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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御刀侯,樂信靜!

十四章  劍公子說罷,手一松,‘絕仙劍’‘嗖’的一聲破空而,沒入了琴盒底部,衣袖一甩,向前走去。

  對于、戮、陷、絕的利害,林君玄心中早有準備,還是沒有把這種‘利害’與‘碰都不能碰’連系在一起。

  “誅戮仙人的神器……,難道真的是〈封神演義〉里傳說的‘誅仙四劍’?這等神物又怎么會謫落到人間,落入‘劍宗’手中。劍公子說,‘劍宗’的自已的任務,到底是什么任務?”林君玄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也不敢肯定。這種宗派存在的使命,劍公子肯定是不能和自已說的。

  “君玄,在想什么呢?快上來?”劍公子的聲從前面傳來。林君玄回過神來,抱著琴盒大步走了上去。

  “兩位公子,來了。”森林中的驛道旁,老車夫雙手插入袍中,躬了躬身,道。劍公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上了車。

  就在林君玄快上車的剎那,劍公子突然問道:“這雪狐已經在你手中了,準備怎么辦?”

  林君玄腳下一停,看了眼懷中幼小的雪狐,那雪狐也仰著頭,兩只晶亮的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林君玄。(〕

  “這鳩城獵戶多,現在把它放回去,遲早是會被鳩城的獵戶重新捉回去的,還是等離開了鳩城再把它送歸山林吧,”林君玄撫摸著雪狐光滑的皮毛,說道。

  ‘哼哼’

  雪狐被林君玄撫著光滑柔軟的皮毛,發出溫馴的‘哼哼’聲,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在林君玄懷中縮成了團。

  劍公子看了眼雪狐,頷首道:“如此也好。上來吧。”

  馬車沿著林中的驛道向前行去,山中的驛道有些顛簸,馬夫卻有一手把式,把馬車駕御的四平八穩,基本沒什么震動。

  大約二個時辰后,馬車停了下來,老車夫的聲從馬車前傳來:“兩位公子,太山到了。馬車只能通到這里,再往上就太危險了。兩位公子果只為了賞景,山也就可以了!”

  “老人家,多謝了。”劍公子掀開了幕簾,從車上走下來,身后。林君玄也抱著雪狐走下車來。落足地方布滿了鋒利的碎石,林君玄站在馬車旁,四周掃量了眼,只見山下莽莽的大樹,一株株大樹在煙霧的映襯中,現出一抹紫色,在秋日中份外的美麗。(全部超速更新:〕半日腰往山,煙云籠籠,天渾然一體,那茫茫的云霧中隱約可見一座雄偉的山體沒入云天深處。

  “嘎!”一只大鳥舒展著大翅,從云霧中掠過,那山巔卻還在大鳥之上。

  “兩位公子,這座山就是太山了。通往山上的路異常的險峻,就算是鳩城有經驗的獵戶不敢輕易登臨這座太山。兩位公子還是不要去的好!”老車夫執著鞭子,從馬車上看過來,言相勸道。

  “呵呵,老人家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們只來看一看太山而已,不會去山頂的。”劍公子回頭微笑道。

  “呵呵,我多濾了。兩位公子莫見怪。”老人一拱手,呵呵笑道。

  “君玄,我們走吧。”

  “是,公子。”林君玄這時倒扮足了個書僮的樣子,抱著古琴,跟著劍公子往山上行去,至于那雪狐,卻被他裝入了懷中。大約是擔驚受怕久了,這雪狐躺入林君玄掌中不久,便沉沉的睡去了。

  這太山云霧遮掩,加上秋季本是云霧多的季節,霧氣更多了。太山上雖然基本上都是巖石,卻有一些蒼松從石縫里撥出來,頑強的生存在這些方。(〕往上走了段路,當到一棵蒼松后,山下的馬車已被霧氣隱沒時,劍公子終于停了下腳步。

  “準備好了嗎?”

  “嗯,”林君玄點點頭。劍公子便伸出一手抱住林君玄,腳輕微彈,便一抹流星撥空而起,向著山巔而去。

  林君玄本來以山巔霧氣很大,沒想到山巔卻是一片明亮,沒有一絲霧氣。抬頭望去,只見太陽高懸于頂,光芒剌目。兩人劃過虛空,輕輕落于山巔。縱目四覽,只見半山腰下,茫茫霧氣之外,整個鳩城附近的山巒地貌,盡皆落入眼中。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這山頂的景觀確實異常壯觀啊!”林君玄站在山巔,腳下不遠處便是一處懸崖峭壁,林君玄神色自,絲毫不以為意。

  “‘會當凌經頂,一覽眾山小’……,這句子此時此刻吟來,真的是絕好。不過,我在《詩》中都未讀過,不知是何人所做?”劍公子眼中露出抹訝然。

  林君玄聞言心中一震:“一時起,倒是忘了這個世界可并沒有這句。(〕”

  “這也是我聽一位先生所作,覺得頗有氣勢,便記下了。”林君玄道。

  “原來如此,我原本還以為是你老師甘如葉所作,聽這詩,說的是賦山之景,實則有凌云之志啊,”劍公子淡然一笑,也不在詩上糾纏,伸手道:“有則有琴,這太山之巔,倒就了你那句‘一覽眾山小’的句。幫我把這琴取出吧,在這山巔賦琴當有一翻韻味。”

  “是,公子。”林君玄笑道,說罷從琴盒中將這古琴取出,遞了過去。

  劍公子接過古琴,在太山懸崖前盤膝坐下,將古琴架于膝前,十指輕放琴弦上,目視前方繚繞的云霧,喃然道:

  “如此景,當奏《韶韻》,燃鶴香,才不負登山雅興。君玄,替我燃一柱‘鶴香’吧!”

