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特錦賽現場!歡迎來到今夜的卡西米爾騎士特別錦標賽,今天對決的兩人,相應在場的人都知道了,那就是耀騎士臨光,兩屆特錦賽的冠軍獲得者。
而另一位則是即使是放眼漫長的騎士競技歷史,也是僅此一位的特例,純粹的血統,純粹的恐怖與強大,來自草原深處的獨行俠,最后的怯薛,逐魘騎士拓拉。
同時這兩位也都是獨立騎士,沒有企業贊助,沒有騎士團的訓練與扶持,是只靠自己就走到這一步的獨立騎士。”
耀騎士和逐魘騎士的比賽現場,依舊是大嘴莫布在解說,難得的在中央特錦賽出場,那雄厚的獎金,讓這位在賽前做了不少工作,只要這次特錦賽完美落幕,他得到的獎金,足以把他父母接到大騎士領過上舒服的日子了。
獨立騎士,在卡西米爾的競技場上是非常少的,因為一般來說,只要有人稍微有些名氣,各大企業都會找上門,希望其代言自己公司的產品。
比如說左手騎士,這位每一次出場,鎧甲上都是遍布各大企業的標簽,因此在暗地里也有不少人叫他標簽騎士,對此他本人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他一點都不在意,前世就有人對左手騎士的行為做出了評價,你笑左假賽,左手笑你還房貸。
因為一直代言各大企業的商品,在加上他一直對商業聯合會的命令言聽計從,說打假賽就打假賽,還有投注,可以說在眾多的騎士當中,包括那些大騎士,都未必有左手騎士的身家高。
在卡西米爾想要當獨立騎士非常的困難,尤其是在出了黑騎士和耀騎士這兩人之后,商業聯合會在這方面非常的嚴格,以至于那怕是血騎士,身后也是有著大騎士團的。
焰尾那邊有個紅松騎士團,那怕很小,但畢竟也是騎士團。
看看瑕光,她剛參加戰斗之后,就有很多企業找上門了,馬克維茨當時就是其中之一。
逐魘騎士這邊自然也有人找他,當然了,拓拉肯定對這個不感興趣,后面沒有繼續采取行動,大概是發現了想要對付拓拉要付出不菲的代價,以及他的身份不像瑕光那么敏感,也就聽之任之了。
“終于讓我等到了,金色的天馬,你知道我等待這一天等待了多久嗎,這座城市的騎士真是令人太失望了。”
擂臺上,逐魘騎士拓拉,難道的在比賽開始之前,對臨光行了一個正式的騎士禮,一直在追逐天途的拓拉,之所以來到卡西米爾,就是為了挑戰金色的天馬。
當年夢魘可汗帶著怯薛遠征的時候,一路橫掃天下無敵手,烏薩斯,高盧,維多利亞,都倒在了怯薛的遠征軍之下,唯有在卡西米爾敗在了金色天馬的手中。
作為怯薛的子孫,拓拉自然想要親眼見證一下金色的天馬了。
對于這個傳說,沈飛在卡西米爾自然是知道的了,對此,他的推測是當年夢魘可汗和金色天馬單挑輸了,并沒有影響到他的遠征,不然最后也不會怯薛遠征的事情發生了。
當年怯薛的軍隊是真的十分的強大,唯一可惜的是他們好像沒有接觸到炎國,不然其遠征恐怕真要被終止了。
當年的怯薛打遍了大半個泰拉大地,之所以沒有遇到炎國,大概是因為距離太過于遙遠的關系,畢竟當年可沒有什么陸地高速移動戰艦,飛行載具之類的東西,大軍想要遇到炎國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不過這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最后夢魘可汗帶著大軍去打邪魔去了,現在是否還存在,這個就不好說了。
轟轟轟。
在耀騎士也給拓拉行了個騎士禮之后,兩人沒有說幾句話,戰斗就打響了,這次臨光面對的對手不同意之前的燭騎士,逐魘騎士,是真正從廝殺中走出來的強者,是和黑騎士一樣的類型。
雙方的戰斗,給人一種在戰場上廝殺的感覺,那就是慘烈,雙方都沒有使用源石技藝,都是使用純粹的武技。
隨著兩人的戰斗,擂臺一瞬間就滿目瘡痍了,地面到處都是坑坑洼洼的了,兩人戰斗的蒂法雖然是擂臺,但是面積并不小,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么大,畢竟都是強大的騎士,面積太小根本施展不開。
“太厲害了,我就知道逐魘騎士很強,絕對的冠軍級別的選手。”有觀眾看著精彩的戰斗,大聲的吆喝著。
