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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這是哪個王八蛋說的

  傍晚時分,兩人終于回到了船上。

  蘇牧前腳把銀可可送回房間,后腳就被夏娜邀請到餐廳做客了。

  每一段感情的開始,往往都會打翻一堆醋壇子。

  蘇牧看著在桌子邊上圍成一圈的姑娘們,不禁咽了口唾沫。

  “好了,說說吧,騎士先生。”夏娜笑瞇瞇地問道:“這一下午都跑哪兒玩去了?”

  “鳴荒沙漠。”蘇牧一臉真誠地說道:“我去前邊探路了。”

  “你一個人么?”星野純夏問。

  “兩個,跟銀可可。”蘇牧解釋道,“她是向導。”

  薇爾莉瞇了瞇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今天一下午都沒見到人影,是跑去跟銀可可過二人世界了,對嗎?”

  “不對!”蘇牧果斷否認,“我們倆那是在做正事,怎么能叫二人世界呢?”

  這貨已經完全忘記之前是怎么忽悠銀可可的了…

  “那除了找路之外,你們兩個就什么都沒做?”趙果果問。

  洛小曦趕緊戳了戳自家兄長的大腿,用極小的聲音提醒道:“哥哥,坦白從寬。”

  坦白從寬?

  不不不,在批斗大會上坦白,大概率人就直接沒了。

  于是乎,蘇牧重重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什么也沒做。”

  “完蛋!”洛小曦已經開始在心中為自家兄長默哀了。

  陳雪煙和黎雅也輕輕嘆了口氣,十分同情地看了蘇牧一眼。

  這時候,蘇牧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緊接著,他便聽到趙果果問:“你知道古代和現代有一個很大的區別是什么嗎?”

  “嗯?”蘇牧不懂趙果果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趙果果又繼續說道:“是商品的質量。”

  “什么意思?”蘇牧更迷糊了。

  趙果果拿出自己的梳妝盒,打開,然后把鏡子對著蘇牧。

  “現代的口紅大多數都不會掉色,但古時候的唇脂卻是碰一下都會留下痕跡,更別說某些人見不得光的親密舉動了。”

  一邊聽趙果果說,蘇牧一邊看向鏡子,赫然發現,自己的牙齒竟有大半都是朱紅色的!

  蘇牧心里當即便“咯噔”一下。

  論偷吃被抓是什么樣的體驗?

  就是現在這樣了。

  時隔半年,蘇牧又一次感覺自己走遠了……

  “好啦,騎士先生,你也不用太緊張,我們又不會吃了你。”夏娜笑吟吟地站起身,走到蘇牧身旁,俯下身,吐氣如蘭地說道:“不過呢,不老實的懲罰還是要有的,你說呢?”

  “我抗議!”蘇牧抓緊時間狡辯,“銀可可是你們安排給我的,這不能算我不老實!”

  “嗯,你說的沒錯,銀可可是我們給你安排的,但你也沒有接受啊。”夏娜說道。

  趙果果接過話茬:“所以這件事的本質,是你親了一個不是自己女朋友的姑娘,嚴格來講,你這叫做劈腿自己老婆的閨蜜,渣到沒救了。”

  劈你個頭啊!

  蘇牧一臉黑線:“趙妖女,你少在這跟我偷換概念!”

  “偷不偷換概念暫且不談,至少你不應該對我們撒謊,不是嗎?”趙果果歪著頭道。

  “我……我我我我那是善意的謊言!”說著,蘇牧有些心虛的瞄了一眼薇爾莉,小聲道:“我那不是怕大小姐吃醋嘛,萬一酸壞了身子怎么辦……”

  薇爾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瞪著蘇牧道:“好你個大豬蹄子,自己做了壞事不認錯也就算了,現在還想讓本小姐給你背鍋?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小兄弟了?”

  說著,蘇牧的凳子下升起一縷冰藍色的寒氣,竟鉆入褲腳,直接往褲襠處去了…

  “別別別別…我認錯,我認錯!”蘇牧大驚!

  那可是人體身上最脆弱的部位,要是被大小姐的寒氣凍一下還得了??

  見蘇牧嚇得臉色都變了,薇爾莉冷哼一聲,這才收了寒氣。

  星野純夏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著:“蘇牧啊,你說你,不就親了人家銀可可一會兒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老老實實交代不就好了么?”

