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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黑子行盤中

  “嗯……滑頭!”

  方坦指了指池頓,但卻也不那么嚴肅了,他隨即又說道:“可我怎么覺得,你并非人族呢?”

  額……

  池頓用融血秘術得到了龍族的體質,他身上的氣息自然與常人有異。

  若是眼前此人真有通天只能,也不可能不會發現,池頓就如實說道:“其實,我是血了一種改變血脈的秘術……”

  “胡鬧,哪里有那種靈術?”方坦一聽到池頓的話,下意識的罵了他一句。

  可是,他卻又發現池頓在用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自己,并沒有任何痛苦的感覺。

  這不對啊?

  “等等,你難道說的是真的?”他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池頓,后者一臉坦然,他敢坐在這里,其實還是比較相信池宗主,相信他不會真的害自己。

  所以池頓用一種很平淡的態度,回到道:“當然了,我還能騙你啊?問題回答完了,滿不滿意就看你了。”

  池頓獲得了一壺水,但方坦卻對他勾勾手,說:“伸過來只手,我瞧瞧。”

  池頓把左手伸了過去,右手到了杯數,忽然從其中聞到了一股很奇特的香味,像是花香一樣。

  “這什么?”

  “花露水!”

  “啥?”

  池頓一口水還沒送入口中,就不敢喝了,花露水?

  那玩意不是驅蚊的嗎?

  方坦見他好像沒聽懂,就隨意的解釋了一下:“乃是花卉丑時凝結的無根之水,對身體有好處。”

  原來是露水啊,還以為是什么驅蚊子的東西。

  池頓喝了一口,有點甜,亦有一種淡淡的香氣。

  方坦此時插嘴道:“此物有驅邪之功,還能清肺止咳,順暢多了吧?”

  池頓把杯子放下,臉色難看的說:“哦,那還真是謝謝您了。”

  他早晨將體外滲出的瘀血洗掉,但是體內卻也堆積了許多,這口花露入口,胸口的確是卸下去了一些負擔。

  但也就是說,這老頭已經悉知自己體內發生了什么。

  “怎么傷的?”

  池頓嘴角一動,但卻并未說話。

  他不想說,心中忐忑不安的說了一句:“不想回答。”

  這不是他回不回答的問題,若是讓這老頭追問下去,把錦鯉的事兒套出來,保不準會不會講到魔族之上,到時候就百口莫辯了。

  與其說,不如不說。

  雖然這樣很危險就是了。

  “哈哈哈,你還真是直言不諱啊,那老夫我就不問了。”方坦卻是并沒有追問,這很出乎池頓的意料。

  他倒是坐不住了,問道:“您,當真不問?”

  方坦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想危害武院,或是危害我等人族嗎?”

  “不想……”

  這算什么問題,我跟他們又沒仇。

  “那老夫便不問,我自問是一個通情達理之人,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著你。”方坦的這句話,倒是博得了不少來自池頓的好感度。

  聽說好感度100可以干啥來著?

  咳咳,但方坦卻說了下一個問題:“你,去過龍域?”

  池頓搖頭,他說:“機緣巧合得了融血之術,龍血也是偶然得到的。”

  保底就對了!

  方坦嘆了口氣,放開了池頓的手,意味深長的說道:“怪不得,你能奪天造化,用這凡人之體修得如此肉體,皆是機緣啊!”

  池頓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說道:“剛剛的問題,我又想回答了,您愿聽嗎?”

  “怎么剛才不說?”

  “怕您問。”

  “……說吧。”

  方坦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個性子怪異的小子,性子狡詐,但卻也不算壞。

  池頓想了想,問道:“前輩您修為高深,見識定比我這少年要廣闊無數,不知您可曾知道有一種咒印,可以影響人的氣運?”

  他話音一轉,說道:“小子有一位朋友,她自小咒印纏身,可以說是每日都與厄運相伴,哪怕是接近她的人,都會受其波及。”

  “氣運?不可能,人之氣運乃是上天注定,絕非是什么咒印可以控制的。”方坦搖頭,哪怕是他,也從未聽說過又是什么可以控制氣運的咒印,或是靈術。

  靈術千千萬萬,卻依然要遵循自然規律,沒有人可以無中生有,更沒有什么靈術可以左右氣運之道。

  這下池頓更煩心了,他是抱著賭一賭的想法,將錦鯉的事情說出來的。

  可沒想到,方前輩居然這么說,他應該是不會騙自己的。

  但池頓還是想問一問有沒有別的可能:“真的,就一點辦法沒有?”

  方坦哈哈笑了兩聲,又說道:“能左右氣運的,只有天道盡頭的天玄石碑,天玄石碑乃是界域之本,那上面記載了所有人的命數!”

  天玄石……池頓頭一次聽說這個,眉頭緊鎖,心中有些落寞的感覺。

  “怎么了?懷疑我在騙你?”方坦見他面色凝重閉口不言,試探著問道。

  池頓搖搖頭,說道:“沒想到,人的命運居然是記載在一塊兒石頭上的,有點諷刺。”

  那和藹的面容也帶了一律憂愁,哀嘆道:“你這般年紀,居然能有此等感悟。但世事就是如此,傳說中那上面記載著所有人的出生、滅亡,想要超脫,唯有登臨仙道。可這仙道,又在哪兒呢?”

  池頓忽然想了想,說道:“前輩,咱們來下盤棋吧?”

  他指了指那棋盤上的棋子,表情認真。

  “哦?你想和老夫下棋,好好,那就來下一盤!”

  方坦也來了興致,卻見池頓將棋盤上的黑子白子一并收起,然后都拿到了他的那邊,遞了一顆白子給方坦。

  方坦眉頭一皺,問道:“你這是干嘛?下棋哪有只給人一顆棋子的?”

  池頓卻并未說話,一顆黑子落在了棋盤的最中央。

  先行黑子落盤中?

  這是哪家的臭棋簍子?

  就這第一步,方坦都有千萬種方法贏他!

  可……這手里只有一顆白子。

  池頓淡淡的說道:“這樣,算不算是一種氣運呢?若是真論下棋,我一個連規則都不懂的少年,如何與您對弈?我只要想辦法拿走您的棋子,這一局,我就不會輸!”

  方坦冷哼一聲,一只手伸了過去,口中道:“那你可知,此處乃是吾之天地?你拿的走嗎?”

  池頓笑道:“拿得走!”

  手中所有的白棋,一瞬間消失在了他的手中。

  方坦的手抓了個空,不可思議的看著池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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