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袍道人消散方。一個巴掌大‘十’字形物件靜靜躺在上,正是‘十方俱滅’。此刻十方俱滅黯淡便像一塊頑鐵,讓人怎么都難以將這件平淡無奇的東西和神器掛鉤。
風云無忌走上前,撿起‘十方俱滅’。低頭眼了一眼,目中露出復雜的感情,在這件黯淡無光神器上。風云無忌依稀看到了一個逝去的身影。
“唉!……”驀然仰頭一聲長嘆,風云無忌將‘十方俱滅’貼近胸口,無盡悲瑟涌上心來。風云無忌心潮起伏:“太極道人。軒轅至尊,法祖伏羲……,我族路。到底還要走多久……”
一聲悲愴的鐘聲遠遠的從莽莽山巒盡頭傳來,鐘聲中帶著濃濃的悲傷,風云無忌回首望去。一眼看出,那道鐘聲正是從圣山方向傳來的。
神識擴展而出,幅射至整個天,風云無忌看到整個太古大。所有尚行走在太古武者,在聽到這聲鐘聲時侯,突然停滯,臉現凝重之色,一個個忽然自身上撕下一塊布帛,寄在額上。面朝鐘聲傳來的方向,跪伏了下去……
風云無忌腦海中涌現出從圣殿得知的一個名詞:舉族同悲鐘。每當人族發生重大變故之時,此鐘便會長鳴。第一次長鳴。則發生在第一次神魔大戰。人族尸橫遍野……
風云無忌從衣袖中撕下一塊布帛。輕輕額上系上。一整衣襟。向著舉族同悲鐘聲音傳來的方向,跪伏下去……
“祭法祖!……”
遠遠的。一陣蒼驚聲音從圣山的方向傳來,無數人悲驚聲音匯聚在一起,在這片陰暗天空下滾滾傳開,群山回應……
“祭法祖!……”
從天空俯瞰而下。太古大。四角,一桿桿簡單以白布系著木桿的旗幟伸出插在了群山之中,刀域。雪域,巫族,自由派系,連帶遲傷主持之下劍域。全部在各處顯眼山巔插上了。
所有兵戈聲。這一刻已完全從太古大上消失了。無數人族身著代表喪葬白服。排成一列列。跪伏于,額頭緊緊的觸著面。
秋風彌漫。在太古大上嗚嗚呼嘯著。風中,無數白色碎紙錢在天間飄蕩……
這一刻,太古大上再無劍域。刀域。戰族。自由派系之分;再無武修者。法修者之分,這一刻。所有人都擁有一個共同名字:人族。以一個謙恭與勉懷的心,祭莫一位誕生于混沌洪荒,以自己方式尋求著人族出路的逝去長者……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從前方傳來。風云無忌抬起頭來。卻見一名頭束白巾道人正緩緩走來。
見了風云無忌。一手執撫塵。一手單掌作揖,微微躬身道:“請問,可是劍神風云無忌”
風云無忌站起身來。點點頭,答道:“是。”
“圣者有請,希望劍神能和我去黃金城一趟!”道人恭聲道。
“帶路吧,”風云無忌開口道。
風云無忌心中正好有諸多問題,道人來臨可謂雖有些意外。但正合他意,兩人一睡默然無語,向著黃金城行去。
“圣者便在那里等你,”道人指著遠處說道。說罷。便向著另一側走去……
整座黃金城下。充斥著一片悲傷氣息。密密麻麻法修者頭束白帶。匍匐于,面朝著黃金圣城方向。眾法修者陣列中。一桿桿白旗在風中瑟瑟舞動,黃金城塔尖,八道巨大的白色布匹從上方如瀑布般垂下。一直泄落到。布匹上刻著八卦圖案……
長長嘆息一聲。風云無忌衣袖一拂。化為一道輕煙飄向黃金城尖塔閣之中。
輕輕推開門,一身白色喪服。盤坐在蒲盤上圣者映入風云無忌眼中。
“法祖已經走了。你無需擔心法武之爭!”圣者抬起頭,帶著淡淡悲傷,對風云無忌說道。