  “沒錯。”夏娜正經道,“男人可以花心,但不能不誠實。”

  “好好好,我知道錯了。”蘇牧徹底放棄抵抗了,“說吧,你們想怎么罰我我都認了。”

  “這態度才對嘛。”夏娜笑瞇瞇地道,“念在你是初犯,這次就只罰你七天,怎么樣?”

  七天?

  蘇牧疑惑:“什么七天?”

  “七天一個人睡覺。”趙果果開口道。

  “啊……?”蘇牧一張臉瞬間就垮了,委屈巴拉地說道:“咱們能不能換一種方式啊?”

  天道之力魔龍神通,這七天孤苦伶仃的夜晚,還不把他給憋壞了?

  “果果說的其實不夠準確。”夏娜笑瞇瞇地補充道,“這七天里,你只是不能找我們而已——當然,找我們也沒人會搭理你的,而除了我們之外呢,你不是還有銀可可么?反正人家都說家花沒有野花香,這個懲罰,對于騎士先生你來說,也許比獎勵還讓人心動,對不對?”

  “不對!絕對不對!”蘇牧義憤填膺地說道:“什么家花沒有野花香,這是哪個王八蛋說的話,簡直就是胡扯!要我說,就算外邊百花齊放,也比不我家里的老婆們漂亮!”

  “呸!油嘴滑舌!”薇爾莉啐道。

  “好啦好啦,這件事就這么決定了,散會吧。”夏娜說道,“去把可可和婉婉他們叫過來,準備吃飯了。”

  “必須這樣嗎?”蘇牧還有點不甘心。

  然后,夏娜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便熄滅了他心中最后一絲絲奢望。

  哪有一言不合就把自己往別人床上趕的啊?

  蘇牧覺得自己真的是太難了!

  吃過飯,

  蘇小受懷著郁悶的心情,來到甲板上吹風。

  海螺果號經過測試,已經駛出了菲斯亞后海,進入了國際海域。

  按照目前的速度,不出意外的話,最遲三天,海螺果號便能駛入無光之海了。

  也就是說,他得在三天之內把鳴荒沙漠的事情搞定。

  這次去亂石城綠洲,找星野純夏的父母是最主要的原因,而蘇牧個人還有個十分艱巨的任務,就是幫秦揚教訓自己的老丈人……

  一想到這事蘇牧就頭大。

  本來吧,跟老婆回娘家,是應該備上一份大禮的。

  畢竟,娘家現在還不是真正的娘家,他這一去,有點定親的那個意思。

  結果倒好,不僅禮物沒有,還要對老丈人大打出手…

  星野純夏要是知道這事,還不把他的皮給扒了?

  “真難啊,唉……”蘇牧重重嘆了口氣。

  “什么真難啊?”銀可可忽然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眨著眼睛看著蘇牧。

  蘇牧瞥了她一眼,說道:“沒什么。”

  “我才不信呢!”銀可可皺了皺鼻子,說道:“能讓你蘇騎士都感到棘手的事,肯定特別麻煩。你跟我說說唄,說不定我能幫到你呢?”

  蘇牧翻了個白眼:“你可算了吧,不搞我都算好的了。”

  銀可可一臉莫名:“我什么時候搞過你了?”

  “你還好意思問?”說起這個蘇牧就來氣,“為什么不告訴我我牙齒上有你的唇脂?”

  “啊……你說這個呀。”銀可可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然后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你問我為什么不告訴你,那為什么不問問你自己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呢?”

  “……”蘇牧一時語塞。

  這么一說,銀可可好像確實沒有提醒他的義務?

  銀可可眨了眨眼,問:“是不是被社長她們發現啦?”

  “你說呢?”蘇牧悶悶地回道。

  要不是那慘絕人寰的懲罰,他何至于大晚上的一個人站在甲板上吹風?

  回屋子抱著自己的老婆追追劇,玩玩游戲什么的,難道不香么?

  銀可可似乎也發現了這點。

  她來甲板上純粹是出來透氣的,順便看看夜色,回憶回憶今天下午甜蜜的一切,哪知道卻在這碰見了蘇牧,后者還唉聲嘆氣的,跟平常完全判若兩人。

  要知道,平時的蘇牧,通常吃過晚飯就見不著人了。

  不是在夏娜的房間,就是在薇爾莉的房間,或者趙果果、洛小曦、黎雅和陳雪煙她們的房間,那日子滋潤的,簡直都跟皇帝差不多了。

  可現在呢?

