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不愿意轉變成貴族,但是已經變成貴族的你,難道會可笑地以銀樁終結自己的生命嗎?……”似乎由于王黎的血也注入她的身體,凱瑟琳美麗絕頂的臉蛋頓時浮上一道醉人的紅暈,使得她艷麗的嬌魘更加嬌媚橫生,此時她嬌嫩美麗的臉蛋貼著王黎的臉,癡迷地磨蹭著,她的話,幾乎已經是在一邊親吻著對方的耳朵一邊說出來的。
“……安靜地進入夢鄉吧!醒來后,你就會屬于我的,而我也會屬于你的……”凱瑟琳美眸迷離,嬌喘吁吁吐著火熱的香氣,嬌膩而略帶沙啞說道。
隨著血能沖腦,王黎也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不清晰,或許,如果自己當真昏睡過去,醒來之后便不再是自己了。
然而他的大腦之中,一股無畏一切無堅不摧蕭殺冷寂的心力殺意立即沖擊而下,抗衡入侵的血能,令他神志為之一清。
突然,緊擁著他的凱瑟琳一聲慘叫,一下松開了他,然后展開蝠翼拼命往上飛,她的后背飚出一蓬鮮血。
她的身后,已經凍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星吒從水中縱身而出接住倒下的王黎,剛剛正是他跳下來后忍著奇寒在潛伏在冰水中趁凱瑟琳不備發動突襲。
幸好經過王黎發動的驚天動地的一擊,河水中的寒氣已經消耗了許多,暫時還沒有重新匯集起來,否則此時的星吒是承受不起這股徹骨奇寒的。
僅僅在那么一小會,王黎身上所有表面的傷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連胸口的重創也僅僅剩下一條正在快速閉合的小傷口。
“干嘛下來?……”看到星吒,王黎并無喜色,反而嘆了一口氣。
其實大家都知道德古拉還沒死,因為并沒有任務提示,德古拉現在肯定趕回他女人那里去了,要殺他就只能趕現在,可惜星吒目前這個可以說僅余的最重要戰力之一卻眼巴巴跳下來了。
凱瑟琳飛舞著在他們兩人上方盤旋著,由于本身大量鮮血流失,她的精神狀態萎靡了不少,胸口的傷也愈合很慢了,但仍然冷冰冰地看著星吒,打算接下來把他殺死并把王黎搶回來,相對于星吒遍體鱗傷甚至時間稍長就會被凍死的狀態,戰斗力幾乎完好無損的凱瑟琳有信心做到這點。
突然,懸崖上方一陣激烈的爆炸傳來,帶著沖天而起的火光,而不斷崩落下來的碎石。
凱瑟琳臉色一變,再顧不了這兩人,調頭想向懸崖上方飛去。
“攔住她!”其實不用王黎喊出聲,星吒已經反應過來了,手一動已經勉力將標戟投了出去……
就在王黎發動驚天動地的一擊時,德古拉感覺自己就如同怒海中的浮漂,被無窮無盡咆哮暴涌過來的冰柱冰刺推動著一瞬間推出不知多遠,護住全身的血炎多半一觸即潰,大量冰刺毫不留情地刺入刺穿自己的身體。
幸好那種力量也不是王黎駕馭得來的力量,他只不過相當于引爆火藥桶的火星而已,而火藥爆炸威力永遠是向著四面八方,而不至于集中向他一個人。
所以他也只是承受了這一招的小部分能量,以他剩余的血能勉強還是可以牢牢護住自己的心臟、大腦要害,不至于馬上死在這一招下。
不過待到這一擊余波平息,他也被遠遠推出四五百米之外,遍體鱗傷,就如刺猬般被插滿了冰柱冰刺,慘不忍睹。
已經接近強弩之末的他,現在連返回去殺比他的狀況更加不堪的王黎的心神都沒有了,現在他想著的只有一個人!
“米娜……”他喃喃地喊出來,猶如一個饑渴萬分的人發出“水”這個字。
已經無法飛翔的他就像蜥蜴一樣,帶著一身插入內臟,插入骨頭里的冰刺,沿著萬仞絕壁,拼命往上爬,每次動作,他的體內都穿來冰屑摩擦與碎裂聲,那是血液與內臟已經有多處凝霜結冰的后果。
也不知過了多久,總之他感覺到懸崖絕壁奇高無比,怎么都爬不完,雖然如果以世俗的眼光看,他攀爬的速度已經比常人在平地全力奔跑還要快上許多了。
四百年前,滿懷希望的他回到家中,卻驚聞愛人逝去的。這樣的悲慘過去不可抑制在他心中反復浮現,令他心急如焚。
“既然上帝不肯教贖她,為了報仇,我便將自己交給黑暗的力量!讓死亡成為我的生命!”
那是他四百年前,面對愛人死亡時的瘋狂誓言,也令他成為一代無生之王。而現在,好不容易抓住的希望,難道也會流走嗎?
他接近懸崖邊緣時,他聽到了一陣密集的戟炮聲。
“米娜!”他怒吼一聲,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設下的六芒星結界正被炮火轟得搖搖欲墜,瀕臨崩潰。
他顧不了隱蔽自己,一個縱身,就躍入了懸崖上方的廣場。
李泰白正瘋了一般朝那個猶如紅玻璃墻的六芒星結界傾瀉著子彈,不理自己的胸骨正在錯位摩擦中發出咔嚓咔嚓的抗議聲。
他之前胸骨多處骨折,稍一動彈,就是一陣歇斯底里的劇痛,在其他人前往戰場的情況下卻只得留下。
由于之前已經對德古拉的城堡以炮火洗禮過一遍,再加上另一端戰況激烈,他們留下來的人并沒有遇上什么狼人、吸血鬼或者矮靈族之類敵人的攻擊。
但是他很不甘心,之前他錯過了最后一場與異型皇后以及T病毒變異異型的戰斗,導致他獲得的劇情點數是最少的,那時他還能以自己是新人安慰自己,但是現在難道自己也要躺著,憑著他人成敗來決定自己生死?萬一大家失敗了呢?
聽著后方幾百米遠外不斷傳來的激烈炮火聲以及猶如千軍萬馬在古戰場的廝殺聲,在一股強烈的恥辱感與危機感,還有怒火與不甘驅散下,他咬牙朝自己身上注射了麻醉劑,借著麻醉劑暫時麻木痛楚,他在防護服自帶動力幫助下又重新站了起來。
“我和媺影過去助戰了,你們自己小心些。”
他朝其他三人說道,但是田震仍然重傷不醒,,華大夫全神貫注地為田震動著手術,對外界一切事物都不聞不問,只怕即使殺了他也沒反應。只有仍然穿著作戰服,拿著一把輕型機戟的唐阿寧朝他點了點頭。
李泰白也不婆媽,立即與媺影一起朝后方的戰場奔去,雖然他知道自己走了之后留下的三人遇險可能性大了很多,但戰況危急該拋開的就要拋開,這是在異形中他以生命換來的教訓。
不過他并沒有注意到,在他走后不久,一個身影從原本藏身之處悄悄竄了出來,繞了一個圈從側面朝廣場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