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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方魚們的父母們

  此時付琪和上官芷月再一次離開了城區,坐上了城鄉公交,這一次不是去赴宴,也不單純的去殺人,還是去救人。

  青山鄉是一個很有名氣的鄉,十里八鄉都很有名,因為此地盛產人才,每每各種期末考試測評,各類獎項,各種競賽,只要是青山鄉參與了的,要么包攬前三,要么就是包攬前五,當青山鄉沒有拿名次的時候,眾人都知道,他們是沒有派人來參加。

  這個無論是什么,成績都遠遠優于其他地方的一個鄉,自然是不可能不出名,出名了,受到的關注就更多了,有各方媒體和小報記者來明察暗訪,想要得到最勁爆的新聞,最后他們發表的新聞都差不多,這個青山鄉仿佛是一個完美的鄉,這里所有人都無比的聰明,家庭教育好,學校教育好,學生智商高,竟然找不到一絲的負面新聞。

  都說事出非常必有妖,但是這個青山鄉,這么多年來無不流傳的都是真善美的傳說,就算是有妖,也應該是好妖。

  只是這個鄉,在付琪的名單上,列在了A級。

  付琪和上官芷月坐著大巴,在目的地下了車,候車亭很大,很寬敞。

  “小琪,我們應該去找誰。”上官芷月問道,付琪和她交代了大概的行動計劃,只不過她并不是很了解這個鄉,因為不僅僅是她所了解到的信息顯示這個鄉似乎沒什么異常,付琪沒有跟她解釋,因為確實他們的情報不足,而且他們現在更是半失聯的情況,整個的計劃一開始就顯得有些障礙。

  “芷月姐,我們去找方魚。”付琪想了想說道。

  “方魚怎么會在這?”上官芷月不明所以,問道。

  “我們要找的,是小時候的方魚。”付琪回答道,“只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對他們。如果可以,我寧愿幫他們永遠解脫,只是我做不到。”

  “小琪,走吧,不管怎么解脫,讓他們早一點解脫。”上官芷月似乎想到了之前付琪跟她說的那個故事,冷靜道。

  “知道了,芷月姐。”付琪步子堅定。

  二人就這般走進了青山之中,青山之中三千家,八百二十家中有方魚,有三五歲時候的方魚,有八九歲已經被灌輸了三觀的方魚,也有很多方魚在十歲之前,表現太差,這個太差,有很多種情況的差,既然太差,就需要出國深造,于是一張船票,就去了非洲,家中就有空席等候小方魚。而方魚們到了十五歲,十八歲,就會送到他們應去的地方,有的繼續學習,有的幫家里賺錢。

  付琪二人走進了第一家,這個路不拾遺的地方,大門都沒有關,他們就這么走了進來。

  家中有兩個人,一個是方魚的父親,一個是方魚的母親,這個方魚已經十四,是一個英俊的小伙子,是在三樓陽臺上曬著衣服。聽見來人了,十四歲方魚的父親從大堂走了出來,面帶笑容,笑問客從何處來。

  付琪沒有回答,因為他沒想到好的措辭,于是他在堂前站了一會,思考了一下自己應該說什么。

  離開了十四歲方魚的家,付琪也沒有說一句話,他沒有想到好的言辭,于是他選擇了沉默。但是他沒有停止思考,思考自己要如何說。

  十四歲方魚的父親,還有一同在三樓陽臺的十四歲方魚的母親,在方魚曬的衣服滴滴答答落下的水珠串成的連珠線下身亡,他們至死也沒有聽到付琪的話,也沒有聽到他們死的理由,雖然他們心里清楚。

  離開十四歲方魚的家,付琪和上官芷月又來到了一戶人家,家中的方魚聽到聲音就跑了出來,他在五歲,歡快的在兩人身旁跑來跑去,家中從來沒有來過客人,難得來人陪他們玩,上官芷月抱起了五歲的方魚,將他送回了房間,關上了門。然后兩人離開了,付琪還是沒有說一句話,所以他出手很快,十根孔雀翎從窗戶縫中過去,穿透了還沒放下碗筷的五歲方魚的父母。

  緊接著,付琪連接去了十幾家,因為他沒有想好要說的那一句話,他不知道說什么,所以他下手很快,省的被問自己是來干什么的。如果自己不回答,有些不好,于是付琪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一家家走過,有三五歲的方魚,目露天真,不知世間為何物,有七八歲的方魚,已經知道了是非對錯,知道了自己需要為家里做貢獻,未來他是整個家庭的希望,十一二歲的方魚,有些迷茫,但是父母之命,他們無法辯駁,十四五歲的方魚,知道了自己的命,十七八歲有的已經離家,有的正待最后一場證明自己的價值,能夠賣個好價錢的考試。

  方魚們的父母親們,一個個都和藹可親,只是付琪不想跟他們交流,因為他還沒想好要怎么說,說的不好不如不說,于禮不合,這是很不好的事情。

  于是付琪繼續奔波,帶著上官芷月走家串巷,兩人一家一戶走過,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跟方魚們的父母說過話,也沒有跟方魚們說過話。說話是很浪費時間的,付琪他們還有很多家需要拜訪,所以他們很珍惜時間,一家一戶,只要人在就出手,因為是傍晚飯點,鄉下沒有城里這么多娛樂,所以他們都在家里。

  天色暗的很慢,天邊橘色的霞有些醉人,想來明天會是一個好天氣。

  抬頭望了一眼橘色的霞,付琪走路的速度更快了,霞光盛烈,天將暮。

  付琪走得很快,出手也很快,只是對比最開始,速度有所下降,他身體很好,就算是走上一天也不成問題,幾根孔雀翎的消耗并不大,些許時間便能夠恢復。

  等到橘光散去,各家燈火已經亮起,付琪有些累,他到現在還沒有說過一句話,他不知道要說一句什么,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須得說,有的時候,說話很輕松,洋洋灑灑萬字不用兩杯水,有的時候,一句話很難,需要滿嘴的口水。

  付琪還在走,因為還有很多家沒去,因為他還沒說出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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