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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胡亥回長安

  狩獵過后有人歡喜有人愁,至少胡亥還是覺得挺開心的,林澤賺了地寶都進了他的腰包,至于回頭還不還他,還不是本公子說的算。

  胡亥看著一堆妖獸,福至心靈的宣布:“晚上集體開宴會慶祝,大家都樂呵樂呵。”好吧,其實這些都是林澤事先跟他說好的,大戲開幕前的歡樂。

  在胡亥帶來的御廚指揮下,屠宰場的屠夫按要求將妖獸先處理好,該抹鹽的抹鹽,該放香料的放香料,很快宴會就召開了。

  宴會分兩撥進行,一撥殿外,燃起了數十堆篝火,上面架著整只肥碩的妖獸,隨著火焰的舔舐,油脂如水珠般泛了出來,空氣中彌漫著肉香味,圍著的都是那些侍衛。

  一撥在殿內,分席而坐,畢竟胡亥身份擺在那里,出入講究禮法,哪怕他更喜歡篝火晚會,作為貴公子的身份也不允許。

  胡亥端坐主位,右邊依次按品階排列:羽林郎將、劉大人、小將、文大人等,右邊則是:黃伴伴、林澤、孔宣等人。

  胡亥高舉酒樽:“本公子今日玩的很盡興,為大家賀,滿飲此杯。”

  眾人回應:“為公子賀。”

  緊接著胡亥又倒了第二杯,對著羽林郎將舉杯:“本公子接下來還要多玩一陣,你們就多費費心。”

  羽林郎將連忙起身回禮:“公子言重了。”說完一口喝完酒樽里的酒。

  胡亥見他如此識趣,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指著林澤說道:“這是林澤,乃本公子甘泉宮的軍師,由于某些原因現需在上林苑服役一年,本公子想替他討個人情,接下來的日子了就不安排他做其他事了,自由在上林苑狩獵即可,所有份額都算在本公子頭上。”

  林澤起身行禮,算是回應胡亥的話。

  羽林郎將自是滿口答應,法理不外乎人情,有大秦公子背書,這點事又算的了啥。

  這時有士兵進來行禮抱拳:“報,外頭有人自稱是胡亥公子宮中侍衛,有重大事情求見,這是他的腰牌。”說完將一塊腰牌遞了上來。

  黃伴伴接過一看,對胡亥說道:“公子,是甘泉宮的腰牌沒錯,既然有要事,宣他進來吧。”胡亥點了點頭:“宣”。

  過多一會一個身穿宮衛服飾,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先是向胡亥行禮:“屬下拜見公子。”

  胡亥擺了擺手:“有什么要緊的事趕緊說吧。”

  那宮衛看了看明顯正在舉行宴會的大廳,有些欲言又止。

  胡亥不耐煩的說道:“你怕啥,難道這里還有人敢害本公子不成?快說。”

  宮衛咬了咬牙說道:“昨夜林府寶庫被盜,公子珍寶全部不知所蹤,另英雄樓被人縱火燒了,縱火者意圖反抗,被值班士兵失手殺死,據士兵口述,縱火者臨死之前說是公子您的屬下,奉命燒樓。統領已經向長安府報案了,暫時未能找到幕后之人”

  胡亥聽后,怒火沖頭,兩眼血紅,一拳將身前的桌案捶碎:“扶蘇,你欺人太甚,本公子要跟你拼了。”說完拔出短劍就走。

  林澤和黃伴伴趕緊上前拉住他,勸道:“公子消消氣,此事未必與扶蘇公子相關,不可沖動啊。”

  胡亥怒視他們兩個,吼道:“眾人皆知,那酒樓是父皇賜下,與他考核比試所用,定是他見本公子酒樓生意興隆,害怕輸與我,才趁本公子出城狩獵,屬下疏于防范才下此黑手,本公子誓不與他罷休。”

  廳內其他人,尤其是上林苑的一眾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刺聾了,也不想繼續聽下去,胡亥公子等下要是說出點更出格的,他們就只能人間蒸發了。

  林澤只能苦苦相勸:“公子畢竟與扶蘇公子是親兄弟,無憑無據的,公子若是無端指責,只會落人口實,還是回去好好追查,找到線索再說。”