“我也是,我可是在他身上壓了四百金幣。”另一個觀眾此時看起來非常的激動。
“我壓的是耀騎士。”
“什么,你不是支持逐魘騎士的嗎。”
“我是支持他,不過現在明顯是耀騎士更強,誰會更錢過不去啊。”
“胡說,逐魘騎士一定會勝利的。”壓了四百金幣的人觀眾,激動的大聲叫道,隨著兩人的爭論,一邊的其他人也加入進來了。
雖然支持耀騎士的人很多,不過也有不少壓逐魘騎士的。
“還真是有錢啊,不過也對,能來特錦賽現場觀看的,就沒有窮人,果然想要改變卡西米爾根本不是一朝一夕的工作啊。”
觀眾的喧鬧,讓看到的沈飛心里有些無語,卡西米爾自己的貨幣,主要是以金幣為主,每次特錦賽都是商業聯合會發財的機會,別的不說,只是門票就是一大筆收入。
特錦賽的門票一張是三百枚金幣,在無胄盟內,一個感染者的尸體其價值就是多,如果是感染者騎士,價格翻倍,這是商業聯合會限制大騎士領的感染者數量的手段。
因為太過于值錢的關系,無胄盟內部為了懸賞,那是連自己人都殺,沒錯,無胄盟內,感染者的數量同樣不少。
感染者是最好收買的群體。
“這是什么?”正在爭吵的一行人,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恐懼,突入起來的恐懼,蔓延在現場的每一個觀眾的心中。
“這是,和烏薩斯的內衛的能力有些相似啊,泰拉各族,域外邪魔,這個世界的秘密還真是多啊。”和烏薩斯內衛交過手的沈飛,感受著拓拉的源石技藝,心里模糊的有個想法。
“我很好奇,這個世上真有金色學院的庫蘭塔嗎,不過耀騎士,你既然非是浪得虛名,那就讓現實為我讓道吧。”
漆黑的陰影出現在拓拉的身后,這一刻好像把所有的光芒都吸收了,隨著其一個踏步,就是一股強大的氣浪向著四周濺射開來,隨后拓拉雙手揮起了他的那裹著黑色光芒的長刀。
“很抱歉,我的血液是紅色的。”
感受到拓拉身上散發的強大氣勢,以及那好像尸山血海的幻象,臨光這邊左手抬起,一個微型的金色劍槍出現在其掌心之中,隨著光芒的擴散,微型的金色劍槍的光芒全部融入了她手中的劍槍上面。
“這個,這是違反規定的。”
競技場的變化,讓大嘴莫布有些不知所措了,按照競技場的規定,這種情況下,應該是中止比賽的,不過在看到一邊的發言人搖頭之后,大嘴莫布立即什么話都不說了。
在成為這次特錦賽的解說的時候,大嘴莫布,心里已經給了自己警告,絕對不要像某個前輩一樣口無遮攔,以免什么時候消失的都不知道。
巨響這一刻在競技場響起,讓不少人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耳朵,同時金色的光芒和黑色的光芒的碰撞產生的光芒,也讓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唯有少數人可以直視這一幕。
碰撞的余波,讓耀騎士和逐魘騎士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數步,只不過拓拉這邊退的要比臨光多幾步。
“多美的一擊啊,你見識過生死,見識過殘酷的事物,根本不會為恐懼動搖,和這些廢物完全不一樣。”
“強大的敵人和不可戰勝的困難并不恐怖,相較之下,這座城市此刻流露出的麻木與自甘墮落,要更加的恐怖。”
“如今的卡西米爾確實令人厭惡,那繼續吧,今天就讓這些人見識一下,他們所觀賞的到底是什么。”拓拉說著就準備再次發動攻擊,在他眼中,根本沒有什么所謂的比賽勝負,生死才是真正的勝負。
“到此為止。”
就在拓拉要繼續動手的時候,一道血影劃過長空,撕裂了拓拉身前的大地,一把血紅色的巨斧佇立在他的面前,隨后一個身穿血紅色鎧甲的高大的身影緩緩從一邊走了出來,正是血騎士。
“你也要來嗎?”看著血騎士,拓拉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我說到此為止了,你已經輸了,你的下一場對手是我,而我的下一場對手,是她。”
“你好像說我一定會輸給你。”拓拉的神情微微波動了一下。
