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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秦皇駕臨

  拋去胡亥回到咸陽宮向秦皇告狀之事不提,江月生手上提著兩個昏迷的人丟在林澤面前:“這是今天的第十三、第十四個了。”

  林澤讓宮衛將兩個人捆好,再用冷水潑醒。

  兩個人做樵夫打扮狀,一個約莫二十來歲,一個約莫四十來歲,醒來先是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心底暗感不妙。

  林澤一臉微笑地問道:“誰派你們來的?”只是在兩人眼中看來,那微笑如同催命的毒藥一般。

  年輕的樵夫立刻惶恐地說道:“大人饒命啊,小的名叫王格,乃是附近的樵夫,誤入此地,但我們什么都沒看到,也什么都不知道,求大人開恩,放了我們吧。”

  “哦,你們是哪里人氏,家中可有其他人啊?”

  年紀稍小點的樵夫立刻說道:“小的家住長安縣南果鄉龍山里,家中尚有老父母需要奉養,請大人體諒,小的感恩不盡。”

  林澤淡淡地對晨光說道:“請長老去趟南果鄉龍山里,將這位小兄弟的父母請過來。”

  年輕的樵夫臉色一變:“大人饒命,小的若有觸犯之處,愿受大人責罰,千萬不要遷怒小的父母啊。”

  林澤微笑回道:“別擔心,只是讓你父母過來認人罷了,不過看你這細皮嫩肉的,不像樵夫啊。”說完還上去拍了拍他一下,“嗯嗯,武道三品修為,又這么年輕,干啥不好,做個樵夫有些不合適吧。”

  年輕樵夫臉色黯然,癱倒在地。

  年老點的樵夫才開口道:“小王,別白費力氣了,你我既然被抓,就得有這個覺悟,這位大人,給個痛快吧。”

  林澤搖了搖頭:“既然不是死士,就不要裝作死士了,你若想死,早該死了,何必還等到現在?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如何?”

  年長點樵夫回道:“別騙我們了,就算你放了我們,我們回去也是個死。”

  林澤不可置否的說道:“殺不殺你們,對我來說并不重要,如果你們能給我帶來價值,我放你們回去,你們自己不說,誰知道你們被我抓住過?”

  年輕樵夫已經有些猶豫了。

  林澤見狀,淡淡地說道:“卻是不知你家是否真在長安縣南果鄉龍山里,若真是你家的話,那你不是給家里帶來災禍嗎?”

  年輕樵夫終于臉色變了:“你想要我替你做什么?”

  年老樵夫立刻大罵道:“王格,你敢背叛公子,你不得好死。”

  林澤臉色一變,敢威脅自己策反的細作?對著宮衛說道:“帶他下去,給他個痛快。”

  兩個宮衛拉著年老樵夫下去。

  正在此時,乾元跑了過來,對林澤說道:“稟告軍師,剛剛有太尉府的人,送來一批糧草,我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米是沒有問題,妖獸肉被下了瀉藥。”

  林澤聞言,立刻叫住宮衛:“慢著,看他也是個好漢,給他煮一鍋妖獸肉,里面放點毒藥,讓他做個飽死鬼。”

  宮衛雖然不解,但還是將人帶了下去。

  林澤溫和的對年輕樵夫說道:“你先下去休息,等你父母被接過來后,我再找你,放心你好好待在軍營里,我必定保你無事。”

  說完讓宮衛帶下去,嚴加看管。

  林澤又叫過來乾元,仔細吩咐他一些事,同時派人送了封信給胡亥,而后靜靜的等待著事態的發酵。

分割線  養心殿,胡亥正向秦皇控訴自己接收的五千兵力究竟有何差。

  秦皇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淡淡地說道:“朕的大秦士兵,有這么差嗎?”

  胡亥一臉叫屈地說道:“擂鼓聚軍,一刻鐘時間,五千兵只有百多到位,父皇,若這也算精兵的話,那精兵也太不值錢了。”

  “所以你把他們都趕走了?”

  胡亥憤憤不平的說道:“兵貴不在多,而貴于精,一群烏合之眾,對我來說不過是累贅,父皇,我不管,你答應給我五千精兵的,你得賠我。”

  秦皇微笑道:“走,去你兵營看看。”

  胡亥愣住了當場:“父皇要去我的兵營?”

  秦皇假裝怒道:“不去看看你的精兵是個什么樣子,朕怎么給你補充啊,誰知道你想要的什么樣的。”

  胡亥一愣,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一愣神間,秦皇已經帶著趙高出了大殿,胡亥立刻跑著跟了過去。

  秦皇坐著龍輦來到了城外營寨前,守營門的正是甘泉宮宮衛,雖然林澤有心學周亞夫,有交待他們無論誰來,不得請示不給放行,但宮衛一眼就認出了是龍輦,立刻打開了營門,跪在一旁行禮道:“恭迎陛下圣安。”

  還好小隊長比較有良心,安排了一個人去通知林澤。

  秦皇并未下車而是讓趙高架著龍輦直接進到了里面。

  林澤得到通報,立刻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向秦皇行禮,秦皇打開馬車門說道:“是你小子啊,帶朕去看看士兵如何。”

  林澤立刻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引路,一直將秦皇帶到了校場,只見校場上正端端正正站著千余人,一動不動。

  秦皇不覺好奇道:“林澤,你這是在練兵嗎?跟朕說說練的是何兵啊?”

