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夜色漸漸退去。
一絲黎明揭開了這一天的序幕。
高爾德鎮外。
“老大,我們不用再觀察觀察嗎?”
一個眼神兇悍的盜賊恭順的說著。
細一看,居然就是昨日和智慧騎士交手的盜賊。
“不必了,機不可失。
雖然昨天高爾德鎮里有黑鐵巔峰的騎士出來,可區區黑鐵階位算什么。
我們疾風盜里,就算是白銀階位都有七八個,更何況是黑鐵戰力。
只要保證消息傳不出去就行。
若是拖得時間長了,那才是麻煩。”
而且他還有話沒說。
就算是他這些手下是廢物,
只要有他在,就翻不了天。
因為,他維拉德,已經在半個月前正式突破黃金階位。
別說是這小小的高爾德小鎮,就算是一座小城,他也敢去鬧一鬧。
不過這是他的底牌,沒必要暴露給這些手下。
白銀巔峰的戰力,足夠了。
“你確定那個馬洛牧師已經死了吧。”
維爾德森寒的看向瘦小青年。
“死了,絕對死了。
就算是沒死,現在也已經不省人事了,除非有黃金階位的牧師出手,不然他絕不可能活下來。”
說著,瘦小青年眼中露出一抹得意。
黃金階位,而且還是牧師。
周圍這么多城,他也只聽說過智慧神教那位莫爾特牧師有這個可能,而且還只是可能而已。
難不成那位莫爾特牧師會在這里嗎。
維拉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對于這個恩將仇報的小子,他自然是不信任的。
可他背后的那位存在,即便是他本人也十分忌憚。
既然這小子這么說了,應該不假。
“出發!”
一聲令下,四五百疾風盜浩浩蕩蕩的朝著高爾德小鎮而去。
四五百人,就是四五百匹馬。
這么龐大的隊伍,蕩起了無數揚塵。
高爾德鎮口。
遠處的煙塵很快就引起了守衛的注意 “沃羅普,你看那是什么?”
沃羅普看了一眼,一吐口中的草根,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嘴巴有些顫抖道:
“瑪,瑪德。
關鎮門,關鎮門。
通知所有人防御。”
沃羅普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到,到最后已經成了嘶吼。
“盜賊來襲,所有護衛隊成員快到鎮口,老弱緊閉房門!”
聽到沃羅普的吼聲,開始問話的蘭迪也感到了不對,手忙腳亂的爬上警戒樓。
當……
當……
當……
一連串的啰聲響起,驚醒了所有還在睡夢中的居民。
聽到啰聲的居民們紛紛臉色巨變。
身在各處的護衛隊成員在親人顫抖的雙手幫助下穿上了他們有些破舊的皮甲,然后義無反顧的朝著鎮口趕過去。
智慧教堂內,老牧師他們也聽到了這啰聲。
臉上紛紛變色。
此時老牧師剛給馬洛牧師進行了第三次治療,雖然馬洛牧師的身體依舊虛弱,但臉上已經是健康的紅暈。
而不像之前一樣滿是慘白。
馬洛牧師臉色大變。
“壞了,這是鎮口的警戒鑼,一定是出事了。
莫爾特牧師,我知道您還沒有恢復好,但是,還請一定要幫幫高爾德鎮。”
老牧師也沒有猶豫。
“沃廉、開勒普、卡爾,你們三個跟我一起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至于你,就好好休息吧。”
聽到莫爾特讓自己的話,馬洛牧師臉色一變,堅定道:
“我是高爾德鎮的智慧牧師,鎮里出事,我豈能退縮。”
看著馬洛牧師堅定地臉龐,老牧師臉上露出了笑意。
他在馬洛牧師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出發。”
很快疾風盜的幾百人就已經來到了高爾德鎮的門口。
看著眼前緊閉的大門,已經不過三米多高的矮墻,維爾德笑了起來。
“哈哈,你們就想憑借這些矮墻擋住我維拉德的步伐嗎?”
聽著盜賊頭子的話,幾個護衛隊的成員大腦一蒙。
“維拉德,是那個維拉德嗎?”
有人還清醒著,但眼中也露出了絕望。
沃羅普緊緊地握著手中大劍,看著鎮子外面的四五百人。
“附近的大盜賊,也就只有維拉德了。
以前還有血狼盜壓他們一頭,可自從血狼盜被滅之后,這些家伙無疑就是最可怕的了。
但是他們想要什么。
該死的,該死的……”
維拉德,那可是疾風盜賊團的團長,曾經和血狼盜齊名的存在。
他希望是自己聽錯了,可是,這可能嗎?
四五百人的規模,這地方,除了疾風盜之外,根本就沒有了啊。
“維,維拉德大人,不知道您想要什么。
如果我們高爾德鎮有,我們一定交出來。
只求您能放我們小鎮一馬。
高爾德鎮不是什么大鎮子,鎮民們都沒什么余錢啊。”
護衛隊長聽到是疾風盜之后,也失去了抵抗的心思,只求對方能給一條生路。
“我要的?”
維拉德嗜血一笑。
“我怕你們不愿意給啊。
還是你們開開鎮門,我自己來取好了。”
刷的一下,護衛隊長臉色慘白。
進來?
這種兇名赫赫的大盜若是進來,高爾德鎮還能有好嗎?
所以他不能讓,高爾德鎮的所有護衛也不能讓。
但他們這矮墻也就平日擋擋野獸和一些手腳不干凈小毛賊。
哪能擋得住這種大盜。
就在他們絕望的時候,老牧師帶著三個騎士和馬洛牧師走來。
馬洛牧師聽到這盜賊的說法,一臉的憤怒。
人還未到,聲已先傳。
“該死的盜賊,你以為我們高爾德鎮,是你們想進就進的嗎。”
維拉德還沒有反應,護衛隊長臉色已經巨變。
甚至來不及和馬洛牧師打招呼,就焦急道:
“馬洛牧師,你這是干什么,會刺激到他們的。
我們小小的高爾德鎮,根本擋不住這種大盜賊啊。”
馬洛牧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喝道:
“你以為你好好說話,這些該死的盜賊就會離開嗎?
今日,決不能讓這些盜賊入鎮,否則高爾德鎮就完了。”
護衛隊長又何嘗不知道這個,他滿臉的苦澀,沒有繼續開口。
直到這時,維拉德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你,是什么人?
居然也敢大放厥詞。”
“馬,馬洛牧師……”
站在他身邊的瘦小青年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