風云無忌心中一震。最后一絲僥幸終于破滅了,深吸了一口氣。風云無忌在圣者對面蒲團上坐定。隨后面對著圣者道:“能告訴我法祖最后的情況的嗎”
“今日,陪同法祖一直呆在虛空的弟子跨越虛空。降臨了太古。他告訴我。師尊。昨日駕崩了!”圣者閉上眼睛。喃然道。
“昨日不是今日嗎”風云無忌心中一震,脫口驚呼道。
圣者猛然張開眼睛,定定的看著風云無忌:“誰告訴你的……師尊,他老人家確實是昨日駕崩。所有留在虛空弟子都親眼看到了。”
“這不可能!!”風云無忌心中大叫:“我明明是今天見到他的,擁有如此強大力量人。只可能是法祖伏羲。可是,為何他們說是昨天逝去!!如果真是昨天逝去。那么,我看到又是怎么回事”
定了定心神。風云無忌開口道:“圣殿舉族同悲鐘響了。我以為法祖他老人家是今天離去。”
圣者露出恍然的神色,復又閉上眼。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億億年前。武修當道。師尊夜觀宇宙運行之道,歷經千萬年,方才悟得乾、兌、震、巽、坤、良、離、坎八卦之道。近而衍生出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道,亦即我們法修的力量之本,從此踏上了一條與武修者絕然不同道路。”
頓了頓。圣者繼續道:“在太古武修者眼中,我們法修者體弱,但卻擁有強大的遠程攻擊力量。與他們絕然不同,而這一切,都拜賜予師尊太極八卦之道,殊不知。師尊的太極八卦之道。本不為攻伐。初時。只是以周天易數。推演天道。預見未來。”
“第一次神魔大戰,師尊以八卦預見到了人類的慘敗,為保存實力,不讓人類元氣損失太重,所以才帶著絕大部分法修弟子離開了太古,師尊曾對我說過。八卦之道。可以于冥冥之中預見未來。從神魔,到人類。從過去,到未來……,但唯一無法預見。便是自己未來一一師尊從來都不曾看到過自己未來。”
“太極八卦之道。分先天與后天,說來慚愧。我僅得傳后天八卦之道。師尊的先天八卦之道。我卻并未得傳,百萬年前某一天。師尊突然召見我,”圣者心神似乎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一天,在他臉上,浮現出一名尊師弟子遇到師尊時的恭謙表情:“師尊說,他要成神,預言之神!!我們……還有希望!!”
圣者再次猛的睜開眼睛,顯得有些興奮:“我還記得。當師尊說出那翻話時。我全身都興奮起來。——你無法想像。我們離開太古。心中背負的壓力。不管法、武如何爭執。在本質上。我們都是同根,在神魔大戰最關鍵時侯,卻只有武者者身影。而我們法修者卻偏安一隅,每個離開故鄉的法修者心中都非常自責……。這是一種變相的背叛——雖然,我們都不愿意承認。也不愿意觸及這點。”
盡管心中非常急于知道法祖伏羲最后推演成神過程。非常想知道。強大如法祖。到底是如何隕落的,但風云無忌還是忍住了心中疑問。耐心聽著。風云無忌心知。圣者的內心并不如他表現的那般平靜,在此刻,他只是需要一個聆聽者。靜靜的聽他敘說心中痛苦。而身為圣者,注定具備空上資格人,不會很多,在其他法修弟子面前。他需要保持一個堅強形象。以穩定人心。
“我們一切希望,便集中的師尊所說第二次神魔之戰。”
“法祖怎么說”風云無忌心神一動。脫口道。
圣者瞥了眼風云無忌。沉默片晌,開口道:“師尊那時的能力還不足。只能隱約看到一點關于神魔大戰細枝末節,師尊說。我們還有一線希望!”