林君玄笑了笑,從琴  出劍公子隨身攜帶的‘鶴香’,插于崖上,以火石點幽香便在崖巔擴展開來。這種鶴香聞起來清香怡人,讓人感覺心神舒暢,仿佛化成了只白,隨風飛鶴一樣,因此為‘鶴香’。

  “叮!”劍公子琴弦一撥,琴珠玉墜落,沒入崖下云霧,聲音一起,只見劍公子十指撥動,一曲《韶韻》泉水叮咚,從他指下流出。(〕

  林君玄懷中,雪狐聽到這琴音,抖擻一下,探出頭來。劍公子的指法非常熟,一首《韶韻》聽得林君玄也頗為入迷,恍如置身于曲水流觴、綠林修竹之畔,令人心曠神怡。

  昨日山中,劍公子雙手撫琴,人于無形之中,恍如煞神一般;今日太山之巔,又聞他焚香奏琴,仿佛只一個喜好游山玩水的書生罷了,若非親眼所見,很難讓人相信,同樣一雙手,同樣一張瑤琴,可以如此可怕!

  林君玄把雪狐放下,雪狐也不逃走,就趴在他腿邊,瞇著眼睛一動不動。林君玄淡然一笑,在劍公子身后坐下,聞著香,聽著琴音。

  “劍公子確實得享受,這修真界多戮,他琴劍在手,個人游山玩水,倒也自得其樂。”這剎那,林君玄漸漸有些理解劍公子了。在他身上,對于山水、琴樂的興趣遠大過修練。

  峰下云遮霧繞,山巔琴聲梟梟,鶴香慢慢燃燒,也不知過了多久,遠方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冰魄羅,哪里!”

  這一聲暴喝,直如半空中炸開一個驚雷,林君玄霍然回首望去,赴見遠方一座比太山低上許多的山巒上,一位全身上下披著血色裙紗的女子單足而立,站立在一顆十余丈高的杉樹上。(全部超速更新:〕遠方起伏的樹林上,數十名衣著各異的人影疾追而來,各色的道術光華璀如煙花一般,從四面八方攻向那女子,子身處包圍之中,卻顯容不迫,或旋身而起,或縱入人群之中,漫天的道術攻擊盡皆落空,一落下,卻總有人傷亡。林君玄看得仔細,那女子或指或掌,指掌之間總有血色光華迸現,這血色光華一現,周圍的修道者如見蛇蝎,紛紛退避!”

  “這女子不像有兩百多歲的樣子,”林君玄望著山下道,不管那女子還是那邊的修道者,在太山之巔的兩人看來,都細螞蟻。

  “修道者駐顏有術,二百多歲,依然保持的宛少一般,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劍公子十指放在琴弦上,望著山下漠然道。

  “她就是冰魄羅吧?”林君玄道。

  “呵呵,你剛不是聽到那邊追殺的人叫出的名字了嗎?”劍公子笑道。

  林君玄聞言也笑起來:“只確認一下,我看出手總有些不妥,似乎與傳說中的兇名不太相符!”

  “是有些不妥,”劍公子負而立,望著山下:“那是因為受傷了。”

  “受傷了?”林君玄訝然。

  “嗯,強中自有強有手,冰魄羅一直為正邪所不容,幾乎一直被正邪修道者所追殺。受傷也是正常的,”劍公子漠然望著山下道,并沒有插手到其中的意思。

  “冰魄羅,你死到臨到,還敢張狂!”森林深處,一聲天雷般的聲傳來,聲一落,一道恢宏的刀光從森林深處撥地而起,縱跨數千丈,從冰魄羅頭頂重重斬下,那一刀,仿佛要將天都斬為兩段一般。

  看到那道驚天刀光,劍公子臉色一變,脫口:“御刀侯,樂信靜!”

  那刀光直有開天劈地之勢,刀光所至,樹木咔嚓嚓紛紛倒下,那刀光在樹林中開劈出一條數丈寬的通道,仿若洪流一般,向杉樹之巔的冰魄羅卷去。

  “叱!”冰魄羅見到這道刀光,也是為之一變,口中怒叱一聲,身閃電后退,刀光落下,冰魄羅以毫厘之剎,避過刀光。但林君玄在山巔,清楚的看到冰魄羅的身后,一塊紅色的裙紗被刀光斬落,隨風飄蕩起來。

  “御刀侯,樂信靜是誰?”

  “御刀侯,樂信靜,名列《獨行高手榜》第四。這天底下獨來獨往的高比各門各派加起來的還多,有些強者就算是一些名門大派都不愿意招惹,御刀侯能位列第四,這本身已說明問。畢竟,冰魄羅雖然位列第三,卻還只《殺人榜》。有御刀侯樂信靜,加上正邪各派高手圍攻,冰魄羅受傷也是意料之中!”劍公子淡淡道。

  “冰魄羅不是成名二百年的高手嗎?怎么會還斗不過御刀侯?”林君玄問道。

  “幾千年前,論攻擊之凌利,劍道第一,舍去劍道,便是刀道。刀道修練雖然也有兇險,遠不如劍道。數千年前,劍道正是鼎盛之時,刀所有修練門派幾乎都被壓制。如今千年過去,刀道雖然也在沒落,相比而方,卻比劍道強大多了。甚至,比之千年前,刀道還有所發展。這御刀侯,刀光縱橫數千丈,乃是刀道最正宗的內修之法。冰魄羅成名雖早,沒能突破屏障達到天人期,修練再長是徒然。御刀侯成名雖然不如她長,幾十年下來,也是龍虎期的修為,加上霸道絕倫的刀道正宗修練法門,也不會比冰魄羅差多少!”

正說著,只見那紅衣女子正向著太山之巔,兩人所在的方向掠空而來……(閱!〕2k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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