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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武者的實力與地位

  如果之前,林澤對武者的存在還在想象之中,那么遇到的這個小插曲就屬于親眼所見了。

  馬車慢慢的在林間行駛,突然之間一伙強盜提著各類武器從林間穿出,將馬車包圍了起來,為首的絡腮胡,手提大鋼刀沖著吳伯就是一句:“老頭,識相的老老實實把財物都交出來,老爺我發點善心饒你一命,不然,你這老骨頭,恐怕還不夠我一刀砍的”。

  吳伯看著絡腮胡寒聲說道:“看你修行一品也不容易,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現在滾還來的及”。要不是顧忌會傷到公子,早就全打死了事。

  卻見旁邊一刀疤臉說道:“老大,我們問過了,這一老一少是去長安投靠親戚的,可能也有些來頭,那老頭據說看起來腳步虛浮,估計一品不到,另一個是個小娃娃,我們砍了他們,這匹好馬賣了,大家今年過冬的吃喝有著落了”。

  說完第一個手持鋼槍就朝吳伯捅了過去,只見吳伯坐在馬車前,右手一把握住鋼槍一拉,左掌隨之呼出,“咔”骨裂聲響起,右手再一放,刀疤臉連人帶槍飛了出去,林澤瞳孔睜大,骨裂聲伴隨的是刀疤臉身體呈折線狀飛出。

  絡腮胡同樣嚇了一跳,不是說是個糟老頭嗎,這么兇殘,一邊大喊:“一起上”指揮著其他人一起沖上來,自己卻慢慢退向樹林入口。

  吳伯從馬車前跳下,身形晃動之間,幾乎一個照面一個,赤手空拳,十來個強盜全都步入刀疤臉的下場,連人帶武器飛了出去,骨裂吐血聲綿延不絕。

  轉頭一看,絡腮胡已經進入林中奔跑,吳伯微微看了下馬車,雙腳一踩,幾乎凌空飛起,幾個起落就到絡腮胡背后,在絡腮胡都沒來得及回頭的情況下,雙拳已打中他的后背。只見絡腮胡身體一頓,口中吐出大塊內臟,氣絕而亡。

  林澤的嘴巴已成了O型,前后十秒鐘不到,十幾條人命就沒了,也對哦,吳伯從來都沒說自己是幾品,看著實力,至少三品以上吧。

  吳伯花了點時間,將強盜身上一些值錢的東西,包括那些簡陋的武器,通通收拾了,看著一臉驚狀的林澤,和藹的笑了笑說:“公子,別怕,區區幾個小毛賊來著”。說完繼續上了馬車準備趕車。

  林澤馬上好奇的問了問:“吳伯,你是幾品武者啊”

  吳伯剛想回答,突然一陣馬蹄聲過來,不由皺了皺眉。只見一隊身著兵甲的12人圍了過來,為首的是位中年小隊長。

  中年人開口說道:“我乃陽子亭求盜,追緝強盜而來,汝是何人”。

  林澤一聽,嗯,求盜乃地方官職,相當于現代的派出所所長嘛。

  吳伯沖著抱了抱拳:“我乃長安人氏,受家主所托,送我家公子去長安,強盜已被我擊殺,諸位可自便”。說完便打算起步。

  中年求盜看著放在的馬車上東西,攔著說道:“慢著,我覺得此事還有蹊蹺,你的跟我回去再回去調查一下”。

  吳伯看了看中年求盜:“有些人,你惹不起的”。確實,林動作為禁軍統領,職位等同于郡守,也就是現在的市長,市高官級別,而且還是中央編制。吳伯警告林澤不要惹事,主要怕惹到那些大佬,一個鄉鎮派出所所長,估計還看不上眼。

  “放肆,我為帝國辦事,你敢抗命,左右,給我拿下”中年求盜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還想騙我,雖然馬車也不是一般普通人擁有的,但一輛破馬車就敢充豪門,欺負我沒見過世面嗎?一個糟老頭子帶個小孩,就是護送豪門子弟?

  說完吳伯直接爆發氣勢,把兩個上前的士兵嚇一跳,而大部分氣勢直接壓在中年求盜身上,寒聲一句:“真當我不敢殺你”。只見中年求盜癱倒在地,戰戰栗栗說了句“四品高手”。而林澤卻想起了大二那年去動物園,那頭獅子發狂的樣子,跟吳伯背影重疊了起來。

  隨后中年求盜帶著手下倉皇的逃離,而馬車則繼續上路。

  中品武者雖然壽命會長很多,但多數如果不能保證勇猛精進,大多在七八十歲的時候很難在進階了。縱橫千年諸國混戰這段,也只有當年趙國上將軍廉頗,中年修為停滯,反而七十多歲的重新發力,最后進入宗師巔峰,廉頗宗師曾多次與武安君交手,卻讓武安君對他無可奈何,足見此人難纏至極。

  按道理吳伯四品的實力,又處在幾乎無可上升的年紀,似乎沒必要再替林家奔走,安心的在武安君門下養老即可。沒錯,以林父現在的職位與武道修為,還真找不到四品的門客,吳伯據說是武安君府“陪嫁”之一,據說還有一位女性,專門負責護衛林澤那位“后媽”。

  “人年紀大了,不由為子孫后代多考慮一下了”,吳伯發出一聲感嘆,林澤從后續的話語中才知道,吳伯有個孫子,武道天賦據說不錯,有步入宗師的潛質,名字也取的不錯,叫吳迪,然而宗師之路何其艱難,所需資源也是海量。

  而“陪嫁”林府,武安君府承諾待遇往上提兩級,是之前的兩倍之多,可更好的培養滿受自己疼愛的孫子。吳伯雖不指望孫子就能成宗師,但加大資源投入,最終能成五六品也是好的啊。

  林澤聽到這,很知趣的問過:“怎么樣,您孫子現在幾品?”