“一線希望……”。風云無忌臉上露出些許茫然之色,低頭咀嚼著這法祖這句話。
“在第一次神魔大戰前,師尊便預見到光暗兩名主神的隕落,以及四大至尊中,軒轅至尊的重傷。而事實證明,師尊所說完全無誤。自此。大家心中負罪感才減少了不少,每個人都努力的修習道法,希望可以爭取到師尊口中所說的。那一線希望,”圣者緩緩道出一個不為人知法修者的歷史:“師尊的力量。更在武修四大至尊之上。在至尊軒轅隕落之后。我們以為。師尊所說的那最后一絲希望,說的其實便是師尊自己,而這種信念,在師尊宣布于虛空排布八卦,推演成神之后。更是達到了頂巔……”圣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但,我們都錯了……”
風云無忌心中微震。一個念頭隱隱從心中升起,深吸了口氣,問道:“后來呢”
“三天前。師尊正式于虛空排布八卦。推演成神。成敗于否,在此一舉,數千萬的法修弟子遠了百里之遙,遠遠觀望。希望見證這一歷史性時刻。在推演太極八卦終極大道之前,師尊叫過一名弟子,并且給了他一封信箋。并且囑咐,必須在他進行推演成神之后。方才可以交付到我手中。”
圣者一邊說著。一邊從蒲團下抽出一張信箋。雙手恭恭敬敬的持著信箋兩端。往前一推,推到了風云無忌面前,示意他看一下。
風云無忌雙手接過,從信封中抽出信箋。那張方形白紙上,只有四個筆畫極細古篆字‘風云無忌’。
“這就是為何,我會派弟子。前去找你原因,”圣者撇頭看了一眼風云無忌。繼續道:“昨日,百萬法修于虛空之中觀望。希望可以見到師尊成神。在最為關鍵時侯,忽然一道令宇宙為之失色白光劃過宇宙。在剎那間。所有弟子都感覺到一股發自靈魂驚栗,然后。所有人看到,那道灼亮白光轟中了腳踏八卦。盤坐虛空之中師尊……”
“師尊就這般化為了飛灰。尸骨無存……”圣者悲愴道。仰起頭。兩行濁淚從眼中滑落。
黃金城塔閣內一片沉寂。風云無忌想說些什么安慰圣者。但話到嘴邊。又全部吞咽下去。
收拾了一翻心情,圣者平靜道:“師尊逝去后。他貼身的神器,‘十方俱滅’也消失不見。而在此之前。有弟子說隱隱聽到法祖臨崩前興奮喊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只不過誰也不知道他說到底是什 說罷,圣者定定看著風云無忌:“能告訴我。為什么師尊在臨崩前,會留下這卦信箋。并且特別鄭重的交給我嗎”
風云無忌默然,心中長嘆一聲。已是隱隱明白,自己見到,必定就是法祖伏羲了。懷中十方俱滅。便是最好的證據。
“法祖在大量法修弟子眼中化為飛灰,那定是沒有錯的,”風云無忌心中想道:“難道,我見到的,只是他死亡之前一絲殘念嗎只是一絲殘魂已達強大到步。法祖能力。又該是如何啊!”
一種沉重的涌上心頭,風云無忌幾乎覺得喘不過氣來。
“無忌無忌……”圣者聲音疑惑的聲音猛然將風云無忌喚醒。
“嗯。什么……”
“無忌。你能否告訴我,為何師尊,在最后時刻會提到你名字呢……師尊,與你未曾一見,他是不可能知道你存在,”圣者沉聲道:“除非……”
說至此處。圣者抬起頭來。嘴巴張了張,又閉合起來。
風云無忌沒有說出什么。直接將‘十方俱滅‘從懷中掏出,置于兩人之間。
目光甫一接觸光澤黯淡‘十方俱滅’,圣者雙眼頓時變得一濁,雙手顫抖著捧起了這件神器。緊緊貼在蒼老臉頰上。嘴唇抖動著。
強忍著心中的悲傷,圣者對風云無忌道:“無忌,可否把‘十方俱滅’贈予我幾日……,你別誤會,即是‘十方俱滅’竟是出現在你手中。必是有道理,我并不欲奪回,三日之后,我必然還你。”
