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膽顫心驚中,亞爾赫和薩利奧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讓他們不解的是,那個傳聞中的殺人狂魔盔甲怪人竟然真的沒搗亂,直到他們敲完鐘,下了鐘樓,到了花園,來到了弗拉西身邊,對方都一直老老實實的待在塔頂。
以至于兩人都開始認為,自己是不是碰到了一個假的盔甲怪人。
亞爾赫心有余悸的抬頭看了眼鐘樓頂上,不過在鐘樓正底下的花園,想要看清楚高聳的鐘樓頂上,有些困難,亞爾赫脖子都仰酸了,也沒見到有什么人。
他朝薩利奧小聲嘀咕道:“我們剛剛真的碰到了什么盔甲怪人嗎?”
“廢話,難道你想說鐘上的大洞是我們打出來的嗎?”
“可是他為什么什么都沒做?這可是傳聞中殘暴無比的盔甲怪人,在見到他之后,我想了幾次他會怎么折磨我們。”
薩利奧罵道:“什么都沒做還不好?他不是說今天他心情好嗎,你難不成還想讓他折磨你!”
“也對”亞爾赫想通了,但他又有了新的疑惑:“那我們要不要把盔甲怪人的事告訴神父?”
“這事能亂說嗎?你不想活啦!”
“可是我們不說的話,大鐘破了的事肯定算在我們頭上,神父會要我們賠錢的。”
“賠錢?那還是說吧。”
“你剛剛還說不能亂說,你不想活啦?”
“蠢,讓我賠錢還不如死了呢!”
此時弗拉西正準備開始主持婚禮,聽到背后自己的兩個助祭從鐘樓下來后,就一直嘀嘀咕咕的,頓時轉過頭來。原本面對賓客和煦的笑容里面變得兇神惡煞一般:“吵什么吵!你們是想我現在就開除你們嗎?”
“沒有沒有!”
亞爾赫兩人趕緊搖頭,等弗拉西轉過頭去了,他倆才發現一個問題,弗拉西神父這話好像是說,之后他就要開除他們兩個啊。
此時雷恩正悠閑的躺在塔頂,欣賞小鎮風景。
除了這座風格迥異的鐘樓,這地精小鎮其他建筑的風格相當統一,都是比較低矮而且迷你的小房子,要比正常人類住的建筑要小上一號,色調以白色和金色為主。
雖然單拎出來這些房子都說不上有多好看吧,但是站在雷恩這個視角,這種種異族風格小鎮整體看起來還是別有一番滋味的。
就是雷恩稍微有些好奇,自己見到的模樣,就是這個小鎮本來的面目嗎?
本想著歇一歇,等時間到了就回去,突然他聽到底下動靜有些不對。
這地精婚禮他也看了一陣子了,沒什么意思,也沒見有什么特別的習俗之類的,從他這個位置俯瞰,就是一堆小綠點聚聚散散吃吃喝喝的。
不過現在,底下似乎有些喧鬧。
雷恩朝下面花園看去,發現一堆地精擠成一團,正推推搡搡的,叫罵聲此起彼伏,似乎是出了什么亂子。
雷恩摸了摸下巴,咂摸了一下。
“這不是我想去搗亂,是他們自己已經亂了,那我現在下去也怪不了我是吧?”
騷亂剛出現的時候,亞爾赫和薩利奧都以為是盔甲怪人來了,所以他們第一時間就鉆到了桌子底下。
可是在下面等了一會兒,他們才發現,不是盔甲怪人來搗亂,是一個外面來的闖入者。虛驚一場的同時,兩人趁著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那個闖入者身上的時候,從桌子底下鉆了出來,悄悄的又回到了弗拉西身后。
剛走到弗拉西身后,剛剛被嚇出來的氣都還沒喘順,亞爾赫兩人便見到一個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眾人面前。
仔細一看,正是盔甲怪人。
亞爾赫薩利奧腿一抖,頓時又鉆回了桌子底下,嘴里還忍不住嘀咕。
“不是說好的不搗亂嗎?”
“果然,一個殺人狂魔說自己不干壞事,就跟我說我不喜歡金幣一樣不可靠。”
雷恩一現身,自然引起了眾地精的注目,頓時尖叫聲四起,許多人第一反應就是逃。
“盔甲怪人!”
“啊啊啊啊!”
“快跑啊!!!”
面對這種情況,雷恩不得不用“稍微有點大”的聲音“溫和”說道:“誰都不許跑,不然”
說著他還把手放在了背后的劍柄上。
雖然這把劍很爛,但是在場的人不知道啊,見盔甲怪人要動武器,不少人害怕的停下來腳步。
雷恩見狀,滿意的放下了自己的手。他輕咳兩聲,正準備了解一下剛剛的騷亂是怎么回事,一個年輕的男地精走了出來。
他看起來有些害怕的樣子,但又有些憤怒,在周圍人的不斷阻攔中,最后還是站在了雷恩的對面。
“盔甲怪人,你要干什么?”
雷恩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這位勇敢的男地精:“你是?”
“哦”雷恩抱了抱拳,“原來你是新郎啊,恭喜恭喜。哎,是這樣的,今天本來我不打算出來的,不過我看你們這好像出了什么亂子,我就過來看看,給婚禮搗亂這種事,我是最痛恨的。”
叫埃爾多的男地精聽完,臉色有些不自然。
“沒什么事,就是有個人強行闖進來,但是他已經被我們制服了。”
“那個人是誰?”
雷恩只是默默把手放在了劍柄上。
“好好吧。”埃爾多一驚,“那個家伙,是個一直糾纏我妻子的人,今天我和我妻子要結婚了,他來搗亂,我趕走他沒什么問題吧?”
這時候就聽到人群里一聲大吼:“他在胡說!我和比露是真愛!”
埃爾多哼了一聲:“比露是自愿和我結婚的,我們才是名正言順的一對。”
說完他還特意對雷恩說道:”你你剛才說,你最痛恨婚禮搗亂,是吧?現在的情況很明顯,是那個家伙在搗亂,你應該和他一起離開!“
此時躲在桌子底下的亞爾赫扭頭對薩利奧說道:“他竟然相信了盔甲怪人的話。”
薩利奧回道:“對,就跟相信我不喜歡金幣一樣愚蠢。”
“埃爾多會后悔的。”
外面,埃爾多緊張的看著盔甲怪人,期待他能夠按他所說,真的不是來搗亂的。
然而事情往往不如人意,盔甲怪人不但沒走,反而抓了張凳子坐了下來,看這樣子是不打算走了。而且他還“恬不知恥”的說道:“我剛剛是那么說了,不過還有句話我沒說,在婚禮上搶親這種事,是我最喜聞樂見的。”
桌子底下,亞爾赫再次回頭對薩利奧說道:“看吧,我就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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