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馬騰前面都堆滿了一人多高的尸體,但是身上卻還是沒有帶傷。
不過他身邊所有的護衛基本上都已經死了,除了保護在神秘人旁邊的兩個護衛還活著。
“壽成兄,能不能堅持下去,我們的人究竟還要多久才能夠趕到。”
馬騰抽空往遠處眺望了一下,一邊抵擋冀州軍士卒的攻擊一邊回應神秘人說道。
“還有三百步,不遠了,再撐一下我們的騎兵就能夠趕到了。”
現在馬騰對于自己聽從神秘人將馬超派到冀州去劫糧一事,已經悔的腸子都青了,這個時候要是馬超在的話,肯定能夠帶著騎兵闖進來解救他自己和神秘人。
郭圖看著西涼騎兵越來越近也急了,再這么下去可能就功敗垂成,不僅沒有斬殺掉神秘人跟馬騰,估計這十多萬冀州軍到最后也會歸于他們。
“傳我的命令,所有的弓箭手準備放箭。”
“大人,前面可是有不少我們自己的兄弟啊。”
“不能猶豫了,再猶豫主公的大仇就報不了了。”
隨著郭圖的一聲令下,上萬支箭矢齊齊的飛向大帳門口,一下子就倒下了幾百名冀州軍士卒,他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后背為何會有箭矢。
馬騰一下子沒有防御好,也被箭矢射到肩膀還有大腿。
“德凱快躲起來,我估計是頂不住了,你要是能夠撐下去,等超兒回來告訴他,讓他接手這二十萬大軍,拜托了。”
馬騰手持長槍矗立在門口,一只沒有受傷的手則拿起環首刀繼續抵抗。
郭圖手一揮又是一輪箭雨過去,這一回馬騰再也沒能夠扛住,萬箭穿心而死。
也是在這個時候,率領西涼騎兵的馬岱馬鐵馬休幾人看見馬騰倒了下去,心中悲憤交加,攻勢更加的兇猛了。
這時候郭圖的親兵對著他喊道。
“郭軍師,快走吧,馬騰已經死了,那荊州使者也死了,主公的大仇得報,我們是時候突圍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雖說還有個神秘人在里面,但是大帳內也一直沒有動靜傳出來,郭圖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無奈之下嘆了一口下了命令讓全軍撤退。
馬岱領著騎兵繼續追了下去,而馬鐵馬休則沖到了大帳處,抱起了馬騰的尸體大聲痛苦。
“父親,孩兒一定殺光所有的冀州軍為您報仇雪恨。”
這時候大帳內突然傳來神秘人的聲音。
“二位侄兒,外面是否安全了。”
“誰?”
神秘人從一根木頭柱子后面慢慢走了出來,看見馬鐵馬休抱著馬騰的尸體,趕緊也沖了上去。
“壽成兄啊,你怎么就死了啊,都是為弟不好,手無縛雞之力才沒能與你一起并肩作戰,你放心吧,我一定將冀州軍士卒趕盡殺絕。”
馬鐵馬休現在也不管神秘人究竟是真的情感還是假的情感,將馬騰的尸體平攤放在地上對著神秘人抱拳說道。
“伯父,還請您在此地照看一下我父親的遺體,我們兄弟兩個還得前去擊殺冀州軍賊子。”
“行,你們放心去吧,我一定會照看好壽成兄的尸體。”
馬鐵馬休對著神秘人鞠了一躬,然后眼含淚水就這么上馬去追冀州軍了。
郭圖他們這個時候帶著大軍沖到了隘口處,前面卻都是益州軍士卒在擋著。
直到這個時候,郭圖才知道馬騰跟神秘人也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他現在還擔心著辛評的安危,也不知道辛評究竟逃去了那里,不過郭圖覺得辛評逃離了現場,其實他已經被冀州軍士卒的箭矢給射殺了。
“郭軍師,前面我們根本就過不去,后面又都是西涼的騎兵,這一下該如何是好啊。
要不然我們降了,此時投降說不定能夠保住一條性命。”
郭圖冷眼看了一下這名士卒,張口說道。
“投降?我們殺了他們的主公和他們的主帥,現在投降,你以為我們能活命?
益州軍可能不針對我們,但是西涼騎兵肯定恨不得將我們碎尸萬段。
傳令下去,給我硬著頭皮往前突圍,寧愿戰死,也不能投降然后被人家當成是一頭豬給斬殺了。”
“諾。”
郭圖現在手底下只有三萬冀州軍,而前面則是五萬益州軍在阻攔,大營外是四個出口,還好神秘人將大軍全部都分散開來,要不然此刻郭圖他們面對的是二十萬大軍,就基本上沒有了希望。
前有守軍后有追兵,冀州軍現在的情況糟到了極點。
此刻在冀州軍大營內,神秘人沒有守在馬騰的身邊,而是找來了一塊白布蓋在了馬騰的身上,找了幾名士卒看守,而他則下令撤回來了其他三路益州軍總計十五萬人馬朝著涼州軍大營的方向而去。
那里可是有著將近十萬的冀州軍士卒,眼下正處于群龍無首的狀態。
西涼軍的騎兵沖鋒只是突破他們的包圍,而不是以擊殺為目的。
神秘人帶著大軍來此地就是為了能夠將這十萬大軍全部收入囊中,變成徹徹底底屬于他自己的實力,而不是益州軍這種明面上由他統率,但是實際上仍舊歸屬劉璋所有的軍隊。
涼州軍其他的幾萬騎兵并沒有收到馬騰身死的消息,眼下也只是跟冀州軍十萬大軍對峙,沒有發生沖突,神秘人看了一眼這個情況之后,暗暗松了一口氣。
沒有發生沖突,就說明這群人沒有失去理智。
“諸位冀州的兄弟們,現在你們的主公已經被荊州來的使者給殺死了,我剛剛跟馬將軍已經擊殺了那個使者,為你們的主公報了仇。
但是你們的郭軍師為了一己私利,為了能夠掌控所有的冀州軍,在盟軍內部引起紛亂下令殺死了馬騰將軍。”
神秘人說到這里的時候,對面的那些西涼騎兵都恨不得要直接發起沖鋒了。
他趕緊喊話制止說道。
“涼州軍的兄弟,殺死你們主公的是郭圖,馬鐵幾位少將軍已經帶著大軍去追殺他們了,郭圖必死無疑,但是這群冀州軍他們并不知情,他們還是我們的盟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