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方一口咬住手槍的時候,山崎就松開了手,猛地后退出去好幾米。
但在松手之前,他也扣下了扳機。
隨著一聲爆炸,二人同時后退出去。
山崎這才注意到,對方滿口的伶牙俐齒。
而且耳朵還在冒煙。
“呀咧呀咧,”山崎隨手在腰間摸了一下,抽出了一根只有半個無名指大小的小刀,捏在大拇指和食指中間,冷冷一笑。
“不怕告訴你,我的弱點是頭,接下來,我只攻擊一次,如果你能把我打暈或是一拳打死那我就輸了,當然,如果我的刀子割在你身上,你也會死。”他說話的聲音很平靜,冰冷。
琴酒皺了皺眉頭,再次撲上來。
腦袋是山崎的弱點,這一點他是有猜到的。
不管山崎這家伙有多古怪,如果腦袋被打爆,他的確也會死。
經過了之前的試探,對于山崎的實力,琴酒已經差不多摸透了。
二人貼進,琴酒先是甩了一個虛招,山崎不為所動,小刀朝著他的脖子次了過來。
琴酒攻勢一轉,拳頭對著山崎的太陽穴揮來,
他自信,自己接下來這一拳,最少也能把山崎打昏。
目標是太陽穴。
山崎的小刀也即將貼近他的脖子。
就在這時,二人都做出了同樣的舉動。
先是伸出另一只手,分別擋在了太陽穴和脖子的部位。
然后,同時出腳,目標是對方的命根子。
“臥槽卑鄙!”山崎大叫一聲,左手擋住了琴酒攻向太陽穴的拳頭,臉上微微有了些變化。
琴酒的反應更大,他半張還有肉的臉都變成了茄子色,咬著牙憋著沒叫出來。
嘶——
“你也一樣。”他咬著鋼牙,從牙齒縫里擠出了這樣的話。
活了這么大,打過的架沒有萬場也有千場了,他還從未受到過如此致命打雞。
雙方就這么僵持不動了兩秒,互相抓著對方一只手。
山崎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腳下一動,作勢欲再給對方一腳。
巧了,琴酒也是這么想的,雙方右腳碰撞在一起。
啪啪啪……
短短一秒內,雙方受到的傷害都十分沉重。
“你輸了,Gin。”山崎冷聲道。
琴酒眉頭一挑。
他不明白,山崎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雙方現在手上僵持,他的右拳被山崎的左手抓著,而山崎的右手捏著的小刀被他左手抓著,現在雙方明明只有腳能用的才對。
“嘿……”山崎冷冷一笑,忽的,琴酒感覺氣管被什么鋒利的東西刺穿了。
小刀!
怎么可能,那小刀雖然刺穿了自己的左手,但以刀子的長度,不應該傷到氣管的。
然而,事實上是,小刀刺穿了氣管。
“論卑鄙程度和手段的多樣性,我還是遠超于你的啊。”
山崎冷冷一笑,正欲滑動匕首,給他致命一擊。
然而,他忽的眉頭一挑。
他看到伏特加睜開了眼睛,抬起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艸。”他當即抬起腳,狠狠一腳踢在了琴酒的肚子上,同時,琴酒的腳也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他打的是和山崎同樣的主意,試圖用這種方式脫離這種僵持狀態。
嘭——
雙方同時倒飛了出去,琴酒直接撞在了伏特加的身旁,同時,伏特加的子彈射出,洞穿了他的大腿。
山崎撞在了桌子上,卻是沒受什么傷。
伏特加都特么懵了 臥槽!我做了什么,我射了大哥一腿!?
“混蛋,你果然也是臥底吧…?”琴酒咬著鋼牙,恨恨地問道。
“不是,大哥,我……”伏特加想要解釋,而山崎此時,又沖了過來。
奇妙的是,他雙手抓著一塊玻璃。
玻璃不大,看起來也不是特別厚的樣子。
嘭——
子彈射出,被玻璃死死擋住,毛用沒有,甚至連刮花都沒能做到。
“怎么可能?就算是防彈玻璃,這么小塊怎么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話雖是這么說的,但這家伙手速也不慢,一把抓住了琴酒就甩了出去,同時自己也飛撲出好幾米。
嘭……
山崎手中握著的玻璃砸在墻上,頓時是砸出了一個坑來。
而玻璃卻沒受到半點傷害。
堅硬的過頭了。
“伏特加,走。”琴酒單手撐在了伏特加的肩膀上,說道。
山崎哪能就這么讓他們走了。
呃,倒不是想殺他們,既然琴酒沒打算再對他動手,他自然不會想繼續下殺手。
什么?
仇恨?
報復?
巧了,山崎根本沒這個概念。
或者說,除了腦袋上頂著死神的人以外,任何人都不會是他的目標。
哪怕當時被警察打斷了幾百次腿,哪怕上次交鋒的時候被干的很慘,山崎都不會對這些人有什么怨念。
真要對這些事情斤斤計較,估摸著他得把全世界的人都殺了,因為這個世界對他滿滿惡意。
這些人只是死神的棋子而已,任何人都是武器,哪怕他們有思想,也只能算是有思想的武器。
死神拿著一把槍,對著山崎開了一槍,然后對方把槍丟到了山崎面前。這個時候就是一個選擇題,
A:把槍毀了。
B:撿起槍,反攻擊死神。
“走慢點嗷,別摔著了,我不會攔著的。”山崎哈哈笑道:
“工藤新一現在的身份是,江戶……”
就在這時,響亮的警笛聲響起來了,越來越近,掩蓋住了山崎的聲音。
“艸!”山崎暗罵一聲。
二十秒后,一大群警察沖進了事務所里。
然而,這地方哪里還有活人?就滿地的,還散發著熱氣的血液,以及……
以及一具尸體,一個中年人的尸體。
人剛死,身上還在向外噴濺著血液,脖子被匕首劃穿了。
不遠處,四眼小鬼身后跟著一個金發雙馬尾的蘿莉恰好路過。
“前面好像發生什么事了。”喬碧蘿嘀咕了一聲。
柯南面色微變,大步跑了過去。
“目暮警部。”柯南叫道。
目暮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柯南,臉上沒有絲毫吃驚的神色,就仿佛習以為常。
“你到了啊。”他說了一句。語氣平淡至極,就好像柯南本就該出現在案發地似的。
“這里發生了什么?”柯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