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侯義倒是說的沒錯,第三天就有禁衛軍的一個統領帶隊,領著預備軍的三千兵將前來報道,林澤知道時,那三千將士已全部抵達校場,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等待檢閱。
帶隊的禁衛軍統領,正在跟胡亥做著交接。其實就是將花名冊和交接文書給了胡亥。
胡亥隨手將花名冊遞給林澤:“林澤,你帶著人去清點一二。”
林澤點頭,好在這三千人已經自覺站成了三十個百人方隊,便安排執法隊抽六十人出來,兩人一隊,分別從頭到尾,從尾到頭清點了一遍。
等到確認無誤后,胡亥便在交接文書上簽了字,蓋上了自己的將印,表示自己接受了這三千軍隊。
那禁衛軍統領見事已辦妥,婉言謝絕胡亥的宴請,帶著自己的手下回長安城去了。
胡亥隨即將虎符、將印等交給林澤:“本公子有預感要突破武道三品了,需要潛心修煉一番,林澤,便由你先代管一下軍中之事。”
林澤并沒有矯情的拒絕,而是將東西收好,登上點將臺,開始整兵。
首先是分隊,原天狼軍百人為一隊共有十一個隊,如今新加入三千人,再分成百人一隊卻是有些不恰當,于是林澤將原禁衛預備隊分成六隊,原天狼軍分成兩隊,合計隊登記造冊。
將隊分好后,林澤將獎罰制度重新公布了一遍:每次訓練考核,按成績隊列第一名獎金兩百,每人可得二十斤肉,第二名獎金與肉獎勵減半,第三名肉再減半,無獎金。
四到七名,肉兩斤,供糧由純細糧變添加粗糧。
最后一名,無肉,只有粗糧。
這規定一出,原禁軍預備大營的就炸開鍋了,議論紛紛,自己原本在禁軍預備大營,吃的都是各種滋補藥材燉的妖獸肉,幾乎沒有限量供應的說法。
到了這邊,一下子失去了進入禁軍的資格,心中不爽,沒想到限量供應妖獸肉,還得跟同袍爭搶,那自己豈不變成了搶食的賤民了?一下子心態就炸了。
林澤并沒有第一時間去喝止他們,甚至示意執法隊按兵不動,而是靜靜地看著,想好好看著這號稱精銳的禁軍預備大營的成分到底有多好。
可林澤失望了,所謂的精銳如果只是這種空有武道修為,毫無紀律和團隊榮譽感的軍隊,林澤真心覺得還不如自己在外征兵。
好在他們遇到了自己,不然真的是浪費了,林澤暗暗想到。
林澤等了半響,見有愈演愈烈之勢,鼓足氣血吼道:“肅靜,軍中禁止喧嘩,執法隊開始巡視,違令者,軍法處置。”憋了良久的執法隊也忍不住了,拿起林澤給他們配的上好良木硬棍,圍了上去。
好在禁軍預備大營的都不是傻子,看到明顯不懷好意的執法隊圍了過來,大多數都閉住了嘴。
只見其中一個年輕軍官模樣的站了出來,也不行禮,只是微笑地對林澤說道:“這位大人,末將覺得軍隊需要保持戰力,所以妖獸肉必須充足供應,大人所謂的獎罰制度恕末將不能認可。”說完轉向身后,煽風道:“兄弟們也不會同意的對不對?”
果然大多數禁衛預備大營的都附和道:“對,絕不同意。”年輕軍官不由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自己在軍中還是有幾分威信的嘛。
林澤淡淡回道:“本軍師說的話就是軍令,爾等無需同意,只需執行便是”。
年輕軍官臉色不變:“末將勸大人莫要一意孤行才是,畢竟弟兄們可是需要為大人出生入死,莫要弟兄們寒心。”說完又故意看了身后的人。
果然軍中有人應和,鼓噪道:“說的好,大人莫要叫我等心寒。”
林澤臉上閃過一絲殺氣,敢威脅我來了,嘴上仍然說道:“剛剛是第一次提醒你們,現在是第二次,本軍師現暫代主將,所說的每一句 都是軍令,勸爾等莫要自誤。”說完還出示了一下虎符和將印。
年輕軍官臉上閃過一絲不屑,一個破小孩,拿著雞毛當令箭就能嚇到我了?保持一副惡心的微笑說道:“大人,我們只是相互探討軍務,何必弄的這么嚴肅呢,末將公孫哲,武安君府下,比大人年長幾歲,做大人的哥哥也是可以的嘛。”
林澤幽幽地說道:“第三次了,沒想到你還是武安君府的人,這真是太好了。”隨即眼色一板對身后的清風說道“清風長老,把他拎出來,扒光掛在旗桿上吊一個時辰。”
公孫哲聞之惱羞成怒,怒火沖天,武道四品的修為肆無忌憚放了出來:“你區區一個三品還想拿我立威?”
林澤看著清風沒動,怒道:“你愣著干嘛,上啊,難道還要我把徐福老頭子叫過來。”
清風干咳了一下:“少宗主莫怪,吊起來沒問題,扒光這事,老夫干不過來啊。要不你自己動手吧。”說完縱身一躍,面色輕蔑的看了不可一世的公孫哲一眼,輕輕一掌就粉碎了他的氣勢,封死了他的經脈穴道,丟死狗一般將他丟在林澤面前。
林澤臉色一黑,嫌棄地說道:“本軍師才不干呢,李信,你來扒光他。”見李信想拒絕,林澤立刻補了一句:“你敢違抗軍令,我連你一起扒光,吊上去。”
李信才不情不愿的走上來。
公孫哲雖心中害怕,但猶自不肯認輸,對著其他禁衛軍預備軍喊道:“弟兄們,難道你們就任由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欺負嗎?大家一起上,反正他不是主將,出了問題,我愿以武安君的名義擔下。”
林澤看到禁衛軍預備軍被鼓動地有些騷動,冷笑一聲:“清風,明月,晨光,烈陽四老聽命,誰敢異動殺無赦,殺光為止,一切責任均由我師徒二人承擔。”
方仙道四老聞言,將渾身氣勢放出,狠狠地壓向三千大軍,四個人的氣勢竟將三千人壓制住了。林澤目光森寒看著這群所謂精銳,冷冷地說道:“我不介意殺上幾個,用來祭天狼軍大旗。”
眾軍這才徹底安靜了下來,沉默地看著林澤,至于內心怎么想,林澤暫時是管不上了。
烈陽大笑道:“少宗主這話對老夫脾氣,一言不合動手就是,說那么多干嘛,反正這群小崽子只是禁軍預備軍,又不是禁軍,老夫辛苦點,一個人屠掉完事了。”
公孫哲驚駭欲絕:“四位六品強者,你究竟是何人,居然能使喚四位強者。”
林澤露出兩顆白牙,笑著說道:“不才,家師徐福。”同時對李信語氣不善地道:“李信,你磨磨蹭蹭還不動手,是想陪他一起嗎?”
公孫哲徹底害怕了:“大人恕罪啊,屬下知錯了。”
林澤充耳不聞,只是冷冷地看著李信。
李信心中一寒,嘴上說句抱歉,下手可不含糊,三兩下就把那公孫哲扒個精光,用根繩子捆好,一手握著繩子丟過旗桿另一邊,像升旗一般將公孫哲掛了上去,公孫哲羞憤欲死,強行暈了過去。
接下來林澤再發布指令時,都會故意看向公孫哲方向,其他禁衛軍預備隊都會順著看過去,然后心中一陣惡寒,將小心思放在心底,任由林澤說啥,就跟著做啥。
林澤不由感嘆:將士一心,多好的畫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