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出了什么事啊?你修煉成了……”陳誠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
“中品神打嗎?應該還沒有,我只是琢磨出了信仰愿力與武道拳意中的‘守護’意念,貫徹兩者結合圣力凝結成這副用于防守的‘源氣戰鎧’,不過似乎還不完善,而且完整的中品神打應該還能凝聚出一柄用于攻擊的神兵。
所以我現在運用神力是能守不能攻,不算完整的中品神打,大概只是介于下品與中品之間。”
王黎微微笑道,透著一股輕松,“沒想到我的武道風格一向是傾向于以攻代守一往無回,到頭來卻先領悟了‘守護’意念。”
“呵呵……這樣也好,即使只是半只腳踏入中品神打,已經很強悍了,那‘武神戰鎧’給我的感覺絕對比戰斗服要強上好幾倍!何況還是神力凝結的,收發自如,又完全不影響靈活度。”
同伴獲得突破,陳誠也衷心地感到高興。
“不過這次的另外一個巨大收獲是,我已經徹底將圣力融入神力之中,陰陽真氣恢復純凈,解決了一大隱患!”
王黎說著,伸手凝聚出一團火焰,這團火焰與之前的艷紅之色不同,而是呈現出一種金黃之色,而其中還包裹著無數細如星火的艷紅小點。
“現在圣力不再與我的一樣玄陰真氣密不可分,而是徹底消化成神力的一部分,可以隨意加持到任何一種真氣之上,不過我純陽真氣之中的血能卻沒法融入神力之中,只是被牢牢包裹控制住而已,不過這也難怪,血能本質與我領悟的‘守護’意念完全背道而馳,怎能融入戰甲之中?
我有一種預感,若是血能也能夠被完全消化分解掉,純陽真氣同樣恢復純凈,立即就有望打通生死玄關,踏入陰陽五重天先天境界!”
“既然是半只腳踏入中品神打了,你現在身上就已經有了神力積累。那些神力存儲在哪里?上丹田嗎?”
陳誠好奇地問道,神打修煉其實更傾向于他的道術體系,只是走的是道武合一的路子。
“不錯,上丹田為識海,同時也是儲存一切意念能量的所在。正如下丹田是人體生命元氣所在,加上中丹田吸納吞吐外界的天地元氣,這三種能量,應該也就是修行者能夠運用的三大類能量了。”王黎現在見識日廣,此時的總結也是他多番思索畢竟所得。
“內功修煉,走的是吸納天地元氣強化人體生命元氣的路子,道術先修煉內功,再以內功去強化元神的意念力,然后用意念力直接操縱天地間雷霆閃電等元氣能量,斗氣是純粹強化生命元氣,血能可以吞噬他人的生命元氣強化本身的生命元氣與靈魂意念……果然我們目前為止接觸的能量修煉與控制不外這三大類,除去科技流派的之外……”
陳誠作為學者也擅長總結歸納這些理論,相互啟發之下更有了深入的理解。
就在兩人學術討論的談興正起時,卻突然聽到一陣海潮般的流水聲,回頭看時,只見那水潭中一汪帶著不祥血色的深幽死水已經如同海水退潮般直往下降,很快的一個深邃的黑洞子出現在兩人面前,蜿蜒著向地下延伸,在距地面三五米處的時候,就因為沒了光線,變得一片漆黑。
“我們將尸氣破了,怨煞也封印之后地血兇脈就破了,所以這水也開始退了,但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快!”看著這個深邃幽暗得猶如地獄入口的洞,陳誠只感到一股令人戰栗的不祥與恐懼,完全無法預料下面到底有什么,到底通向哪里。
“這個洞是通向僵尸王墓的嗎?”王黎走近了注視著這個洞口問道。
“不清楚,不過很有可能!”陳誠也想走近觀察,不過一時有些提不起勇氣,這個不明底細的黑洞當真如一張怪獸的大嘴,靜靜等待獵物自動送上門去。
“那也就是說僵尸王很可能從中出來,那我下去看看,你一會將炸藥都拿出來在洞口處布置好,萬一出了問題就把這洞炸了,這村子已經蒙受了太多無妄之災,不能再跟著受罪了!何況我們也還沒準備好對付僵尸王的全套陣營。”王黎一邊說著,一邊把空間袋中的炸藥取出來。
“什么?那太冒險了,至少也要等白天再說!”聽了這話,陳誠大吃一驚,實在難以想象在黑夜中單人進入這個黑洞的后果。
“放心,我有日月瞳,再黑的地方也如視白晝。何況你不是說羅盤可以探測出僵尸王的位置,你將探測方法告訴我,一旦發現僵尸王向我逼近,我會立即退回來,絕不硬拼!只有我一人的話,反而進退自如,不會有什么事的!”王黎冷靜地回答道,陳誠無法看清這個黑洞的底細,他卻憑著日月瞳看清了那洞壁的泥土被水泡得坑坑洼洼,凹凸不平,也沒什么特別之處,但在大概六米多的深處,洞子突然拐了一個近乎垂直的角,成了一個不知通往何處的地道。
“既然這樣,你千萬小心,這羅盤是從指針的指向與振動幅度來探測僵尸的方位與距離的……”心知王黎的決定不容改變,陳誠無奈之下只能將羅盤探測僵尸的方法向王黎詳細介紹一番,同時交給王黎一些對付僵尸的符箓、墨斗線之類的,以備不時之需。
匆匆準備一番之后,王黎縱身一躍,就消失在濃稠的黑暗之中……
洞壁之中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普通人在其中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凹凸不平的地面有多處就積水,淤泥處處,臟污不堪,足以讓人在其中舉步維艱,動輒滑倒。
然而王黎卻可以看清四周的洞壁光滑潮濕,泛著奇異的綠色,好象長了一層青苔,腳下也一步步走得塌實無比,只是并沒有發現四周有任何刀削斧掘的痕跡,顯然不是人工開掘出來的通道。
這條通道并不十分筆直,而是忽左忽右,繞來繞去,但一直都是一條路,并且感到這條漆黑的甬道是一只緩緩向下延伸開去的。
走出了大約百米遠,王黎的腳步微微一停,因為就在他身前五米的一處石壁上,一個孩童的尸體緊貼著巖壁,他全身的水分被抽干,臘黃的皮膚象紙一樣緊緊貼在骨架上,頭部由于皮膚緊縮,尸體眼睛凸出,牙向外呲著,十分的猙獰,但他身上的衣服卻反而帶著水跡。
“這孩子的衣服沒有朽爛,想來就是幾天前被吸入水潭中的,只是那尸體的樣子不像溺死的,似乎是被抽干了全身精血而死,莫非真是僵尸王所為?”看到這種駭人情景,王黎雖不懼怕,卻也多了幾分警惕。
甬道起初還是十分的寬闊,可容納一只小轎車在其中行使,可是走著走著,卻漸漸的變窄了起來,不但左右變窄了,上下的距離也開始逐漸的收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