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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出征與見血

  接下來的時間,林澤就安心待在林府,打算做個武道宅男,鞏固自己突然暴漲的武道修為。

  另一邊,胡亥根據林澤原有的練兵之法,認真的練著天狼軍,一個多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胡亥帶著天狼軍回到了長安城郊外。

  等胡亥回道林府,渾身多了一股威嚴和肅殺,很明顯氣質都不一樣了。

  見到林澤在魚池邊悠閑的釣魚,胡亥氣就不打一處來:“好你個林澤,騙我說梳理武道,卻躲在這里偷懶,將軍營丟給本公子一個人,可把我給累壞了。”

  林澤頭也不抬地回道:“我武道三品巔峰了。”

  胡亥愣在當場,萬般指責的話全部被堵回去了,不可置信地說道:“三品巔峰?你怎么可能進階這么快?”

  林澤露出兩顆小白牙,燦爛地笑道:“因為我是天才啊。”

  良久,胡亥才帶著一絲興奮和向往的神色問道:“林澤,我們馬上就要上戰場了,你做好準備了嗎?”

  林澤老老實實地說道:“沒有。”

  胡亥急忙說道:“那我們還差什么,林澤你趕緊去準備啊,別上了戰場再想起來。”

  林澤嘆道:“兵家宗師孫臏曾有言: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不得,雖勝有殃。”

  “論天時,南方百越開春后便是雨季,而天狼軍多為北方人,況百越之地被龍川侯掃蕩多年,老弱盡除,留下的多為青壯,實在不適宜天狼軍這種新軍出征。”

  “論地利,南方叢林密布,毒瘴滋生,妖獸縱橫,而天狼軍雖有上林苑練兵的經歷,但遠遠比不上當地土著,地利在敵不在我。”

  “論人和,雖經過我初步整合,天狼軍團體意識增強,但時間太短,訓練不足,遠遠還達不到精銳的地步,況且,對我們而言,征戰是為了戰功,對于百越部族而言,卻是關乎于他們全族生死存亡,求勝之心更勝。”

  “從這三方分析,我們怎么準備都差一分。”

  胡亥臉色興奮之色盡去,黯然說道:“照你這么一分析,我們還去征戰干嘛?”

  林澤bnn的小臉上露出一絲冷酷之色:“練兵,物競天擇,勝者生存,沒有經歷過百戰,何來的百戰精兵,真正的精銳從來都不是訓練出來的,而是戰場上打出來的。”

  胡亥略微惆悵地說道:“天狼軍本公子帶了這么久,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們折在南越。”

  林澤人家是越帶兵越冷酷,你練兵還練出感情出來了?

  立刻勸道:“征戰沙場、封妻蔭子是他們選的,難道公子還能強行讓他們一輩子訓練不成?若公子見不得士兵戰死,就更應該好好帶兵才是。”

  胡亥默然。

  秦皇4年末尾就這樣在平靜中慢慢過去。

  秦皇49年春,秦皇下旨:今有公子胡亥,年少聰慧,一心報國,帶兵出征南越,朕心甚慰,命各地官府全力配合,不得怠慢,欽此。

  胡亥拿到圣旨后,心早已沒了最開始的那種興奮,反而特別的平靜,大概是受林澤影響吧,每天都能吃好喝好睡飽,一副狀態滿滿的樣子。

  “林澤,你為何非得讓本公子求父皇在旨意里加上一條,各地官員全力配合呢?”胡亥疑惑地問道。

  林澤翻了翻白眼:“不配合,兵力怎么補充?糧草怎么保證?兵器弓箭等器械去哪里維修更換?”

  幾句話把胡亥說的一愣一愣的,丟下一句:“這不都是你這個軍師考慮的嗎?本將軍只管打仗就是。”說完便騎馬向城外兵營趕去。

  連旁邊的陳平都被這一記“反殺”逗笑了,林澤也不氣惱,走過去拍了拍陳平的肩膀:“師侄啊,宰相之路漫漫,就從處理日常軍務開始吧,師叔很看好你。”