“不必了,”風云無忌平靜道:“十方俱滅。本就是法修者圣器,我雖然修過術法。但不過半道出家,算不得純粹的道法者,而你是法祖唯一親傳弟子。這件神器,本就該由你掌管,而且……”
風云無忌頓了頓,接著道:“我修為,還不足以完全發揮十方俱滅的力量,目前而言,也只有你,才有可能完全發揮出‘十方俱滅’。所以,于情于理,你都不必將這件神器交還于我。更何況。這本來就應該是你。”
看圣者似乎還欲說些什么,風云無忌伸出一掌阻止。接著將遇到法祖伏羲付在十方俱滅上的意識前后經過,詳細告知了圣者。只不過。將伏羲請求自己接管法修者權力的事情隱去了。
風云無忌之所以堅持將‘十方俱滅’贈予圣者。卻是有自己的考慮:雖然法、武兼修。但風云無忌主要力量依舊是武道,而非術法,‘十方俱滅’本是屬于術法者。也只有在術法者手中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而落在自己手中。‘十方俱滅’崩裂位面的能力。根本顯現不出來,只能是浪費,還不如贈予圣者。
當風云無忌敘述完,圣者手捧‘十方俱滅’沉默良久,這件神器,在圣者手中。發出一陣愉悅輕鳴,通體也微微散發出一陣淡白光澤——這讓風云無忌更加堅定了心中挾定。
“你跟我來,”圣者突然一把抓住風云無忌手腕,大步向外走去。一把推開黃金城的塔閣。圣者一把將‘十方俱滅’塞入風云無忌手中,同時左手抓住風云無忌手腕,舉過頭頂,站在黃金城上。對一眾聞聲抬起頭來法修者道:“諸位族人,請暫且止哀……”
圣者蒼老聲音響徹四方,將許多尚沉浸于法祖逝去之殤聞聲。猛然驚醒。齊齊看向圣者,以及突然出現風云無忌。幾乎是一眼。所有法修者都看到了那法修至寶‘十方俱滅’,神情猛然一震。清醒過來。
“法祖臨崩前賜下令諭,親自選出新的法修之祖,便是風云無忌……。諸位與我一起參拜新祖!”圣者根本不由風云無忌擺脫。衣袍一撩。便跪伏于。
“參見新祖!!……”一道道洪亮聲音從四方傳來,一絲新的生機。又在眾人眼中興起一一幾乎每個法修者,都明白手持‘十方俱滅’者意義。
等到風云無忌明白圣者想要干什么的時侯,已經是成片成片的法修者跪伏了下去,再要推辭。已經是晚了——不管承不承認,在圣者旁佐之下,黃金城下,所有法修者都默認了他‘新祖’的位。
風云無忌看了看腳下匍匐于圣者,又看了看重新回到手中的‘十方俱滅’心中搖了搖頭,隨后轉過頭來,面向著黃金城下眾多法修者。朗聲道:“諸位起身吧。”
頓了頓。看眾人都抬起頭來。風云無忌突然說出了一番令圣者都有些措手不及話:“十方俱滅。雖是......法祖傳下。但在下深知,德行尚且難以服眾。而且。對于對于法修之事,還有很多并不了解——。現在,我發布成為新祖之后第一道命令:本座任命圣者替本族全權管理族中事務。并將‘十方俱滅’賜予圣者。見‘十方俱滅’如見法祖,相信諸位不會不服!”
說完。風云無忌雙手持‘十方俱滅’遞向圣者。
黃金城下,眾法修面面相覷。
“你真不應該這么做,”圣者低低的嘆息一聲。抬起頭:“你是不是隱瞞了師尊讓你接任法修之祖的事情”
風云無忌默然,只是以眼光示意尚空懸手中‘十方俱滅‘。圣者無奈。只得雙手接住‘十方俱滅’。同時洪聲道:“謹尊法諭。”
“我不明白。為什么法祖會將‘十方俱滅’傳給我,”風云無忌說道:“但我知道。這本來就是你該得到的。而且。只能是這樣!”
