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舌頭拖著地轉圈的老白狗,成天浪揉了揉眉心,終于想起那天隨口編的一段話。
“少爺,你可能不知道,一開始這只老白狗確實如少爺所說,窮困潦倒險些餓死街頭,后來機緣巧合步入修行,更是在一處秘境之中得到了九訣之一的“數”訣,不得不讓老奴感嘆一句,世事無常啊。”段老頭長嘆道。
“老段,你可真是有心了。”成天浪拍了他的肩膀。
“也算是為少爺了解了一樁心事。”段老頭同樣按住成天浪肩膀。
這話從何說起啊?
成天浪一臉不解。
“少爺一定是從別人口中聽說了這只老白狗早期的遭遇,十分的同情,時常掛念在心頭,所以那天才會與老奴說起,對不對?”
對你個溜溜球啊對。
老子那天什么意思你能不能往自己身上想一想。
這時那只老白狗又直立起來,口吐人言道:“段老前輩,這位氣宇軒朗,英俊不凡的少年,想必這就是主人了吧。”
“嗯,不錯,還挺有眼力架的,不像那幾個憨貨,整天連句好話都不會說。”段老頭滿意的點點頭。
“段老前輩,小的說的可都是發自肺腑,你怎么能說我說的是好話呢,難道即將成為我主人的這位少年郎,不英俊不凡,不氣宇軒朗?”老白狗看著段老頭真切的問道。
段老頭愣住了,“莫要多言了,趕快認主吧。”
“段老前輩,認主這個事,豈能如此草率,小的是這樣想的,弄個隆重的典禮,架起一座高高的祭天臺,昭告人界,這樣做既正式,又能彰顯主人的神威,您說對吧段老前輩。”老白狗晃著腦袋說道。
段老頭撫須想了一下,看向成天浪問道:“少爺你說呢,我覺得可行。”
成天浪表示不想再聽他們兩個說話。
一個段老頭不夠,又來一個?
成天浪搖了搖頭,轉身便走。
“段老前輩,我的主人這是咋了?是不是對你說的話有所不滿,比如你問,你說呢,可主人還沒說,你就覺得可行,妥嗎?不妥吧,所以就不應當這樣問,主人顧及你的面子,不好回答,才轉身離去。”老白狗抱著兩個前腿輕輕點頭頭說道。
段老頭深深看了一眼這只老白狗。
我他娘的這是帶回個啥?
“算了,少爺有時候行事低調,就不整那些繁瑣儀式了。”
“段老前輩,怎么能說是繁瑣儀式呢?”
“老夫就說了,你能咋的。”
“您看您這咋還急眼了。”
段老頭一巴掌拍在他狗頭上,瞪眼道:“以后少說話,多做事,懂了嗎?”
被一巴掌拍倒在地上的老白狗委屈道:“段老前輩,剛剛來的路上你可還夸我能說會道,眼睛里有活,是條機靈狗,這咋一轉眼就兩副面孔了。”
這時,走在前面的成天浪,沖著二人招了招手。
段老頭不再理會這條老白狗,走向成天浪。
不成想這條老白狗“嗖”的一下從他身邊竄了過去,率先跑到成天浪面前,半蹲著身子,吐著舌頭。
“有什么吩咐,我的主人?”
成天浪看著他,說道:“我還沒有想好留不留你,現在有件事交給你做,如果做的好就留下你。”
“快說吧我的主人,小狗子已經迫不及待了呢。”
小狗子?
你這是只名副其實的老舔狗吧。
成天浪壓下立馬敢他走的沖動,問道:“萬象山你知道吧……。”
“知道呢我的主人。”
“聽說最近出了個吞噬生命的異寶……。”
“我也聽說了呢,我的主人。”
“你他能娘的能不能不打斷老子的話?”成天浪怒道。
“好的呢我的主人。”
成天浪深呼吸一口氣,“你現在去打探一下,到底是什么情況,究竟這個異寶會不會吞噬生命,如果辦好了就留下你,辦不好就燉了你,知道不。”
“我的主人,您是不是想吃狗肉了,早說啊,小狗子的大腿特別肥,別等著了,就現在吧,不過小狗子建議用烤的,燉的話不太過癮。”老白狗揚著頭豎著耳朵說道。
“刀呢,有沒有刀,老段,快找把刀來。”
成天浪實在聽不下去了,咬著牙喊道。
段老頭說的騷話頂多讓他心煩,可這只老白狗就有點讓他惡心了。
“我的少爺,呸,少爺,老奴這就找把刀來。”
老白狗一聽這話慌了神,一個前撲抱住成天浪的大腿,哀嚎道:“我的主人,小狗子就這么隨口一說,可別當真啊。”
成天浪一腳將他踢開,威脅道:“如果萬象山這件事辦不好,前腿后腿都給你烤了。”
“遵命了我的主人,小狗子保準辦的明明白白。”
接著老白狗一個鷂子翻身,直立而起,提了提豹皮褲衩,走到段老頭身邊,洋洋得意道:“段老前輩,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段老頭板著臉問道。
“剛剛小的借機抱住了主人的大腿,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和主人達成第一次親密接觸,拉近了彼此之間的關系,厲不厲害吧。”
“厲害的都快上天了你。”段老頭現在十分后悔將這只老白狗帶回來。
“段老前輩呀,你修為那是頂天的高,可是在為人處世,與人拉進關系這一塊,還有待提高啊。”
老白狗伸出前抓輕輕拍了拍段老頭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上天吧你。”
段老頭抬起一腳將這只老白狗踢飛,怒道:“老夫的肩膀是你能拍的嗎?”
“少爺,這條老狗太招人恨了,等他回來直接燉了吧。”段老頭扭過頭沖著成天說道。
“我覺得還行吧,有點小意思,你這踢飛他,他不會不回來了吧。”成天浪抬頭看著眨眼就只剩下一道白點的老白狗問道。
能把段老頭氣成這樣,也是不容易。
成天浪決定留下那條老白狗。
這樣多多少少能讓段老頭分分心。
“老奴答應給他一粒仙級丹藥,只要不傻應該不會不回。”
成天浪點了點頭。
段老頭還想說話,被成天浪擺了擺手制止,轉身回府。
“少爺,老奴的酒席呢?”
段老頭追上來,跟在身后問道。
說起酒席,成天了就想起那三只老鼠幼崽,胃里一陣惡心。
“回府再說吧。”成天浪加快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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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虎樓頂樓,弒忌生與丘鼠站在窗口位置。
將街巷內發生的一幕幕看在眼里。
震驚的久久無言。
二人的雙腿都在不自覺的的抖動。
“肖主,我們怎么辦?”丘鼠語氣顫抖著問道。
“怎么辦?”
“斗羅城你知道怎么去不知道?。”
“我們什么任務你還知道不知道是什么?”
弒忌生一連問出幾個問題。
“知道啊。”
“知道還不趕快走,留在這等死啊?”弒忌生怒道。
“那這里發生的事要不要稟告幾位長老?”丘鼠問道。
弒忌生捻著一根長須,思索片刻道:“如實稟告吧,讓他們派個天級殺手來。”
“肖主,不如我們隱瞞不報,借機削弱其他樓層的實力,豈不更好?”丘鼠不解的看著弒忌生問道。
弒忌生扭過頭,看著丘鼠,緩緩道:“同行之間,竟爭在所難免,但要憑本事光明正大的竟爭,技不如人輸了就輸了,沒必要背后捅刀,坑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