  說要這里吳伯由衷的笑了:“那小子,不枉我預支了兩個季度的資源給他,上個月突破了三品,要知道他今年才20歲,保持下去,宗師有望啊”。

  林澤聽后愣了愣,此身的便宜父親,20歲的四品,26的五品,看來比想象的還要牛逼,至于吳伯經常話里話外的下嫁,武安君府也不一定都是傻子吧。

  馬車沿著官道,直行準備進入陽朔縣城,往后就慢慢進入帝國繁華區域了,一路上可以住店了。城門處,一位中年官員帶著二十來位士兵,像是在等待著誰。

  林澤他們剛檢驗了官引,中年官員后面突然有個人指向他們兩:“就是他們”,林澤一看,正是那個中年求盜。中年官員聽后眼神一亮立馬帶人走了過來。

  吳伯見狀,臉不由一黑,中年官員一看就真氣流動,至少也是個四品,再看官服,多半是陽朔縣尉,同時摸了摸懷里的令牌,心里冷笑了一下。

  中年官員走進后便是抱拳一禮:“本官周玉,忝為陽朔縣尉,妻弟之前之事,我替他向兩位賠罪,望兩位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則個。”

  說完眼神示意,中年求盜捧了一盤金子過來說道:“向兩位賠罪”。中年官員繼續說道:“另外我已在城中酒肆備下酒席,再向二位賠罪”。

  吳伯雙手將金子接了過來,初步估計了大概有一百金,便笑道:“周縣尉客氣了”。

  回頭問向林澤:“公子意下如何?”林澤不禁暗自翻了翻白眼,你錢都收了,能不去嗎,看樣子錢還不少的樣子,“吳伯,那就去一下吧。”

  不過看吳伯眼底的笑意,就覺得那盤金子,估計也不算少了。

  隨著吳伯的帶領,林澤第一次見識了這個世界的酒樓,名字也很官方,陽朔酒樓,一棟獨立三層的樓房,一樓是幾乎空曠的,只有幾根柱子支撐著,二樓便多了一些畫屏,將一塊塊區域分割開,三樓卻是隔成了獨立包間。

  作為本地的地頭蛇,周縣尉直接帶著他們上了三樓最好的一個包間,酒樓的掌柜全程陪同。

  酒樓樓主是個胖子,但渾身氣血鼓動,一看就知道是個三品武者,不過此刻卻在縣尉和吳伯面前笑得跟只招財貓一樣,在樓主的招呼下,很快便端上來各類菜肴,以葷菜居多。

  武者日常修煉,消耗巨大,多以氣血充沛的肉食為主,酒樓與城里城外多家獵戶,村民有聯系,每天都有大量的牲畜、野味被送過來,做成易于消化吸收的菜肴。

  各人按主次座位就坐,主位坐著地頭蛇官方代表周縣尉,次位本應由吳伯來坐的,但吳伯卻非得林澤去坐,不然就站著不坐,林澤無奈就坐了次位。

  不禁又讓周縣尉多看了兩眼,吳伯挨著林澤就坐,再接下來便是中年求盜及周縣尉帶的兩位助手,其他士兵都在二樓就坐用食。

  酒菜上桌,周縣尉首先舉杯朝向吳伯敬酒:“此事確實是妻弟做的不對,再次向仁兄賠禮,不知仁兄出自何處啊”。話里已經明確的打探吳伯主仆的來路了,不過忍到現在才問,周縣尉也算有些城府了。

  吳伯雙手舉杯還禮,慢條斯理的回到:“武安君府,中級執事吳青,接受縣尉大人的歉意,此事一筆勾銷”。

  話語間盡是底氣,副國級干部家的人面對一個縣長級別的,底氣十足啊。

  只見周縣尉原本自信的微笑凝固,化作一絲尷尬的苦笑,又帶點慶幸,還好沒有聽信之前那個隨從截殺的建議,回去就把他給遣散了,差點惹上大麻煩,不對眼前這個小孩既然被稱作公子,必然是武安君后裔了,回想間不由冷汗流背。

  酒席過后,吳伯帶著林澤繼續踏上了去長安的路上。林澤突然問了句:“吳伯,他們給的金子不少吧,一路上你都笑呵呵的”。

  吳伯聞言咳咳看一下,解釋道:“這些金子夠普通家庭有魚有肉管飽生活一年有余了,但是對我這等武者來說,不過是增進修為半個月的消耗罷了,回頭我用這筆金子買些丹藥和兇獸肉,這樣吳迪的可以進入三品穩定期了”。

  順便給林澤普及了這個世界的貨幣體系,大秦官方貨幣就兩種,金與銅,一金等同于百銅,最普通的糧食為2銅一斤,最普通的肉食為10銅一斤,但涉及武道修煉的食物價格會隨著品級不同暴漲。不過具體只有等林澤涉及武道自己去了解了,市場價跟最終價還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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