說完在陳平目瞪口呆  下,騎馬跟了上去。

  隨即陳平目光轉向章邯、李信等人。

  只見眾人被陳平目光一掃,不由心中一寒,立即上了馬,狂奔而去,留下獨自郁悶的陳平。

  長安城外,天狼軍軍營,全軍集合,蓄勢待發,連兩千民夫都已經將物資裝車。

  胡亥作為主將,上臺全軍訓話。

  其實天狼軍全軍上下都對胡亥這個主將的印象好過于林澤這個軍師,因為胡亥相比林澤,更接地氣,更關心士兵們的生活。

  比如時常去軍營里噓寒問暖,鼓勵他們,還會向他們描述一番美好的前景,奮勇殺敵,建功立業,封妻蔭子之類的。

  當然,這些全是林澤教給胡亥,用來籠絡軍心的,具體參照的是兵家大師吳起,傳說吳起愛兵如子,方得以百戰百勝。

  故胡亥一上臺,還是老調常談,先是夸贊一句大軍氣勢很足,定能百戰百勝,然后鼓勵大家,上了戰場,一定要奮勇殺敵,這樣才能獲得軍功等等。

  接下來林澤作為軍師上臺訓話。

  大家對林澤這個軍師可謂是又敬又怕。敬的是賞罰分明,答應的獎勵從不拖欠,一到就給,怕的是軍師的懲罰簡直是太過變態了。

  林澤上臺后,在全軍的目光下仔細打量了一下全軍,全軍看上去精氣蓬勃,貌似強軍悍將,實則還缺少了點什么,林澤搖了搖頭,拍了拍手掌。

  這時營外一陣嘈雜聲傳來,卻是黃伴伴帶著人押著四百多個死囚犯到了。

  很快在全軍旁邊,跪了一片死囚。

  全軍轉過頭看了一眼,紛紛竊竊私語起來,不知軍師這是何意。

  只聽林澤傳下軍令:“每隊分五十個死囚,全隊一起斬了,殺之祭旗,再出征。”

  眾軍面面相覷,軍師這是要殺活人祭旗?有點兇殘了吧。

  見全軍未動,林澤可沒給他們太多考慮時間,厲喝道:“怎么,爾等不敢見血嗎?執法隊聽命,一刻鐘內,若這四百多個死囚未死,全軍三十軍棍,百將以上革職。”

  說完執法隊便散了開來,目光緊緊地盯著各隊。

  連胡亥都驚呆了:“林澤,需要殺這么多人祭旗嗎?”

  林澤淡淡地說道:“當然,一支都沒見過血的軍隊,怎么能輕易上戰場,這是我短時間內能想出最好的鍛煉意志的方法。不但如此,我們此去百越尚有數千里之遙,一路上的訓練都是剿匪,以聚殺氣。”

  全軍都有些沉默不語,看著自己隊的主將,神色有些掙扎。

  戰場上殺敵,他們能接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誰也沒辦法,但是讓他們斬殺一群毫無抵抗能力的死囚,卻是讓他們內心十分抗拒。

  尤其是這四百多人,哀嚎求饒聲連綿不絕,有的人當著全軍的人的面痛哭流淚,請求放過,當然也有人破口大罵,請求痛快一死。

  林澤面無表情地看著天狼軍,也不催促,等著全軍的選擇,若連這點障礙都過不去,還談什么帶兵打仗,安安心心混個宗師,富貴一生得了。

  最后還是李信忍不住了,軍師不都說了,這些人都是死囚,反正都活不了了,不如就給他們一個痛快得了。

  隨即當先上前用手中長槍捅死一個滿臉兇橫的大漢,不顧其他死囚的大罵,反而對著自己帶領地第五隊說道:“諸位不如把他們當做自己的敵人,將士殺敵,天經地義,全隊聽命,立刻斬殺眼前之敵,違者軍法處置。”

  隨即自己又舉起了長槍,冷冷地盯著自己的部下。

  在李信凌厲的眼神下,五個百將也率先走了出來,捅死五個,大喊道:“五百主年方十歲,就有此膽量,爾等連十歲稚子都不如嗎?”

李信你們會不會說話?好在讓他開心的是,五隊其他士兵紛紛  上前,將五十個死囚殺死,鮮血流了一地。

  林澤贊嘆了一句,大聲說道:“五隊表現很好,全隊記一戰功,現將五隊作為天狼軍先鋒營,五百主李信封為假軍侯,其他所屬,俱升一級,接下來由李軍侯帶領先鋒營,在前搭橋鋪路,大軍行止無礙便是首功。”

  這道軍令一下,李信嘴都笑歪了,挑釁的看了看其他各隊的五百主,從今往后,大家就不是一路人了,哥獨立成營了,將職也升了。

  其他隊的士兵眼都紅了,就先動手殺幾個死囚,就得了一戰功,升了一級,這種好事,自己咋沒得到,隨后帶著幽怨地眼神看著自己的五百主。

  其他五百主知道自己再不帶頭,怕是這五百主都做不下去了,只得紛紛帶頭殺向死囚。

  須臾之間,伴隨著凄厲的嚎叫、求饒,四百顆余枚人頭滾滾落地,鮮血將黃沙染成暗紅。

  全軍神色復雜的經歷了這血腥的一幕,有震撼,有悲涼,還有一絲對林澤的恐懼。

  林澤卻鼓掌叫道:“好,天狼軍所屬,還算有點血性,不至于拿著刀槍,連毫無抵抗之力的人都殺不死。”

  章邯大著膽子問道:“軍師,我們殺的真的是死囚嗎?”

  林澤神秘一笑:“我所說不是呢。”

  眾軍嘩然,林澤才笑道:“本軍師開玩笑的啦,都是死囚。”

  隨即神色一肅:“全軍聽命,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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