“當然,一個過去的幻影,憑什么戰勝我,能夠讓人感覺恐懼的永遠是現在。”血騎士說著就拿起了地上的巨斧,轉頭看向臨光,繼續說道:“感染者,我等著和你決戰的那一天。”
說話間,血騎士頭也不回的向后揮出一斧,擋住了來自身后拓拉的攻擊,然后就向著擂臺下方走去,根本沒有看拓拉一眼。
“我們賽場見。”這是血騎士在離開擂臺之前的最后一句話,不過具體是和誰說的,就不知道了。
“哈哈哈哈。”拓拉看著血騎士走下擂臺,突然大笑起來,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真是令人目不暇接的一幕,沒想到是血騎士阻止了,現在我正式宣布,勝者是耀騎士臨光。”看著比賽終于結束了,大嘴莫布抹了下額頭的冷汗,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出現大問題。
對于大嘴莫布來說,商業聯合會的變故,是他接觸不到的層次,自然是以為現在商業聯合會的風格還是一樣。
“血液,都失去了生機,這是侵蝕嗎,臨光接下來的看來有一場苦戰啊。”看著之前血騎士手中斧頭擊中的地面,土地干涸,一邊有著絲絲血液從土地里面滲出,這樣的源石技藝,在對戰的時候,無疑是非常麻煩的類型。
畢竟實力到了血騎士這個地步,和他戰斗,是不可能不流血的,不過這場戰斗是臨光不可能避免的,相反這一戰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那就是兩個感染者冠軍的戰斗,換成之前的商業聯合會肯定是盡全力來阻止。
換成他這邊自然是盡力促成了,就連臨光實際上并不是感染者,到現在也沒有暴露出去,這是他和博士商量之后,決定的。
現在把臨光不是感染者的身份暴露出來,好壞參半,不過既然沒有了商業聯合會來搗亂,那么這個身份自然要在最關鍵的時候暴露了。
比如說能夠治愈礦石病的時候,礦石病無藥可醫,在泰拉大陸是公認的,在加上感染者不少人都吃過這方面的虧,不乏有人打著治愈礦石病的幌子來賺錢。
病急亂求醫在任何世界都不少見,不要說最底層的感染者了,就算是貴族在這方面上當的也不在少數。
對于治療礦石病,沈飛是非常有信心的,開玩笑,就算現在的世界解決不了,也可以繼續探索新世界,總會發現治療的方法的。
然后在這個時候,由臨光出面,說能夠徹底治愈礦石病了,絕對會引起巨大的轟動的,同時因為是耀騎士,懷疑的人肯定會少很多,要知道就算是血騎士,他當年參賽,并且由此達成了感染者騎士團的事情,也是受到了之前的耀騎士臨光的影響。
同為感染者騎士,又同是特錦賽的冠軍,耀騎士臨光為什么比血騎士出名那么多,那怕是在感染者當中,絕大多數都是偏向耀騎士的。
對于不少感染者的來說,血騎士雖然為感染者爭取了權利,但是現在已經安于現狀了,但是耀騎士不同,他代表著斗爭,感染者的權利需要不斷的斗爭,而不是由人施舍。
臨光雖然不想說謊,不過在聽完博士敘說了理由之后,就同意了,她這次回來本來就是有著把身份揭穿的打算。
說起來臨光確實有些憨,她自己沒有患礦石病,并不是她自己發現的,一直以來她都認為自己有礦石病,畢竟那是她爺爺親自告訴她的,那怕沒有礦石病的發病癥狀也是一樣,也是以為自己的礦石病不重,直到遇到使徒的閃靈和夜鶯兩人,臨光才真正明白過來。
“這點傷勢沒有什么關系。”在回到了佐菲婭的家的時候,沈飛順便把臨光之前比賽中受的傷治好了。
“血騎士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對手。”佐菲婭那邊不停的給臨光敘說著血騎士的戰績,整個特錦賽最忙碌的就是他了,不停的觀看比賽錄像。
至于瑕光,自然是依舊沉浸在她的興趣愛好當中,這位也是之后要上島的人,畢竟在羅德島可是有來自各地的工匠,其中不少更是大師級別的。
可惜這一次鞭刃佐菲婭暫時不能上島了,因為她要作為臨光家族的成員,參與之后的卡西米爾的改革。
畢竟臨光家族的現在的三位繼承人,瑪恩納,臨光和瑕光都要離開,瑪恩納要去尋找大哥和大嫂,臨光和瑕光要去羅德島。
當然也只是暫時,等到卡西米爾差不多之后,她大概就可以上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