大庭廣眾之下去用直白的話夸一個異性的勇氣。
如他一般的男子,男的叫浪蕩子,女的叫娼婦。
學不來學不來。
打開瓶子,倒出了一顆土黃色的丹藥,聞了聞,上官鷹輕聲道:“金甲丹,低級丹藥,食用后可增強自身肉體的抗打擊力,不過事后會變得乏力無比。”
上官鷹的話,好像引爆炸藥桶的一個小火星,掀起了軒然大波。
然而這又如何呢?
池頓看著黃誠,忽然覺得,在他臉上寫五個正字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大腿內側也要寫滿,還有他的后面,也要寫滿!
“池頓,你現在還有什么話要說?!”
黃誠整個人打了勝仗一樣的愉悅,面對池頓的此時的窘境,顯得格外興奮。
池頓撓撓頭:“我說,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事已至此,你竟然還不承認!”黃誠看著池頓,眼光仿佛要吃人。
池頓擺擺手,金甲丹這東西,盡管以他那淺薄的修行知識也知道,那純粹就是給普通弟子鍛體練習用的丹藥。
多挨揍,才能變強啊!
上官鷹解釋道:“池頓,你知道的金甲丹知識普通弟子用的稀釋過后的金甲丹,能夠提升三成的肉身防御,而這一瓶則是沒有稀釋過的,足夠增強自身兩倍的防御力。”
是這樣嗎?
不過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池頓再一次展示了他那‘淺薄’的知識,頓時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哈,這個真不知道,我只在外院待過。”
外院?
池頓還沒有說什么,但是聽到他這句話的人忽然想起來,池頓這小子,從未進過內院啊?
他哪兒來的金甲丹?
頓時,一道道目光不約而同的轉向了沐罄雪,沉水又是冷哼一聲。
沐罄雪也不知該說什么好,這種事兒就是越解釋越沒人信,她也沒辦法啊……
池頓走過去,把那金甲丹從上官鷹的手里拿過來,仔細看了兩眼,忽然笑道:“你說我……吃這個?”
黃誠被池頓看的有些虛,他堅持道:“難道不是嗎?”
池頓點了點上官鷹的肩膀:“美女姐姐,你有沒有狂暴丹啊,給他來一瓶兒,你我在這打一場!我讓你先打十分鐘,我不還手!金甲丹,呵呵,打你還用的著吃藥嗎?”
一瓶價值三百兩的金甲丹,連帶著瓶子,在池頓的手里碾成了一團黑乎乎的泥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