  這家伙竟然一個人滿臉愁容的在甲板上吹風。

  肯定是被夏娜她們攆出來了。

  或許,這是個拿下蘇牧的好機會?

  銀可可心中想著,輕輕戳了戳蘇牧的手,“喂,蘇牧,不會真的是因為我吧?”

  “你說呢?”蘇牧沒好氣的重復了一遍這三個字。

  他覺得這姑娘是不是故意來看他樂子的,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哎呀,你先別生氣嘛。”銀可可用極其認真的口吻說道,“如果真是因為我,我會為此負責的。”

  負責…?

  蘇牧心中頓生警惕:“你想干什么?”

  銀可可被蘇牧這目光盯得有些心虛,她別開腦袋,看向遠方,支支吾吾道:“我不想干什么,是你想干什么…社長她們能陪你做的事,我也可以陪你做……”

  銀可可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后都有些聽不清了。

  這種赤裸裸的明示,哪怕天性灑脫敢愛敢恨的銀可可都有些吃不消。

  她用后腦勺對著蘇牧,也不知有沒有臉紅。

  “我說銀可可,你該不會早就和夏娜她們竄通好了吧?”蘇牧懷疑道。

  夏娜她們借著懲罰的名義暗示他去睡服銀可可,而銀可可本人也表示愿意被他睡服…

  “你想多了。”銀可可說道。

  喜歡什么就要自己去爭取,這是銀可可一直在堅持的事。

  當初連父王的好意她都不肯接受,更何況是夏娜她們呢?

  蘇牧點了點頭,岔開了這個曖昧的話題:“我們明天能到亂石城綠洲嗎?”

  今天下午銀可可便說翻過前面的山丘就能看見入口,但他們一直走到天快黑了都沒到那個山丘……

  蘇牧也算是親身體驗了一回什么叫做“望山跑馬死”了。

  “明天一定能到。”銀可可肯定地答道。

  亂石城綠洲,這五個字其實包含了兩個地方。

  一個是亂石城,一個是綠洲。

  星野火他們都生活在綠洲里,亂石城則是綠洲的入口。

  這個入口離鳴荒沙漠的邊界其實并不遠,只不過因為非常隱秘,所以外界都以為入口在鳴荒沙漠的深處,再加上一路會碰見許多難纏的妖獸,不知道路的人基本上不可能找得到,而就算找到了,他們也未必敢去。

  但她和蘇牧就不一樣了。

  她認識路,蘇牧又有著足以震懾到那些藏在沙子里的妖獸的修為,他們兩個相當于在正常沙漠走行走,一路暢通無阻,所以一整天的趕路時間完全夠用,甚至今天下午,如果不是他們心思沒放在趕路上,天黑之前都能看到亂石城的輪廓。

  聽到這個答案,蘇牧微微點頭,便不再說話了。

  他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

  月黑風高,孤男寡女,好像除了正事之外,說什么都有點不對勁。

  “芙洛呢?”銀可可隨口找了個話題問道,“好久都沒看見她了。”

  “回家族幫我們找幫手了。”蘇牧說道。

  黎明社自然不可能孤身前往廷冶教會,那里可是帝國軍的大本營,他們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一個社團搞人家一個國家吧?

  本身就和帝國軍不對付得拂曉血盟,便是他們最好的助力。

  說起來,蘇牧還得抽空到芙洛那邊去一趟,看看拂曉血盟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如果后者不愿意跟隨他這位假賢者做事,黎明社就得另找援軍了。

  比如李令雙即將開創的仙唐王朝。

  “對了,可可,等這邊事情忙完,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蘇牧說道:“她和你一樣,是位公主。”

  “她漂亮嗎?”銀可可問。

  “……挺漂亮的。”蘇牧想了想道。

  有一說一,李令雙的顏值不比銀可可差,而且身上那種知書達理的溫婉氣質很吸引人。

  銀可可“哦”了一聲,便不吭聲了。

  過了半晌,才小聲道:“我回去休息了,你慢慢吹風吧。”

  說完,銀可可便轉身離開了甲板,走之前,還扔了一張卡給蘇牧。

  蘇牧有點迷糊。

  這姑娘語氣悶悶的,聽上去好像不太高興?

  可是,當他看清手里的卡時,才知道銀可可不是不高興,而是心虛。

  因為她做了一個異常大膽的舉動。

  這張卡不是別的,正是她在海螺果號上房間的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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