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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一切都如曾經一樣

  池頓的不信任,讓系統中的那個人也是非常為難。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讓池頓相信自己就是朝天君。

  池頓的心境已經亂了,他在懷疑自己,在懷疑這個世界。

  因為這個人不同,他總是會以一種特別自我的角度去思考一件事兒的問題,他在乎的,是自己在這場戰爭中能夠得到什么,又或者是說,能夠保護下什么。

  不過還好,至少他的想法依舊還是好的。

  沒有惡劣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幫助池頓成長,是她的使命。

  是那逝去眾生的期盼,因為只有他才能夠成長為對抗這個世界規則的最終武器,其他人,哪怕是任何一個天神,都是不行的。

  池頓是特殊的。

  她現在應該做的,就是讓池頓相信自己,就是朝天君。

  那個,毀滅了整個世界的朝天君。

  李朝天,一個修行的天才。

  他五歲便入得修行之道,得天之大運,他在修行之路上,簡直就是一路的平坦。

  不過,這對于年幼的他來說,并非是什么好事兒。

  心智不高卻有著強大力量的李朝天,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一身足以讓世人仰望的修為。

  乃是世間僅有的妖才。

  十七歲之時,窺悟天道,他自身的力量發生了一次質變。

  李朝天得到了一種令他自己都恐懼的力量,那便是神魂。

  無限,無窮的規則。

  從未有人能夠踏出這一步,因為他們是人,天神們一直都在用自己的力量掌握著世間的一切,他卻恰巧成為了那個變數。

  天玄的意志將他引到了虛空,來到了那塊兒世界的基石面前。

  他在石碑上看到了許多東西,許多身為人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從此,一位號位無限的天神,就這么突兀的誕生了。

  是的,他并非是一個真正的天神,而是一個擁有了強大力量的人類。

  面對這位新晉的天神,眾多天神都是有打壓之意,因為這世上從未有人類擁有天神力量的先例,可他們卻在李朝天的面前碰壁了。

  天神族,是天玄意志的使者,可他們的卻在李朝天的身上發現了與自身完全不同的一種性質。

  李朝天的規則,是個特例。

  他們的力量再強,也都有一個限界,可李朝天不同,他在持有神魂的那一刻,力量便已經被無限倍的放大。

  無窮,無盡,完全不同于他們所認知的‘規則’。

  心思單純的李朝天,一度以為,連天神族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他便有著強于所有人的實力。

  他能夠行己所想。

  他并沒有在神宮中生活,而是選擇在下界。

  那些天神就算是迫不得已承認了他這個神君,可每天都被人冷眼相待,李朝天也是不喜的。

  他選擇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的生活,直到他遇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

  與其相思相守,直至終老。

  終老的,僅僅只是那個女子而已。

  他依舊還活著,李朝天很傷心,不知是多少年以后,他擁有了信仰自己的人,可是每每看到那些脆弱的生命死去,他的心中仿佛被刮刀刮過。

  他知道,生死的秩序,是由‘輪回’掌控的,他便去找了輪回。

  秩序是不可能被改變的,生離死別,這是人之常情。

  而輪回給朝天的回應,也是如此。

  “無限,無論你的力量再如何強大,有些事情都是你改變不了的。”

  他不信,他不想再看到那些場景,所以很自私的與輪回決斗,并且……殺死了他。

  生死的秩序崩塌,眾生成了一種無法死亡的存在,他們肆無忌憚的戰斗,拖著自己腐爛的身軀,不斷的戰斗,這就是無限帶給世界的慘劇。

  那個時候,李朝天才深深的意識到,輪回的話說的是對的。

  直到數萬年后,輪回重生,他重新認識了李朝天,這個曾經殺死過他的人時。

  輪回不惱不怒的說:“這就是天道。”

  李朝天知道,自己的力量,是天玄給的,這天下的規矩,也是天玄定的。

  他漸漸的接受了人類會生,會死的這個過程。

  也方才意識到,無限的生命對于那些人來說,或許并不是一個有價值的東西。

  生命的可貴,體現在它誕生直到泯滅的過程。

  李朝天依舊,總是會裝作一個凡人,行走世間。

  看著山河沉浮,世界變遷,很快就麻木了。

  生命總是會為了自己的,而不惜一切的,李朝天沒什么,或許說他感覺自己的存在非常空虛。

  似有似無,他將自己思考,放在了神魂上。

  無限的神魂,能夠讓這個充滿了悲哀的世界變得好一點呢?

  李朝天開始不斷的嘗試,可他就像是一個秩序的破壞者,走到哪兒,破壞到哪兒,給天神們填了不少麻煩。

  雖然一切都很好,可他卻總是覺得,這個被天神掌控著的世界,像個籠子。

  里面的人無法出去,命運在誕生的那一刻,早已既定。

  直到有這樣的一次……

  李朝天想通過天河回到神宮,久違的去找輪回喝酒時,他遇到了一個小女孩兒。

  因為坐落于天河之下,那是一個名為天河宗的人類宗門。

  就是那種幫助孩子們成長,然后大家一起經營,努力的守衛家園的地方。

  嗯……見太多了,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啪嗒!

  細雨輕搖。

  春雨拍打著湖面,一個半大的小女孩兒坐在湖邊,手中拿著一根木棍,身上披著稻草扎成的斗笠。

  “阿嚏!”

  她紅著臉,打著噴嚏,明顯是病了。

  李朝天走了過去,站在她的身后,問道:“喂,小丫頭,雨這么冷,你怎么一個人在這種地方釣魚?”

  小姑娘回頭,看到了李朝天時,有些怯怯的說:“那個……我撿到了一只鳥兒,它受傷了不吃東西,前輩們說它是魚鷹,是吃魚的,所以我想釣魚給它吃。”

  “早晚都會死的,管它作甚?”

  李朝天隨意的說道,死亡,他見得太多太多了。

  “你走開啦!魚都嚇跑了!”

  小姑娘有些不開心的說道,小嘴一撅,又說:“你們不想救小鳥兒,我一定要救它!大人們最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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