圣者只覺眼前人影一閃,風云無忌已經鴻飛冥冥,耳中。猶自傳來風云無忌越來越低的聲音:“‘十方俱滅’法訣便在器身之中,我去了……”
片刻之后,風云無忌跨越群山,終于回到了劍域。一眼望去。滿域皆白。到處是飄揚喪旗。
當風云無忌回到劍閣時侯,遲傷正跪伏在通往劍閣的窄道上,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看到一臉肅穆的風云無忌從半山腰處走來,立即站起身來,一臉興奮的迎了上去:“師尊。”
風云無忌點了點頭。一邊往劍閣走去。一邊隨口問道:“遲傷,我不在的時侯,一切如常吧”
遲傷驀然止步。有些慚慚道:“師尊。有個陌生人正賴在劍閣中不走。聲稱要見你。”
“哦”風云無忌瞥了一眼遲途,隨后轉過頭去,卻見劍閣門前。一排非劍域戰士頭束白巾,跪坐在。在他們中間,讓開一條通道,直接通往劍閣內。
風云無忌驟然加快腳步。向劍閣內走去,一把推開木門,便見陰暗的劍閣內,一名男子低垂著頭,盤坐在劍閣光滑板上,他的長發從兩側垂下。一直拖到板,在他身前,一柄十字長劍。筆直插入劍閣的板之中。
“無淵!!”風云無忌一步跨入劍閣之內,驚訝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來向你推銷一個理念,并且希望你能加入到我們。當然,要我們加入你。也無所謂。”無淵抬起頭,定定看著風云無忌,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哦”風云無忌眉頭一揚。在無淵身邊坐下:“我在混沌之。我原以為你死了。沒想到……。你是怎么逃出來”
“這個并不重要。”無淵淡淡道:“重要是。我出現在這里。”
風云無忌心中苦笑:“說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無淵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首先我要聲明是。我并非誕生于太古。事實上。我來自于大次元空間!而我之所以找上你。是因為。你比我強。與我相比,你有著我無法企及勢力——我希望借助你力量,成立一個勢力。”
風云無忌神色一冷:“如果你是想在太古建立一個勢力的話。那么,我恐怕要令你失望了。”
如今這種時刻。風云無忌絕對不希望再像劍域興起過程一樣,在太古再來一番殺戮。
“你誤會我意思了,”無淵伸出一手,搖晃了一下。接著道:“我并無意在太古成為某一方霸主。我只是想實像我一個誓言。”
“什么”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殺光魔族。以最殘忍手段殺戮魔族。能三刀殺死,絕不一刀兩斷!其他異族怎么對我們,我們便怎么樣對他們,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無淵咬牙切齒道。整個面目都扭曲起來。變得極度猙獰。
風云無忌心中微震心知‘無淵‘此人。必是有著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世。看著淵猙獰面孔,風云無忌實在難以找出一個拒絕他理由。
“又一個太玄,”風云無忌心中嘆息一聲,開口道:“告訴我什么是大次元空間”
“這么說你答應了!!”無淵狂喜:“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一定能實現的!”
深吸了口氣,無淵回答道:“大次元空間,可說是這個宇宙間最大的一個空間。也是各方爭奪最激烈方。不管是黑暗主神,還是光明主神。都在那里激烈爭奪著占有權。可恥爭奪著人類的信仰源力,滿足他們信仰之力!”
“哪里有著浩翰星空。無數個星球。數以億億計人類。數以千萬計的教會,不管黑暗,還是光明的,除了教會,還有那血族渣滓。整個血族大本營便在大次元空間之中,那些該死血族,以星球計的奴役人類……”
風云無忌心中一震。突然想起了降臨位質位面時。遇到的那個血族卡爾領主。
“你是說血族”
“不錯,不管妖魔。天使,血族。全部該殺,殺殺殺!!!……殺光他們!”無淵一雙眼中現出驚人的血紅。情緒也顯得頗為激動。
風云無忌以神識侵入無淵腦海中,發出一聲斷喝,無淵渾身一震,下意識抓住了身邊插入板的十字長劍。渾身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待看清風云無忌。猛的深吸一口氣。漸漸平靜下來。瞳中詭異的血紅。也漸漸褪去。
“這便是你要求嗎”
“不錯,不要告訴我。我需要等到神魔大戰才能達成這個誓言,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滿足我愿望。這是我直覺,不要欺騙我!”無淵顯得非常激動:“只要能達成這個愿望,做什么我都愿意。”
風云無忌默然,并沒有馬上答應無淵要求,站起身來。風云無忌淡然道:“以你現在實力,若是將你送往魔界,只可能是徒然喪命。你若是真想殺妖戮魔。先把武功提升上去再說吧!”
