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頤今天才體會到美色當前的厲害之處。
半倚靠在床上,看著蔡琰坐在梳妝鏡前,擺弄著發飾,精心裝扮的模樣,程頤臉上掛著寵溺的笑容。
“夫君,好看嗎?”蔡琰笑著回頭,問道。
程頤從床上下來,走了過去,柔聲道:“月出佼兮,佼人撩兮。”
蔡琰依偎在程頤懷里,臉上生出倆坨紅暈。
程頤笑著在蔡琰云髻上親了一口,在蔡琰驚呼聲中,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就要走向床邊,外面響起侍女的聲音道:“將軍,虞別駕已經在大廳等候了。”
“臥槽,我特么新婚第一天,他來做什么?!”程頤腳步僵住,怒道。
侍女嚇得不敢答話。
蔡琰輕笑了一聲道:“夫君,今天是新婚第一天,也是妾身回家回報爹爹的日子。”
程頤這才輕輕將蔡琰放下,有些無奈道:“好吧,那我穿衣服過去。”
蔡琰推著程頤到梳妝鏡前道:“夫君,讓妾身給你打扮。”
看著銅鏡前反射出來的蔡琰模糊的倩影,程頤心里微微一亮。
他想到一件事情!
鏡子!
鏡子的制作并不是十分的困難。
穿越前,初中的化學課本上就有講解過。
程頤頓時來了興致。
作為一個穿越者,新婚怎么可能沒有一件獨特的禮物送給自己的新娘。
在蔡琰幫忙打扮完之后,程頤便帶著蔡琰前往蔡府。
蔡府早已經準備好了酒宴。
酒宴上,蔡邕要求程頤作一兩首詩詞,算是對自己這個岳丈的禮物。
程頤也不客套,吟誦了后代辛棄疾的《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和令狐楚的《少年行》。
蔡邕和趙岐聽著這兩首詞,又是一番痛哭流涕。
在蔡府待了一整天,程頤這才和蔡琰回到了程府。
新婚第二天,虞翻再度找上門來。
這一次,卻是真正的有事了。
原來,自從去年以來,吳郡等地少雨,大旱,各地缺水,百姓到處設壇求雨。
其中有一個道士名叫于吉,年前來到吳郡。
在吳郡的一些地方,他也設壇求雨,往往都能成功!
吳郡的百姓都把他當成了活神仙。
而現在,他就到了吳郡的治所吳,也就是現在郡守府邸所在城池,要為百姓求雨!
吳的百姓聽到消息,現在都聚在于吉設壇的地方,看他燒香讀道術。
虞翻奉了張昭的命令前來請程頤過去,想辦法解決于吉。
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于吉在百姓之間的名聲太大,說不定就會引起禍患。
程頤告別了蔡琰,帶著虞翻等人過去。
三國類游戲里,于吉出現的時間要比這晚很多。
于吉出現在孫策幾乎完成一統江東諸郡的時候。
孫策中了許貢門客的埋伏,被刺殺重傷之后,才見到于吉。
殺死于吉,他也很快一命嗚呼。
趕到于吉設壇的地方,果然見到祭壇四周,跪滿了百姓,一眼望去,至少好幾千人!
這些百姓一個個以一種虔誠的神色看著于吉,仿佛看著神仙一般。
程頤等人的到來,也沒有吸引百姓的注意力!
張昭等人臉色都極為沉重。
倒是于吉他本人見到程頤等人過來,停下燒香讀道書。
但是,他也不起身,而是依舊跪坐在祭壇上,一臉淡然地看著程頤。
童羽見狀,臉上盡是殺氣。
張昭低聲道:“將軍,不要魯莽行事。先想辦法將這位道士請回郡守府邸,然后再想辦法。”
程頤笑著回頭問道:“你也信?”
張昭皺眉道:“不然沒法解釋他能求雨成功的事實。”
程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跪坐在于吉身前,程頤行了一禮道:“先生,不知道有沒有聽過氣象學?”
于吉搖了搖頭道:“未曾聽聞。”
程頤笑道:“所謂氣象學,指的是一種觀察天地變化的學問。”
“世間萬物,其存在必有其根由。”
“就比如這下雨,其實也是有學問的。”
指著天空,程頤道:“比如,今天這天,先生,其實,即使先生不設壇求雨,也一樣會下雨。”
于吉陰沉著臉道:“將軍,你確定?”
程頤道:“先生,我很確定。我就想向先生要一句話,待會雨下下來了,先生可不要說這是你求雨之功。”
“將軍,貧道想知道,你說的下雨,會在什么時候?如果這個時候沒有下雨,那就是貧道的功勞。”于吉道。
程頤笑出了聲音來。
于吉臉色越發陰沉,瞇著眼睛道:“將軍,貧道乃受命于天,你為何恥笑貧道?貧道不曾向百姓討要任何東西!貧道今天設壇求雨,完全是憐憫天下蒼生之苦!將軍卻恥笑貧道,這恐怕不符合將軍你的身份!”
程頤沒有理會于吉,而是站起身,掃視著祭壇下方虔誠的百姓道:“諸位鄉親,凡事出現,必有其征兆。只要觀察仔細,都能預判其出現的大致時間。”
“今天從一大早開始,就開始悶熱。”
“大家如果去池塘里看下的話,還可以看到不少魚兒跳出水面。”
“家里有養貓的人,可以發現你們家的貓今天會不停地用舌頭舔著爪子,給自己洗臉。”
眾百姓一臉疑惑。
一個老人“呀”的一聲道:“將軍,我早上出來的時候,的確看到池塘有魚跳出水面!”
其他百姓也都議論紛紛。
“這天的確有些悶熱!”
“可是,這不是天氣太熱造成的嗎?”
“這是大旱的跡象啊!”
聽著眾百姓的議論聲,程頤擺了擺手道:“這種悶熱和我們普通的熱是不一樣的。這種熱,是由于雨水馬上要來臨而產生的悶熱產生。”
“這種悶熱,會讓人呼吸不暢,心煩意亂。”
“不只是我們,就是那些小動物們,它們也是這樣。而且,它們比我們更敏感。”
程頤轉頭看向于吉道:“如果不信的話,我親自指定一天,先生,你給我在指定的那天求出雨來,我就服你。”
于吉冷然道:“求雨也得順應天道!”
“不,你這不是順應天道,你這只是觀察天氣變化,從而得出的結論而已。不過,不得不說,你對觀察天氣變化很在行。”程頤笑瞇瞇地掃視著祭壇四周道,“諸位鄉親,我想聘請于吉先生為我們的氣象官員,每天觀測天氣變化,從而告訴我們哪天會下雨,哪天會下冰雹,哪天會干旱,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