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閣森把雷恩帶到了一頂帳篷休息,倒上了一杯茶后表示要去提前做些安排,接著便告辭離開。
一出帳篷,轉過身邁閣森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之情,興奮之余差點發出聲音,擔心帳篷里盔甲怪人聽到,最后他用力的揮了下拳頭,但臉上的高興仍舊無法掩蓋的。
搓了搓手,冷靜下來后邁閣森準備去找自己的伙伴,也是劍術大賽的實際管理者肯尼,說明情況。
還未動身,反倒見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急匆匆的找了過來。
正是肯尼。
“我聽說你”
“噓!”
邁閣森比了個禁聲的手勢,看了眼身后的帳篷,然后拉著肯尼跑到遠處。
兩人在一頂帳篷后停下,肯尼再次焦急問道:“很多人跟我說看到你把盔甲怪人帶來了,是真的?”
邁閣森指了指他出來的那頂帳篷:“沒錯,現在就在那里面。”
肯尼一聽,急的跺腳:“哎呀!你把這災星請過來干嘛?”
“你怕什么!”邁閣森眼睛瞪的老大,“不都說他成神了,轉了性子了嗎?剛剛我就覺得他挺好說話的。而且你看他最近干過壞事嗎?前幾天那么多人天天圍著,不也沒見他怎么樣。”
肯尼不停擺手,叫苦連連:“那你也沒必要把他弄過來啊。”
“你怎么還不懂。”
邁閣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用手背拍著肯尼的胸口:“你想把劍術大賽做大。”
接著手心拍了拍自己:“我想讓邁閣森鐵匠鋪出名。”
最后指著雷恩帳篷的方向:“只要有他在,這些都能辦到。”
邁閣森走后,雷恩閑著無事起身在帳篷里隨意看看,這頂帳篷或許是邁閣森自己臨時休息或者工作的地方,桌上放著書冊文件,進來的地方還有個衣帽架,雷恩感興趣的還是身后武器架上躺著的劍。
劍身比較細,但依然烙印了精致的花紋,護手是籠狀的,金色的不知名金屬條纏繞成精美復雜的形狀,劍柄的尾端還鑲著一塊藍色的寶石。
整體看起來非常花哨小巧,應該只是裝飾品。
雷恩圍著看了一會兒,本來不好意思動,但是左等右等,邁閣森半天(兩分鐘)不回來,心里不禁癢癢,便把劍拿了起來。
這把劍確實有點小,雷恩因為戴著手甲,勉強才能用手握住被籠狀護手保護的劍柄。
不過最后也只是拿在手上欣賞了一下,一是怕把劍弄壞了,二還有這把劍對他來說有些太輕了,拿在手上有些飄。
雷恩看完,正準備把劍放回架子上,劍柄上的藍色寶石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脫落了,幸好雷恩眼疾手快,在它掉到地上前接住了。
看了眼劍柄的位置,沒有發現卡扣一類的東西,這寶石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方式嵌在上面的。
“壞了,該不會是早松了,稍微一碰就會掉,我就是那個剛好碰掉的人?”
雷恩試圖把寶石裝回去,但是按原樣放上去后總是會掉出來。
試了半天,在他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的情況下,寶石“嗒”的一聲,完美滑進了槽里,并且沒有再脫落。
雷恩舒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把劍放回了架子上,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就發現,細長的劍身好像稍微彎了一點,不細看沒什么,但是放在架子上跟架子上橫著的木條一對比,就顯得有些別扭了。
估計是剛剛安寶石的時候,力氣大了不小心折彎的。
雷恩撓了撓頭,拿起劍往彎曲相反的方向壓了壓,弄完后放上架子對比一下。
“好像壓過頭了,又往另一邊彎了。”
怎么辦?
只能繼續了。
再一次掰動后,雷恩一檢查,頓時傻眼了,劍身中間出現了弧度不大的相反的兩個彎,像拉長的。
再來吧……
又多一個?
再來!
接下來,雷恩又是壓又是拗,試圖將劍弄直,但幾分鐘后,擺在架子上的、原本精巧筆直的細劍,現在或許可以改名叫金蛇劍了 整體上似乎還是直的,但是仔細一看,只能用“連綿起伏”來形容了:
雷恩正頭疼著,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以及邁閣森和另一個男人交談的聲音。雷恩默默摸出了先前得來的幾枚銀幣,放在了武器架那根“可惡”的橫木上,然后率先朝著帳篷外走去。
邁閣森兩人剛要進帳篷,盔甲怪人卻迎面走了出來,邁閣森連忙笑道:“大人您這是要去哪嗎?”
雷恩假裝無事:“出來透透氣。”
“剛好,我正想去找您。我向您介紹一下,這位是肯尼先生,大賽的事其實主要是他在負責。”
肯尼顯得有些拘謹,甚至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雷恩,只能點點頭尷尬的笑了兩聲。
邁閣森哈哈大笑,化解了同伴的尷尬:“大人您別看他這樣,身材又胖,肯尼他可是一位劍術大師。這也是我想跟您說的,待會大賽開始前,除了例行公事要講的一些東西,我們還會展示鐵匠鋪新鍛造的劍。原本這應該由肯尼來做,不過現在有劍術無人能及的大人在,當然是由您來了。”
雷恩表示完全可以。
邁閣森見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以為雷恩對他的劍很感興趣,心情大好,也不愿意耽擱,立即和肯尼帶著雷恩往大賽的方向走去。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幾個觀眾看臺的后方,要從看臺間空出的過道前往中間的表演場地。
雷恩被安排暫時在后面等待,等邁閣森他們把前面的流程走完才輪到他。
見他們去了之后在中央場地長篇大論,講起大賽的歷史,一時半會兒不像要結束的樣子,雷恩靈機一動,偷偷溜回了帳篷。
“再試試,把劍掰直就不用賠錢了!”
幾分鐘后,雷恩心情復雜的回來了。
中央講的差不多了,肯尼先行下來,一回到看臺后邊就見盔甲怪人蹲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兩只手在那唉聲嘆氣。
他走過去,如履薄冰道:“您這是怎么了?”
雷恩長嘆一口氣,左手在自己右手上重重拍了一下:
“怎么就管不住這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