  林澤立刻回禮道:“稟告陛下,昔日有兵法大家孫子在兵書注釋:凡精銳者,靜若處子,動若脫兔。臣正在訓練他們靜若處子的能力。”

  秦皇新奇的問道:“有效嗎?”

  林澤回道:“請陛下稍待,臣這就演示給陛下看。”說完跑近方陣一些,大聲吼道:“陛下駕到,全體轉身,下跪行禮,陛下圣安。”

  通過林澤反復的條件反射半訓練,整個大軍聽到他的吩咐,根本沒有半點思考,全部轉身,單膝跪地,大聲吼道:“陛下圣安。”

  秦皇到此臉色才有些動容:“林澤,做的不錯嘛,胡亥能撿到你這塊寶算是他幸運。”

  胡亥在一旁不樂意了:“父皇,明明是兒臣教的好,父皇怎么說是我幸運呢,明明是林澤幸運才是。”

  秦皇哂笑:“好了,你要的哪種精兵,朕已經清楚了。回頭朕給你調,太尉府若有人搞鬼,朕就宰了他們。”

  胡亥大喜道:“謝過父皇。”

  秦皇正欲回宮,此時乾元跑了過來:“軍師,不好了,又有兩個毒發身亡了。”

  林澤臉色一變,正欲將乾元拉走,秦皇叫道:“慢著,林澤你小子還有啥事要瞞著朕不成。”

  林澤連忙行禮:“臣不敢。”

  秦皇根本不理他,指著乾元說道:“你說,發生啥事了?”

  乾元看了看林澤和胡亥,咬了咬牙說道:“稟告陛下,軍中出事了,今日有數十人肚子疼,還有十三個人暴斃,據軍醫檢查,只是尚未檢查到因何中毒。”

  秦皇淡淡說道:“除了食物中毒,難道還會有人能偷偷進來下毒不成?”

  乾元一臉否決:“不可能的,軍中用度皆有太尉府提供,怎么可能會中毒呢?”

  秦皇何等人,哪會與一個小嘍啰解釋,對著趙高說道:“去看一下。”

  趙高聞言,一把拎起乾元:“軍糧在何處,領我去看。”

  乾元立刻給他指了方向,趙高將封存好的大米和妖獸肉打開,聞了聞,隨后又拎著乾元回到了龍輦面前:“回稟陛下,大米沒事,妖獸肉被下藥了,其中大部分下的瀉藥,少部分下的毒藥。”

  遠處,王格偷偷在營寨打開一個口子,正欲往外跑去,趙高臉色一變叫道:“什么人?”說話間,幾個起落便抓住了他,將他丟在龍輦面前。

  王格立刻叫道:“大人饒命,小的只是附近樵夫,誤入此地,請大人開恩啊。”

  秦皇不怒自威地說道:“抬起頭來。”

  王格依言抬起頭驚呼道:“陛下。”隨后又止口不語。

  秦皇呵呵一笑:“既然認識朕,那就不是什么樵夫了,怎么,還想在朕面前說謊嗎?”

  王格臉色幾番掙扎才緩緩說道:“臣啟陽宮宮衛王格參見陛下。”

  “哦,你既是啟陽宮門下,來這里做什么?”

  “奉命打探情況,若出現有人暴斃,立刻回報,卻是不知陛下到來。”

  秦皇隨即臉色一變:“趙高,將他帶回去好好審問。我們回宮。”

  王格臉色慘白,眼睛不由看向了林澤。

  林澤嘆息一聲,計劃趕不上變化啊,我也不知陛下會來軍營啊,臨時改變才演了這一場,看來你的命是保不住了,不過轉頭看向軍營的某個方向,然后點了點頭。

  王格會意,林澤說的是會善待自己父母,隨后閉目,任由趙高將自己帶走。

  秦皇回到宮后,李斯立刻匆忙被招進宮內,隨后廷尉府的黑衣衛出動,抓捕了幾個太尉府屬官,審問的結果被呈到了秦皇面前。

  秦皇立刻招扶蘇進宮,扶蘇剛進到養心殿,秦皇隨手就是把手上奏折砸在他臉上:“你個混賬東西,敢指使別人向你弟弟下毒,是不是哪天你還敢弒父了?你就這么容不下胡亥嗎?”

  扶蘇被砸懵了,回道:“不知父皇這是何意?兒臣不知又做錯了什么?”

  秦皇冷哼,趙高會意的將一顆人頭遞到扶蘇面前:“這個人,你不會不認識吧?”

  扶蘇還是回道:“兒臣確實不認識,不知他如何觸犯了父皇?想來是罪有應得。”

  秦皇怒色收斂,直直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冷笑道:“真的長大了,會睜眼說瞎話了,明天你就滾去邊疆吧,朕不想看到你,滾。”

  扶蘇依言退下,心中波瀾不驚:能打擊到胡亥,一點犧牲又算什么,不過父皇怎么篤定是我出的手?

  也是了,不管是誰出手,我的嫌疑都最大,不過父皇沒有證據,恐怕也不好處置我吧。

  周師說的有道理,我的實力遠遠高于胡亥,隨便丟一個人都能讓胡亥損失慘重,那就慢慢來吧,我看胡亥能堅持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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