  胡亥這才漸漸的冷靜下來:“林澤你好好待在這里服滿一年再說,黃伴伴,明天我們就回長安討個說法。”說完也不管宴會了,帶著黃伴伴一起直接走了,留下滿是尷尬的眾人。

  林澤則是打著圓場:“各位繼續啊,剛剛的事就當沒發生過,況且知道多了對大家也沒啥好處。”說完緊跟著胡亥離去。

  等到了后院,林澤不由沖胡亥比了比大拇指夸道“公子演技真好,剛剛真是演出神了,有了這幕表現,扶蘇的嫌疑算是坐實了。”

  胡亥幽幽的回應:“能不好嗎,本公子是真被他欺負慘了,一想到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明天本公子再與他好好斗一斗。”

  第二天一大早,胡亥就輕裝簡騎的帶著幾個中品護衛出發了,在中品護衛不惜元氣下,中午之前就趕到了長安城,胡亥未有片刻停留,直接進宮面見秦皇去了。

  秦皇看著這小兒子有些無語:“你不前兩天才說去上林苑狩獵嗎,怎么這會又跑回來了。”

  胡亥深深彎腰行禮:“請父皇為兒臣做主。”

  秦皇疑惑的問道:“哦,這是受啥委屈了?擺出這么一副模樣,跟朕說說,朕替你做主。”

  胡亥這才直起身來:“有人趁兒臣不在長安,燒了父皇送兒臣的酒樓,偷了兒臣府庫的金銅珍寶,請父皇查個清楚,揪出元兇。”

  秦皇臉色一肅:“你懷疑是誰?”

  胡亥冷笑:“除了我那好哥哥,還能有誰?”

  秦皇斥道:“不要瞎說,一查便知,來人,傳趙高。”

  趙高馬上趕了過來向秦皇行禮,秦皇直接問道:“胡亥那酒樓之事,你可清楚?”

  趙高看了看立在一旁,一臉悲憤的胡亥回道:“縱火之人曾自稱是胡亥公子手下,經臣查看,那被士兵殺死之人,確實是甘泉宮的人。”

  胡亥不相信的說道:“不可能,本公子怎么可能燒自己的酒樓?”

  趙高微笑回道:“公子莫急,在下并非說是公子指使,據在下調查得知,那人本是公子甘泉宮的原來的園丁,且有神秘人給他送了十萬金金票,料想是有他人指使的。”

  秦皇臉色變得冷峻:“傳扶蘇,朕想聽聽他的解釋。”

  很快扶蘇在小太監的帶領下來到養心殿,胡亥看到立刻忍不住了:“扶蘇哥哥為何屢屢對弟下如此黑手。”

  扶蘇以為他說的是前段時間他暗中派人使絆子的事,隨即出口否認:“為兄不知胡亥弟弟在說啥,大家開酒樓本是相互競爭的,一些常規手段罷了。”

  秦皇寒聲接道:“常規手段包括派人燒弟弟的酒樓,盜竊弟弟的寶庫嗎?扶蘇,你是越來越有手段了啊。”

  扶蘇不明所以:“父皇所說,兒臣不明白,但兒臣定未做過,請父皇明察。”

  這時一個小太監遞上來一紙長絹,秦皇伸手接過,打開一看:“扶蘇啊扶蘇,你這兄友弟恭倒是做的挺好啊,斷食材來源、故意讓人鬧事、乞丐堵門到火燒酒樓,你敢做不敢當嗎?”

  扶蘇辯解道:“兒臣確實沒燒酒樓,父皇明鑒。”

  “閉嘴,”秦皇喝道:“這么一連串的事都指向你,現在想否決,你否決的了嗎?”說完轉而問向胡亥:“胡亥,你想如何處理?”

  胡亥向秦皇一拜:“酒樓燒就燒了,兒臣請求考核作廢,別再讓我兄弟二人起紛爭了,另外寶庫里的十萬金金銅以及十數件地寶,兒臣只求扶蘇哥哥原物歸還。”

  扶蘇立刻回道:“酒樓縱火,寶庫失竊并非我所為,我如何能歸還你的金銅及寶物。”

  秦皇擺了擺手:“不是你你也得還,胡亥,回頭你列個單子出來,你扶蘇哥哥不還,父皇替你直接從他月例里扣,好了,考核取消朕也應了,都下去吧。”

  胡亥這才滿意的告退,只有失魂落魄的扶蘇呆立現場,心中不可抑制一個想法蹦出來:父皇何其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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