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將車開回雜貨鋪,何邪在門口碰到正在猛敲雜貨鋪窗戶的楊阿麗,從后面看這姑娘,那青春的曲線更顯曼妙和野性。
“達叔,達叔,起床啦!”
這姑娘一邊用力拍打著窗戶上的擋板,一邊大聲叫著。
何邪將車停在路邊,搖下窗戶吹了聲口哨。
楊阿麗回頭,頓時露出驚訝無比的表情,一邊往這邊走,一邊打量著車子嘖嘖有聲:“哇達叔,好有型哦,怎么以前沒見你有車子,新買的嗎?”
何邪一邊熄火下車,一邊提著從朱韜那里得來的箱子隨意道:“一個小朋友盛情難卻,非要送我一臺車,我也只好勉為其難收下了,唉,沒辦法,人品太好,走到哪里都這么受歡迎。”
楊阿麗逗得咯咯直笑:“達叔你年輕的時候一定很風流,不知道騙過多少女孩子。”
“這結論是怎么得出來的?”何邪站在楊阿麗面前,皺眉,轉了一圈,“難道我現在不年輕嗎?”
“略略略……”楊阿麗吐舌頭做鬼臉,一副嫌棄的表情,“達叔,麻煩把肚腩收起來再講這句話。”
“小姑娘家家的不懂。”何邪一邊笑呵呵開門,一邊道,“沒有肚腩,怎么算得上是成功人士?出門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的。”
楊阿麗又是一陣笑,其實這也是她最近總是到何邪這里買東西的原因,何邪游戲紅塵的態度,總能讓她開心和放松。
要不是何邪的年齡比她爸爸還大,她說不定還真會對何邪動心。
“要什么?”何邪打開窗戶擋板,叼起一根煙問道。
“一根火腿腸。”楊阿麗豎起一根手指。
“吃的還是用的?”何邪挑挑眉毛。
楊阿麗昨天特意問了閨蜜這句話什么意思,一聽何邪還照舊詢問,不禁俏臉微紅,捂著嘴吃吃一笑,嬌嗔跺腳:“你好壞啊達叔!”
何邪嘿嘿一笑,挑出一根火腿腸來,楊阿麗一把抓住。
她開心一笑,對何邪擺擺手:“謝啦達叔!”
“你的鼻子怎么看起來有點腫?”何邪盯著楊阿麗的臉問,“被人揍了?”
楊阿麗頓時臉色一癟,沒好氣道:“還不是那個黑熊!昨天一個朋友約了我去看演唱會,結果被黑熊看到,他要打我那個朋友,但是卻打到我,哎,最后演唱會也沒看成,我最近真的很衰!”
何邪笑了笑:“不要想太多,你還會衰很長時間的,習慣了就好。“
”你、你……“楊阿麗瞪大了眼睛,指著何邪,突然一跺腳:“哼,不理你!”
看著楊阿麗離去的背影,何邪嘆了口氣:“跟你說了這么多,就只有這一句是正經的,結果你還不聽,還是太年輕啊……”
何邪開始整理貨架,那一箱里面裝著數百萬美金的箱子,就隨意丟在門背后,他連看都不看。
約莫半個小時后,何邪剛用保溫杯泡了一杯枸杞茶躺在躺椅上,順開了收音機,就聽一陣喧囂聲越來越近。
“五毛錢的啤酒,你們見過嗎?”
“真的假的?長毛,這里老板是你老豆啊?”
“去尼瑪的!是我兒子還差不多,他孝順嘛,哈哈!”
伴隨著嬉笑叫罵聲,一群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的古惑仔出現在了窗口,領頭的正是上次買了兩罐啤酒,就丟下一塊錢跑了的那個。
“喂,老頭,啤酒啊,要十打!”長毛笑嘻嘻對何邪叫道。
何邪躺在躺椅上不動,只是抬抬眼皮。
“喂,快點啊老頭!”另一邊的紅毛瞪眼叫道,“沒聽見長毛哥說話嗎?信不信拆了你的鋪子?”
“十箱啤酒……”何邪嘆了口氣。
古惑仔什么的,最討厭了。
“你打算給多少錢啊?”他淡淡問道。
長毛笑嘻嘻道:“一瓶五毛,一打就是六塊,我們要十打,那就是六十咯?這樣吧,我大方一點,給你湊個整,五十怎么樣?”
古惑仔們又笑成一團。
何邪搖搖頭:“你們還是走吧。”
“喂,什么意思?我給不起錢嗎?”長毛立刻翻臉,指著何邪罵道,“啊你個老不死的,看不起我是吧?”
“被你看出來了?”何邪驚訝道,他站了起來,左右找了找,順手拆下貨架上的一根鋼條,打開門走了出去。
“呦吼!”
“哇,拿武器,要打架啊,我好害怕啊!”
“哈哈,老不死的,你行不行啊。”
古惑仔們看到何邪的反應,都笑成一團。
何邪也在笑,他拎著鋼條,慢條斯理道:“現在走呢,還來得及。”
“我走尼瑪呀!”長毛上前就向何邪一拳打來。
但下一刻——
咔嚓!
哄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慘叫一聲撲倒在地的長毛身上,以及他那條被打得變形的左腿。
“啊……我的腿!我的腿!”長毛在地上打滾,痛苦慘嘶。
“靠,你找死!”紅毛怒叫,順手從后腰拔出一把刀來也沖上來。
咔嚓。
同樣的聲音,同樣的撲倒,同樣的左腿,同樣的扭曲。
“啊……腿斷啦,我的腿!砍死他!給我砍死他!”紅毛凄慘怨毒大叫著。
古惑仔們這才徹底反應過來,紛紛叫罵著,一擁而上。
咔嚓、咔嚓、咔嚓……
隨著何邪閑庭信步一般在人群中穿梭游走,骨骼斷裂之聲、慘叫怒罵聲不絕于耳。
這些古惑仔沒一個能碰到何邪的身體,而何邪卻一棍一個,將十幾個古惑仔的左腿全敲斷了。
一分鐘后,古惑仔們橫七豎八躺了一地,慘叫哀嚎聲交織成一片,不絕于耳。
何邪收起鋼條,搖頭嘖嘖道:“早說了讓你們走嘛,何必呢?何苦呢?”
“尼瑪啊……”他身后一個古惑仔破口大罵。
何邪看也不看,順手把鋼條擲了出去。
鋼條貼著這古惑仔的臉,半截鋼條深深沒入水泥地中,在他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印子。
何邪回頭看了一眼,一皺眉:“特么的,歪了。”
“啊啊啊……”這古惑仔瞪大眼睛殺豬般驚恐大叫起來。
何邪看了看腕上的表,悠哉道:“給你們三分鐘時間消失,三分鐘后還沒走的,我就敲斷他另一條腿。”
說罷,何邪又嘆了口氣,眼神憂郁。
為什么非要逼我?我只是想做一個普通老伯而已。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