“我最討厭人欺騙我……”無淵猛的站起,一把抓住了十字長劍的劍柄,還未等他有所舉動。風云無忌頭也不回。突然衣袍一甩。無淵便像斷線風穩一般。向后拋了出去。重重撞向劍閣墻臂,在撞上一剎那,一股磅礴劍道力量涌入無淵體內,封住他全身竅穴,同時將無淵牢牢的定在空由……
“你的實力……。還是太差!”風云無忌說完這句話。勁力一松,便大步向劍閣外走去。
身后,無淵沿著墻臂滑落,有些蒼白臉上。滿是震悚與不可置信之色——無淵雖然感覺到風云無忌的強大,但根本沒想到,居然是強大到自己無法反抗步!!!這令他那顆驕傲的心。完全震懾住了。
踏出劍閣。風云無忌仰望空中。突然大袖一甩,一道磅礴的劍氣直沖云霄。在劍閣頂端轟出一個巨大的旋渦形通道,‘轟隆’一聲,大風鼓蕩。從四面吹來……
風云無忌面朝天空。向著那黑色的旋渦形通道內朗聲道:“劍閣所屬。重返太古!!”
雄渾的聲音透穿透層層空間。貫入了兩個遙遠異位面之中。大上。滿天盤坐黃金甲士。以及后來投入到劍閣劍閣戰士,猛然驚醒。睜開眼來……
片刻后。劍閣外,在無淵帶來的弟子震驚的眼光中,如海一般密密麻麻的劍閣弟子,如泄閘之水一般從天空倒泄勁而下,密密麻麻的降落在劍閣之下面上。
這些弟子,每一個身上氣息都不比他們差。心中的震驚還未平息。那天空的旋渦形通道猛然大漲,一陣鏘鏘金屬撞擊聲中,無數人影全身閃耀著金光,從那通道口中泄下——正是修練有成的黃金甲士!!!
劍閣中。無淵早已被那密密麻麻的氣息J行l驚醒。猛然推開劍閣之門。踏出門來,一眼望到那片金燦燦的黃金甲士,以及數目驚人的。如同在山腳下鋪開一片海一樣劍閣戰士心中震驚一波揍一波。
雖然早已料到風云無忌乃太古一方霸主,但無淵也未曾料到。劍閣的實力居然是這般的強大!!!無淵的眼睛。已因過度的震驚而睜大了眼睛。嘴唇抖動著。發出一陣只有他自己能聽清的顫音:“這……這是多么龐大的一股力量啊!!!……我的夢想……可以實現!”
在這個,位與至尊相平的法祖逝去日子里。風云無忌選擇了將劍閣戰士召回這樣一件事情,來振奮有些族人有些低落心。
“參見主公!……”山崖下。劍閣戰士與黃金甲士一片片跪伏下去。洪亮的聲浪如海嘯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沖擊著人視聽……
劍閣回歸,一如它消失一般令整個太古震動。那如潮的強大氣息。足以讓所有太古知情人心情為之一振。
突然之間。風云無忌感覺到兩道異樣的目光正投注在自己臉上心中一詫。下意識望去。卻見美麗傾城風妃與冰清玉潔傲寒煙,一左一右。正雙雙站在一起,正以一種復雜目光看著自己。
風云無忌心中一震,下意識撇過頭去……
轟隆!
突然之間,西方,青冥之中,炸開一個巨大的通道。一顆斗大墨綠星辰通體燃燒著火焰,正從外太空破空而來,長長的尾焰。在虛空中。耀眼而華麗……
東西兩方,數道人影化為輕煙。飛掠而來。正是西門與太玄等人……
青冥第三星。末戾……
末戾者,主劫,天間,戾氣大重,兇獸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